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调教太子,皇帝泪崩了 第192节
“当坐在祖宗基业上,当拥有硕大的权力,很少会有天子像父皇这样一辈子励精图治的,这是铁律。”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示意朱厚照继续说下去。
朱厚照继续道:“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人和土地之间的矛盾。”
“王朝建立之初,土地资源再分配,多数都要分配到权贵功臣手中,然后才会朝下分配,最终才会是农民。”
“农民拥有土地之后,还需要面对士绅官僚的兼并,到最后百姓赖以生存的土地不在属于他们,当百姓吃不饱饭的时候,任何一根稻草都会压垮掉一个王朝,天灾、起义、瘟疫等等,都是压垮王朝最后一根稻草。”
“然后就会再次发动战争,推翻前朝,人口锐减,土地重新分配……如此循环。”
虽然朱厚照说的没有苏策那么细致,但核心思想却已经全部表达了出来。
等他说完,整个东宫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弘治皇帝呆怔的看着朱厚照,杨廷和也呆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嗫嚅着嘴巴。
显然朱厚照这一番理论彻底震撼住了弘治皇帝和杨廷和。
换句话说,弘治皇帝和杨廷和在第一时间是认同皇太子这一番理论的,不然他们不会是那一副震撼的表情。
弘治皇帝倒吸一口气,许久后才惊恐的看着朱厚照,道:“这,这是你看历史分析出来的?”
这种深层次的规律和本质的土地矛盾之间的原因,弘治皇帝是知晓的,但他重来没有将这些和王朝命运结合在一起。
按照朱厚照这一番理论,带入到历史上各朝代,都无比契合!
弘治皇帝渐渐瞪大眼睛,惊愕的道:“有道理,有道理!”
“那按照你的说法,该怎么办?”
此时他仿佛已经忘记朱厚照是皇太子,更忘记了今日是来考量朱厚照课业的。
朱厚照摇头道:“我咋知道啊,这不应该问父皇你自己吗?怎么解决自耕农和日益被兼并的土地问题,不是父皇该考虑的吗?我又不是皇帝。”
弘治皇帝:“……”
他抿着嘴,转头看了一眼杨廷和。
发现杨廷和此时的表情比自己还要夸张,仿佛重新认识朱厚照一般,许久后重重拍着手,道:“皇太子分析的鞭辟入里,一针见血!好,当浮一大白啊!微臣学到了,微臣学到了!”
“此言非虚,皇上,太子此言非虚啊,不得不重视!”
弘治皇帝:?
朕需要你提醒吗?
你不是皇太子的老师吗?怎么表现的比朕还要激动?这些东西不应该是你教他的吗?
看杨廷和这夸张的表情,弘治皇帝就知道朱厚照这一番理论并不是出自杨廷和之手了。
“唔!”
弘治皇帝认真的在思索着什么,朱厚照忙不迭开口,道:“父皇,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弘治皇帝莞尔一笑,道:“你说吧。”
今天他心情很不错,太子越来越优秀越来越睿智了,还有什么比这更令弘治皇帝开心的呢?
“儿臣犯错了。”
弘治皇帝哈哈一笑,道:“傻小子,你是朕的儿子,犯错怎么了?谁家少年不犯错?没事,尽管说,父皇替你担着。”
朱厚照一喜,道:“我射伤了刘大夏的儿子。”
“这个又不是什么……”
弘治皇帝愣住了,呆怔的看着朱厚照,怒道:“逆子!你说什么?”
朱厚照道:“那刘大夏的儿子欺负我,我总要反击吧,拿着火枪就给他射伤了。”
“你!”
弘治皇帝怒不可遏。
刘大夏是兵部尚书,你一个太子将人家儿子给射伤了,这事儿能随便罢休吗?
朕没理啊!
刘大夏要找到朕,你让朕怎么处理?
朱厚照道:“父皇,你刚才说了,你替我担着的。”
“你!朕!”弘治皇帝一副无语的表情。
杨廷和赶紧打圆场,道:“皇上,不就是伤了人么?又没死。”
弘治皇帝:“……”
杨廷和赶紧干咳两声,道:“微臣的意思是,这事儿总该有个来龙去脉的,太子也不会无缘无故去射伤别人,太子品性善良,怎会随意做出如此事?”
弘治皇帝点点头,嗯了一声,这才询问朱厚照道:“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朱厚照一脸委屈的道:“那小子骂我,还威胁我,说杀了我和捏死蚂蚁没区别,我都快被杀了,还能不出手反击吗?”
“什么?”
弘治皇帝大怒:“他要杀你?岂有此理!太狂妄了!”.
