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184节
他看了看二楼,倒也不担心,因为妖后和宁荣荣都是冷静的女人,不会大打出手的。只是,他心中好奇,妖后来找宁荣荣,干什么?
来宣示她的当家主母的位置?呸,她自己都名不正言不顺。也不知道宁荣荣会作何反应?她八成以为是哪个妃子吧?
“师傅,要过年了,你和师娘来我家过年,好不好?”朝小天问。
“滚!”朱祁镇横一眼。
朝小天闭上了嘴,也抬头看向二楼,过了一会儿,问:“师傅,她们不会打起来吧?要不要我去看看?”
朱祁镇一头黑线,岔开话题:“说说你的鱼龙帮,最近如何了?”
朝小天来了兴致,开始吹牛:“现在的京城,谁不知道我鱼龙帮朝小天?给户部看场子,给工部招人,锦衣卫都需要我们的情报……”
“君山会,查的怎么样了?”朱祁镇打断他。
朝小天的脸垮了下来,叹息:“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他们那些人是不是离开京城了?”
朱祁镇扶额:“滚犊子!他们肯定是更隐秘了,你得向那些豪宅大院派人。”
朝小天若有所思的点头。
……
半个时辰后,妖后出来了,带着双喜下了楼,她的目光落在朱祁镇身上,哼一声:“愣着干嘛?还不随我回去?”
朱祁镇转头看向二楼,宁荣荣站在廊下,含笑着微微欠身。他挥了挥手,跟着妖后出了会馆,上了马车。
“你怎么来了?来耀武扬威?”朱祁镇问。
“本宫至于吗?”妖后嘴角含笑,“就是来见见这个宁大家,还不错的姑娘,让本宫想到了本宫年轻的时候。”
那是,你们两都是蛇蝎美人,狠起来那是比男人还狠。
朱祁镇心中吐槽,嘴上继续问:“她不知道你是谁吧?”
“呵呵,都夫人了,她能知道我真实身份?”妖后撇了他一眼,“你最近老往会馆跑,是商议她出海后的事吧?”
朱祁镇点头:“是啊,得做些安排。对了,她说要与织造局合作,给内廷提供丝绸。”
太后眼中精芒闪过,轻笑:“真是个聪明的女人,这是为了让你放心。内廷?本宫不想管太多事了,就把织造局相关的事交给贤妃去管吧。”
“你这也是为了让我放心?”朱祁镇挑挑眉。
“是啊。”妖后长叹一声,“免得哪天你这个伪帝不念旧情了,总还不至于立刻杀了我。”
朱祁镇伸手把她拉进怀中,一只手捏着她精致的下巴,仰起她秀美的脸,笑道:“没那么容易死,我们之间的游戏,我还没玩够呢。”
妖后双臂环抱着他的脖子,凤眸迷离:“本宫也是越来越贪恋这种刺激了呢。”
说完,她红唇凑了上去。
第188章 妖后情不自禁,伪帝空空如也
台州,知府衙门。
十几骑在门口停下,都是身穿盔甲的甲士,他们从马背上下来,衙门的守卫就连忙迎了上去,朝着为首的甲士抱拳一拜,眼中满是炽热:“张将军,大人在等你呢。”
守卫之所以这么激动,因为来人是张伦,名震东南的抗倭名将。自上次台山大捷后,又连续五战五胜,打到倭寇再也不敢上岸。
“小何,听说你三次向你们大人请命,要来本将的军中?”张伦朝守卫笑问。
“是啊,可我们大人不允。”那守卫乐呵呵道,“将军,你跟我们大人说说呗,我就想跟你去打倭寇。”
张伦挥了挥手,豪气道:“好,本将军就帮你一回。”
守卫听了,开心的蹦起来,带着张伦进了衙门,到了知府大人的官廨。台州知府沈曼青正在看公文,见张伦进来,立刻迎上去:“老张!我正要派人给你押送粮草呢,你自己来了。”
“天冷,估计倭寇最近也不会来,就来看看你。”张伦上下打量,“怎么还跟我们糙老爷们一样,不拾掇拾掇自己?陛下要看你现在的样子,肯定认不出来。”
沈曼青摊手:“你还不一样?风吹日晒,你比我更糙。”
张伦无所谓的一笑,摊手:“走,喝酒去啊。我也有事要谈,边喝边说,商议剿灭倭奴的大计。”
