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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父皇,我能辞职吗 第495节

  对方说的,是一门完全不同的外语。

  就在他们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对方又高声喊了一句。

  喊得很是亢奋,连声调都提高了八度。

  这下斥候听懂了。

  那是一句汉语。

  虽然不甚标准,但是那充满感情、又铿锵有力的声音,穿过了十几丈的距离,盖过了马蹄声,清晰无比地敲击在铁勒人的鼓膜上。

  那句话是这么说的:

  “李明殿下的恩情还不完!”

  啥?

  铁勒人正听得发愣。

  那支古怪的骑兵已如闪电般杀到了跟前,手起刀落!

第262章 李靖魅力时刻

  尸首扑地,鲜血飞溅。

  高句丽骑兵就像两柄钻头,从一东一西两个方向,沿着河谷,狠狠地钻入了薛延陀的军阵之中。

  铁勒兵士面对高速奔驰而来的骑兵,被创得七零八落,或被马刀、马槊削得东一块、西一块。

  速度是骑兵最大的杀伤力。

  而在地形崎岖的恒山山地之中,李靖精心选择的这块河谷,便是少数适合骑兵冲锋的地块。

  够平坦,滩涂也被冻结实了,不会让马蹄子陷进土里。

  一名全具装的骑手、和胯下的战马,总重量少说也至少有半吨。

  加上快速奔驰裹挟的巨大动能。

  高句丽骑兵冲锋薛延陀的军阵,就像泥头车创小鸡仔,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而薛延陀部队则正在准备上山进攻的半途中,变阵变到一半,在完全没有应对的情况下被骑兵突脸,顿时阵脚大乱,死伤惨重。

  而因为河滩地势狭小,一边是河、一边是山,大量薛延陀军队挤在有限的空间里,本就混乱不堪。

  被骑兵这么一搅和,秩序更是荡然无存,乱成了一锅粥。

  “骑兵来了!快跑!”

  “哪来的骑兵?可汗不是让我们下马了吗?”

  “是敌人的……你快让让!”

  “哎哎你别挤啊,正在组阵列呢。”

  “救命!”

  混乱的喊叫声此起彼伏,边缘的士兵已经被杀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了。

  中间的士兵还懵懂不知,在同样搞不清楚状况的军官指挥下,试图排列进攻方阵。

  结果就是,步兵无法结成有效的反骑兵方阵,被高句丽人冲进来乱杀,连躲都没地方躲。

  直接死于高句丽屠刀下的倒霉蛋已经够多了,而混乱秩序导致的踩踏事故,甚至造成了薛延陀方更大的死伤。

  在极度混乱中,终于有部分基层军官意识到了什么,拼命试图维持秩序:

  “不准逃!你逃得过马吗乱逃?回去结阵!”

  “不需要跑得比马快,只要跑得比战友快就行!”

  然而,军官的努力都是徒劳,秩序士气崩溃到这种程度,就算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也很难再有效组织起来了。

  一些没有受到冲击的军团,也确实尝试列阵阻挡骑兵。

  然而空间实在太小了,布阵人员还没有运动到位,就被高句丽骑兵冲散了。

  铁勒步兵被冲得七荤八素,不是四散奔逃、自相踩踏,就是被撞傻了呆在原地发蒙。

  在他们无所适从、遑论反击的混乱时期,天上又降下密密麻麻的箭雨,无情地落在他们的脑袋上。

  高句丽人打得也很聪明,并不是光凭骑兵闷头硬冲。

  而是分成了多层次的梯队,按波次发动进攻。

  一马当先顶在最前面的,是数量有限、人马具甲的重骑兵,负责凿阵。

  重骑兵的后方,则是手持长枪马槊等长柄兵器的普通骑兵,负责在重骑兵撕开敌方防线以后,扩大缺口。

  两种骑兵一前一后,组成前尖后款的箭头阵型。

  而在这巨大“箭头”的中间,与敌人没有直接接触面的空间,则“填充”着箭术高超的马弓手。

  这样的阵容分布可以让前线每一个士兵都“有事干”,不至于在队形最外缘的骑兵才能杀敌,队形中间的只能被动摸鱼划水。

  骑兵队所向披靡,所到之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敌军尽皆倒伏。

  更绝的是,马弓手会针对性地射击骑在马背上的敌军。

  这样的目标不但更好瞄准,而且几乎肯定是军官,射他们准没错。

  几轮齐射下来,薛延陀方阵的基层军官被射了个七零八落,就算没被当场射杀,也不敢继续傻愣在马背上当活靶子了。

  游牧民族的军队,竟被辽东军打得无人敢骑马!

