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我有空间，但我选择单干 第7节
一旦你站不起来，骑不了马，开不得枪，钻不了山沟，就会被无情抛弃
《智取威虎山》中的座山雕之所以看着有些别扭，做事装神弄鬼的，无非也是年老体衰，靠武力压不住手下了而已
这还是在没有危险的时候，遇到官军围剿，动不动在大山里风餐露宿个把月，连火都不敢点一堆，只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所以土匪中极少有寿终正寝者，大多20-30多岁就把尸骨扔在战场与刑场
就连作为大当家的历代黑心虎，年龄也没有超过五十岁的
王天霸清楚的记得，当年自己一共有四个兄弟，可最后活下来的就剩下自己这一个
一个哥哥被当做黑心虎被红军抓住枪毙了，一个哥哥因为腰间受了枪伤，大山里没医没药，下半身都生了蛆，活活疼死的
剩下的一个弟弟则是在进城逛窑子的时候被官府捉住给砍了脑壳，挂在城门楼上示众
上代黑心虎有四个儿子都是这样结局，而王霸天这代黑心虎只有王天宝这一个独苗
要是王天宝继续从事土匪这个危险的职业，恐怕黑心虎这个称号要在王霸天的手上消失了
“必须要找个退路了！”
王天霸最后下定了决心，哪怕是为了王天宝，些许名声算得上什么
不过在此之前，王霸天并不想现在就就停止训练王天宝，无论怎么说土匪这个危险职业总比苦哈哈的种地穷棒子要强
多门手艺多条路！
“天宝，你今晚就在秧子房待一晚上，好好的看看肉票是怎么崩溃的，以后好分得清谁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来爹教你一种不用见血的好手段--熬鹰”
被土匪绑来的肉票，都要被严刑拷打一番，目的有两个：
首先是逼问家庭情况，有多少地、多少钱、多少枪、多少烟土
把这些问清楚了，才能给肉票定个最优价格，不至于定价低了自己吃亏，定价过高，苦主直接放弃
第二个目的，就是让肉票给家里写信，写得越惨越好，让家里赶紧赎人，能更方便的收到赎金
这是门技术活，是土匪和人质之间的博弈，其中门道要学习的有很多
王霸天说完也不管王天宝作何反应，直接从墙上取下一个布带子连着的小铜铃，丢向了饿了两天被铁链锁住手脚的的肉票们
“给我围成一个圈，绕着圈子走，每人摇5下铃铛，然后传给下一个，不准停下来，直到所有人都把各自家里的老底主动讲出来为止”
然后王霸天将一根带着血的皮鞭递到王天宝的手上说：
“谁敢停下来，或者是铃铛声音停下来，你就狠狠的抽谁，直到他们开口为止”
“就我一个人吗？爹我怕”
王天宝虽说在土匪窝里被熏陶的心狠手辣，但是毕竟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一想到自己要一晚上跟十几个肉票待在一起，有些害怕了
“别怕，只要你够狠，他们就会老实听话的，爹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到底是独苗，王霸天还是安慰了下，想当年他可是直接被上代黑心虎直接丢进肉票堆里的，毕竟儿子多，自然是放得开些
说完王霸天没有继续停留，而是带着老七走出关押肉票的秧子房，随手把门给从外面关上了
不过王霸天并没有走，而是带着老七在外面等着
第10章 至少得给个师长
短暂的恐慌之后，不知道是王天宝的土匪基因起了作用，还是他天生就是个坏种
他一手拿着王霸天给的花口撸子，一手挥舞着皮鞭往见到他是个孩子，脚步明显慢下来的肉票们身上狠狠抽去
“给小爷动起来，装死是吧？”
听着里面王天宝的骂声，还有皮鞭打在人体上的声音，王霸天满意的点点头
到底是自己的种！
但是还不放心的他对一旁的土匪老七交代道：
“你今晚就在外面陪着少当家，要是少当家蹭破点皮，我拿你点天灯”
吓得老七赌咒发誓自己一定时刻注意，保证不让少当家少一根毫毛
这时军师陈独眼走了过来对王霸天小声说道：
“大当家，酒席已经准备好了，犬养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您看？”
“这日本人也真奇怪，犬养，犬养，不就是狗娘养的吗？怎么会有人姓这个姓？”
“大当家的，这？”
心情大好的王霸天居然好奇起小日子的奇葩姓氏来，不过都是山里的没啥见识的土匪，两人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一个一二三来
闲谈间，王霸天已经哈哈大笑的带着人来到了聚义厅
此时大厅里黑风山所有当家的，还有日军特使犬养一郎，还有他的副手，龟田太郎已经在等着了
