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崛起，从百年战争开始 第249节

　　直到安茹公爵等人，跑出了将近二十米的距离后，四门又矮又胖的臼炮，这才不紧不慢地喷吐出了橘红色的火焰，将四枚重达800磅的炮弹，高高地抛向了半空。

　　四枚巨大的炮弹，很快变成了四个苗条的黑点，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高高的抛物线之后，狠狠地砸向了日内瓦坚固的城墙。

　　轰隆！

　　只见其中两枚炮弹，重重地砸在了城墙上面，将十二米厚的城墙，砸出了一个直径快两米，深达六米多的巨坑。

　　那些来不及躲避的士兵，无法移动的铸铁炮，不是被硬生生地砸成了肉泥，就是沦为一堆废铁碎片。

　　好在刚才臼炮发生的炮弹是石弹，里面没有装填火药和弹片，否则它爆炸时产生的威力，足以将城墙炸出一个缺口。

　　其余两枚偏离目标的石弹，则落入了城墙后方的建筑里面，直接将两幢三层高的石砌房屋，从屋顶贯穿到了一层的地板，让其变成了一堆碎石瓦砾。

　　安茹公爵和奥尔良公爵通过望远镜，虽然没能看清城墙里面被击毁的两幢房屋，可脸上轻蔑的表情，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惊愕。

　　他们实在想不清楚，为什么原本命中率奇差，威力和射程都不尽如人意的臼炮，会在埃德蒙改造之后，变得如此惊人。

　　此时此刻，亲眼目睹城墙和房屋被毁的查理四世，脸上的表情远比安茹公爵和奥尔良公爵更加精彩，他甚至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躲避飞溅的木屑和碎石。

　　埃德蒙的脸上，则只是挂着平静的笑容，在他看来，只要等到鲁尔工业区的弹药厂里面，生产出臼炮的炮弹，法兰西臼炮的威力还会增加。

　　只不过，由于目前法兰西帝国没有产量稳定的硫磺矿，没法儿大批量制造及其耗费火药的臼炮炮弹，只能将它用在更为艰巨的攻城战中。

　　于是，他随即下达了第二道命令。

　　“尊敬的卢克少校，命令第一、二炮兵团，轰击日内瓦城的大门，三、四炮兵团轰击城墙上面的步兵和炮兵，以及城墙后方的军营！”

　　卢克随即敬了个军礼。

　　“遵命，我尊敬的皇帝陛下！”

　　大约十分钟后，第一、二炮兵团的八门法兰西巨炮，以及第三、四炮兵团中的五十门克虏伯加农炮，便在两百余名炮兵的操控下，喷吐出了橘红色的火舌，将一枚枚不同规格的炮弹，射向了各自的目标。

　　与此同时，日内瓦城墙上面的仿制版铸铁炮，也在神圣罗马帝国炮手们的控制下，完成了第一轮齐射。

　　这些在法兰西帝国军事大学受训了一年多的炮兵，虽然学习到了扎实的理论知识，也拥有着较强的实践经验，可他们用惯了精良的克虏伯大炮之后，再去使用仿制版的铸铁炮时，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水准。

　　再加上埃德蒙对于黑火药的配方，一直处于严格保密的状态，致使神圣罗马帝国的黑火药，还是以硝石为主，硫磺为辅的错误配比，使得他们的铸铁炮威力大打折扣，并且还会在开火时，产生大量的白烟。

　　所以，神圣罗马帝国的铸铁炮，第一轮齐射时的炮弹，仅有不到三公里的射程，所取得的战果也十分有限，只击伤了十来名法兰西帝国皇家陆军的士兵。

　　更为糟糕的是，还有两门铸铁炮因为材质不过关，再加上又填装了过量的火药，发生了炸膛的意外，爆炸时产生的冲击力以及飞溅的铁片，瞬间夺走了十来名炮兵、弩兵和弓兵生命。

　　显然，在科技水平落后的中世纪时，这种山寨高仿的玩意，不但远不及正版行货的威力，甚至还会发生可怕的意外，打击将士们的士气。

　　就在日内瓦城中的神圣罗马帝国军队，没能发挥出查理四世预估的效果时。

　　法兰西皇家陆军炮兵团的法兰西臼炮、法兰西巨炮以及克虏伯加农炮，已经完成了数轮齐射，百余枚大小不一的炮弹，把这道坚固的城墙，轰开了数个缺口。

　　镇守在城墙上的神罗士兵，也出现了巨大的伤亡，几乎没有还手的能力。

　　埃德蒙通过望远镜，清楚地看见了上面的情况，经过慎重考虑，他迫不及待地大声命令道。

　　“法兰西皇家陆军的将士们，跟我一起冲进日内瓦城！”

