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父皇,我能辞职吗 第515节
哎哎哎你们这群辽东佬别动手动脚……无聊的看客正要发动地域攻击,却惊觉那些士兵也讲的一口地道的幽州腔,都是地地道道的本地爷啊。
最强的一手技能被禁,看客也没了脾气,只能乖乖被赶走。
人群很快被驱散,州府周围完成了清场。
偌大的府门前,只剩下赤巾军和闹事者了。
担任气氛组的流氓混混还在那儿聒噪,而师爷最先觉察出了不对劲,暂停了复读,对他口中的“关中田舍郎”大声喝问:
“我是来宣扬礼教的,你们要干什么!”
“被关中”的苏定方压根儿就懒得搭理他,继续指挥手下:
“封锁道路。”
幽州赤巾军干活很利索,立刻在大街两头拉起铁索,设立岗哨,将路人引导至其他的道路。
闹事者眼睁睁看着赤巾军迅速高效的清场行动,渐渐安静了下来。
再混不吝的泼皮也知道,这阵仗不太妙。
“报告将军,现场已经清理封锁完毕,请下命令吧!”
赤巾军很有精神地报告。
苏定方瞥了一眼面如土色的师爷,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轻描淡写地一挥手:
“动手。”
赤巾军迅速列成几路纵队,领取短棍,向闹事者围了上来。
师爷还在那儿嘴硬: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犯了什么法?难道宣扬礼教也违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当兵的怎么敢无缘无故殴打老百姓?你们是幽州人吧,怎么给关中佬当狗,殴打你的同乡!”
然而赤巾军根本不理他,一言不发,沉默地向他们靠近,把这群人逼到了墙角。
“可……可以和解吗?”面对高高举起的棒子,师爷最后服软了。
回答他的,是当头一记闷棍。
师爷当即被打破了眉骨,捂着血淋淋的脑袋倒在地上。
其他混混也很快领到了属于自己的棒子,被打得头破血流,嗷嗷叫地乱窜。
然而在阵型严整的赤巾军面前,无组织无纪律的混混哪里跑得掉吗?
他们被一个个拖了回来,继续接受专政铁拳的再教育。
经过李明的动员,赤巾军憋足了气,将一辈子遭遇的不公一股脑全发泄在这帮乏走狗的身上。
这些走狗真可恶啊,居然在背后诋毁李明殿下!
要不是天降殿下,广大百姓哪来翻身的机会?
一切让地主豪强卷土重来、让百姓再受奴役的企图,都是痴心妄想!
怀着对李明殿下的无限感恩,战士们斗志高涨,把手里的棍子都挥出了残影。
“救命!辽东佬打人啦!”
一开始,闹事者还有力气乱窜,像杀猪似的叫唤。
呼呼几棍子下去,他们立刻就安静了,直挺挺地倒头就睡。
没睡着的则躺在地上蜷成一团,嘴里唉哟唉哟地哼哼着。
每个人都被揍得鼻青脸肿,连妈都认不出来。
战士们仍不解气,继续痛打落水狗,将棍子舞得虎虎生风。
眼看要打出人命了,苏定方及时叫停:
“停下!”
战士们这才恋恋不舍地停下手里的棍子,不忘在对方身上补上几脚解气。
苏定方走到那师爷身边,用脚尖踢踢他的脑袋:
“谁指使你们的?老实交代,不然把你们全部扔进海河。”
师爷身体抽了一抽,没有回答。
苏定方眉头一皱,弯下腰一看。
只见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师爷,现在被打得完全没了人形,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看一副行将暴毙的鬼样子。
啧……苏定方咂了咂嘴,倒并不懊恼。
他本来就没想审讯,问这句话纯粹是出于职业习惯而已。
因为,这些闹事者的背后主使是谁,李明殿下其实早就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
第271章 李明破除封建迷信
卢氏宅邸位于幽州城郊外,坐落在海河之滨。
曲径通幽,风景秀美。
宅邸占地极广,东西南北长数千步。宅子里,小桥流水缓缓流淌,亭台楼榭鳞次栉比。
在奢华的主屋内,正在召开盛大的家宴。
有酒如渑,有肉如陵。
范阳卢氏全族,不论主干还是旁支侧系,咸集于此。
场面尽管热闹,可宾客的笑容都很勉强,脸上还带着黯然的神色。
而让他们如此不痛快的罪魁祸首,除了李明还能有谁?
那位新来的少主实在太不讲规矩了!
居然剥夺了他们的土地!
历朝历代,从没有哪个统治者敢对地头蛇的“地”开刀的!
连蛮子薛延陀都知道这规矩!
那个小关中佬,是把河北当成了辽东那样的化外之地么!
简直礼崩乐坏,无法无天!
“你们为什么愁眉苦脸的,喝呀!”
族长老卢倒是红光满面。
他好像丝毫没有受到这变局的影响,该吃吃该喝喝,经常攒酒局,与宾客把盏言欢。
今天这个奢华的家宴,也是他号召起来的。
“唉……你怎么还吃得下。”
族人就没有他那么豁达了。
“土地乃是根本,失去了土地,我们卢家必然逐渐凋零,再无兴盛发达的可能啊!”
“别说家族未来怎么样,连我们自己的未来也一片黑暗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抱怨,又异口同声地叹息。
确实,离了土地,这让这些世代掌握大量土地的门阀还怎么活啊?
理论上,李明倒也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还是给出了谋生的道路的——
要么和老百姓一样自食其力,要么和商人一样做生意。
简直是奇谈怪论,异想天开!
他们范阳卢氏乃是齐太公之后,豪门贵裔,连帝族之女都争着与之成亲,所谓“一门三主,当世以为荣”。
让他们和布衣黔首一样自食其力?
那能一样吗?!
更何况,干活哪有收地租来得容易啊……
“不仅是我们幽州的卢家,赵郡的李氏、荥阳的郑氏……天下人的土地都被少主收走了。”
“如此为祸一方,不顾天下人的反对,‘那位’殿下真是名副其实,顽劣不堪啊!”
他们口中的所谓“天下人”,自然是能入他们眼的几大家族,其他人默认不算人。
对于同族的忧愁困苦,老卢却是嗤之以鼻,举杯道:
“冬去春来,一时的挫败算得了什么?
“我们卢家传承自春秋,历经千年风雨而屹立不倒。什么样的动乱没见过?岂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孩手里?”
“真如主家说的就好了……”对于老卢的乐观,族人不以为然。
历朝历代,皇权也不是没有打过这些地头蛇的主意。
而地头蛇的反抗方式,大致可以归纳为一文一武两手。
武的一手不必多说,无非是建设堡垒碉堡,组织民兵乡勇,把自己武装成刺猬,让中央政权投鼠忌器。
在李明强大的赤巾军面前,无异于自寻死路。
文的一手比较微妙,类似于“非暴力不合作”。
因为皇权不下县,县级以下的基层治理,一般是“默认”交给宗族来进行的。
所以,统治者在治理国家时,也必须依靠这些地方豪族的配合。
如果豪族不配合,皇帝连税都收不上来,给你来一个“政令不出县衙”。
当然,这一手在李明式的基层组织面前,更是不堪一击。
乡村有生产大队,城市有官营商社,以专业文吏为上传下达的传输纽带,根本不用操心基层失去控制。
豪族不合作就不合作好了,谁还需要宗族教法这种前现代的封建玩意儿?
面对李明在文治和武功两方面的降维打击,各个士族大家无不感到绝望。
感觉自己就像挡车的螳螂,被时代的车轮无情地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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