等王霸天落座后，扫视了一下聚义厅，看着自己这边的八大金刚居然缺了一人，不由的有些不满
“老八呢？怎么老八不在？”
陈独眼看了下现场，来到王霸天的耳边说：
“大当家的，八当家按照您的命令去那几个村子催粮去了，兴许是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狗屁，在黑风山方圆百里内，还能遇到什么事？”
“我看着狗日的老八肯定是跑到哪个半掩门那里去快活去了”
“哈哈哈哈···”
土匪们都暧昧的大笑起来，土匪窝里一般没几个女人
一则是为了防止土匪们争夺女人内讧，另外则是一般女人在土匪窝里活不了太久
除非是被匪首看上，当上压寨夫人的能多活一段时间
所以土匪下山一有机会就会往窑子里钻，多少成名的悍匪都是在窑子里被抓住的，但是后来者还是继续往窑子里钻
王霸天和一众匪首也没把八当家李黑虎外出未归这件事当回事，只是笑骂回来要收拾一下李黑虎
只有新任的三当家，前国军军官的陈志逸没有笑，眉头一直皱着
“到底是土匪，经过军事训练后，也还是土匪，上不得台面”
笑了一阵后，王霸天似乎才想起犬养和龟田二人，端着酒杯对二人说：
“那个让我们欢迎犬养先生和他的副官龟田先生”
“噗呲！”
“哈！”
听到这两个奇葩的姓氏，这些没文化的匪首差点直接笑出来，要不是王霸天冷冷的看了手下一眼，说不得当场就要笑开怀
犬养一郎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是极有度量的站起身来，笑着说：
“各位当家的，想笑就笑吧！毕竟我们的姓氏在你们的文化里确实有些有趣，不妨事的”
此话一出原本还想继续笑的匪首，这下也没有心情了，都用慎重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小矬子
能从底层一步步杀上来，活到当上匪首的土匪
他们或许文化差点，但是哪一个不是狡诈狠毒的聪明人
被当众取笑还能如此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能是一般人？
“是个人物！”
就连一直偷听的马良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能在此时日军高歌猛进，在战场上节节胜利的情况下还如此隐忍，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不过也更该死！”
感慨完毕，马良又补了一句
王霸天也适时的举杯大喝一句：
“从今天开始，谁再拿犬养先生的名字开玩笑，就是跟我黑心虎过不去”
场面瞬间肃然
军师陈独眼也懂事的换了个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
“犬养先生，不知道我们黑风山接受了招安之后，贵军打算如何安排我们这些人呢？”
果不其然，事关自己利益，所有匪首都一脸期待的看着犬养一郎
“当然，只要贵军愿意接受皇军的招安，黑风山的所有人编成南元县警备队独立一营，大当家的任少校营长，其余各位当家的都是中尉军衔，所有军需粮饷由蝗军全部承担”
“营长？”
听到这个官，王霸天没有说话，只是端着酒杯像是在研究酒
都是一起钻山沟，挨过饿的匪首们哪能不知道老大的意思，摆明了嫌弃官小嘛！
军师陈独眼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以我大哥黑心虎的名头，只给个营长是不是有点小了吧？”
其余匪首也纷纷起哄道：
“以我大哥的名气，至少得是个师长！”
“呸！给个军长都不过分！”
·······
眼见越说越离谱，犬养一郎涵养再好也有些不满了
此时的日军正是节节胜利的时候，远不是中后期陷入拉锯战，对伪军有很大需求，一两百号人就给封个团长，师长之类的高军衔的时候
内部已经有人嘲笑他犬养一郎多此一举的行动了，本着不能失败的想法，犬养一郎还是解释道：
“贵山寨只有一百多号人，只是个连级编制，能给个营级编制已经我跟上官求过情了，这不，我带来的见面礼也只是一百支七九步枪，两万发子弹，两万块大洋而已”
“哈哈哈····”
听到犬养一郎的解释，匪首们对视了下眼神，都笑起来了，把犬养一郎弄得有些尴尬，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军师陈独眼见到犬养一郎有些懵，主动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