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调教太子,皇帝泪崩了 第257节
犯贱。
非要捣鼓那一下子做什么?
苏策也没理会他们继续看着文书。
这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今天第一天来刑部当值,他就感觉到了刑部的强度,这绝对不是通政司可以比的。
通政司那边的工作几乎没有什么强度,刑部这边是真的上强度,这一天苏策几乎看了快百十个卷宗。
他现在也稍稍捋顺了刑部的工作思路。
今晚回去之后,他又看了一会儿卷宗,便去睡了.
第265章命案!苏策的愤怒!
翌日一早,苏策如往日一样去刑部当值。
今日才来刑部,一名主事便面色凝重的找到苏策,道:“苏大人,来案子了,人命案。”
苏策愣了一下,然后道:“都坐下,说说,怎么回事?”
刑部是司法部门,自然不会参与一线抓捕,能将卷宗传到刑部的,说明案子已经结束了,就等着判决的问题。
三法司都有司法权,但一般不涉及官和爵的刑事案件,都会传到刑部这边。
明朝三法司的体系权责还不清晰,刑部可以审的都察院其实能审。
其中一名主事道:“顺天府西街上有一财主家唤作张标,张标父亲过世了,留下一笔不大的财产给他。”
“他上面有一名老母亲,娶了一房媳妇儿唤作柳翠翠。”
“前两日柳翠翠上街,被一名赌坊的少公子看中,一路尾随到了张家。”
“这赌坊少公子引诱张标赌注,给张标设了局,最后张标欠了一笔巨额赌债。”
“最后这赌坊少公子开出条件,只要张家将其媳妇柳翠翠送给对方玩耍几日,这赌债便31算一笔勾销。”
“那柳翠翠也是烈妇,死活不同意,张母认为这件事的起因在柳翠翠身上,她认为若不是柳翠翠上街,就不会招来对方垂涎。”
“老妇发疯了一般殴打其儿媳柳翠翠,最终将人活活打死了。”
案子就是这么个案子,人命案自古都不是小事。
但这里面却大有文章。
苏策听后,眉宇微蹙。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张母杀人这是事实,结果也出来了,刑部自然要判刑。
苏策没有开口,只是认真的思索着。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日他上街,看到了一名白衣公子在尾随着少妇,如果不出意外,案子就是这个案子了。
其中一名主事此时已经开口了,他对苏策道:“大人。”
“此案按照下官的想法,当判处张母劳作两年以为惩戒。”
苏策不置可否的看着他,询问道:“为什么?”
主事道:“殴打死人固然是重罪,但大明注重孝道,又尊卑,老妇此时已经年过六十,凡犯罪则罪减一等,又因老妪膝下有子,死者乃其子之妻,因其妻而杀其母,不合孝道,再罪减一等。”
这里面涉及到两次减刑。
最开始要判处死刑,但因为减了两等,则从徒改为流。
但这不意味着就可以直接判处流刑,因为张母年迈,若是判了流,路途艰辛,无异于让其去死。这又不符合罪减一等的本意。
所以最后那名主事对苏策总结道:“故此,下官认为,当判此老母从事顺天府劳作三年,以为惩戒。”
苏策安静的听着,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多说一个字。
“说完啦?”
苏策端着茶水呷了一口,问道。
主事狐疑的道:“大人,下官判的有什么不妥吗?”
苏策反问道:“死的女子怎么办?”
“他犯啥错啦?”
这桩案子,人人都是恶人,唯独那名女子最是无辜,最是无辜的人却惨死,然后却判罪魁祸首两年了事。
这就是大明设刑法的本意吗?
华夏从有法开始,法律都是维持人人平等最基本的准则。
当然,它也未必就一定公平,因为有特权阶级,但因为有了法律,人们的生存才有了保障,才会在规矩方圆内做行事准则。
可是回归到这个案子本身。
赌坊的公子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得到那名少妇,享受鱼水之欢,享受他人之妻。
做丈夫的嗜赌成性,懦弱不堪,受不了屈辱,却只能将委屈告知母亲。
老母最是刁蛮,所有的事都是张标意志力薄弱,嗜赌成性,才被人做局。
可做母亲的没有去责怪张标,却认为是儿媳犯错了。
原因就是因为她上了一次街。
就这个原因,她迁怒于儿媳,将儿媳活活打死。
若是这么轻易判了,大明律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刑部作为司法机构,最基本的权威又在什么地方?
“推到重审。”
苏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两名主事。
这两名主事也呆住了,他们认为自己判罚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接下来就是流程性提审判决了。
为什么苏大人要我们重新梳理案件。
两人不理解,也不知道苏策是什么想法,不过他们也不敢顶撞苏策,只能继续去梳理自己的判罚严重与否。
后面他们尝试着两三次给张母减刑,苏策依旧只是淡淡的对他们说:“继续从审!”
这一次两人实在搞不懂了。
他们小心翼翼的问苏策,道:“大人,这究竟哪里不对啦?”
苏策反问道:“你被人杀了,我判杀你的人劳作两年,你做鬼会瞑目吗?”
两名主事:“……”
他们搞明白了,这是苏大人从一开始就不认同他们的判罚啊!
“大人,大明注重律法,但法理不外乎人情啊!”
“这个社会不是单纯的以法治国的,法律之外更注重的是人情。”
“我们不敢判决张母的罪,这要是判下去了,民间会将我们刑部骂死,司法的威望将当然无存。”
苏策淡淡的道:“那就我来判!”
“这案子你们不要接手了,本官自己看。”
苏策没有让他们参与其中,他理解两人的难处。
这天下午,苏策一直在整理卷宗。
人证口供之类的都已经呈上来,事情也盖棺定论了,无非就是怎么判决的事。
快下值的时候,闵珪来了。
刑部尚书亲自找到了苏策,笑着道:“苏大人还在整理卷宗?”
苏策笑着道:“闵尚书来啦?坐。”
闵珪点点头,道:“刑部的这摊水,你还年轻,要学着适应规则,适应社会。”
“什么案子怎么判,章程已经写好了,按章700程执行就行啦,何须要给自己添麻烦?”
“审不好啦,各衙门都会弹劾你,咱们上面还有都察院的人虎视眈眈。”
“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本官说的话,你能理解吗?”
闵珪这是在提醒苏策,不要瞎判决,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下面的人已经告诉你怎么判了,案子落在你手上,你签个字走个过场就行了,平白无故的坚持什么呢?
苏策笑了笑,道:“下官会秉公执法,做到有法可依的,大人放心。”
闵珪愣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苏策,听苏策这意思,还真打算执拗到底了。
他叹口气,道:“知道了,不打扰你了。”
“大人慢走。”
等苏策从刑部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
苏策抬头望着天空,心里有些堵得慌。
他才出刑部衙门,就看到一名跪在雪中的老两口,他们身边还有一名半拉大的孩子。
“大人!大人呐!给翠翠做主啊!他是我们的心头肉,他是我们的亲女儿啊!”
“老身十月怀胎,陪了家底将女儿嫁过去,她过的不好,她命苦,现在又枉死了,大人,求你了,求你了,不能让我家女儿不明不白的死啊!”
也不知是谁传出去苏策是这案子的主办官,又或许是老两口已经在刑部衙门外跪了很久,所以才见到苏策。
苏策心里莫名沉重起来.
第266章法理和人情之争!
老两口跪在雪地里应该有些时间了,半拉大孩子双目清澈,渴求的看着苏策。
苏策沉默了许久,才将他们拉起来,道:“都起来吧,本官苏一定不会让令女枉死的。”
老两口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今天的刑部官吏一个接着一个从这里路过,从没有人对他们说过话,更别提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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