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调教太子,皇帝泪崩了 第121节
第131章和弘治皇帝的第一次相遇!
弘治六年的雪比较大,两个不大的孩子在东宫堆着雪人。
大一点的脸蛋冻的通红,小一点的胖乎乎的像个跟屁虫,拍着胖手哇哇的夸着自己的大哥好厉害。
弘治七年皇宫发了瘟疫,小一点的跟屁虫躺在病床上对大一点的孩子说‘大哥,我要玩雪人。’
大一点的孩子说‘等你病好了,大哥给你堆世上最大的雪人’。
弘治七年夏,大一点的孩子再也没有等到冬天的到来,小胖孩因瘟疫死了。
那一年东宫变了颜色,那一年的冬天,大一点的孩子堆了世上最大的雪人,但弟弟看不到了。
弘治十年,大一点的孩子第一次和父皇吵架,他的父皇第一次抽了他,父皇一怒之下踢坏了他的雪人,骂他顽劣日后不成大器。
弘治十一年的冬天很冷,皇帝呆呆的站在雪花下,看着雪人后面写着硕大的‘朱厚炜’三个字。
那一年,皇帝心如刀绞。
弘治十三年,当初的大小孩长大了,成日和各国公家的孩子厮混,皇帝再也没有打过他,日日哀伤江山后继无人。
弘治十五年,大小孩已经是东宫太子了,他遇到了难题,怎么把老虎运到东宫。
这一年,他遇到了青藤小院的病公子,那唇红齿白的公子那么像当年染上瘟疫期待活下去的跟屁虫小弟。
只是相处一年后他才发现,原来这名小公子不像自己的小弟,反而像自己的大哥。
他无所不能,他会教导自己知礼明义,会期待自己日后成长的更加优秀。
这一年,东宫的大小孩渐渐蜕变成一个有担当的大人。
这个大小孩叫朱厚照。
他很聪慧,他并不傻,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苏策面前早就暴漏,但他从没有说出来。
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好朋友,他们可以平等相处,而不必顾及自己皇太子身份。
……
弘治十五年,冬十二月十六日,距离年关越来越近。
今日一早,天空阴沉寒冷。
弘治皇帝罢了经筵,今日不让大学士授课,他早早起床,在坤宁宫吃了早膳,便换了便服长衫。
张皇后随着弘治皇帝一同吃了早膳,便道:“皇上这是要外出?”
弘治皇帝忧心忡忡的蹙起眉宇,对张皇后道:“城南受了灾,朕打算去看看。”
张皇后嗯了一声,也换了衣衫,道:“妾身陪着皇上出去走走吧。”
弘治皇帝点头道:“好。”
作为皇帝,他自登基之后,很少看过外面的江山。
皇帝出宫一趟不容易,会调动许多人脉保护他的安危,即便如此,弘治皇帝也要固执的出宫走一走了。
内阁六部都对他说,外面是太平盛世,弘治皇帝也信以为真,昨日朝会上,若非李梦阳说城南受了大灾,他真被蒙在鼓里,以为城南的雪灾不过小灾小厄。
今日臣僚能给他说城南大灾是小难,那会不会又会有人欺骗他说大明在粉饰太平。
正阳大街上的人群拥簇。
快到年关,人群越来越多,家家户户的摊贩人前也都拥挤了人购置年货。
弘治皇帝面带微笑,看着一片繁华江山,心中不免高兴,最起码内阁六部没有欺骗他,给他粉饰太平。
只是到城南后,弘治皇帝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这里和城北天壤之别。
不过好在城南县令是个有能力的官儿,这边的雪灾已经镇的差不多了。
临近中午,弘治皇帝在城南找了个酒楼。
这处酒楼稍微高档,二楼的人很少,只有一名面红齿白的少年安静的坐在桌子上吃着午膳。
弘治皇帝泛着笑容,带着张皇后走过去,落座在苏策旁边。
“小哥儿,我可否和你同坐一桌¨〃?”
苏策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空档的座位,最终还是点点头。
“听闻这城南前两日受了灾,小哥儿生活可还好?”
苏策:“……”
他将米饭放在桌上,微微笑了笑,道:“阁下这些话不该问我,能在这吃饭的人一定会告诉你,雪灾的冲击不大。”
“自古一来国家受灾,受苦的百姓还能在此处用膳的,您见过几个?”
弘治皇帝一脸尴尬,羞愧的笑道:“我这是不识民间疾苦了。”
“只是城南城北为何差距会这么大。”弘治皇帝自言自语。
苏策微笑道:“因为番邦入国,大明需要个面子,不得不苦一苦里子了。”
弘治皇帝听出苏策的嘲讽,便苦笑道:“怎么?番邦朝贡,不是正说明大明实力的壮大?”
