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世民,请陛下称太子 第85节
大理寺卿孙伏伽接到诏敕后,便把此事交给少卿苏亶负责。
毕竟这个案子没伤亡,只是损了大臣颜面。
况且贺兰楚石的案子还没结束,他正好借此机会,不参与到太子跟群臣的斗争中去。
苏亶在成为主审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东宫,向太子心意。
“此案殿下说怎么审,我就怎么审。”
李承乾笑道:“此事不过是百姓的自发行为,前些日子闹得这般沸腾,有些怨气实属正常。”
“发泄怨气骂上几句,也是能理解的。”
“况且我大唐何时有因言获罪的说法,倘若如此,群臣在朝堂中的争执,岂非都在犯罪。”
第86章 李世民:太子的事别烦朕(求月票)
到了第二天,李世民干脆直接取消了君臣议事。
金吾卫把详细消息传过来,李世民才知道太子这次玩得很是过火啊。
受害者可不止魏征,还有褚遂良呢。
昨天一个魏征就那么厉害,硬怼着来,再加上一个褚遂良,岂非是要炸锅?
“跟他们说,先停三日,朕最近几日身体不适,要休养几天,别来烦朕。”
“还有,你去给太子传个消息,让他适可而止,都这般大的人了,还要朕给他擦屁股不成。”
“速速把事情平定下去,下次早朝要还这样,朕可就不会护着他了。”
吩咐完后,李世民把后宫的嫔妃叫来,泛舟游玩,看看这秋日美景。
魏征还准备在今日的君臣议事上再说上一说。
甚至都事先去找了褚遂良商议了一番,怎么来对付太子。
却没想到一拳打到了空处,陛下直接跑路了。
这下子也没得办法。
“陛下让大理寺审理此案,那大理寺少卿苏亶是太子丈人,定是要向着太子说话,这岂非监守自盗,贼喊捉贼。”
“看来陛下是铁了心要维护太子。”
魏征唉声叹气,只感觉最近陛下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听话了。
他有些怀念曾经的陛下,那时候可是什么劝谏都会听的。
褚遂良道:“谁说不是呢,我早上去打听了,万年县公廨,连一个不良人都没抓着,真是笑话。”
“卢益中那厮,看来是上次被太子鞭打,连身上的文人风骨都丢了去,好生无用,真给范阳卢氏丢脸。”
魏征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两人一同吐槽,喝着闷酒,心有默契的谁也没提要去东宫找太子的麻烦。
他们是谏臣,可不是傻子。
太子先前就跟疯子一样,差点把张玄素都给抽死了。
最近把县令卢益中也抽了。
这身老骨头,可挨不住几鞭子。
要是没讨到声势,反而是面子里子都丢了。
不过事情可不算结束,不能亲自去,还不能怂恿别人去吗。
午间的时候,张玄素跟于志宁,就联袂前往东宫找太子。
张玄素原本在詹士府一直醉心天工开物的编撰。
于志宁也是一起。
这可是青史留名的好机会,当然不想错过。
昨夜的事传到詹士府,就听到风声,说是他张玄素在东宫不作为,这才导致太子如今无法无天。
还有他于志宁。
两人一个少詹事,一个左庶子,就是在东宫吃干饭。
听到这般说法,那还了得。
两人一合计,就一起来干老本行,行劝谏教诲之事。
李承乾看到两人怒气冲冲的样子,打着哈哈先声夺人。
“张公,于公,消息是这般灵敏吗。”
“这才刚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快些来看,这次可真是好东西。”
两人还没开口呢,就被李承乾拉扯着,去瞧摆在大殿一侧的木板。
太子都这么说了,两人也不好开口,只能先跟着瞧瞧。
“这是.纸?”
张玄素仔细看去,顿时看到木板上摆放的大块纸张。
很白,上手一摸,很软。
“这莫非是竹纸,殿下真的把它给造出来了?”
听到张玄素的话,于志宁也上了手,在上面仔细的感受着。
手感上,略微有些粗糙,不够细腻。
捏了捏,形状上并没有碎裂,跟先前的竹纸完全不同。
于志宁忍不住抚摸起来,就好像英雄看到宝剑那般,感叹道:“真是竹纸吗,竟能如此精巧,简直不可思议。”
李承乾笑道:“这还有假,不都在于公的手里攥着吗。”
两人的心思,一下子就被转移到竹纸上了。
他们自然明白,能以竹造纸,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市面上纸的价格将会受到巨大冲击,从而大幅度跌落,哪怕是普通人,都能买得起竹纸。
纸的价格下跌,那么随之而来的书籍价格,也会跟着下跌。
读书的门槛变低,读书人也会越来越多。
张玄素迟疑道:“殿下是要开纸店,去售卖竹纸吗。”
这里头利润很大,哪怕是比现在市面的纸价格降低一半,都有很大赚头,如今市面上纸的价格从来就没下来过。
李承乾微微摇头道:“不,孤打算把这造纸的方法,放到天工开物里去。”
“纸店孤就不开了,若是有意学习这造竹纸方法的,孤东宫纸匠都会教授他们,没必要藏着掖着。”
“让天下人都能读书,识字,这等利国利民的好事,孤为何要去计较那些蝇头小利呢。”
这么一说,两人肃然起敬。
张玄素跟于志宁,都是名门贵族之后,但他们心中抱负很大,志向宽远,也明白寒门学子读书艰难。
单单在这一点上,太子的行为,就很值得令人钦佩。
到了这份上,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知如何开口了。
毕竟他们今天是来找太子的麻烦,现在又遇到这事,怎么好说出口。
张玄素想让于志宁去说,于志宁也想让张玄素去说。
这眉来眼去好几下,最后两人干脆转头,谁都不说了。
张玄素提出来想去造纸坊看看,李承乾就让宦官领着他们过去。
“殿下这一手,真是厉害。”
“张公跟于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就自己乖乖的退走了。”
内侍文忠拍着马屁,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这么想。
李承乾笑道:“孤只是懒得跟他们争执,都是些犟种,好歹是东宫里的官,真闹出点什么事情,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殿下说的极是。”
午膳的时候,太子妃苏玉儿准备了很多美食,同时也表达了对太子名声的担忧。
“那些个文人,最是喜欢巧言善辩,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还能说成黑的。”
“殿下这般去治他们,是出了口气,可他们肯定会污蔑殿下的名声。”
李承乾倒是无所谓,要说名声,他有什么好名声吗。
那次陛下把他的男娘斩杀后,得益于魏王的宣传,谁还不知道太子私德有亏。
那些整日里无所事事的风流文人,指不定如何八卦他呢。
坊间的一些小道流言,都不知道传得有多野了。
不过明面上也没人敢说,妄议太子,可是要问罪的。
“没事,孤也不指望他们。”
“名声再差,难道还敢传到我的耳朵里来?”
“我听不到,自然就当其不存在。”
“要是让我听到了,谁在说,就把谁抓到大理寺去,让丈人好好给他定个罪。”
“也好让他们知晓,这大唐,是谁家的大唐。”
李承乾霸气侧漏,他最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五姓七望很强,但也得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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