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世民,请陛下称太子 第10节
去年侯君集班师东还,引入高昌乐,酿酒法,马奶葡萄种植法。
长安涌现葡萄酒热,酒肆增多。
然而被御史揭发上奏,侯君集等唐军将士,在占领高昌时有抢掠财物、虏掠妇女,私收珍宝奇物的行为。
侯君集被下狱,中书侍郎岑文本上疏为他辩护,李世民这才将侯君集赦免释放。
李承乾感觉是个机会,就通过侯君集的女婿贺兰楚石,跟侯君集勾搭在了一起。
两人间的书信往来,贺兰楚石偷偷留下一份没有销毁。
最后谋反案爆发,侯君集不认,贺兰楚石详细陈述事情的原委,又拿出他与太子来往的书信,这才认罪。
‘不好杀啊。’
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杀了贺兰楚石。
这不是多难的事情。
他在东宫当值,一句话就能叫来,埋下弓弩手,刀斧手,任他武艺再是高强,也是伏诛当场。
但贺兰楚石可不是纥干承基那样的卫士。
再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把人家女婿杀了,说女婿会害你。
侯君集会认吗?
而且作为东宫千牛,贺兰楚石被太子诛杀,闹出的动静也会很大。
不能杀,那就只能先稳着。
其实也没很糟糕。
贺兰楚石出卖侯君集,是因为太子谋反案已经泄露,追查下去,肯定会牵连到他的身上。
所以才不得已卖掉岳父,以告密功劳保全自身。
在活命面前,翁婿关系显然还不够。
这么想来,至少目前贺兰楚石是不会背叛。
但私留书信,保存太子谋反证据,已然有取死之道。
不过此獠性命,当徐徐图之。
“殿下,贺兰千牛求见。”
李承乾正想着他,没想到他自己先过来了。
也是,昨日发生那般大事,贺兰楚石目前是太子心腹,自然要过来拜见。
“让他进来。”
贺兰楚石卖相不错,能成为侯君集的女婿,显然武艺才华家世,都属上品。
门阀时代,讲究个门当户对,不是什么人都能迎娶侯君集的女儿。
“殿下。”
贺兰楚石拱手作揖。
只有白衣见到太子,才需要行跪拜礼。
“尔等都退下吧。”
宫女宦官尽皆退下后,李承乾这才笑着对贺兰楚石道:“楚石,入座吧。”
“谢殿下。”
第9章 李世民的一厢情愿
贺兰氏,亦称贺赖氏,贺兰山地区的东胡分支匈奴族贺兰部的氏族姓氏。
鲜卑族语言中,贺赖即为忠贞之意。
该部族忠实于自己所属的氏族部落,历任酋长屡次率领部族为拓跋部效忠,并与拓跋部世代姻亲,因此被拓跋部酋首称作贺赖。
贺兰楚石的祖上,南北朝时期以拓跋部为核心的北魏王朝中拓拔氏皇族以下八大王公贵族之一,世代为拓跋部的姻亲,在整体的权势地位上仅次于丘穆陵氏、步六孤氏,排在第三位。
北魏隋朝后,也就逐渐没落下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贺兰氏如今虽算不得望族,但也在豪族行列。
“陛下此举,着实是过分了些。”
“殿下之事,虽说有些出格,可如何要担此责罚,我昨日听闻这事,便捶胸顿足,可恨不能为殿下担此冤屈啊。”
贺兰楚石义愤填膺,语气顿挫。
好像真的因为太子的事情非常受气。
“好了,莫要再提此事了。”
“陛下罚孤,跟豢养男宠的关系不大,是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
“孤昨日睡得沉,刚用过早膳,本想叫你来商议此事,未曾想你已经来了。”
李承乾半真半假的说道。
贺兰楚石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别的隐情。
想起太子跟丈人所谋之事,顿时心下担忧。
“难不成”
“莫多想,是关于刺杀魏王的事。”
“刺杀魏王?”
贺兰楚石不知道李承乾派人刺杀魏王。
当即振振有词道:“定是有人冤枉了殿下,臣一定要查明真相,为殿下伸冤。”
李承乾淡淡了看了一眼贺兰楚石,道:“没冤枉,刺杀魏王的人,就是孤派去的。”
贺兰楚石刚起的劲头,顿时愣住,破有些尴尬。
李承乾没搭理他,继续道:“魏王没有证据,孤自然是不认的,只是陛下觉得,是孤派的人。”
“陛下责罚孤,也不是刺杀的事,只是孤跟陛下在有些方面起了争执,这才让陛下圣颜大怒。”
“如今事情也算过去了,你也不必担忧这些。”
贺兰楚石小心问道:“那名刺客,殿下如何安排。”
李承乾直接道:“孤派去的刺客,便是纥干承基,如今事情暴露,孤也没办法留他了。”
“昨日回来后,已然将其厚葬。”
贺兰楚石松了口气,他还担心太子留下纥干承基这个隐患。
却不知道,他自己也是个隐患。
随即想到了什么,问道:“告密的事,是魏王干的吧?”
李承乾点点头:“东宫内,显然已有魏王奸细。”
贺兰楚石赶忙问道:“殿下可有奸细线索。”
想了想又道:“难不成是左庶子于志宁那老贼?”
李承乾道:“不是他,于志宁要告密,早就告了,何须等到现在。”
“这奸细,隐藏得很深,孤猜测,或许不止一人,甚至是数人,十数人。”
“魏王早就知晓孤豢养男宠之事,以为把柄,直到孤派纥干承基去刺杀他,这才行告密之举。”
“说来也是好事,否则留下纥干承基,还真容易生出祸端,若牵连到我等所谋之事,那才是大问题。”
贺兰楚石心有余悸:“殿下说得对,好在消除了隐患,只是这奸细之事”
李承乾叹息一声:“这才是孤目前最为担忧的。”
“此事还需你跟侯尚书说明一二,往后就不用往来书信了,免得留下证据,若有要事,还是要面谈才行。”
“这证据若是被魏王的人得到,那才是真正的大祸。”
说到这里,李承乾微微一顿,转而说道:“孤与侯尚书之间往来书信,均由楚石转达。”
“目前尚且不知那奸细隐于何处,此番楚石回去后,也要好生探查一番,若有家奴下人暗自留了手尾,自当雷霆处置,不可留情。”
贺兰楚石眼神复杂。
家奴下人留没留他不知道,他自己倒是留了一份,用作自身后路。
听到太子这么一说,顿时心里担忧起来。
要是这书信被奸细偷了去,岂不是害得自己身死。
李承乾一直观察贺兰楚石的神情,看到其迟疑,再添一把火。
“今日你找个由头,当面去见候尚书。”
“与他说,我等所谋大事,改天换地,牵扯甚大,一步踏错,便是无尽深渊。”
“如今魏王奸细尚在东宫,自当要如履薄冰,小心行事。且陛下生疑,我等近日要多加安分,谋划万全才是。”
“陛下虽宠魏王,然孤为太子,东宫六率,亦不惧也。”
“朝堂诸公,孤只认候尚书,若孤能登上宝座,候尚书便是孤之太尉,上柱国,尚书仆射。”
李承乾疯狂画饼。
太尉,上柱国这些,都是虚衔。
唐朝三省六部制,侯君集已经是吏部尚书了,再往上,自然就是尚书省长官,宰相。
贺兰楚石听到太子这等许诺,呼吸都有些停滞了。
李承乾见此,再画一饼:“孤若上位,你为孤之心腹,自然也是扶摇直上。”
贺兰楚石喜不自胜:“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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