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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洲风云:温哥华1619 第94节

  河水就能把后金军队一分为二,我们这时候再用火炮和火箭弹打断他们的浮桥,切断他们的联系……”

  高文亮说完自己的想法,帐篷里的几人全都眼前一亮!

  这办法……还真是把海军机动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司令!船上先别用火箭弹!”霍潇第一个反应过来,补充道:“火箭弹是我们的杀手锏,应该等北岸后金军进攻的时候再用!这样杀伤效果最大!

  还有海军封锁河道的时机也要把握好!必须等一多半百姓和一部分后金军到南岸才行!”

  等他说完,蒋安也出声问道:“司令!那我们骑兵怎么办?战马可不容易上船!”

  高文亮咬牙想了想,认真对他说道:“……骑兵不上船了!你们两个骑兵营现在就出发,吸引南岸后金先头部队的注意,封锁他们的探马……”

  他伸出两根手指,看着蒋安:“两个小时,骑兵只需要坚持两个小时,就可以立刻向南撤退,沿着海岸线附近跑,我派一艘蛟龙号南下接应你们!

  这次骑兵不能唱主角了!”

  蒋安心情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点头答应道:“……我明白了,司令,我这就去召集人马!”

  高大帅和蒋安这个内蒙青年抱了抱,叮嘱道:“记住!留足马力,不要硬撑,骑兵没了可以再组建,你,不能出事!”

  “我知道!”蒋安一笑,他的骑兵营虽然人不算多只有几百人,但人人都是精锐,战马也是精心喂养的,虽然不一定打得过八旗的骑兵,但逃掉还是没问题的。

第185章 女真之敌七 各个击破

  天启二年三月初九

  中午时分。

  大约五千正白旗和镶蓝旗骑兵和战兵,驱赶着差不多两倍数量的辽民渡过了熊岳河上的浮桥。

  此时正值初春,熊岳上游冰雪融化,水流比较湍急,加之八旗兵的不断催促驱赶,砍杀落在后面的人,所以单单是渡过浮桥,就有三百多人失足落水。

  不过熊岳河南岸幸存的人群中已经没有多少了多少哭喊声,他们从辽西被驱赶而来,走的时候足有三四万,现在却只剩下万余人,老弱妇孺路上已倒毙殆尽,还活着的青壮又累又冷又饿,早就如同一具具活尸。

  “……你们这些尼堪听着!”

  一名会汉话的后金骑兵打着马,大声对眼神麻木的辽西青壮们喝道:“尔等无用之人,本该尽数杀了,免得浪费粮食!

  但大汗有好生之德,不忍心尔等冻饿而死……待会上阵,每人只需提一包土,去填东贼的壕沟,便可得今日吃食!管饱!

  表现良好者可编入八旗,成为我大金旗下包衣,立功杀敌者,赏半个前程,成为正式旗丁!

  主子会给分给土地和女人,每次出战,各有赏赐饷银!

  如若不从!

  杀之!”

  土地银子女人什么的,这些已经快被折磨疯的人根本没有在意,他们只想吃一顿饱饭!

  这十多天下来,他们又累又饿,实在是太想吃饱了,哪怕对后金D子恨之入骨,但是还是有人开始挪动身体,扛着土包推着土车向西走去。

  家乡在镇武堡(盘山县)关帝庙村的张三德就是其中之一。

  他来是辽东军户小旗,可是在广宁之战的大溃败的背景下,也只能沦为后金的俘虏,像牲畜那样被一路赶到了熊岳堡当炮灰。

  对于东华人,张三德去年就听过他们的大名,还知道他们在庄河用火器阵大破后金,斩首数千!

  建奴的两个贝勒还差点被打死!

  这个好消息一度鼓舞了一部分辽西的明军……可惜,明军里这样的人太少了。

  辽西明军上层,王化贞盲目乐观,熊廷弼非常悲观,二人的战略完全南辕北辙。

  中下层明军则被辽东明军溃兵把恐慌情绪传染,人人惶恐不安,终究在广宁又迎来了一场大溃败!