沈曼青挥挥手:“今天我们就雅一点,就在我知府衙门后院,煮酒赏景。”
他立刻召来衙役,吩咐了一番。
……
很快,他们就在知府衙门后院的凉亭中坐下,那石桌上已备好了各式佳肴,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张伦轻抿一口热茶,目光随之缓缓扫过这个被冬日氛围轻轻包裹的院子。只见四周,一片青翠的竹林在寒风中挺立,竹叶间偶尔传来细碎的摩挲声。
“竹树无声或有声,霏霏漠漠散还凝。”张伦轻声吟诵,嘴角勾起一抹赞赏的笑意,“老沈啊,你这后院的竹林,真是别有一番风味。看这竹叶上挂着的薄霜,还有那隐约透出的绿意,即便是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也依然生机勃勃,不减分毫。真是看得出,你内心还是保持着那份书生的清雅呢。”
沈曼青闻言,哈哈一笑,眼中闪过自得之色:“哪里哪里,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不过,这竹林确实是我心爱之物,每当心烦意乱时,来此走走,听听这竹叶的轻语,心中便多了几分宁静与坚定。”
说着,两人举起酒杯开始对饮。三杯酒下肚后,话多了起来,张伦讲了下当前抗倭的局势,眼中满是自信:“待明年新的战舰到了,就该轮到我们反攻倭寇了。”
沈曼青却是摇了摇头:“看陛下的意思,东南只要稳定就好,不求彻底剿灭倭寇,因为那需要投入大量兵力和财力。当前,我们大明最大的危险依旧是漠北。”
“我知道,陛下在积攒力量,要一举灭了也先。”张伦摊手,“早知道,我当初该选择去漠北的。”
沈曼青端起酒杯敬酒道:“在东南也一样杀敌建功,现在年轻一辈都说北杨南张,帝国双璧,说的就是杨贵芳和你张伦呢。”
“那我这个南张还是差了点。”张伦自嘲一笑,“人杨贵芳在漠北,跟也先较量,还灭了也先的怯薛军。”
沈曼青连连摇头:“我觉得你在东南更好,在这里,你可是主帅啊。杨贵芳只是一军主将,北疆主帅是石亨。你现在与石亨石帅,是一个级别。”
“不能这么比。”张伦嘿嘿笑。
两人又连饮了几杯,沈曼青掏出一封信递给张伦道:“这是陛下给我的密信,你看看。”
“既然是密信,我怎么能看?”张伦摇头。
“也是给你的。”沈曼青没好气。
张伦拿过来,目光匆匆扫过,眉头皱起:“陛下要扶持宁荣荣?用这个宁大家打入东瀛,牵制东瀛?”
沈曼青眼中满是佩服:“陛下够毒的,用宁荣荣打入东瀛,再加上我们,那倭寇将不足虑。搞不好哪天,我们还能杀到东瀛去。”
“我无比期待。”张伦眼中光芒闪过,“陛下是要我们支持宁荣荣呗。”
“是啊,陛下明年要开海,也需要你的水师给商队护航。”沈曼青道,“我们今天就讨论下这事。”
他两心知肚明,陛下越过巡抚和布政使给他们直接下旨,那是要培养他们,以后会让他们执掌东南。
……
京城。
寒风如利刃,直透骨髓。街道两旁,光秃秃的树木伸展着枯枝,宛如老人的手指,苍劲而无力。
街面上,行人稀少,且都匆匆而行,头埋得低低的,手缩进厚重的衣袍中,只露出冻得发红的鼻尖和下巴。偶尔有几声低沉的交谈,也被寒风迅速卷走,消散在空旷的街巷间。小贩们的铺子大多紧闭着门扉,只在门缝处透出微弱的光,里面或许正燃着炉火,煮着热茶。
远处的宫殿和城墙,也似乎在寒风中颤抖。朱祁镇在乾清宫的暖阁中召见了进京面圣的河道总督王涞。
桌子上是热腾腾的菜,一旁还温着酒。王涞站在那,显得十分拘谨:“陛下,臣……”
“愣着干嘛?坐下吃啊,我们边吃边聊,冬天吃火锅喝点小酒,爽啊。”朱祁镇招手,“别站着啊,你要抗旨不成?”
