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调教太子，皇帝泪崩了 第128节

　　三阁老赶紧劝诫道：“皇上息怒，此时愤怒于事无补，吾等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查清楚何人所为，早些将银子追回来才是正办。”

　　三阁老是老持之臣，这话说的很有道理，稍稍平复了弘治皇帝愤怒的内心。

　　弘治皇帝压着怒火，接过济南三司的请罪疏，拿在手上，身子走在大殿内，边走，边将纸张朝地上扔去。

　　他看的极快，不一会儿地上全都是散落的奏疏。

　　怀恩赶紧小心翼翼的捡起来。

　　弘治皇帝道：“拿给刘大夏看！”

　　刘大夏诚惶诚恐的接过奏疏，很快便浏览完。

　　弘治皇帝指着刘大夏，道：“说说你的看法。”

　　刘大夏赶紧道：“启奏皇上，济南三司已经做了该做的所有，银子出不了济南，所有铁器铺子都被封了，这笔银子歹人也融化不了，更出手不了。”

　　“按照三司的请罪疏，这里面比较蹊跷的是，负责看押的内厂番子竟和银子一同消失……臣不得不怀疑此乃内厂所为。”

　　所有证据都指向是内厂内部在作案，不然事情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瞒天过海。

　　等刘大夏说完，弘治皇帝又问锦衣卫指挥使牟斌，道：“你是锦衣卫指挥使，稽查过许多案件，此事你怎么看？”

　　牟斌硬着头皮道：“臣愚钝。”

　　他替苏策捏着一把汗，因为刘大夏说的不错，此事不管从哪个维度去看，矛头都是直指内厂，如此一来，作为内厂提督的苏策便脱不开关系。

　　但牟斌相信苏策，也相信在魏红樱调教下的内厂不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有人要对付苏策，或者说有人要对付内厂。

　　究竟是谁要对付内厂，这些复杂的东西牟斌想不明白，所以现在他不敢说任何话，既不想去得罪苏策的内厂，也不想去得罪对付苏策内厂的人，干脆愣在一旁，不与回答。

　　万一他说了看法，弘治皇帝顺势将这件事交给锦衣卫，那牟斌将骑虎难下。

　　他不想与苏策为敌，理智告诉他，这不是一件好事。

　　弘治皇帝哼了一声，又问东厂提督吕茂，道：“你东厂已经许久没办过案子了，事涉内厂，你便接了这个担子。”

　　吕茂急忙道：“老奴遵旨。”

　　弘治皇帝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问在列诸人道：“你们谁知道内厂提督是谁？”

　　最近事关内厂的消息实在太多，而弘治皇帝至今还不知内厂提督是谁。

　　三阁老也一脸迷茫，是啊，内厂提督是谁？他们也不知道，自朱厚照建立内厂之后，就从没对外提过内厂提督。

　　兵部尚书刘大夏自然也一脸懵。

　　在列唯一知道内厂提督的，一个是牟斌，但牟斌不会乱说，反正也没人知道他知道。

　　第二便是吕茂。

　　吕茂有自己的打算，再不确定能一击杀了苏策之前，他也不会添乱。

　　见众人皆沉默，弘治皇帝忽然笑了，“还是个神秘的家伙，朕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办差。”

　　“你东厂给朕好生查，朕赋予你先斩后奏的权柄。”

　　吕茂急忙抱拳：“臣遵旨！”

　　别小看这四个字，这足以说明，东厂的权力在他这次运营下，已经抵达巅峰。

　　弘治皇帝这话说出来，内阁三阁老心中猛地一颤，不免胆寒的看了一眼吕茂。

　　但此时他们也知道，弘治皇帝正在怒头上，一点就着，谁也不敢劝慰。

　　待众人离去，弘治皇帝便带着怀恩朝东宫走去。

　　东宫。

　　朱厚照也听到了刘瑾的消息。

　　刘瑾万分紧张的道：“太子爷，这事儿，和内厂脱不开关系，可咱们内厂不可能做这种事啊，一定有人冤枉栽赃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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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看了刘瑾一眼，他此时的重心不在市舶司税银丢失上。

　　出了这么大事，父皇一定会找内厂提督。

　　那自己是不是要将小老弟告知父皇？

　　不行，这么大的麻烦，朱厚照不能让小老弟承受。

　　他忽然盯着刘瑾，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内厂提督！”

　　刘瑾惊愕的道：“啊？这这……奴婢不敢呀！”

　　“去你娘的！”朱厚照破口大骂，“本宫让你替策弟顶上，你还真以为本宫将内厂交给你了？”

　　刘瑾：“……”

　　刚才那么一瞬间，他是有点窃喜的，但朱厚照的一盆冷水让他认清了现实。

　　他永远不可能取代苏策在皇太子心中的地位，这是不争的事实。

　　“是，是，奴婢明白。”