第五百六十一章——落荒而逃的查理四世（求订阅、求追订！）

　　埃德蒙话音刚落，他身旁一辆架着瞭望塔的马车上面，就升起了一面代表冲锋的深蓝色旗帜。

　　线列步兵阵列中的军乐团，随即便演奏出了慷慨激昂的《马赛曲》，观看着完法兰西炮兵团表演的线列步兵、骑士团以及骑兵团的将士们早已经摩拳擦掌，见埃德蒙骑着战马，率先冲向日内瓦城时，也迈着整齐的步子，紧紧地跟在后面。

　　很快，这支总数超过四万人的法兰西皇家陆军，就在埃德蒙的带领下，排着整齐的队列，来到了日内瓦城墙不足三百米的距离。

　　这时，日内瓦的城墙上面，在法兰西炮兵团的轰击下，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死伤的神罗士兵，根本没法儿对步步紧逼的法兰西皇家陆军构成任何的威胁。

　　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查理四世，早已没有了刚才的轻蔑与不屑，望向法兰西臼炮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与惊慌，脑子里也随即一片空白。

　　瑞士联邦主席雅各布也被吓得面色惨败，他用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尊……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我们应该怎么办？”

　　查理四世当然清楚，一旦让法兰西人突破日内瓦城墙的话，那么接下来将无险可守，只能进入到残酷的巷战之中，他只好硬着头皮道。

　　“尊敬的各位先生，现在是神圣罗马帝国能否继续存在的关键时刻，请你们拿出所有的勇气，跟我一起阻止埃德蒙的脚步，将他射杀在日内瓦城墙下面！”

　　话音刚落，他便鼓起勇气，率先冲下了城堡的瞭望平台，率领着城中的弩兵、弓兵还有火门枪兵，重新回到城墙上面，试图扭转败局。

　　他拿起一柄木弓，搭上一支箭矢，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斜着身子，开始瞄准一名头戴布帽，身穿毛料大衣，手拿火绳枪的枪兵。

　　在他的带领下，瑞士联邦主席雅各布、勃兰登堡选帝侯路德维希二世以及瓦茨拉夫四世等圣神罗马帝国的高级贵族们，也纷纷拿起了木弓、弩箭还有火门枪等远程武器，站在一片狼藉的城墙上面，开始了反击。

　　冲在阵列最前方的埃德蒙，当然看见了日内瓦城墙上面的情况，他早有准备地抬起手，再度下达了全新的命令道。

　　“尊敬的吕克少校先生，瞄准城墙上面的神罗军队，立即开始射击！”

　　吕克少校对着埃德蒙敬了个军礼，然后重复道。

　　“全体火绳枪兵，立即开始实施线列步兵战术！”

　　埃德蒙说完后，也从马鞍的皮口袋里面，取出一把法兰西1363式火绳枪，把子弹从枪口处倒入，再用通条将子弹送入底端，打开枪身部位的火药盘，倒入足量的火药，将其关紧，再把点燃的火绳，卡在扳机另外一段的卡槽上面。

　　他做完这些之后，左手拖住火绳枪的木质枪托，右手握住握把，让枪身随着战马行走时的上下起伏保持动态平衡，通过三点式机械瞄准星，对准了城墙上面的一名贵族扣动了扳机。

　　在吕克少校的命令下，由6个师扩充到8个火绳枪师的37440名火绳枪兵，也在8名火枪兵上尉的指挥中，将命令逐一传达到了火绳枪团、火绳枪连和火绳枪排等由大到小的作战单位。

　　分散成排的火绳枪兵，在进入230米的射程范围内后，立刻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第一排的火绳枪兵，立刻重复着埃德蒙装填弹药和瞄准射击的动作。

