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请息怒 第444节
眼瞅在毛蛋这问不出个鼻眼,白露干脆换了个思路,准备去陈小娘那边试探一番。
二进花厅内,三人互相交换了东京、蔡州两地的信息后,陈景安提到,同行的杜兆清要进一番地主之谊,晚上请他赴宴,并问蔡源要不要一起。
蔡源也想快些和京城各级官员熟络起来,便应下了陈景安的邀请。
至于陈初,反倒不宜出席.杜兆清官职没那么高,陈初去了可算屈尊降纡,还是少接触保持些神秘感为妙。
申时中,两人结伴出府。
陈初随机转去了四进后宅.
稍一打听,便找到了阿瑜刚刚落脚的院子。
阿瑜似乎猜到了陈初可能会找过来,已提前将帮她搬运行礼的随从支使了出去,二楼卧房内,只有她和篆云。
夏日午后的日头,穿过院内竹林,在屋内洒下一片斑驳光点。
阿瑜弓身铺好锦被,不知想到了什么,一阵失神。
随即,‘噔噔噔’上楼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这脚步很重,能想象到来人的急切,一声声像是踏在阿瑜的心坎上,阿瑜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紧张的同时,又带了一丝不能与外人道的期盼和窃喜.
这里是东京,爹娘不在,没人会盯着她了;同样,楚王妃和蔡妃也不在,没人盯着叔叔。
这天高地阔的东京城,岂不是任由两人厮守。
片刻后,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处,阿瑜继续保持着背对房门,弓身铺床的姿势,身形稍稍有些紧绷。
篆云看了自家小娘一眼,窃笑一声,转身走了出来并带上了房门。
陈初大步上前,从后头抱住了阿瑜。
一声嘤咛,绷紧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唔叔叔呀,等一等,你想阿瑜了么?”
“想了。”
“先别急.叔叔是怎样想阿瑜的?”
“日后再细细说与你听”
申时末。
白露将随从一一安置妥当,来到了陈瑾瑜的院子。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白露身为王府后宅管家,还真不怎么怕一个知府家的千金。
守在楼梯转角的篆云见了从天而降的白露,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白露尚未想到别处,只道:“你怎待在这儿?你家娘子呢?”
“娘娘子觉着不适,歇下了.”篆云结结巴巴道。
“近来太热,又连日赶路,莫不是中了暑气?”
白露回头交代随行丫鬟去请大夫,迈步继续上楼,“若得了暑热病,一直待在屋里更不好。”
至此,白露都是一片好心。
陈小娘和自家王爷到底怎回事先放一边不说,但人家若生病了,白露自认为有义务照顾这个比她年纪小、且爹娘又不在身边的女子。
可一旁的篆云却大急,拦,也不敢硬拦。
‘笃笃~’
上楼时,篆云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家娘子无碍,不劳白姐姐操心之类的,白露满耳聒噪,以至于走到房门前时没听真切屋内的响动。
但随着她的敲门声响起,屋内顿时一静。
‘笃笃~’
白露愈加奇怪,再敲门后开口道:“陈小娘,可是病了?我已让人唤了大夫,你先开门.”
屋内继续安静几息,只听陈瑾瑜清了清嗓子,道:“白姐姐,我无.”
‘碍’字未出口,却忽地变作了一道九曲十八绕的喘气声,像是被人猛地捅了一下似得。
“陈小娘?”白露吓了一跳,愈加着急。
或许是怕白露一直在门外纠缠,伏在桌案上的阿瑜一边回身向某人低声求饶,一边朝房门外喊道:“白白姐姐,呃.我无碍,歇.唔.歇息一会儿,便唔,便好了.”
