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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 第71节

  这简直是明牌杀人了,难怪胡部堂没瞧上振武营,没把振武营带上平倭前线,就这些没脑子的,到了战场也帮不上什么忙。

  静!

  静的可怕!

  近百名士兵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就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县衙后堂。

  后堂书房的烛火还在亮着,透过纱窗依稀能看见“海瑞”的身影,但校尉、兵丁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了。

  盛名之下无虚士。

  锦衣卫的名声,不是传出来的,是实打实杀出来的。

  当时锦衣卫十三太保之一的朱七率领锦衣卫,直接封锁了金陵城,在城内,一边抓着官员,一边抓着士人,牢房不够就开杀,杀的头颅滚滚,血流成河。

  虽然振武营没有参与到那场金陵大案中,但在事后进入金陵城,见到那条条大街上都残留着无法彻底清洗的官士血渍,猜也能猜到那残酷的景象。

  校尉本以为,以锦衣卫的能力和警惕性,最晚在兵丁们进入后堂,就会开始接战。

  这都走到书房门口了,人影还在里面晃荡,似乎在踱着步等待着什么。

  这大晚上的,海瑞,锦衣卫缇骑们,能等待什么?

  校尉沉默了。

  扔下了手里的雁翎刀,金属与砖石的碰撞声,在这寂静地夜中无比响亮。

  书房里的“人”,还在自顾自踱着步,这就有些侮辱人了。

  不堪受辱的校尉,悲愤欲绝,“听我号令,都把刀扔了!”

  “啊?”

  满头雾水的兵丁们,迷茫地望着校尉,手里的雁翎刀,不知道该扔,还是不该扔。

  埋伏已久的锦衣卫们,在听到这样一道命令后,便知道今夜的功劳要小很多了,一束束火把点亮,整个钱塘县衙后堂亮如白昼。

  数百名锦衣卫包围了这里,更关键的是,不少锦衣手上持有臂弩,瞄好了准。

  那幽深的弩口,蓄势待发的弩矢,惊得振武营兵丁连忙扔下了雁翎刀,与校尉跪在了一起。

  书房门打开。

  海瑞与一位皮影戏艺人走了出来,纱窗上的人影踱步,不过是把戏而已。

  这是锦衣卫为了防止来敌拥有弓箭,不进入书房,便搭弓射杀海瑞准备的。

  沈袠在振武营兵丁身后出现,带来了捆着的那十个去钱塘县大牢的振武营兵丁,环视着院内,对上人数后,“刀收了,所有的人都跪在原地,擅动者,杀!”

  振武营百人被分作两队,在院子两侧跪好,锦衣卫缇骑一个个捆过去。

  “海知县受惊了。”沈袠走近了海瑞,无奈道。

  这是第二次了,上次是郑泌昌、何茂才想借倭寇的手杀海瑞,这次,干脆是南京守备衙门的兵丁想杀海瑞。

  海知县,易遭刺杀啊!

  海瑞却长出了一口气,几天的疲劳一下子冒了出来,浙江粮食的事,贼人自己跳出来了,那淳安欠粮的事,基本就解决了。

  赈灾粮,本就该是朝廷发放,之前朝廷粮食“丢失”,才导致了借粮。

  等粮食找回来,借的粮,就由浙江、杭州省府来还了,与淳安无关。

  “来人,扶海知县去歇息!”沈袠立时喊道。

  送海瑞去歇息,沈袠望向了金陵城的方向,一丝忧郁在眼中浮现。

  魏国公府啊。

  嘉靖四十年五月壬午。

  烈阳当空,五千六百名孝陵卫将这一座国公府围得密不透风。

  四门之外,旌旗蔽日,密密麻麻的骑队与卟弓来回呼号。

  附近所有的小山之上,都有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府内。

  孝陵卫统领望着紧闭的府门,下达了将令,旗令官传于全军,齐声一喊,声音震天:“公爷,请降!”

  “公爷,请降!”

  “公爷,请降!”

第99章 金杯共饮,白刃不饶!

  两扇府门缓缓从内侧推开。

  一群面色惨淡的人踉踉跄跄地走出来。

  为首的正是魏国公徐鹏举,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光着脚、散着发,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在他的身后是庶长子徐邦瑞以及魏国公府的子嗣、亲眷。

  魏国公跪伏在地,瑟瑟战栗请罪,子嗣、亲眷影从。

  一时间,鼓声雷动,铜号长鸣。

  南京镇抚司镇抚使走上前,从魏国公身边走过,走到徐邦瑞身前,伸手将之扶起,“小公爷请起,大明朝要谢谢你。”

  那道通知南京镇抚司魏国公所作所为的密函,就是魏国公府庶长子徐邦瑞所递的。

  南京镇抚司能这样完美解决魏国公府,免让南直隶翻天覆地,徐邦瑞功不可没。

  魏国公闻言,身体剧震,转首望着大儿子,无数情绪涌上心头,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亲儿子的背叛!