  “……走吧!张大哥!再不走他们又来杀人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拉了一下张三德,把他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张三德左右看了看,除了几百个实在走不动或者坚决不从的硬汉,绝大部分人都开始挖土装袋,扛着向西走去了。

  “……奴贼!我恨不得生食尔肉!!”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看看吧!”

  “……俺和你们这些狗D子拼了!!”

  身后不断传来声嘶力竭的咒骂声,那是最后一批敢于反抗的汉子用最后的力气吼出来的。

  这一路上,类似的绝望吼声,张三德不知听了多少遍,可是这些人最后也难逃一死!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再次从已经干涸的眼眶流出来。

  贼老天!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

  ……

  “啪!”

  一名穿着棉甲的八旗马甲应声坠马!

  蒋安放下手上还冒着烟雾的骑枪,随手塞进马背右侧的枪套里,跟在他附近的一百多东华骑兵也纷纷放枪射击。

  “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枪响后,一百二十步外迎面冲过来的后金骑兵顿时一阵人仰马翻,冲击的速度也迅速慢了下来。

  这一轮射击,总有四五十人后金骑兵坠马……其中一半是马匹中枪或者被绊倒。

  不过这样的战绩并没有让蒋安太高兴,因为东面的足足有四五百后金骑兵,而他们的骑枪一次只能打一发,虽然射程远,准头又不错,但火力密度还是差了些。

  “……撤!撤!不要让他们靠近!”

  趁着对方恐惧的时候,蒋安大声命令道。

  东华骑兵转头向南奔去,他们的这次的目标是南面二十里的一处海岸,如果后金骑兵一直追赶,他就从那里乘船撤退。

  不过蒋安觉得对方多半不会死命追击,毕竟“高大帅”可还在熊岳河入海口呢?

  努尔哈赤哪里会放着这条大鱼不抓,反而花费大力气追自己这头小虾米?

  他回头向北面看了一眼,心说高司令这一仗一定要打好啊,不然自己可白冒险了!

  除了他亲自率领的复州骑兵营之外,朴成焕指挥的庄河骑兵营,也在南岸几里外负责迟滞后金骑兵,减缓登陆行动被发现的时间。

  差不多同一时刻,高文亮的火力方阵开始在北岸附近登陆。

  没过半个小时,这个动静就被附近散出来的后金探骑发现,高潘二人当即派出一艘卸完人员的蛟龙级武装运输船沿着河道北上,摧毁上游的浮桥,执行河道封锁任务。

  这艘蛟龙三号是济州造船厂制造的第一批速成型船只,载重165吨左右,装备有2门12磅青铜炮和两门9磅炮,船员水手共69人,对付几道浮桥和一些小船绰绰有余。

  蛟龙三号的船长黄通是海军军校第一批招募的朝鲜人,他本身就是渔民出身,而且也熟悉内河航行,由他去正合适。

  不到下午一点,蛟龙三号就乘着东南南风来到了距离忠岳堡不远的浮桥处,在河岸两边八旗兵的注视下,只用两轮炮击,就炸沉了不是很牢固的一道木质浮桥然后就是第二道,第三道,南北后金军的联系被直接切断……看得围观的八旗兵目瞪口呆,他们真的没有见过这么打仗的!

  不少人心里都在嘀咕,上回辽沈之战的时候,要是有七八艘这样的战船横在河面……大金多半要损失惨重!

  河岸太宽,弓箭根本够不着,蛟龙三号的火炮也太猛,打第二道浮桥时,一个镶蓝旗牛录章京带试图用纵火箭射击船帆,但是不等靠近射程,蛟龙三号就用霰弹和炮弹把浮桥上的八旗兵全都打死淹死!

  “……报!大汗!一艘东贼战船突入河道……那三道浮桥……全沉了!”

