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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请息怒 第512节

  此时听见东家对自己处罚不重,心情瞬间放松下来,小声辩解道:“东家,我认罚。不过,东家当年常教我,遇见恶人骂咱,咱就要骂回去;遇见恶人打咱,咱也要打回去,那王文宝杀南逃百姓后,将尸首列于河岸,是对咱们赤裸裸的挑衅!

  我这才想法子反击了一下。此事全因我所起,彭旅帅是被我拖下了水”

  宝喜话里有替彭二哥开脱的意思,不料,彭二哥却马上接腔道:“这话不对!初六那晚的行动,是经过我同意的,并且我也带人亲自参与了!”

  “少他娘给老子演兄弟情深!”陈初笑骂一句,随即敛了笑容,声音也严肃了起来,“彭二哥、宝喜,知道我为何罚你们么?”

  “啊?”宝喜一脸迷茫.为何罚他俩不是明摆着么,他和彭二哥设计杀了金军,惹了对方大军压境。

  除了这个,还能是啥?

  陈初却看了两人一眼,非常不高兴的说道:“你们负责镇守一方,自是有临机决断之权!我不恼你俩自主行动,却是恼事发后为何不第一时间禀报与我!”

  “.”

  这事彭二的确有责任,事发后,彭、耿两人都没想到事态会发展这么严重。

  一直拖到八月十四,察觉南京路有异动之后才禀与了陈初。

  陈初得来消息的渠道甚至不是通过军报,而是军统渠道只因前者信使出发太晚,陈初从东京出发时,第五旅的传令兵还在赶往东京的路上。

  说起此事,陈初罕见的动了肝火,声音越发严厉,“如今你们掌握已不是一伍一什,而是数千弟兄的性命!他们身后便是无数翘首以盼的淮北、阜城妇孺!若今次金军抵达界河没有迁延不前,而是第一时间渡河攻击,兵力劣势的第五旅会折损多少兄弟?

  若因此打了败仗,待你们返回淮北时,兄弟们的婆娘、孩子问起自己的官人、爹爹在哪儿,你们有何脸面回答?”

  彭二和宝喜两人脸上一片通红,喃喃说不出话来。

  长子有心替两人说话,却不知该说啥赶来阜城的路上,他可是亲眼看到了初哥儿有多着急,唯恐本方援军未至时,彭、耿两部被金国优势兵力消灭。

  最终,还是由蔡思岔开话题替两人解了围。

  “楚王,若金国真的渡河打来,我军怎办?”

  “还能怎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将这河北路千里沃野、百万百姓拱手相让么!”

  12月24欠更已补上啦。

  

  本来想画个地图标明重要城市、关隘以及三国态势,可昨天晚上研究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弄懂地图软件怎么搞.

  

  

  

第374章 暗流

  八月下旬,齐金两国陈兵边境。

  外界看起来是战云密布,然隐藏在紧张氛围下的实际情况却轻松的多。

  韩家以及郭安的代表每日都要秘密渡河南来,和蔡坤、蔡思堂兄弟进行谈判。

  谈判内容无关国事,只和他两家利益有关。

  两家虽不愿和阜城闹僵,却不碍他们借着大军压境趁机讨要些便宜。

  最终,于八月二十五,双方达成口头协定.待金军撤军后,韩、郭两家在金国南京城外提供土地、人工,阜城提供管理、技术人员,合作建起一座羊毛处理场坊。

  以后,阜城从此场坊中收购的羊毛提价三成.

  这份协议,在韩郭两家看来是占了天大好处,土地他们多的是,至于人工更不值钱那么多部曲家眷、无地流民,随便管几顿餐食还不是要多少人有多少人。

  提价的三成,几乎都是纯利润啊!场坊又不用他们管理,简直是躺着挣钱。

  他们甚至认为,若不是金军压境,阜城绝不会给出如此优渥条件。

  可蔡家兄弟同样认为自己很赚.

  羊毛的初级加工工序繁琐,如清洗、脱脂、梳理等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流程偏偏最耗工时。

  若能在产地附近完成这几道工序,将处理好的羊毛拉回阜城直接纺线、裁衣,不但能节省不少运输成本,还可省下不菲的人工成本。

  而在陈初的理解中,这种低端产业外移,就像后世华夏八九十年代为欧美做衬衫、做袜子。

  也可以比作奢侈品代工,南京场坊做完最辛苦繁琐的工种,再由阜城深加工、贴牌之后,以高额溢价再卖出去。

  利润大头归阜城,南京场坊挣些微薄加工费。

  除了经济利益,陈初更看重的是‘场坊管理层交与阜城’。

  聚集大量青壮的场坊,可从来不是一个安稳的地方即便如蔡州,城南工业区的饭店酒家片区,工人饮酒后发生争执、打架的事情也不算稀罕。

  年轻人,便意味着容易接受新事物,同时又是热血、莽撞的代名词。

  待南京场坊建起,淮北那套夜校模式肯定要带过去,人识了字,眼界就会开阔。

  接下来再组织一些积极分子去淮北‘交流学习’,他们亲眼看过淮北工人的生活,心思活跃之人大概会思考两地民生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若此时,某些有心的淮北管理层再刻意引导一下.场坊随时可能变作一枚炸弹,场坊越大,炸弹越响。

  这场坊看起来是淮北系为了让利南京而割出的一块肥肉,实则,却是一枚毒丸。

  八月底,双方议定合作细则,皆大欢喜。

  但河间府都统王文宝却不那么开心.