　　恰在此时，弘治皇帝背着手走来。

　　“父皇。”朱厚照笑呵呵的和弘治皇帝打着招呼。

　　弘治皇帝看了一眼朱厚照，询问道：“朕一直没怎么关注你的内厂，对了，你组建的内厂，提督是谁？”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他就知道弘治皇帝一定会来询问，于是将刘瑾推出来，道：“他。”

　　“怎么了？”

　　朱佑樘看了一眼刘瑾，哦了一声，淡漠的询问道：“市舶司税银丢失，是你内厂所为？”

　　刘瑾噗通跪在地上，急忙叩首，道：“皇爷明鉴，皇爷明鉴，奴婢一直伴随太子爷左右，对咱大明衷心耿耿，怎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呀！”

　　朱厚照也道：“父皇，刚才刘瑾告诉我了，这事儿，和内厂没关系，儿臣敢拿人头担保！”

　　弘治皇帝在养心殿再愤怒，现在也平和了性子，笑道：“银子没了可以挣可以找回来，你要没了，父皇还有什么资格做父亲做皇帝？”

　　“当年你弟走的时候，朕……嗨，不提这些感伤事，你以后也莫要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朱厚照嗯了一声，道：“好。”

　　弘治皇帝深深看了一眼刘瑾，也不知想些什么，便背着手离开东宫。

　　“你觉得他像内厂提督吗？”

　　宫墙御道上，弘治皇帝问司礼监太监怀恩。

　　怀恩不解的道：“奴婢愚钝，不知皇爷此言是何意思。”

　　弘治皇帝摇摇头，道：“没什么，朕总觉得内厂做的许多事，还不是他能做出来的，或许是朕想多了吧。”

　　确实，刘瑾那卑微的劲，连东厂提督吕茂一半的气势都没，如何统辖整个内厂上万人的机构？

　　当然，现在的八虎之首刘瑾还没成长起来，未来他会让全天下人知晓什么叫做残忍，什么叫真正的‘提督东厂’！干.

第139章反派死于话多！

　　时间紧任务重。

　　市舶司在山东丢的那笔税银，济南府三司派了许多人力进行侦缉。

　　他们必须要保证在年关前，将这笔税银找到，若是找不到，就是掉脑袋的大事，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同样的，顺天府这边，东厂的爪牙也开始大肆行动，一时间人心惶惶。

　　沉寂许久的东厂番子，现在拥有了先斩后奏的权柄，能在顺天闹出多大的动静可想而知。

　　当初得罪东厂的一些文官，许多被押进东厂诏狱。

　　同一时间，在西华门外的内厂值庐内，数名内厂百户之上的官吏，也被东厂抓捕。

　　值得一提的是，内厂是有属于自己单独衙门的，就在上个月建成，内厂的办公衙门设在西华门外的一千步，占地三千亩，比起东厂来说，还略显豪华。

　　内厂的衙门，是在当年西厂衙门上扩建的。

　　吕茂此时正优哉游哉的在东厂喝茶，东厂的衙门在东华门，两门相去五千步。

　　他不着急立“三八七”刻就去缉拿苏策，尽管他心中渴望立刻将那小子弄死。

　　现在东厂好不容易得了权柄，若不拔出萝卜带出泥，东厂怎么逐渐扩大权力？

　　单单一个税银丢失案，不能保证东厂的权柄一直持续下去，他需要用这个案子，牵扯到一桩莫须有的造反案上。

　　只有这样，皇帝才会源源不断的重视东厂，放权给西厂。

　　所以抓的这些人，全部都是前戏，他的真实目的还没有图穷匕见。

　　“干爹。”千户马芳走来，胖脸笑成菊花，道：“这两日抓了不少人。”

　　吕茂冷冷的道：“那就好好审，将这些文官朝造反上去引。”

　　东厂擅长审讯盘问，这些东西不需要人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好嘞。”

　　“带人，随我去会会内厂那位提督。”

　　吕茂面容渐渐狠厉起来，“皇太子能欺骗皇上，但瞒不住杂家！”

　　“杀我儿子这笔账，杀彭文这笔账，杂家都放在心上，这次杂家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

　　槐花胡同，青藤小院。

　　今日又稀稀落落下起小雪。

　　苏策依旧在棚子下捣鼓着过年的烟火，他叮嘱青蔓道：“好好看着这批烟花，莫受潮了。”

　　青蔓赶忙道：“好的公子。”

　　苏策制造完烟花后，便回到中厅，端着刚沏好的茶喝了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魏红樱焦急的道：“你还有闲工夫喝茶呀！”

　　“内厂的人快被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