苏策摇头:“这不过是不平等的朝贡制度罢了,说到底大明除了获得面子上的满足,更多的都是在朝贡下的亏损。”
这话,倒是将弘治皇帝说的一愣。
他将此话记在心中,便转移话题,和蔼的问苏策道:“不知这城南的百姓会怎么想咱大明的皇帝。”
苏策摇头,道:“不知道,但百姓怎么想皇帝,还是看读书人怎么去控制舆论吧。”
“读书人说皇帝是好皇帝,那就是好皇帝,读书人说皇帝是昏君,百姓就会认为他们是昏君。”
在这个百姓普遍受教育很弱的年代,他们的三观都是随着读书人改变的。
就好比后世的劳苦大众,他们难以分辨价值观,专家们说什么他们就认为是什么。
可直到有一天,当国家的教育越来越普及,百姓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所谓的专家权威就渐渐开始崩塌。
道理都是相同的。
弘治皇帝认真想了想,不免惊讶的道:“想不到你年纪不大,见识倒是挺深厚的,这话不假。”
“但小子你言语中未免对读书人颇为不屑,我观你也是读书人。”
苏策微笑道:“谈不上对读书人不屑吧,物极必反,国家太宠读书人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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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此话怎么说?”
弘治皇帝来了兴趣。
此时的饭菜也被端了上来,弘治皇帝又要了两瓶好酒,一瓶给了苏策。
苏策拒绝道:“我不会喝酒。”
他这一辈子,只和王守仁喝过一次,唯一的一次。
苏策想了想,道:“当一个群人发展到最后成了一个团体,那便会有危害了,这个团体再报团取暖排斥其他人,对百姓来说将不在是好事。”
明朝的党争就是这么来的。
到末期,什么东林党、浙党、楚党相互争斗,争的你死我活,最终精力全部在政斗上,老百姓成了牺牲品。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道:“你说的不错,当年太祖皇帝在位时,胡李结党,排斥异己,朝廷非淮西人不得入五品。”
换句话说就是,在胡惟庸、李善长权力巅峰的时候,朝堂上五品以上的人都是淮西人,都是他们的同乡,至于其他人想升迁,几乎不可能,这对皇室是个巨大的威胁,不然朱元璋也不会费尽心思除掉这二人。
苏策道:“` 々这是制度下的必然性。”
弘治皇帝好奇道:“什么制度会催生你口中的必然性?”
苏策毫不避讳的道:“科举。”
“何以这么说?”
苏策解释道:“科举难,为官难,家家户户都想着寒门崛起鱼跃龙门,可真正做到的除了天才之外,谁不是寒窗数十年?”
“在这个经历中,读书人会尝尽人间冷暖,他们的同窗同乡,就会成为他们未崛起之前最大的倚靠。”
“当他们崛起之后,这些当初的同窗、同乡就是他们最亲密的政治盟友。”
“当同窗同乡渐渐壮大之后,势必会形成政治同盟。”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眼神有些复杂,道:“你这话不对,现在没出现这种情况吧?”
苏策平淡的道:“因为现在的皇帝有这个能力控制住,后代呢?”
弘治皇帝渐渐眯起了眼,隐藏在眸子下的则是一丝担忧,显然苏策的话刺激到了他的内心。
是啊,现在能控制住,未来呢?
这些东西不能想,深入想下去(好钱赵)都是制度下的弊端。
弘治皇帝不耻下问的道:“以你之见,可有解决的办法?”
苏策沉默片刻,摇头道:“不知道……但我有个方向。”
“哪里?”
苏策道:“两察制度。”
“我吃好了,大叔您慢点吃。”
苏策擦了擦嘴巴起身,又看了弘治皇帝一眼,道:“大叔,以后少点操劳,身子是本钱,身子垮了什么事都做不成。”
他看出弘治皇帝的身体似乎出现隐患,所以才善意的提醒,说完后便离开。
弘治皇帝愣了愣,惊愕的望着苏策离去的背影:“有趣的小家伙。”
久未开口的张皇后这才问道:“皇上你喜欢他?要不要查一查,调他入朝?”
弘治皇帝白了张皇后一眼,道:“国家官吏岂能如此儿戏?朕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如此操弄权柄。”
“不过朕相信以他的见识和才智,科举为官是迟早的事屿。”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朝窗下看了一眼,那名唇红齿白的少年抱着雨伞缓缓踱步在石板路上。
只是苏策的话,却依旧深藏在弘治皇帝的心中。
“两察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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