七月初五午后,东京暑气暂退。
七月初六,原河北路乱军头领王彦、山东路叛军头领杨安、徐汝贤同日抵京。
陈初亲自出城迎接,当晚携蔡源、陈景安设宴招待。
七月初七,嘉柔出谕旨,编原王彦部为汉安军,继续驻河北路;编杨安部为汉雄军,驻扎山东路。
七月初八,威胜军节度使荊超之子荆鹏抵京,以待参加日后大行皇帝吊唁丧葬事宜。
荆鹏入京后,却没有照惯例第一时间去往兵部报备,反而先带了重礼拜访了楚王。
此事不大,却极具象征意义。
两日后,麟府路经略使、西军砥柱折可求之子折彦文代父抵京。
随后几日,大齐各地军头子弟陆续到达。
七月十一,夏国翰林学士焦景颜率使团入京。
七月十二,状元出身的周国礼部侍郎陈诚之入京。
七月十四重头戏。
金国大兴府尹高庆裔、知制诰李俦抵京,齐国文武百官出城十里以迎上国使者。
不巧,前一日楚王坠马伤了腰,未曾露面.
平淡两章过度一下,马上就开始了哈。
第328章 楚王胸怀,当世罕见!
‘笃笃~’
“王爷,卯时了.”
榆林巷尚书府后宅,随着丫鬟篆云的低唤,屋内亮起了烛火。
尽管只睡了两个时辰,但近来生活和谐的陈初依然觉着神清气爽,麻利的将轻便夏衣穿在了身上。
床内侧,薄衾下曼妙玲珑。
被篆云吵醒了的阿瑜揉了揉惺忪眼睛,侧躺过来拉了拉衾被遮在胸前,望着晕晕烛火下穿衣的背影,以娇弱口吻道:“叔叔要走了呀?”
近来一段时间,陈初每晚夜深子时过来,卯时天不亮便回到前宅住处。
除了仍需背着同住前宅的蔡源和陈景安,陈初和阿瑜已和普通夫妻没甚区别。
见阿瑜醒来,陈初回身坐在床沿,帮阿瑜扯了扯被角,柔声道:“嗯,今日还有许多事,白日里就不回来了。”
说罢,陈初抬手将一缕黏在阿瑜腮畔的青丝掖回耳后,起身欲走。
阿瑜却忽然起身,跪在床上从后头抱住了陈初,薄衾滑落,卧房内立时春色满堂。
“叔叔,我们何时才能不再偷偷摸摸的呀?”
阿瑜以脸颊贴着陈初后背,轻声呢喃。
这话里有哀怨,也有撒娇。
初五那日,作为猫儿铁杆心腹的白露自然在门外听出某些端倪,陈初猜,猫儿和蔡婳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
如今,陈初更是将白露支使到了岁绵街的新楚王府,用的是让白露提前熟悉、打理宅院的理由,这也算是一种试探。
但猫儿两日前的来信,根本没提阿瑜这茬她不表态,搞的陈初反倒不知该怎么先开口说这桩事了。
这小丫头也长大了啊,学会以不变应万变了!
陈初想了想,轻轻拍了拍阿瑜抱在胸腹的手,道:“今日中午,我要在梅大家处宴请将门子弟,阿瑜愿意陪我同去么?”
“真的么?”阿瑜闻言,当即抿着小嘴笑了起来。
“自然是真的”
“好呀!阿瑜愿意陪叔叔同去!”
方才那句‘何时才不用偷偷摸摸’的撒娇,其实包含了许多复杂情愫其中一点便是眼下两人只在夜里偷欢的相处方式。
欢好时虽万般愉悦,但陈初离开后,阿瑜便会觉着自己像是一件被用完就丢到一旁的玩具。
说白了,是缺乏平日正常陪伴导致她出现了这种不健康的感觉。
文艺女青年,对此尤为敏感。
所以陈初才有此提议,以避免两人在一起时除了那事就是那事
云霞巷,梅影小筑。
自六月初七闭门谢客后,终于在几日前重新开门。
二进院落凌寒楼二楼,尽管卧房内已用上好熏香熏了多次,但梅瑶总觉着周围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一个多月前,泰宁军节度使郦琼、薨皇后侄钱程锦,正是死在这间屋子里。
当时,梅瑶以为自己也要命丧于此了,不成想,那帮凶徒却没杀她。
后来虽被囚禁了起来,但他们还算客气。
直至本月初五,来自蔡州的赛貂蝉赛妈妈将她带了出来。
赛妈妈说了,东家对她此次的表现很满意,并赐了她大笔金银,还许诺以后会将她捧成闻名齐周的才女名媛.
总之,明里暗里就是要她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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