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崛起，从百年战争开始 第318节

　　他的话音刚落，奥斯曼的炮兵阵列，就发出了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怒吼，将无数枚石弹，高高地抛到了半空中，朝着巴尔干联军的战阵砸来……

第七百三十八章——奥斯曼巨炮（求订阅、求追订！）

　　轰隆！轰隆！轰隆！

　　直到奥斯曼火炮开火时的声音，刚刚扩散到巴尔干联军的阵中时，那些足有两个拳头大小的石弹，犹如冰雹似得，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咔！咔！咔！

　　噗！噗！噗！

　　伴随着盔甲断裂、骨骼断裂等惊悚声音，在弹道上面来不及躲避的君主、贵族、骑士、骑兵，还有火枪兵等不同兵种的将士们，瞬间就被击倒了一大片。

　　只见刚才还整齐的战阵之中，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残肢、断臂。

　　这些肉包铁，或者是铁包肉的将士，在惯性巨大的石弹面前，几乎就像是纸糊的一样，不论是身体的任何部位，但凡与石弹接触，那么都会被轻易打断。

　　由于奥斯曼帝国的冶铁技术水平一般，没办法像埃德蒙那样，成批次冶炼出含碳量更低的优质钢，所以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炸膛的风险，奥斯曼的工匠们，只能通过增加炮管的厚度，来解决这个问题。

　　这样一来，奥斯曼加农炮的重量就会大大增加，进一步降低它的机动性、灵活性，还有生存性，并且还迫使操纵它的炮兵和运输它的挽马数量增加，从而使得军费上涨。

　　作为奥斯曼帝国的主力火炮，奥斯曼加农炮的参数，基本上与法兰西加农炮相当，不过它的炮身更长，达到了3米，口径为210毫米，总重约为1.7吨，炮弹重约30磅，有效射程为3.5公里。

　　事实上，奥斯曼帝国作为横跨欧亚的超级帝国，对火炮的执着程度，还有开发力度，几乎融合了中西方对这种武器的理解。

　　在1452年时，为了攻破君士坦丁堡的坚固城墙，奥斯曼苏丹穆罕穆德二世雇佣匈牙利籍火炮设计师乌尔班，制造出了一门长约8.2米，760毫米口径，炮弹重达1500磅，总重量约为17吨的青铜巨炮——乌尔班火炮。

　　这个需要动用400人以及60头牛的超级大炮，轻而易举地轰开了君士坦丁堡坚固的城墙，这座足足被包围了百余年的帝都，终于倒在了奥斯曼帝国的铁蹄之下。

　　根据当时的流传下来的历史文献记载，乌尔班火炮的炮弹所经之处，伟大的狄奥多西城墙分崩离析，守城者目睹此景，无不瞠目结舌，惊惶不知所措。

　　言归正传，当奥斯曼帝国12个炮兵团，总共大约720门奥斯曼加农炮，在8640名炮兵的操纵下，完成了第一轮齐射，造成了巴尔干联军大约两千余人死伤之后。

　　本来还自信满满的斯蒂芬·乌罗什五世、伊凡·亚历山大，还有约翰五世等君主和贵族们，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尽管他们早就观摩过巴尔干联军炮兵的训练，见识过杀伤力更大的克虏伯加农炮，可当他们处于被动挨打的时候，依然对于这种全新的武器，感到深深的恐惧。

　　毕竟，这一时期的火器虽然效果很不稳定，时不时的会发生炸膛、脱靶、哑火等常见问题，但它们唬人的效果，从来都没有令人失望。

　　盖克兰看着众君主和贵族们惊恐的表情，脸上反而涌起了一丝狂热的战意，他兴奋异常地大喊道。

　　“尊敬的各位陛下，公爵先生、侯爵先生，还有将士们，让我们巴尔干联军的火绳枪兵，迈开自信的步子，紧握着手里的火绳枪，向异教徒的战阵发起冲锋吧！

　　而我们这些骑着马的战士，只需要跟在后面或是两侧进行小跑，等待敌阵出现空荡的时候，集中进攻那些区域即可，冲啊！”

　　盖克兰说着，便拉下面甲，轻轻拽动缰绳，让胯下的战马开始小跑着朝火绳枪兵阵列的左翼处赶去。

　　施蒂利亚公爵大喊一声。

　　“火绳枪兵阵列，冲锋！”

