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父皇,我能辞职吗 第264节
薛万彻竭尽平生所能,说着好听话。
怎么听着好像是我绿了你似的……李明坐在薛万彻对面,有些没底气地说道:
“薛将军哪里的话,你是我心腹爱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呵呵~”
虽说母亲杨氏和心腹侯君集,都建议他为薛万彻寻门好亲事。
既为老薛解决终身大事,让他别再调戏良家妇女误了终身。
也是为了让李明和这位下属拉拉感情,套套近乎。
老薛是个头铁忠心的实在人,一把趁手的利刃,如果和他交心,他能扑心扑肝地为你卖命。
这份头铁,已经在玄武门之变中得到了证实,他是为李建成战斗到最后一刻的。
加上他现在好歹也算横跨军政两界的大佬了。
于情于理,李明都应该和这位个性鲜明的武将再联络联络感情,亲近亲近。
但天可怜见,让他小李替人说媒相亲,那可真是误入WWE赛场——强人锁男了。
我要是有那本事,那我特么还……唉算了算了,不提不提。
所以,他又把这个球踢回了杨氏。
论年龄、论性别、论资历,都还是杨氏当这个红娘更适合些。
事实证明,阿娘还是疼爱儿子的。
前段时间,杨氏说,替老薛同志寻了位好人家的姑娘。
杨氏没有具体透露是谁,李明也没多问,只是在寄回辽东的信里顺带提了一嘴。
男女姻缘,急不得。
一到家,炕头还没焐热,就来找李明要媳妇儿了!
“猴急怪,难怪你一直单身……”李明看着薛万彻擦口水的蠢样子,嘴角抽搐。
李明啊李明,你以后可千万别这样啊,不然咱大唐无后了……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被薛万彻找上门求姻缘时,李明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也是个二传手,连人家姑娘(应该叫姐姐)姓什么都不知道。
但看着薛万彻天真单纯的大眼睛,李明也不忍心败了他的兴致。
这人做事一根筋,又同时担任着右卫将军和工部尚书,文武两开花,对李明接下来的运作很有助益。
对于这样的属下,李明自然是要尽量满足对方的合理需求的。
所以,他也眨着天真单纯的大眼睛,黏在了杨氏的大腿上。
杨氏也不忍心败了儿子的兴致,便努力疏通。
终于做通了女方的工作,约定今日在立政殿一会。
“不知殿下为末将牵的是哪家的良缘啊?”
薛万彻开始浮想联翩。
“呃……自然是好人家,薛将军敬请拭目以待。我还会坑你不成?”
李明有些尴尬地卖着关子。
他也不知道老妈给老薛找了谁家的姑娘。
因为杨氏也是这么搪塞他的。
说什么对方家境比较特殊,到时候见面就知道了,乖宝贝就拭目以待吧,妈还会坑你不成。
找的到底是谁家姑娘啊,这么神秘兮兮……
“必定是大户人家!”薛万彻突然福至心灵。
是啊,你好聪明啊,皇子后妃亲自替你说媒,见面定在皇帝的寝殿,你居然能发现对方是大户人家……李明懒得吐槽老薛的脑回路。
搞出这么大阵仗,如果介绍的只是个普通人家,那才叫牛逼好吧。
“年轻,貌美,贤惠,聪颖,知书达理……”薛万彻搜肠刮肚地形容着还未见面的潜在媳妇儿。
大哥,我不是许愿机,能不能别抱这么高的期待,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啊……李明感到很心累,又不能吐槽出声。
莽克偷,今人诚不我欺。
“可为什么来面见的是大舅哥呢?”
薛万彻终于发现了华点:
“为什么不是岳丈呢?”
八字还没一点,你就舅哥岳丈叫上了……李明决定不吐槽了。
但薛万彻的问题,他也不知道个中缘由。
是啊,为什么来的是兄长呢?
难道……
“难道岳丈已经死……已经亡故了?”
薛万彻一句话,差点把李明干得吐出一口茶。
“也许,是人家有事外出,或在外为官……”
“话说,大舅哥也太慢了吧!约定的时间都过了半个多时辰了,怎么还不来?”
“或许是有什么急事吧……”
久久见不到人,又不知新娘是个什么情况,把本就猴急的薛万彻折磨得越来越急躁了。
李明只能尴尬地陪在旁边,尽量拖延着时间,心里也在纳闷:
那人在干啥呢?到底是谁家的大老爷啊,敢让皇子和大将军等着?阿娘也忒不靠谱了……
而薛万彻更是速胜转速败,对未来媳妇儿的期望是越来越低了。
在他心目中,未曾谋面的新娘已经成了上了年纪的老剩女,父母都老死了。
狠心大哥想把她赶出家中,便以相亲为名,要将这没人要的老妪推给他薛万彻。
唉……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就这么受着吧。
可惜我薛万彻男子汉大丈夫,英武俊朗、风流倜傥,就要这么了却余生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日头走到正中,该是用午膳的时间了。
各怀鬼胎的老薛和小李两人,话越来越少,最后归于尴尬的沉默。
薛万彻一拍膝盖:
“看来那大舅哥今天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了。
“让李明殿下陪末将浪费了一个上午,实在过于不去。不如就此……”
就在这时,李明的书房门打开了。
走进来一个雄伟的身影,背着阳光,一时看不清样貌。
“有些事耽搁了。”
那个身影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薛万彻以为自己看错了,眯细了眼睛仔细瞅。
猛然发现自己没看错,登时从席子上蹦了起来,单膝跪地抱拳:
“末将拜见陛下!”
他满头冷汗。
自己真是疏忽大意了,在立政殿,当然有可能随时遇见陛下啊!
刚才自己还盯着陛下的脸仔细瞅,真是瞎了眼。
要是陛下较起真来,一顶藐视圣上的帽子扣下来,他多半又得被一脚踢去营州了……
嗯,这样也不错?
就在薛万彻心里奔过一万头草泥马的时候。
李明只是稍一吃惊,仍旧大大咧咧地坐在原位,双手撑在身后,以足够被殿中侍御史弹劾n次的大不敬姿势,仰视着李世民。
“阿爷你怎么来啦?”他好奇地问。
“我再不来,薛万彻都要把地板抠穿了。”
李世民若无其事地坐在李明身边,面对着薛万彻:
“坐啊,不坐我们怎么聊?”
“咦?”薛万彻有些发蒙:
“陛下是想问……营州之事?”
李世民看着这傻愣愣的大将,忍不住摸着胡子笑起来:
“啊?”
“你年龄几许,所居何处,所任何职,俸禄几何,岁入几多,在长安可有房产,在朝中可有人脉,可嗜酒嗜赌,婚后财权由男主还是女主……?”
“???”
薛万彻的浓眉皱得比他的大脑皮层还要深刻,思维第一次在战场之外开始了高速运转。
我是谁?我在哪儿?坐我对面的是谁?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番话?
当视觉和听觉信息出现了极大矛盾的时候,他的大脑就短路了。
不是陛下……
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的工资不都是您发的吗?
怎么整的好像是来相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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