第203章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
弘治皇帝怒不可遏,对杨廷和道:“一介臣僚之子,何至于猖獗到如此地步?”
杨廷和一脸愤恨,道:“皇上!此子要追责!决不可草草了事,太子关系着大明未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刘大夏万死莫辞!”
其实两人都清楚,这中间势必有误会,不然一个臣僚的儿子,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威胁皇太子。
但有这个借口就够了。
弘治皇帝拉着脸,道:“调禁军,随朕去兵部尚书刘大夏府!”
“遵旨!”
……
顺天府。
宁诚今日在二堂看了一会儿文书,便稍作歇息,端着茶水吹着气,~正准备喝茶。
外面来了一名小吏,找到宁诚后,便低声道:“大人,兵部尚书那边来人给您带了-句话。”
刘大夏?
顺天府是顺天的地方衙门,兵部是朝廷中央衙门。
两个衙门八竿子打不着,顺天府是归属于北平布政司管辖,兵部那边找本官有什么事?
宁诚嗯了一声,询问道:“什么话?”
顺天府文书小吏道:“那边说,有案犯苏策光天化日行凶,刺杀刘礼未果,此时还在逍遥法外,让大人你速速将其抓捕归案……哦,那被伤的苦主刘礼是刘尚书的儿子。”
宁诚眉宇轻轻蹙起,面色有些惊疑不定,夹杂着几分同情和失望。
那个小子,就没过几天安稳的日子,怎么总会制造出你想不到的麻烦?
之前无论苏策怎么胡闹都没关系,宁诚亏欠着苏策的,只要在宁诚范围能力之内,他尽可能的会保住苏策。
比如上次有人举报说苏策在小考泄题,县衙那边去抓人,宁诚就跟了过去。
这些在自己能力职责范围内的事,宁诚能帮会帮。
但这次怎么办?
他是疯了不成?还是嫌自己命长了?
一个兵部尚书家的儿子,你都敢行凶?
知道六部尚书在大明意味着什么吗?内阁之下第一人,兵部又统管天下兵政,谁敢偏袒你苏策?
宁诚眼眸带着几分颓败,轻轻摇摇头,无奈叹口气。
活不了了。
这是他给苏策下的结论。
不过宁诚不愿掺和这些事,他不想自家女儿会怨恨自己,更不想亲自去抓捕苏策,这是他唯一能帮苏策的事了。
沉默了一会儿,宁诚才开口对顺天府文书小吏道:“你去告诉刘府的人,就说本官最近病了,许久不处理公务。”
“行凶犯罪之事,不妨去找臬司衙门。”
臬司衙门就是按察司,明朝的一省有三司长官,分别是布政司、按察司、都指挥司,主管民政、刑狱、兵政。
文书小吏忙不迭点头,道:“小人这就去说。”
宁诚挥了挥手。
小吏刚走没多久,门外,宁妍妍迈着焦急的步伐走了过来,找到宁诚,急切的道:“爹,我刚才听你说苏策,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动用臬司衙门去抓他?”
宁诚看着一脸焦急的宁妍妍,叹道:“莫要掺和他的事了,你和他没关系。”
宁妍妍一言不发的盯着宁诚。
宁诚无奈的道:“行吧,你知道也好,断了念想。”
“他对兵部尚书之子行凶了,刘尚书让为父去抓苏策,为父推脱到按察司了,让那边去处理吧。”
沉默。
宁妍妍沉默的站在原地,娇躯有些摇摇欲坠,颤声道:“这件事……很,很大吗?”
宁诚急忙搀着女儿,让她坐下,道:“能让兵部尚书亲自传话,就算不是天大的事,恐怕也小不了。”
“而且苏策伤的还是兵部尚书的独子,你说刘大夏做为人父,会怎样疯狂的报复苏策?”
“只能期望刘礼的伤势不太重,刘大夏不会追究到底。”
“但究竟苏策伤对方到什么程度,没人知晓,若是伤的严重,怕刘大夏不会轻易结束的。”
宁妍妍脸色煞白一片,拉着宁诚的衣袖,道:“爹……救他。”
宁诚摇摇头,道:“你爹我只是个顺天府知府,而且前途暗淡,哪有什么本事去救人?更何况是得罪了兵部尚书这种实权人物的?”
自从上次皇太子在顺天府遇到‘刺杀’,宁诚虽然知府的位置被保住了,但政治前途也毁了,以后若想升迁,除非遇到贵人,不然想朝上升迁几乎吃人说梦。
他至今都不清楚,自己被降罪是因为苏策,是因为皇太子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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