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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请息怒 第370节

  陈瑾瑜有些着急,不假思索道:“二叔!那帮人今日敢污蔑路安侯,明日便敢以笔做刀戕害同在蔡州为官的爹爹!二叔不能不管!”

  “.”

  陈景安诧异的看向了陈瑾瑜谁人都知,这帮只会清谈的太学生之所以对陈初抱有敌意,最大原因便是嫉妒后者以武人身份得了蔡州官民爱戴!

  原本,这份荣耀只该属于读书人。

  所以,他们好端端怎会去戕害同为士人的陈景彦?

  不得不说,阿瑜这话太过危言耸听、言过其实了。

  可他这眼神,让陈瑾瑜更着急、更替叔叔委屈了,情绪激动下口不择言道:“二叔,路安侯来蔡州一年有余,他做的桩桩件件哪个能挑的出毛病?阿瑜之所以觉着这世道尚且有救,正是因为天下有叔叔这般昂藏男子为黎民踏地撑天!二叔如今随着他做事,也要讲一个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二叔你,你不能装作看不见”

  情急之下,陈瑾瑜终于露出了马脚,说这段话时,秀妍脸庞涨的通红,圆溜溜的杏眼中竟泛起了泪花。

  陈景安盯着侄女,好一阵愕然,终于缓缓道:“阿瑜,叔父没说不管此事啊。你怎这般着急?”

  “.”陈瑾瑜此时才察觉自己失态,急忙尝试想要挽回,可因激动导致的红脸蛋、已经汇聚到卧蚕上方的眼泪,却一时收不回来。

  这一章短了些,今天放假回家,去高铁站十三公里,开了两个小时,哭死!

  这一章是在高铁上码出来的。

  这次假期我哪儿也不浪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码字,待安置好,大约后天吧,开始两更.

  

  

  

第281章 舆论战

  陈景安是个行动派,仅用了一个晚上,便摸清了君子言报馆的‘妙笔生’是何人。

  ‘何幸甫,洛阳人士,年二十有七。家有老母、一妻一子.’

  得来的信息中,何幸甫家贫,至今没有什么正经营生,一直混迹在太学生钱程锦等人身旁,靠帮几家贵公子在诗会上捉刀代笔得来的零碎打赏为生。

  做到心中有数后,陈景安第二日便去了位于花蹊巷的君子谈报馆。

  路上,坐于暖轿中的陈景安频频走神,倒不是因为何幸甫那篇差点揭示了真相的报道,而是因为昨天侄女的微妙态度

  处事历来条理清晰的陈景安在此事上也踌躇起来,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和兄长通气。

  若元章无妻,确实是难觅良婿。

  可昨日见阿瑜那焦急神态,肯定不是简单的仰慕,只怕早已情根深种。

  此时再和她讲道理,她哪里会听的进去?

  世间万般事皆有逻辑可循,唯有‘情’字最难解。

  陈景安头疼的揉了揉脑门。

  花蹊巷,因巷子深处有条小路可直通百花巷而得名。

  百花巷则是蔡州城内秦楼楚馆聚集之所在。

  近来数月,因淮北动荡,寿、颖两地数不清的青楼妓班纷纷跑来安稳且富足的蔡州城内谋生。

  竞争激烈了,能留下来在此立足的自然都是色艺双全的女子。

  以至于蔡州风月场的质量远超临近州府,虽然皮肉行当没甚好值得骄傲,但一地高档风月行当的繁荣亦或衰败,能从侧面反映出当地的经济活力。

  上月来蔡的太学生虽生在繁华东京城,但在家中时尚有长辈约束,轻易不敢流连勾栏楚馆。

  可到了天高皇帝远的蔡州,他们彻底释放了天性。

  他们这间一时兴起组建的报馆选址,也有为了方便进出百花巷的考量。

  昨日,钱程锦钱公子差人从京城接来的花魁娘子梅瑶姑娘到了,为给梅瑶接风,一帮人昨夜在蕴秀阁达旦宴饮,至后半夜寅时方才结束。

  巳时,日上三竿,报馆内静悄悄的。

  何幸甫忙完了手头活计,抬头看了眼日头,不由摇头,无声一叹。

  月初刚开刊时,这帮公子哥还嚷嚷着要让《君子言》成为大齐良心,成为天下士人必读之物。

  这才短短十多天,每日来报馆上值这件简单的事都坚持不下来了

  整个报馆的撰文几乎全由何幸甫一人完成。

  便是心里不爽,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两句钱程锦不但是他的金主,也是他想要出仕的阶梯。

  只不过,伺候这孙子五年了,至今也没捞着个一官半职做做。

  正暗自腹诽时,却听门子来报,说是一位姓陈的先生求见。

  何幸甫在蔡州不识一人,不由大感疑惑,将人请进来后,这位儒雅先生一句自我介绍,便惊的何幸甫跳了起来。

  “何先生,在下颍川陈景安,字守谦”

  “.”

