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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父皇,我能辞职吗 第284节

  “久闻孙神医医术高超,我一直想见见他。没想到我俩终究是无缘。

  “生不能相见,死后我愿送他一程,亲自为他扶棺送行。”

  大声叹息完了,便留下目瞪口呆的掌柜和吃瓜群众们,率众离去。

  回宫的路上,他不禁笑出了声。

  尿遁、癌遁见多了,“死”遁还真就是孙神医才会的本事。

  孙思邈显然是在“假死”,或者说,十分专业地“装死”。

  他大概早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索性将计就计,利用假死彻底摆脱幕后黑手的纠缠。

  为了防止对方在围观人群中埋了眼线,李明便陪他演完了这出戏,并大声约定下次见面时间——

  出殡之日。

  “就不知道那老滑头接不接招了……

  “唉,这故事里的老头怎么一个个都是老银币。”

  李明想起了家里那位面无表情的面瘫老头。

  …………

  “唉,最近的孩子怎么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天还没亮,房玄龄睡不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老年人睡眠都不好,老房尤甚。

  南方的洪涝灾害已经让他头大的了,小儿子房遗则的一封信,直接把他干得心烦意乱。

  ‘父亲,节度使殿下计划在辽东创建审计署,由我管理。

  ‘到时候,辽东各部门、各公营商社的帐,就都由孩儿我统管啦!

  ‘对了父亲,什么叫审计啊?’

  “你小子是乐不思蜀,在辽东当官儿当得连家都不要了。”

  房玄龄对着信骂了一句,在桌旁点起灯,为筹建中的审计署起草起了章程。

  不用说,这又是“那位”殿下借房遗则之口,向他请托的事。

  作为深谙摸鱼之道的老油条,对于李明的一些不合理要求,房玄龄也会推诿扯皮的。

  毕竟一个人打两份工,对他这个年纪来说,多少有点不当人了。

  “但把这活儿压到房遗则身上,我这位老父亲就逃不掉了。

  “殿下真是……唉,就数他最让人头疼。”

  房玄龄一边伏案疾书一边抱怨,冷淡的脸上不知何时却挂上了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既白。

  房玄龄美好的一天,从吃早饭起结束。

  刚落座,就听见堂外大儿子房遗直和二儿子房遗爱的吵架声。

  可一到吃饭时,一家人又突然没了声,闷头吃饭。

  房玄龄面若冰霜地喝完粥,起身便走。

  刚踏出门,老二房遗爱追了上来:

  “父亲为何不愿由我继承房家?就因为我不是长子?”

  房玄龄面无表情地看着老二,毫无波澜地说:

  “继承房家者,不一定嫡长,但必须有德。”

  “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会拿,无需父亲的评判和施舍!”

  房遗爱怒气冲冲地走了。

  大哥房遗直跟了出来,低声和房玄龄说:

  “父亲,如果二郎一定要继承银青光禄大夫的名号,便让与他吧。”

  房玄龄看着老大的窝囊相,依旧面无表情:

  “那封号是朝廷赐予的荣誉,谁继承这封号,谁就能继承房家。

  “你若要让,为父也没意见。”

  “那是不行的,虚名可以给遗爱,实利断不可行!”房遗直也气鼓鼓地走了。

  接着,庭院里又隐隐传来鸡飞狗跳的吵架声。

  唉……房玄龄的脸上,罕见地显出了落寞的神情。

  大唐宰相,成了一位普普通通、风烛残年的老人。

  无才无德而腆居高位,房家未来是免不了一场大祸了。

  “万幸,李明殿下为房家保留了一缕香火……”

  一想到在辽东打拼的房遗则,房玄龄的脸色不由得松弛下来,出门上朝。

  今日是大朝会。

  上朝前,百官在太极殿前的庭院陈列,不少人还没睡醒,正在闭目养神。

  最近朝廷很忙的,在忙着反腐倡廉。

  因为南方大雨,肉眼可见地即将发生饥荒。

  这样,等过几个月、灾荒真的发生时,借着这股反腐的余威,能让这些衣冠禽兽老实点,别和灾民抢吃的。

  房玄龄站到自己的位置上,一眼就见老对手萧瑀正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有喜事?”房玄龄做出一个笑脸。

  “是坏事。”萧瑀夸张地露出愤怒的表情:

  “我收到举报,有人腆列众卿,却收受贿赂。

  “此等恶官上负皇恩、下负百姓,我一会定要弹劾他。”

  房玄龄微微一笑:

  “萧尚书竟也如此嫉恶如仇?”

  萧瑀不理会老对手话里带着的刺,同样报以微笑:

  “那是自然。那恶官是仗着父辈门荫,才如此横行霸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将连父带子,一并弹劾。

  “近日朝中正在整顿吏治,严惩腐败,而这对父子仍目无君父法纪,仗着陛下的信任,顶风作案。

  “陛下若是知道了,恐怕会龙颜大怒吧。”

  房玄龄知道这货另有所指,淡然道:

  “萧尚书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您要弹劾的是谁?”

  萧瑀神秘地笑笑:

  “待我上奏时就知道了,不过看在我俩皆是尚书省同僚的份上,可以向房相公透露一二。”

  他在房玄龄的耳边,压低声音道:

  “太府卿,房遗爱。”

  不出所料。

  你这老小子想通过我儿子扳倒我?白日做梦。

  老对手的一招一式都在意料之中,所以房玄龄只是浅浅地一笑。

  萧瑀看着老房无所谓的样子,嘴角勾勒:

  “太府卿顶风作案,房相公还能对此无动于衷?”

  “等证据确凿再说不迟。你不知陛下最近也在严打诬告诽谤吗?”

  萧瑀的笑容更深:

  “相公放心,证据十分确凿。昨日在酒肆行贿,今日那行贿者便能当庭指认,所交与的金银都刻有记号,人证物证俱全。”

  房玄龄扭头看向他:

  “你做局钓鱼?”

  萧瑀无辜地耸耸肩:

  “打铁还需自身硬,太府卿管不住手,便是自己的问题——

  “还是说,是家教的问题?

  “窥一斑而见全豹,太府卿房遗爱的一家,都应该里里外外详查啊。”

  就你这修为,还想做局抄我家?……房玄龄都懒得搭理他。

  忽然心里咯噔,想起了出门前,房遗爱说的一席话:

  他想要的东西,他自己会拿……

  “这家伙原来是这么拿的么?!被做局了都不知道!”

  房玄龄恍然意识到,让他糟心的儿子真的咬钩了!

  偏偏是现在,陛下刚宣布严查贪腐的当口!

  这是第一起可能波及宰相大案,迭加上最近的储君之争。

  如果众臣落井下石,陛下想压都压不住!

  房遗爱被做一两次局、收了点礼,那还是小事。

  但如果被政敌借题发挥,倒查房家十五年……

  他都做到二、三把手了,谁敢打包票绝对经得起查?

  事关自己的儿子和家族,房玄龄罕见地在政敌面前控制不住表情,脸色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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