王涞连忙坐下,端端正正的。朱祁镇无语白眼:“放轻松,就是吃个饭,你跟朕说说河道的情况。”
“陛下,前两期工程已经完成,明年开启第三期工程。”王涞开始禀报,“筑减水坝……”
朱祁镇一边吃一边认真听,时不时问些问题。王涞一开始拘谨的不敢吃,喝了两杯酒也逐渐放开了。
“老王啊,你就直说,明年你要多少钱?”朱祁镇问。
王涞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南边和北边都在打仗,臣本不该这时候给陛下添麻烦,可是工程等不得……”
朱祁镇撂下筷子:“嘿,老王你还扭捏起来了?直说嘛。”
“三百万两。”王涞道。
朱祁镇尴尬的眨了眨眼,又尴尬的喝了杯酒,问:“不能少了?”
“这已经是极限了。”王涞道,“臣在河道仔细算过了。”
“好,朕来想办法。”朱祁镇喝一口酒后道,“治河跟打仗一样重要,这里我们也不能败。”
王涞低下了头,他知道这几年许多朝臣对河道有意见,因为大把的银子扔向了河道,至于效果,还不知道。这两年也没有发大水,老天爷给面。
朝臣们给河道的压力,都被皇帝陛下挡了回去。这才能让他这个河道总督安心治河。
“老王啊,你也不要有压力。”朱祁镇一笑,“朕和大部分朝臣都知道治河的重要性,真真的是利在千秋的大事。”
王涞跪下,恭敬的一拜:“陛下,臣倾力而为!”
朱祁镇笑着抬手:“怎么又跪下了呢?快起来,继续跟朕说说河道的事,朕知道,你们这些年啊,辛苦了。哎,可朕穷啊,还赏不了你们。”
……
坤宁宫。
寒风细语,穿梭于宫墙之间,带着几分萧瑟,几分寂寥,让这皇家的殿堂更添几分空旷与冷清。
坤宁宫内,烛火初上,微弱的光芒在精致的宫灯下摇曳,却难以驱散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寒意。太后身着华贵的裘袍,静静地站在窗前,她的身影在昏黄的光影中拉长,显得格外孤寂。那双漆黑的眼眸,凝视着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宫女们轻手轻脚地忙碌着,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了太后的沉思。过了一会儿,太后问:“陛下今天没过来?”
“禀太后,曹公公来说过了,今日陛下召见河道总督王涞,并赐宴。”双喜道。
太后清冷的眼眸微皱:“肯定又喝多了,双喜,你煮些醒酒汤,待会儿随本宫去乾清宫。”
“是。”双喜去准备了。
没一会儿,太后带着双喜来到了乾清宫暖阁。朱祁镇正坐在椅子上,自己在那揉眉,抬眼看到太后,摊摊手:“今日喝多了点儿,就没去你那。”
太后嘴角闪过笑意:“不用跟我解释。你这个皇帝,跟大臣喝酒,还能把自己喝迷糊了?”
她走到朱祁镇面前坐下,吩咐双喜把醒酒汤拿过来。朱祁镇接过双喜递过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道:“王涞这样的臣子,需要用真心对待。”
“呵呵,真心?”太后轻笑。
朱祁镇这时候也不跟她争论什么,岔开话题:“又要到年关了,每年都是在宫里过年,今年要不要来点不一样的?”
“去哪?”太后眼中满是期待。
随着,她眼眸垂落,轻叹一声:“你不能瞎来,你是皇帝,我是太后,当然得坐镇宫里。臣民都看着呢,皇家要和睦,到时候你还得给功臣之家赐菜。”
“年年这些流程。”朱祁镇无奈的表情。
太后忽地凑近,压低声音道:“要不年后,我们去朝小天的院子?就我们,安静的过几天。”
这时候的她有些少女的天真,成熟女性的外表和气质,可内心却是丝毫不缺少女该有的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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