  何幸甫足足呆愣了三四息,才猛地一揖到底,惶恐道:“柳川先生当面,后进晚辈如何敢称先生!还请先生称呼晚辈表字乐存.”

  虽没见过陈景安,但何幸甫却久闻他的大名,同时也知晓这位颍川世家子在留守司官衙做事。

  由此不禁想到了昨日那篇为吸引读者眼球刊出的文章,心中忐忑不已。

  担心柳川先生登门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不想,陈景安言谈和善,未提那文章一字,只道:“久闻乐存大才,昨日方知你在蔡州,今日便迫不及待前来叨扰了。”

  “柳川先生谬赞,晚辈区区一介无有功名的白身,哪里算什么大才啊。”

  何幸甫微微有些羞赧.他自认自己名声不显,柳川先生怎会知晓他的名号?

  想来是柳川先生的客套之言吧。

  可陈景安却摇摇头,笑道:“今年春,三皇子于京中畅春园举办的诗会中,那首拔得头筹的《渔家傲.春游》可是近年来少有的佳词啊!”

  何幸甫听了,心中蓦地一酸,口中却道:“是啊,钱公子所作《渔家傲》确实是难得佳作。”

  钱程锦不能说是才疏学浅,至少也算狗屁不通,他哪里作得来‘佳作’。

  不过是何幸甫捉刀之作,便是何幸甫本人也认为那首词是他迄今为止最好的一首。

  只可惜,这等扬名机会却要拱手让与他人为他人作嫁衣裳虽出于无奈,但心中怎会不落寞。

  陈景安似乎对这些内幕心知肚明,却也不拆穿,只摇头叹道:“清贫子弟,出头不易,却是难为乐存了。”

  只一面之缘,但名声在外的温厚长者一句为他留了颜面的宽慰,登时把何幸甫说的红了眼睛。

  等待何幸甫情绪平复期间,陈景安仿似随意的在值房内看了看。

  角落里,摆着一张床何幸甫夜里就住在此处。

  而同来的那帮贵公子却住在城内最好的客栈,由此可见何幸甫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的地位。

  墙壁上挂了几幅字画,东墙上是一幅仕女图,陈景安忽然‘噫’了一声,凑近细细观摩起来。

  何幸甫忙敛了心神,走上前垂手立于一旁,显得极为恭敬。

  “乐存,你这里竟有唐时张萱的《安乐仕女图》真迹!”

  陈景安惊呼一声,何幸甫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张萱是唐时书画名家,他的真迹能保存至今少说百两起步。

  而这张安乐仕女图是他在东京城集市上以一两二钱买来的仿品出于对陈景安学识的崇敬,何幸甫还以为自己真捡着漏了,连忙再次仔细看了一遍。

  他虽没钱买真品,但跟着钱程锦出入过的奢华场所却不少,也看过张萱的传世真品,自己花一两二钱买来这幅,画工明显功力不够,线条僵硬、不够流畅,所用纸张、颜料也和古画大相径庭。

  再三确认后,何幸甫终于小心道:“先生莫非看走眼了?这安乐仕女图应是近年来新仿之作,并非张萱真品啊.”

  “不对~”

  陈景安摇摇头,笃定道:“绝对是真品!”

  “.”这下搞的何幸甫反而不知说什么了。

  陈景安接着捋须一笑,道:“既然乐存不信,我带你去四海拍卖行试一试便知真假!”

  “四海拍卖行?”

  “嗯,专门从事字画古玩出售的场所,顾客竞价,价高者得。他们有数名长于鉴别古画的行家,真假与否,经他们一看便知.”

  “.”

  这种一眼假的拙劣仿作,何幸甫实在不愿拿过去丢人现眼,但碍于柳川先生言之凿凿的态度,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午时,二人卷了仕女图去往衙前街上四海商行驻蔡州总部。

  经几位书画行家鉴定后,自认今日肯定会丢人的何幸甫却得到一个令他瞠目结舌的结果此画为真迹!

  不待他消化完这个荒谬消息,陈景安又笑吟吟道:“乐存,今日下午刚好有场冬季字画专场,不如拿上去试试价格?”

  何幸甫终于品出些别样味道来。

  未时中,所谓字画专场冬拍会开始。

  现场没几个人,但当何幸甫这幅假到不能再假的安乐仕女图拿上去后,台下一名来自颍州的常掌柜和一名来自南朝的苗掌柜却同时相中了此画。

  “唐,张萱,安乐仕女图,起拍百两”

  卖师展示了画作,报出了底价以后,两名商人便拼上了。

  “一百一十两!”

  “一百二!”

  “一百五!”

  “一百八!”

  “二百.”

  每喊一次价,何幸甫的心脏便止不住狂跳一阵。

  最终,这幅画以二百三十两的离谱价格成交

  扣除一成拍卖行的佣金,何幸甫净落二百零七两。

  这是一笔他从未拥有过的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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