  南京援兵已来了十余日,不但按兵不动,甚至连打造渡河船只这种假样子都懒得做!

  奶奶的,你们是来旅游的么?

  为此,他数次求见韩企先,却换来一句,“军国大事,岂可儿戏!本官已严令齐国抓捕凶手,王都统还待怎样?金齐两国多年交好,为父子之邦,难不成为些许小事便要刀兵相向?如此一来,岂不损我大金上国气度!”

  “.”

  老子的结义兄弟死了!在你嘴里却成了小事?

  王文宝气恼不已,却也不敢当面顶撞有钱有势有兵的韩企先。

  于是,他备金百两,转而求见此次南征的副将万户郭安这腌臜鸟厮,金子倒是收的痛快,可说起出兵攻打阜城之事,却和韩企先一个调调。

  将王文宝气个半死。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希望放在金将阿离赫身上。

  这阿离赫虽军阶不高,却因是金人身份,完全不将汉人官员当回事,进驻乐寿县当日,便夺了当地知县一名妾室回营亵玩。

  那知县找到韩企先,让其代为求情放妾室归家,阿离赫却道:“当年周国公主老子都玩过,睡你汉人一名妾室又能怎样?”

  这话相当嚣张,却也不算吹牛.

  丁未之难时,阿离赫身为海陵王的亲兵,是最先攻入皇城的那批金国勇士。

  当时趁乱,他和几位弟兄堵住了一名年约十四五的周国帝姬,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品尝汉人女子的滋味

  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那羞愤欲死的眼泪.让阿离赫回味至今。

  可惜,汉女娇弱,被兄弟们不小心折腾死了.

  不过,自此阿离赫对汉家女上了瘾,每到一地后或抢或吓,总要弄来几人尝尝鲜。

  王文宝知晓他有此癖好后,好说歹说,将自己新纳妾室送进了阿离赫的大帐.

  事后,阿离赫接见了王文宝,却也对后者‘何时发兵渡河’的问题笑而不答。

  直到王文宝满怀失望告辞之时,阿离赫才用那不太熟练的北地官话道:“王都统,莫急,再等几日,海陵王或许能帮你报了此仇.”

  “若海陵王能助下官为我兄弟报仇,来日卑职必肝脑涂地,以死相报!”

  王文宝伏地叩首、感激涕零阿离赫的话里有深意,同时,王文宝直觉中攀上金国权贵的机会来到了面前。

  八月二十九。

  中原秋意正浓,而北去两千多里的金国黄龙府似已进入严冬。

  申时初,天空飘零着夹杂着冰粒的雨丝,街上行人匆匆。

  大金代国公主驸马唐扩冒雨返回驸马府,却在代国公主所居的宅院外,看见四名身穿明黄道袍的小道士守在门外。

  那四名道士见驸马突然返家,稍一慌乱迅速平静下来,只见年纪最长那人上前一步,手掐子午诀,口颂道号,“福寿无量天尊,师尊正在室内为公主殿下施行针术,不得惊扰,请驸马稍等片刻。”

  在自己家、在自己娘子的房门前,被外人拦住唐扩冷脸站在冰冷雨水中,任由雨丝淋面。

  小道口中的‘师尊’是谁,他一清二楚,整个黄龙府,敢以明黄布料为道袍的也只有那人了!

  一墙之隔,内里女子娇啼隐约可闻

  那四名守门小道士或许是为遮掩尴尬,齐齐开始诵经,“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

  足足过了一刻钟,院内屋门方才开启,一名同样身穿明黄道袍、面容俊朗的中年道人走了出来。

  当即有名小道疾步上前,先恭敬喊了声师尊,这才替道人撑了油纸伞。

  那道人步伐轻盈,颌下黑须整齐漂亮,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

  只不过,在院门处遇见唐扩时,脸上尴尬一闪而过,随即主动开口道:“福寿无量天尊,公主近来气血两淤,特招贫道前来行针诊治。”

  唐扩被冻得青白的面皮忍不住微微抽动,赶忙低下头,恭声道:“在下替公主谢过玄通仙长。”

  玄通道长轻甩浮尘,白净面皮上露出一抹俊逸笑容,“治病救人,乃是贫道本分,驸马无须客气。”

  说罢,玄通道长对唐扩微一颔首示意,潇洒离去。

  娘那脚,说行针连针盒都没带!当老子眼瞎么!

  唐扩在原地站了几息,迈步进了院内。

  屋内,刚刚二十出头的代国公主正坐在镜前描眉,余光看见有人入内,转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夫君。

  方才在雨中等了半天,此时的唐扩不但冻的脸色发白,且锦衣下襟还在不住淌水.眼看那水滴落在了心爱的地毯之上,代国公主不由皱了皱眉头。

  随后转头看向了镜中的自己,边继续描眉边冷淡道:“驸马今日不是当值么?怎忽然回来了?”

  唐扩死死盯着代国公主看了几息,又收回了目光.这荡妇脸上媚红尚未退尽,见夫君返回,毫无惊恐愧疚之意,竟还有脸问‘怎忽然回来了?’

  怎了,难不成耽误你和那妖道交欢了?让你们没尽兴么!

  即便心中怒火万丈,但唐扩脸上却是一片平静,“回家取件东西,这就回去了。”

  “哦”

  这是代国公主最后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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