  这不但沉重打击了敌方的士气,更大大削弱了敌方的指挥效率,让其基层指挥几近瘫痪。

  “大帅妙法啊!”

  苏定方在山上观摩老首长的作战指挥,不禁低声赞叹。

  这砍瓜切菜般的效果,实在妙极!

  薛仁贵一声不吭,全神贯注地盯着战场,拼命将骑兵阵型变换的每一帧都拓印到脑子里。

  在他心里,搞笑小老头的形象瞬间拔高成了帅气的主帅。

  这创造性的骑兵阵法,是李靖为了尽可能多的杀伤敌方有生力量,而相应做出的变阵。

  这一“夹心阵法”的原型,是他李靖自己经常使用的“四面阵”,外围士兵持盾或长柄兵器,内部则布置弓弩手,反骑兵很好用。

  而稍微改吧改吧,把方阵改成纵阵,把步兵改成骑兵,就成了骑兵虐步兵的阵型。

  如果两军旗鼓相当地对垒,各自列好方阵、摆好骑兵、做足了万全的准备,那这种虐菜夹心阵就是纯纯送人头,只有被虐的份。

  但是在战场上,哪来这么多时间给双方排兵布阵,做足万全准备?

  没有万金油战法,只有合不合适。

  抓住敌方破绽,针对性地运用阵型,一次性多噶人头。

  这就是一切战术的基础与核心。

  然而,薛延陀军人多势众。

  光凭骑兵冲锋,不可能将几十万人一波打爆。

  而且敌方阵型有些过于厚了,用身体硬生生拖慢了高句丽骑兵的速度。

  如果失去速度和冲击力,陷入近身缠斗之中,骑兵就没有优势了。

  关键是后续波次能否无缝衔接上,能否达成战役目标。

  开场大优、而后续骚操作送掉前期优势的战局,并不是没有。

  “大帅,接下去如何?”苏定方问。

  “我已经修整完毕,随时可以投入战斗!”薛仁贵摩拳擦掌,斗志满满。

  李靖根本没有搭理他们,专注地紧盯战场局势,在地形图上写写画画,发号施令,一刻也不停顿。

  在寒冬腊月,豆大的汗珠却从这古稀老人的额头不断沁出。

  他肉眼可见地憔悴了。

  老苏、小薛心有触动,不敢打扰老帅的工作。

  “东西军两面包抄,前军突击,中军……不动。”

  做完最后一则指示,李靖这才如梦初醒,好像突然发现两个后生正灼灼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战场上有什么新情况吗?”

  “呃……没有没有。”两人同时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总觉得……李卫公好像瘦了一点?

  …………

  在河谷的另一头,山巅之上。

  真珠可汗夷男脸色铁青,已经双手离开键盘,放弃指挥了。

  因为压根就指挥不动,底下的步兵阵型互相交织,已经搅成毛线团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在徒劳地阻止一辆满载的马车冲下悬崖,而他只是一只螳螂。

  而对方的骑兵还嫌战场不够乱,还在像赶羊一样,把散在别处的辅助部队也向河谷中心驱赶!

  各部落、各军团你中有我,共同挤在局促的山脚下,就算军神下凡也解不开这一团乱麻。

  “大汗,敌方步兵好像有动作……”

  一旁观战的李泰小声提醒,生怕触了大腿的霉头。

  虽然他不懂兵,但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出,薛延陀方遭遇了逆转,战局不容乐观。

  “我有眼睛,我会看!”

  夷男低声咆哮,已经完全放弃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没这个心情。

  有什么事情,比全程目睹大优转大劣、而自己无计可施,更让人心情糟糕的呢?

  被骑兵打乱阵型虽然很伤,好在自己兵力够多、底子够厚,还不至于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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