　　在他的命令下，战地医生离开将那些受伤和阵亡士兵，用担架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周围的士兵，则根据平时训练的要求，填补好了空缺之后，在少尉、中尉，还有上尉等各层级军官们带领下，伴随着军乐团演奏的《马赛曲》，迈着整齐的步子，向奥斯曼人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斯蒂芬·乌罗什五世看着已经离开的盖克兰，为了自己的威望和荣耀，也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率领着手下的贵族、骑士，还有骑兵们，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朝着火绳枪兵阵列的右翼进发。

　　与此同时，伊凡·亚历山大还有约翰五世等君主和贵族也不再犹豫，立刻按照此前的战术安排，分别将巴尔干联军的骑兵和骑士，分散成了左、中，右三个阵列。

　　刚才还混乱不堪的巴尔干联军，在盖克兰等人的指挥调度之下，终于恢复了应有的秩序，变成了一个相对比较有效的作战整体。

　　值得一提的是，这支总人数达到了16万的联军，是巴尔干半岛诸国历史上的第一次联盟军，尽管相较于奥斯曼20万人的大军，少了足足4万多人，可对于这个总人口也就1200万，其中超过三分之一已经沦陷的半岛来说，几乎相当于拿出了所有的家底。

　　要知道，能有如今这样局面，可是在匈牙利王国、立陶宛大公国，还有那不勒斯王国等国家真金白银的资助下，以及法兰西帝国的军事援助下，面对来势汹汹的外敌时，这才后知后觉地拼死抵抗。

　　由此可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巴尔干半岛的内斗与内耗，远比由千余个邦国组成的神圣罗马帝国更为严重，以至于让个别君主和贵族，几乎放弃了抵抗的念头，打算像奥斯曼帝国投降。

　　这时，瓦朗坦少校等人操控的30门克虏伯加农炮，还有5门法兰西巨炮，也装填好了弹药，随着新手炮兵点燃了引信，很快就朝着奥斯曼战阵之中，完成了第一轮的齐射。

　　轰隆！

　　随着35道火舌的喷出，30枚160毫米跟5枚600毫米的炮弹，在半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抛物线之后，准准地落在了奥斯曼炮兵战阵之中！

　　嘭！嘭！嘭！

　　30朵直径3米的橘红色蘑菇云，以及5朵直径8米的红色蘑菇云，瞬间绽放出了刺眼的光芒！

第七百三十九章——惨烈的战斗（求订阅、求追订！）

　　无数颗指甲盖大小的铅珠，还有大小不等的弹片，以放射状的方式，朝着附近的炮兵射出，轻而易举地就击穿了他们身上锁甲或是皮甲，刺入了皮肉之中。

　　只见距离爆炸中心点较近的奥斯曼炮兵，竟然完全被法兰西巨炮的高爆弹，炸成了恐怖的碎片，破碎的肢体和组织，溅得到处都是，就连漆黑的奥斯曼加农炮，都被染成了血红。

　　距离爆炸点较远的奥斯曼炮兵，虽然不用遭受被炸碎的悲剧，可他们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指甲盖大小的弹孔，鲜血正不停地朝外流着。

　　只不过，尽管克虏伯加农炮和法兰西巨炮的威力，看上去要比奥斯曼加农炮的更大，但这35门炮的一轮齐射，顶多也就让不到200名奥斯曼炮兵，还有18门奥斯曼加农炮丧失了战斗力。

　　要知道，奥斯曼大军的战阵之中，可是足有720门奥斯曼加农炮，这点损失连10%都不到，几乎可以说是不痛不痒，还远远不能左右战局。

　　好在视觉上的冲击力足够，这让有些心虚的斯蒂芬·乌罗什五世、伊凡·亚历山大、约翰五世等巴尔干半岛诸国的君主和贵族，以及巴尔干联军的将士们，得到了不小的安慰。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瓦朗坦等人并没有瞄准奥斯曼的火绳枪阵列、骑兵阵列，或者是重装骑士阵列，所以这对于巴尔干联军来说，依然需要面对巨大的挑战。

　　毕竟，这场关键的守城战，对于法兰西帝国来说，既不能是一场大胜，也不能是一场惨败，最好是一场平局。

　　轰隆！轰隆！轰隆！

　　奥斯曼炮兵战阵经过几分钟的准备，在漫天刺鼻的白色硝烟中，又完成了一轮齐射。

　　虽然有五门奥斯曼加农炮，因为相对比较落后冶铁工艺，导致炮管的质量存在缺陷，意外发生了炸膛，让十余名奥斯曼炮兵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但依然还有将近七百枚石弹，在黑火药的巨大推力之下，顺利地离开了炮膛，在经过一段并不算很高的抛物线之后，开始在巴尔干联军的战阵中横冲直撞。