　　砰！砰！砰！

　　随着火绳枪射击时的清脆声响，12480名火绳枪兵，完成了第一轮射击，然后原地蹲下，开始用通条清理枪管，装填新的弹药。

　　与此同时，第二排和第三排的火绳枪兵，也随即完成了两轮齐射，将超过三万五千枚铅弹，射向了日内瓦的城墙上面。

　　查理四世刚刚才松开弓弦的右手，甚至还来不及归位，就被一枚铅弹击中了右肩，他只好强忍着钻心的举动，立刻趴在地上，依靠着墙垛躲避着飞来的子弹。

　　瑞士联邦主席雅各布、勃兰登堡选帝侯路德维希二世以及瓦茨拉夫四世等神罗的高级贵族们，也跟查理四世一样，被飞来的铅弹击中。

　　个别倒霉的弩兵、弓兵还有火门枪兵，直接被铅弹击中了脑袋、脖子和左胸口等致命部位，在飞溅出的白色液体和红色液体中，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尽管随着埃德蒙下达了冲锋的命令，法兰西皇家炮兵团为了避免误伤，不得不停止了开火，可火绳枪迅速取代了不同规格的火炮，再度让日内瓦城墙上的神罗守军，造成了严重的伤亡。

　　埃德蒙见城墙上面的反击，被火绳枪牢牢压制住后，也果断地下达了新的命令。

　　“尊敬的安茹公爵先生、奥尔良公爵、巴尔先生，请率领手下的轻骑兵团还有圣殿骑士团，从日内瓦城墙的缺口处冲击进去！”

　　埃德蒙说完后，便收起火绳枪，熄灭燃烧的火绳，左手紧握缰绳，右手高高扬起马鞭，用力地抽打在安达卢西亚战马的屁股上面。

　　黑色的战马，发出一声吃痛的嘶鸣，扬起健壮的马蹄，带着埃德蒙朝最近的一处城墙缺口冲去。

　　在埃德蒙的带领下，安茹公爵、奥尔良公爵和巴尔等人，也分别带领着四千名圣殿骑士和五千名轻骑兵，朝着距离各自最近的城墙缺口，或者是城门冲去。

　　经历了炮火和火绳枪双重洗礼的城墙上面，早已没有了有效的防御，那些不知所措的士兵们，面对冲来的法兰西轻骑兵和圣殿骑士，只好惊恐地扔掉手里的武器，高高举起双手投降。

　　查理四世则带着手下的高级贵族们，通过城墙上的秘密通道，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境地，逃回到了后方的军事城堡里面。

　　他扫了眼已经进入到日内瓦城的法兰西火绳枪兵，明白在狭小的日内瓦市城区内，已经无险可守，只好忍着右肩上的枪伤，率领剩余的两万多军队落荒而逃！

第五百六十二章——你们都需要“快乐”（求订阅、求追订！）

　　当3月4日的太阳，刚刚开始偏西的时候，经过不到4个小时的激战，埃德蒙率领的法兰西皇家陆军，以非常小的代价，击败了驻守的神圣罗马帝国联军。

　　随着骑士、骑兵和步兵，成功取得了军事城堡、塔楼以及军营等军事重地的控制权，埃德蒙已经完全占领了瑞士联邦的首都日内瓦市。

　　不过，埃德蒙并没有给予庆祝胜利，在经过一晚上的短暂修整之后，他继续率领着法兰西皇家陆军，朝着瑞士东部推进。

　　由于查理四世的落荒而逃，使得整个瑞士联邦的所有城镇，都丧失了应有的防御，不仅大开着城门，甚至就连塔楼、城堡和军事要塞里面，也见不到任何一名士兵。

　　因此，埃德蒙仅仅花费了不到五天时间，就顺着罗讷河先后控制伯尔尼和苏黎世等重要城镇，彻底征服了瑞士联邦，将其并入到法兰西的版图之中。

　　3月8日时，埃德蒙马不停蹄地率领着法兰西皇家陆军，来到了瑞士东部最大的城镇圣加伦市中，这才决定进行简单的修整。

　　圣加伦市是瑞士最为古老的城镇之一，始建于公元6世纪，在后世，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是瑞士、德国、奥地利和列支登士敦四国的交界处。

　　这儿最为著名的就要属圣加伦修道院了，很多罗马天主教的信徒、神父、主教甚至是枢机主教，都会在这儿进修，一边学习晦涩难懂的教义，一边通过爬山的方式苦修。

　　阿根廷著名的诗人博尔赫斯曾表示：“如果有天堂，那天堂应该是圣加伦修道院图书馆的模样”，由此可见，这里蕴藏着数量非常巨大的书籍。

　　攻下瑞士之后，安茹公爵跟奥尔良公爵的心情大好，前者几乎已经获得了瑞士亲王的宣称，只要稳定下来，就可以率领着手下的私人武装力量，进攻南部的热那亚共和国。

　　后者虽然还没有进入奥地利的领地，可随着查理四世的仓皇后撤，再加上此前奥地利公爵在巴黎决战时，被埃德蒙刺穿了喉咙，并且折损了大批的贵族，以及塞维利堡的失败，使得奥地利公国几乎只剩下了一万出头的残兵败将。

