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父皇,我能辞职吗 第16节
李令回屋换上便装,便冲出来揪住李明胖嘟嘟的脸颊:
“你刚才说我什么?凤冠太重了没听清。”
“哎哎哎,我豁(说)你五(母)仪天哈(下)……”
杨氏轻咳一声,打断姐弟俩的交流。
“令儿,陛下昨晚说起了你的婚事。”
才十六岁的精神小妹要结婚了?!……李明一愣,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古代。
人丁兴旺被视为盛世的标志,为了鼓励多生,女子十五岁就能出嫁,晚婚晚育是要罚钱的。
FBI直呼内行。
李令眼中含着不舍,又带着对未来的向往:“父皇有没有说……”
杨氏点点头:“陛下提了一嘴,中书舍人裴重晖一表人才,想问问我的意见。”
说是意见,基本就这么定了。
李令从顺地低下头:“女儿全听吩咐。”
姐弟没了玩闹的兴致,两人闷头吃饭。
李明心里怪怪的。
一想到和自己打打闹闹的姐姐马上要嫁为人妇,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中书舍人?这是什么蝇头小官?叫裴什么来着……纯粹是个路人甲,名字一听就不吉利,姓什么不好,偏偏姓赔。
见鬼,吃人的封建礼教。
李明闷闷不乐地嚼着小米拌大米。
第14章 臣懇請輔佐李明殿下
2024-10-16 09:47:17 作者: 吃不起肉肉
房玄龄闷闷不乐地喝着鹿肉羹,瞟一眼坐在对面的房遗则。
房遗则正对着平时最爱吃的酥酪糕发呆,一筷子都不动。
房玄龄闭了闭眼,呼吸沉重。
心爱的三儿子被李明连日霸凌,茶饭不思,让他很是心痛。
李明殿下,未免有些过分了。
而作为曹王府长史,房玄龄本就负有教导李明的职责。
职责所在,就给未来的曹王殿下一个教训吧。
终身难忘的那种。
待他喝完碗中的羹,一个计划已经在心中成型。
大儿子房遗直又开始念叨:
“父亲,您还没有向陛下请辞长史之职吗?您看,遗则都被‘那位’殿下欺负成这样了。”
房玄龄冷淡地说:“这才第一天,我人都没碰着,怎么和陛下说?”
房遗直被一句话噎了回去。
老二房遗爱在一旁煽风点火:
“父亲为陛下立下汗马功劳,贵为尚书省左仆射,却被一乳臭儿如此欺辱。实属窝囊!”
房玄龄直接无视。
房遗爱还不识趣,换个角度继续说:
“若我们房家和那乳臭儿绑死,以后在朝中是没有前途的。父亲的梁国公爵位,咱将来恐怕也保不住了。”
房遗直立刻警惕起来:
“弟弟,我是嫡长子。父亲的爵位当由我继承,与你何干?”
房遗爱轻蔑地一哼:“你保得住么?”
“你……你说什么呢?”房遗直急眼了,话都说不利索。
砰!
房玄龄重重地放下碗,拂袖而去。
他心乱如麻。
无能的老大,窝里横的老二,幼弱的老三。
加上被打为子虚乌有的“十四党”、也许即将被束之高阁的自己。
这位掌舵大唐多年的老舵手,一下子对自己家族的未来感到了迷茫。
房遗则也不声不响地离席了。
背后响起父亲的声音:
“吃完也不说一声?”
房遗则吃了一吓,手一抖,怀里裹着的东西全掉了出来。
尽是酥酪糕、米糕、馒头之类的糕点点心。
房玄龄纳闷了:“饭桌上又没人跟你抢,你拿走做甚?”
房遗则看着老爹,眼睛眨巴眨巴,忽然眼泪就落下来了。
房玄龄心一揪:“怎么了?难道是李……”
“阿爷,我们大唐要完了是不是?”房遗则泣不成声。
嗯?
自己在朝中规劝陛下,言必称“大唐要完”,如今这话突然从幼子嘴里蹦出来,让他感觉甚是诡异。
坏了,核心科技被这小子掌握了。
房玄龄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我不让你打包回房吃晚饭,这大唐还要亡国不成?”
房遗则迟疑了一会:“难说。”
房玄龄嘴角一抽,捡起一块糕点擦擦,递到小儿子手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今天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到底怎么回事?”
房遗则擦擦眼泪,抽噎着说:
“阿爷,今天我才知道,大唐百姓原来过得这么苦……”
房玄龄一阵恍惚。
房遗则一边抽泣,支离破碎地把今天在西市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房玄龄耐心地听完,眼睛闪烁着温和的光。
“所以你想明天把这些点心糕点,拿去给脚力分了?”
房遗则小心翼翼地看看父亲,点点头:
“我以后会每天少吃点的。”
“傻,你觉得些许恩惠就能救大唐了?”
房遗则眨着闪亮的眼睛:
“明哥说,别开口闭口大唐大唐的,先从自己能做的事情做起。”
房玄龄真正感到了惊讶:
“他真的这么说了?!”
房遗则没见过老爹这么激动,胆怯地点点头:
“这话我也不会说啊。”
这倒是大实话。
房玄龄又给了他一个爆栗:“那你的做法也不对!”
房遗则感到很冤枉。
怎么父亲和明哥都玩这套,今天啥都不吃,光吃栗子都饱了。
房玄龄的心情莫名变得舒畅:
“你应该这么做。”
…………
“这就是你把我店门堵死的理由?”
李明疑惑地看看房遗则,又看看店门口堆着的一袋袋粮食。
这个月,他天天和右监门卫的韦待价斗智斗勇,见缝插针地溜出宫外,以地板价收购伤心胡商手里的丝绸,一点点扩大囤积居奇的生意。
今天,他终于成功把西域人留下的店铺全塞满了,整整五万匹布,共计投入一千贯,也就是差不多一万两银子。
而市场上也开始出现高昌灭国、丝路复通的流言。
变现的时机马上要到了。
就在这等着数钱的关键时刻,房遗则这厮,带着家里的仆役搬来一大堆粮食,把店铺唯一的出入口给堵死了。
要不是启动资金全赖房老板慷慨解囊,他一定把这货开除出十四党。
“嗯……是的。”房遗则吃力地背着台词,“这是父……不是,陛下嘱托我在这里摆摊,为流民施粥。”
槽点太多,以至于李明根本不想吐槽。
虽然没人光顾,但这里好歹是做丝绸生意的。
请尊重一下奢侈品属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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