　　随着凄惨的叫声、喊声，还有咒骂声，血雾、短肢，还有人体的不明组织便又一次出现在了巴尔干联军的火绳枪兵、骑兵还有骑士的战阵之中，瞬间让近两千名将士，丧失了战斗力。

　　盖克兰扫了眼自己身边的骑士，见对方的一条胳膊，竟然被石弹硬生生的砸断，原本强壮的躯体，也犹如被秋风吹过的落叶似得，轻飘飘地倒在地上，受惊的战马，发出一丝哀鸣之后，就拖着这位骑士的尸体，朝着后方狂奔而去时，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扫了眼大约还有1.3公里远的奥斯曼火绳枪兵战阵，明白如果吕克准将率领的法兰西炮兵团集团军，再不展开一轮齐射的话，巴尔干联军的人数劣势，将从原来的4万，增加到4.5万。

　　更为糟糕的是，一旦双方进入火绳枪的射程之内，那么占据了经验、人数甚至是武器优势的奥斯曼火绳枪兵，肯定会迅速占据优势。

　　于是，他有些无助地环顾四周，想要寻找到蓝底金色鸢尾花和雄鸡的旗帜，找到吕克准将所在的位置，听见克虏伯加农炮开炮时熟悉的炮声，还有那一朵朵绽放在敌人战阵之中的美丽蘑菇云。

　　只可惜，盖克兰并没有如愿，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率领着手下的骑士和骑兵们，跟在巴尔干火枪兵的后面，等待着两军到达大约250米左右之后，开始用火绳进行新一轮的枪互射。

　　只不过，奥斯曼炮兵似乎并不想给巴尔干火枪兵崭露头角的机会，他们在各层级指挥官的指挥下，一边迅速调整着奥斯曼加农炮的俯仰角，确保可以覆盖到正在前进的巴尔干联军阵列之中，一边则开始装填弹药，积极地进行着发射前的准备工作。

　　……

　　此刻，吕克准将正率领着法兰西皇家陆军第二集团军两个炮兵团，还有六个预备役炮兵团，朝着距离双方战场大约三公里外的一处高地快速奔袭。

　　尽管两个炮兵团的克虏伯加农炮，已经换装了带有膛线的炮身，并用全钢制的炮架和车轮，取代了原有的改良版马车，在四匹挽马的牵引下，大大了机动性。

　　但剩余的六个预备役炮兵团，使用的还是没有膛线的炮身，以及改良版的马车，这就大大延缓了整个炮兵集团军的移动速度。

　　再加上这份地图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精确，并没有标注出所有的高地和山坳，使得吕克准将很难在上面直接找到合适的阵地。

　　好在凭借着过去六七年的战斗经验，吕克准将很快就找到了位于战场西南面一个并不怎么显眼的高地，带领着手下的八个炮兵团，赶到那儿开始做着支援前的准备工作。

　　只见马夫们解下缰绳，牵着挽马退到距离克虏伯加农炮大约二十米远的汇聚点，避免炮声惊到挽马的同时，也开始给挽马喂食草料和清水，为它们补充体力。

　　与此同时，炮手们根据法兰西帝国军事大学炮兵学院培训的理论知识，站在大炮的旁边，伸出右臂，对着目标竖起大拇指，利用“跳眼法”开始测量各自负责的克虏伯加农炮距离奥斯曼战阵的距离。

　　这种方法利用的是比例三角形远离，根据两瞳孔的间隔约为自己臂长的十分之一，然后将实地物体的宽度诚意十，就得出了站立点距离目标的距离。

　　尽管没办法像后世的测距仪那样，测量出非常精确的距离，但这也大大提高了炮兵的命中率。

　　很快，同样也是一名优秀炮兵的吕克准将，便公布了刚刚测出的结果。

　　“克鲁彻中校先生，我们距离奥斯曼的炮兵阵地，大约2.7公里！”

　　古德利子爵不等克鲁彻中校开口，顿时惊慌失措地道。

　　“噢……上帝啊，尊敬的吕克准将先生，请原谅我的鲁莽，你们不是要进行训练吗，难道目标是奥斯曼人？”

