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父皇,我能辞职吗 第29节
“父皇……”
“叫我父亲!”
“父……亲。”
李世民嫌弃地皱眉:
“这才像话。你里面穿的啥?肚兜?脱了脱了!你自己背地里穿什么我管不着,但在外面好歹像个男人样。
“还有,你也别东想西想。只要有我在,全天下没人能翻得起浪花。”
李承乾泪如雨下。
“孩儿知道了……父亲。”
…………
离开东宫,李世民在马背上轻松地抖着腿。
双脚离地了,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他终于发现,李明那小子,还真是根好用的棒槌。
家。
不是宫中,而是家。
原来自己的家人们,一直生活在不安之中……
这赋予了李世民一个全新的角度,解释了许多他以前觉得匪夷所思的问题。
其中让他最挂心的问题,就是太子出格的言行打扮。
李世民一度以为是太子天生缺陷,或者恶灵作祟,才被宵小趁虚而入。
各种意义上的趁虚而入。
幸好,事实证明不是如此。
“看来李明才是对的,承乾是因为长期担惊受怕,崩断了心弦,才有此叛逆之举。”
李世民的心情甚至愉悦了起来。
既然找到太子心病的根源,便能对症下药。
只要能治好,李承乾就仍然是朕的好大儿,大唐的好太子!
“这也算李明的功劳一件了,虽然那小子着实气人。
“不能封他王,至少不是现在,否则朕岂不是很没面子。”
“该怎么奖励他呢……”
第26章 薪火相傳
2024-10-16 09:48:59 作者: 吃不起肉肉
“所以我真的什么都没乱说,只是向父皇汇报了最近的思想情况,以及后宫的工作动态。”
“你说得对,那你为什么这几天都乖乖在小学上课?是因为你喜欢小学吗?”
秘书省,小学。
李明跪在自己的专属坐席上,恭敬地听取恩师房玄龄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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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问就是尊敬师长,和两仪殿、立德殿发生的男女双打没关系。
他的小跟班们迫不及待地想吃瓜……不是,向明哥嘘寒问暖。
但被房玄龄的眼睛一扫,又乖乖坐回了座位上。
前几天陛下和李明“深入坦率交换意见”的八卦不胫而走,迅速传遍太极宫内外。
这口瓜又脆又甜,毕竟自从李世民从秦王变成圣上,大家已经很少见他这么纯粹地发脾气了。
而李明也作为第一个在两仪殿上露屁股的……人,被一同记入了起居注,永垂史册。
“陛下交代老臣,向诸位公子转达几句嘱咐,以下是陛下的原话,还请诸位静听——”
房玄龄喝口茶润润嗓子,面向不安分的小学生们,毫无起伏地说道:
“你们这群臭小子,整天不读书,就知道游手好闲,与腌臜为伍。你们的老子成天向老子告状,老子也烦了。你们以后谁再敢逃课,就特么别来了。”
说完,他又对着某位“腌臜”输出道:
“尤其是李明,从今往后,除了文学殿和立德殿你哪儿也不准去。过两天,老子亲自查你作业。”
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恐怖的故事。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孩子们心里再不忿也只能自认倒霉,乖乖研读今天新发的《弟子规》。
据说是陛下对李明一通“关怀”以后,痛定思痛,召集孔颖达、颜相时、褚亮等老顽固,连夜编了一套封建糟粕。
遥遥领先十几个世纪了属于是。
很难说陛下的这次扩大化处理中,有没有某位被扣一年工资的人民教师在推波助澜。
课堂上,李明左耳进右耳出,坚决不受封建思想的腐蚀,脑子里又开始盘算起来。
他现在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是因为作了个大死,惹得龙颜大怒。
而是因为,自己差一步就要被封王了。
众所周不知,唐初部分实行“有大唐特色的分封制”。
王爵虽是虚封,但有时还会追加与封国对应州县的刺史(政治主官)和都督(军事主官)职位,让亲王也能一手包揽封地的军政实权。
在州县制版本更新里打上了分封制的怀旧补丁了属于是。
然而,当时李世民给李明赐封的,只有曹王之衔。
而没有同时授予曹州刺史、都督之职。
实际权力一点没有,反而树大招风。
真正的封王=封号。
也就是说,要不是他及时作死、激起真龙一怒,就已经上了长孙无忌和武则天的死亡笔记了。
是的,前几天他和皇帝当堂对线,有一部分是真情流露,也有一部分是故意为之。
真假掺半,才能让他的演技无可挑剔,真正勾出了李世民的怒火,让自己躲过“封王”一劫。
只是很可惜,没有让李世民一步到位把自己贬为平民。
这就意味着,过了一劫,还有下一劫。
他也多少摸出了李世民的性格,生怕那货气消了以后又整出什么“此子类朕,封王!”之类的么蛾子。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宫中!
我的棺材本还在西市的店里堆着呢!
“我要尿尿!”李明拍案而起。
侍奉在李明身侧的年轻文士同时起身:“臣下为殿下护卫。”
李明嘴角抽搐。
“韦待价,你不是在看大门么?为什么今天我一过永巷,你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我?”
韦待价黑着脸拱手:
“陛下命我担任殿下的典签,每日向陛下报告您的一举一动。君父之命,我必恪尽职守!”
所谓典签,就是皇帝派在亲王身边的明牌探子,负责监视亲王有没有造反什么的。
从堂堂十六卫将军变成了打小报告的,韦待价咬牙切齿地谢了皇恩,对这份新工作充满了“干劲”。
他一定要,一定要,好好看住这个害他获此“殊荣”的罪魁祸首。
“被人看着我尿不出来,不尿了。”
尿遁遭到克制,李明无趣地坐了回去。
房玄龄瞥了一眼,慢吞吞道:“先讲到这里,暂歇一刻钟。”
孩子们一个个头晕脑胀,趴在桌案上不想动弹。
李明悲悯地看着战友们的惨状,贼溜溜地凑到了房玄龄身边:
“书上不懂的内容都可以向老臣讨教。”房玄龄堵住了他的嘴。
李明悲天悯人地说:
“陛下曾不止一次地教导我们,要以天下苍生为重。京中吃不起饭的人还在等我们施粥,我放心不下啊。”
“殿下大可放心,施粥摊有专人照看,那八万多斤来历不明的铜钱亦然。”
房玄龄斜了他一眼:“没有你们捣乱,他们干活能更有效率。”
说着,他用手指轻轻点着桌子。
李明看见茶杯空了,立刻有眼力见地为恩师斟茶:
“哎呀,老师啊,弟子我确实有个学术问题想和您探讨探讨。
“假设某人与父亲闹了点小误会,被父亲禁足,该如何解除误会呢?”
你说的某人是不是你自己……韦待价心里嘀咕。
房玄龄慢悠悠嗦了口茶:
“首先,我会尽力避免误会的产生。”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李明想吐槽。
房玄龄接着说道:
“譬如,殿下若想不想封王,可以推辞说‘儿臣不舍离京就番,惟愿终生服侍父皇左右’,或者说‘儿臣德疏才浅,惟恐有负皇恩’。
“说辞有很多,您又何必与陛下在殿上比试嗓门大小?害我连累被罚了一年薪俸。”
房玄龄的语气带着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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