  一个披甲的正白旗牛录章京一路从浮桥出赶到两里外的大汗中军大帐,下马跪下急报。

  见天命汗脸色铁青没有说话,黄台吉连忙追问道:“怎地这般快?尔等没有放箭阻止吗?”

  “回主子!”

  那名牛录章京听到黄台吉发问,磕头道:“弓箭火箭都试过了,东贼战船上有火炮,未等靠近,火炮轰过来,达海他……也沉进河里了!折了六十多人!”

  “混账奴才!!”

  黄台吉真生气了,正白旗现在一共就21个牛录,战兵不到八千,每个都是宝贝,一下损失了六十多个精锐,还有一个贴心能办事的奴才,怎能让他不心疼?

  不过,他的头脑立刻就冷静下来,想起不久之前探马传来回报,东华人的海船在北岸出海口登陆,瞬间脸色大变!

  “不好!东贼要利用海船之利,对我大军各个击破!”

第186章 女真之敌八 不认命的奴才

  黄台吉话音刚落,岳托就出声道:“东贼仅有数千人马,就算二贝勒带了五千过河,北岸还有两万六千战兵,东贼如何能各个击破?”

  老奴也看向了黄台吉,目光阴冷中带着询问,后者也知道自己失言,解释道:“填壕的辽西明人大半都过河了,没有他们,难道让旗丁去冲东贼的火器阵吗?

  上回正红旗和镶蓝旗万人也不能冲破东贼的火器阵,反而折损了两千人,还让那高文亮成名,难道我们这次也要再折损两千人、四千人吗?”

  岳托顿时哑口无言,他也不敢说如果能灭了高贼,损失四千人也值了,因为他这次真的带了六千镶红旗的战兵来,万一大汗让他带兵冲阵怎么办?

  去年正红旗和镶蓝旗死了那么多人,几乎家家有亲戚没了,白事办了差不多半个月,他随份子都随得肉疼,他可不想回去以后给亲戚和旗下奴才随白事份子和加恩赏!

  不过岳托虽然年纪不大,但毕竟也是少年时代就随父祖起兵的人物(他是代善的儿子,老奴的孙子),头脑也算清晰,马上建议道:“那……再去盖州附近抓几千尼堪过来填壕吧!这附近的旗庄里应该还有不少!”

  “不可!”

  “……且慢!”

  三十多岁的库尔缠和黄台吉异口同声地出声阻止。

  二人互相看看,不等黄台吉开口,沉着脸的老奴终于出声了,对库尔缠问道:

  “库尔缠!你说!为何不可!”

  “……禀大汗!”库尔缠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辽东的汉人去年多半已经编为旗奴包衣,眼下都是各旗的财产,如果随意捉来填壕,今年春耕没有劳力怎么办?

  何况盖州之地的汉人多半逃散,一时间也凑不齐恁多人!”

  “哼!春耕重要还是灭东贼重要?”老奴说了一句,却没有追究库尔缠,转头又对黄台吉道:“老八!你刚才想说什么!”

  “父汗!”黄台吉躬身道:“库尔缠所言不差,若是掠盖州左近汉人填壕冲阵,不仅会误了今年的农时,更会让辽东汉人与我大金加剧离心!

  以往明庭腐朽,我大金还可以用金银粮饷土地招降明朝官吏和百姓,是以哪怕我大金之政粗暴了些,也不大妨事。

  但如今东贼已在辽南站稳脚跟,辽东之人有了第三个去处,各地逃人数千上万……大金必须要安抚住他们!

  否则没有汉人驱使……单凭八旗十万军民,如何能成大事?”

  黄台吉话里的意思很清楚,原本辽东的汉人要么逃走继续给明朝官吏士绅做牛做马,忍受无休止的压榨,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要么主动或者被动投靠后金,成了旗下奴才,如果没有被折磨死,那起码能像个牲口一样活着,要是有机会抬旗,或者带兵来投,说不定日子过得比明朝还滋润。

  明朝是安稳做奴隶也不得,后金是相对安稳地做奴隶,说不定还能做个奴才,驱使其他奴隶,过一把主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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