第七百四十章——大发神威的炮兵集团军（求订阅、求追订！）

　　克鲁彻中校敬了军礼，认认真真地重复一句。

　　“收到，目标2.7公里，各单位根据中心点，立即开始调整俯仰角！”

　　“收到！目标2.7公里，开始调整俯仰角！”

　　各层级的军官，也立刻对着克鲁彻中校敬了个军礼，开始督促手下的炮手们，做着发射前的准备工作。

　　显然，在吕克准将看来，优先摧毁奥斯曼人的炮兵，让敌人丧失远程进攻的能力，可以有效降低巴尔干联军的伤亡人数，同时，也能避免自己被其打击的概率。

　　这样一来，即使巴尔干联军的火绳枪兵、骑兵，还有骑士阵列不是奥斯曼人的对手，自己也能重新调转炮口，开始轰击敌人的火绳枪兵、骑兵以及重甲骑士阵列，起到稳定战局的作用。

　　毕竟，这支炮兵集团的战术理念、武器装备，还是后勤补给，都占据了非常大的优势，即便是预备役人员，也都是精挑细选的优秀炮兵，虽然战斗经验有所欠缺，但按照自己的指挥进行作战，依然可以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只要奥斯曼人不改变冲锋的目标，那么自己就能从容地开炮。

　　想到这里，颇为自满的吕克准将扫了眼正在执行命令的各层级军官，这才回过头来，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膀，不以为然地道。

　　“是的，尊敬的古德利子爵先生，我早就告诉过您，埃德蒙陛下要我们提前做好对付奥斯曼人的准备，因为法兰西帝国可是巴尔干半岛诸国的坚实后盾！”

　　古德利子爵不禁吓得长大了嘴巴，愣了足足半天之后，这才讷讷地道。

　　“说实话，我并不是惧怕那些贪婪的异教徒，而是不希望我们家族的爵位，到了我这一代的时候绝嗣，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您还是取消这次行动吧！”

　　吕克准将看着这位年逾四旬的贵族，还在为诞下继承人而不屑努力的时候，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考虑到此次任务的特殊性之后，他只好好言安慰道。

　　“放心吧，尊敬的子爵先生，自从埃德蒙陛下加冕为法兰西帝国的皇帝以来，我们可还从来没有打过败仗，您完全不用过于担心！”

　　古德利子爵看着周围近万名炮兵，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然在快速地执行着吕克准将的命令时，忍不住双眼通红地道。

　　“是的，您说得都对，我完全赞同，可是您手下的士兵，都是些穿着羊毛呢绒军服的炮兵，就连您也没有一套像样的板甲，或者是锁甲，一旦奥斯曼人冲过来的话，您身上的军服恐怕还没有我这身旧锁甲好使！”

　　古德利子爵的愚昧言论，迅速引起了吕克准将等人的哄笑声，在这个紧张到令人窒息的关头，他们也不忘流露出法兰西人特有的傲慢、自大，甚至是狂妄等诸多不好的特点，多少有些让人心生厌恶。

　　古德利子爵旋即恼羞成怒地道。

　　“上帝啊，这简直太无礼了，你们必须得向我道歉才行，你们或许不知道，如果在塞尔维亚帝国有平民敢这样出言不逊的话，我会用鞭子好好教训他的！”

　　吕克准将不为所动，凭借着对这场战斗的自信，他只是整了整自己的军服，然后满脸严肃地道。

　　“您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劝您最好冷静一点，否则如果等会我们打不准的话，别说您家族的爵位了，恐怕整个塞尔维亚帝国都将不复存在！”

　　古德利子爵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他手下的骑士们，也同样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无力地瘫坐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经过大约四五分钟的准备，这支由两个正规军炮兵团和六个预备役炮兵团组成的炮兵集团军，终于完成了开火前的所有准备。

　　或许是受到了埃德蒙的影响，吕克竟然从副官那儿拿过一个火把，走到古德利子爵的面前道。

　　“尊敬的子爵先生，我无意冒犯您，如果您还想延续您家族的爵位，续写您的荣耀的话，那么您应该做点什么才对，或者说，至少不能坐以待毙吧！”

　　古德利子爵冷哼着道。

　　“噢……得了吧，请您不要在这儿耀武扬威了，就凭你们这点儿炮兵，还不够那些奥斯曼高门以及奴隶们赚取战功的呢，您最好还是先想想一旦被他们发现，该怎么撤退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