　　奥尔良公爵也知道，征服奥地利公国，在维也纳修建奢华的宫殿，获得奥地利亲王的宣称，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要不了多久就能轻松实现。

　　于是，蠢蠢欲动地两人，怀着极度兴奋的心情，来到了圣加伦市的修道院里面，恳请埃德蒙解除襟欲的法令，让他们好好快活几天。

　　正在图书馆里面，假装阅读教廷经典书籍，充当虔诚信徒的埃德蒙，刚刚拿起一本关于中世纪早期的书籍，正准备好好批判一番时，就看见两人眼神迷离地站在自己面前。

　　“噢……尊敬的安茹公爵先生、奥尔良公爵先生，请问你们究竟喝了多少干红葡萄酒，我隔着老远都能闻见你们身上难闻的酒气。”

　　安茹公爵借着酒劲无视了埃德蒙身旁的一名修士，语无伦次地道。

　　“我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们已经离开巴黎半个多月了，我现在就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必须得找一处凉快的地方才行，我是说，我连个贵族太太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这样下去可不行！”

　　奥尔良公爵也继续补充道。

　　“我尊敬的皇帝陛下，您应该清楚，法兰西皇家陆军的将士们，特别是那些平民出生的火绳枪兵，他们都非常年轻，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

　　可圣加伦市非常闭塞，只有十来家用于满足过往法兰西籍旅行商人的俗情店，姑娘们总共还不到三百个，根本没法儿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您总不会希望他们去打扰当地的市民吧，您应该知道，当地人不会说法语！”

　　埃德蒙很想教训一下两人，质问他们是不是后勤保障部队提供的伙食过于丰盛，导致身体与思想出现了不该有的滑坡，必须得好好整顿一下军纪。

　　因为整个瑞士东部都是德语地区，法兰西皇家陆军的平民将士，又只会说法语，在交流不畅的情况下，做出过激举动，非常容易引发不必要的误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可转念一想，他很快意识到，在中世纪时期，各国军队在出征的过程中，都会有着军姬全程跟随，为精神压力过大的将士们，提供有偿的放松服务。

　　有趣的是，开创这一先河的人，正是法王腓力二世，1190年时，他在第三次十字军东征的途中，发现士兵非常容易干出违背妇女意愿的事情，惹得所到之处民怨沸腾。

　　精力旺盛的法兰西籍远征军将士，在寻找不到合适目标的时候，甚至还干出了掰弯战友的疯狂举动，极大的损害了法兰西远征军的名誉和士气。

　　为此，腓力二世安排了一艘满载着年轻姑娘的帆船，来到前线慰问法兰西籍远征军，这些姑娘被远征军将士们亲切地称之为“快乐女孩”。

　　尽管第三次十字军东征，因为种种原因而以失败告终，可在腓力二世的坚持下，法兰西人还是将“快乐女孩”的光荣传统保留了下来，此后只要出征，就会又“快乐女孩”的相伴。

　　值得一提的是，到了后世时，法国以保护将士身体健康为由，依然坚持着这个光荣传统，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仍然有40万法军感染了“快乐”疾病。

　　即便如此，浪漫的法国人依然故我，直到2003年时，面对女权主义的强大压力，才关闭了位于非洲吉布提共和国的“快乐营”。

　　书归正传，作为穿越者的埃德蒙，明显没有考虑到这个重要的问题，犯下了重点保障皇家军队吃喝的错误。

　　于是，知错就改的埃德蒙，很快欣然地点点头道。

　　“如你们所愿，尊敬的安茹公爵先生、奥尔良公爵先生，我决定暂时解除这项禁令，另外，我会通知恩里科经理和伊曼努尔主席，让阿尔贝公司和汉萨同盟，协助法兰西皇家陆军，招募一批年轻漂亮的姑娘，跟随法兰西皇家陆军出征。”

第五百六十三章——瑞士的美好未来（求订阅、求追订！）

　　安茹公爵与奥尔良公爵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激动地异口同声道。

　　“尊敬的皇帝陛下万岁，感谢您的仁慈，让我们拥有更为强大的战斗力，我们坚信，法兰西皇家陆军将会在您的带领下一直获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