  魏国公府的子嗣、家眷,明悟了被出卖,跪着大声斥责起了站着的人。

  尤其是魏国公幼子徐邦宁,这位同样妾室出身的子嗣,更是痛骂起了同父异母的兄长。

  言语中,极尽恶毒,就连镇抚使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宽袖一展,抽在了徐邦宁的脸上,几颗牙顿时被打掉,嘴也闭上了。

  徐邦瑞望了望突然失语的父亲,又望了望阴翳狠毒的兄弟,再没有一丁点愧意,道:“为国为家,理当如此。”

  这句话。

  镇抚使听懂了。

  魏国公也听懂了。

  魏国公的正妻张氏早亡,没有子嗣。

  按照大明朝制度,应该是庶长子徐邦瑞世袭爵位。

  但是魏国公喜欢小妾郑氏的儿子徐邦宁,之前就请托于时任内阁首辅严嵩的儿子严世藩,封郑氏为魏国公夫人,并请送徐邦宁到兵部学谋略。

  幸得时任兵部尚书刘彩警告,立嗣当立长,魏国公才把两个儿子都送去兵部学习。

  但之后,魏国公废长立幼之心不死,又结好于诚意伯刘世延,送给他金银珠宝,跟他商量废长立幼的事,刘世延给礼部的祭酒姜宝写密信说徐邦宁当袭爵位,姜宝犹豫不决。

  就在那时,副使冯谦把魏国公、诚意伯勾结的事情公之于众,还捎带上了姜宝,姜宝毕竟没收受贿赂,大惊之下马上上疏脱罪。

  闹到后来,魏国公被罚俸一月,剥夺了郑氏的魏国公夫人之身。

  虽然在皇上、朝廷压制下,立嗣有了定数,但魏国公那颗废长立幼的心,却一直在骚动着。

  庶长子的徐邦瑞在魏国公府中,就和个下人似的,魏国公、郑氏、徐邦宁,对徐邦瑞是呼来喝去的,偶尔还夹杂着打骂。

  父母不慈,子女又焉能尽心奉孝?

  自觉可能无法继承魏国公爵的徐邦瑞,在偶然间听到魏国公、郑氏欢好时所说的谋逆之事后,不论是出于自保,还是出于其他,就通知了南京镇抚司。

  废长立幼,取乱之道啊。

  万方有罪,罪在魏国公,与徐邦瑞无关,徐邦瑞就被镇抚使请到了一边,然后,面对魏国公及其子嗣、家眷,宣旨道:“上谕:请魏国公即刻进京,不得有误!”

  抛开八百里加急这种非常规手段,在时下,人乘船走水路是最快的。

  故曰:“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走运河,一个日夜,至少能行进一百五十里。

  而顺天、应天,距离不过一千八百里,魏国公在锦衣卫押解下,坐上了北上进京的快船,十二个昼夜后,必能抵达进城。

  但南京镇抚使的事,还没有结束,皇上诏令进京的,不止是魏国公,而是大明朝全体国公。

  从太祖高皇帝登基,大明二百年来,只有四位皇帝举行过国公封授大典。

  其中,太祖高皇帝举行过五次,分在洪武三年、十一年、十三年、十七年、二十一年。

  成祖文皇帝靖难登基后,举行过三次,分在洪武三十五年(又叫建文四年)、永乐二年、永乐六年。

  英宗皇帝在南宫复辟后的天顺元年举行了一次,宪宗皇帝在成化十五年举行了一次。

  生前封授国公者,累,常遇春、李善长、徐达、常茂、李文忠、冯胜、邓愈、汤和、傅友德、蓝玉、邓镇、常昇、丘福、朱能、徐景昌、沐晟、张辅、石亨、朱永等一十九人。

  而随着时间推移,不少国公、国公后裔未能袭公爵或失爵,及至本朝,与大明朝相始相守的国公府,共有五座。

  徐达嫡系的魏国公府、支系徐景昌的定国公府、朱能的成国公府、沐晟的黔国公府、张辅的英国公府。

  定国公府、成国公府、英国公府,三座国公府都随着成祖文皇帝去了顺天,定国、成国两座国公府在大兴县,英国公府在宛平县,不必锦衣卫去通知。

  魏国公府在南京,锦衣卫刚才送走。

  最难的是黔国公府。

  世代为大明朝守藩篱,镇着云贵之地。

  通知黔国公府入京觐见的事,就落到了南京镇抚司的头上。

  或许应了那句话,“无巧不成书”!

  就在镇抚使准备派遣麾下缇骑八百里加急前去云贵之时,先得到了个消息,黔国公来南京了。

  缘由天定,是为子看病。

  镇抚使这才想起来,这几代黔国公身体貌似都欠佳。

  第五代黔国公沐绍勋,是在正德十六年袭爵,在嘉靖十五年就去世了。

  其子第六代黔国公沐朝辅袭爵,在嘉靖二十六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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