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20节
以为老子三岁小孩呢?这么容易被你忽悠?
朱祁镇在心中吐槽,嘴上却是道:“这样,回头朕跟于谦说说,让他给你安排个差事。你别皱眉啊,于谦用人是出于公心,他不会给你小鞋穿的。”
“臣谢陛下隆恩。”徐有贞再拜。
“回去等消息吧,不要急。”朱祁镇走近,拍了拍他肩膀。
徐有贞备受鼓舞,磕拜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见他走后,石彪来到朱祁镇面前,满脸不屑:“陛下,这等人,不用也罢。”
朱祁镇苦笑一声。
问题是,现在老子没有人用啊。
这个徐有贞是可以用的,有才,又够无耻够阴险。
“你去把于谦请来,朕请他吃饭。”朱祁镇道。
“是!”石彪领命而去。
……寒风呼啸,雪花飘落。
乾清宫的园子中的凉亭下,火锅正冒着热气。
朱祁镇与于谦对坐,碗中的酒已经倒满,火锅沸腾,香气四溢。
“老于,雪中饮酒,怎样?是不是别有风味?”朱祁镇举起酒杯。
“陛下……”于谦端起酒杯又恭敬的站了起来。
“嘿,烦不烦?”朱祁镇无语的表情,“朕刚刚说了,这儿就咱们两人,一切规矩都免了。就当朋友之间,喝顿酒,行不行?”
于谦点了点头,坐下。
他心中还有些感动,因为陛下很真诚,看上去心情似乎有些苦闷。
两人喝了一杯酒后,于谦主动给自己和陛下满上,哪知道,陛下拿起来就一饮而尽。他只好再倒一杯,劝道:“陛下,你这么喝,就辜负这番美景了。”
朱祁镇一笑置之,再次端起酒杯,不过不是豪饮了,小抿一口:“于谦,美景在前,我们作诗词如何?”
“好啊。”于谦目光扫过,“臣先来。”
他连喝了几杯酒后,吟了一首词:
北风吹,吹我庭前柏树枝。
树坚不怕风吹动,节操棱棱还自持,
冰霜历尽心不移。
况复阳和景渐宜,闲花野草尚葳蕤,
风吹柏树将何为?
北风吹,能几时!
“好词啊,好词!”朱祁镇大赞,猛饮一杯酒后道,“轮到朕了!”
他看向园子中的石竹,沉思一会儿后,念了一首诗。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于谦听后,越琢磨越有味,不禁赞道:“陛下,好诗,好诗啊。听到陛下的诗,臣原本一肚子要劝陛下的话,都不必说了。”
两人举杯痛饮,笑声震落雪花。
朱祁镇指着桌子上的菜,介绍道:“老于啊,朕这有三道菜,分别叫,吃的明白,看着糊涂,自己清楚。来,尝尝。”
“好名字!”于谦拿起筷子就开吃,“味如其名。”
“与你老于喝酒,朕痛快。”朱祁镇又猛饮了一杯。
于谦有些许晕乎了,脸也红了,望着漫天的大雪道:“如此酷寒的天,不知道会冻死多少流民。”
朱祁镇微微皱眉:“你不是奏了此事么?朝廷还没拿出方略?”
于谦无奈的苦笑:“大战之后,朝廷缺粮,哪来的什么方略?哎,怕是要等秋收之后才有粮了。希望明年不要是个灾年才好。
朱祁镇哼一声,扔下手中酒杯:“天灾可怕,人祸更可怕。朕了解过了,流民骤多的本质原因是他们的土地被侵占了。王公大臣,外戚甚至太监,都在侵占百姓土地,分封在各地的朱家王爷,更不知道强占了多少。这么下去,迟早出大事。”
“陛下,你都清楚啊。”于谦道。
“额,之前被王振蒙蔽,现在都清楚了。”朱祁镇很后悔的样子。
要想从太后手中夺权,得先把于谦争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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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太后:要把我亲儿子迎回来
于谦放下酒杯,眉头紧皱:
“说起来,这还是仁宗爷开了个不好的头。先帝爷时,底下的人还不敢太放肆。现在,那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上上下下,涉及的人太多了,太后也一时间决断不了。真要追究起来,怕是朝野动荡,这大战刚刚结束,需要稳。”
朱祁镇不置可否的一笑,没有正面说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朕这段时间无事,仔细看了《太祖实录》,颇有所得。”
“太祖高皇帝,以布衣身取天下,千古一人。”于谦赞道。
“可很多人都说太祖残暴好杀!”朱祁镇一笑。
于谦听了,都麻了,连忙看了下左右,确定无人,才松口气:“陛下,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你是朱家子孙啊。臣倒是能说说自己的见解,太祖高皇帝,刚愎雄猜,晚年是杀了不少人。不过,就凭他驱逐鞑虏,恢复中原汉家江山这一条,就当得起千古一帝。”
朱祁镇点头赞同,抿一口酒后道:
“朕这次看,有了新的发现。太祖建立大明之后,面临过一个难题。那时候,豪绅氏族又起来了,尤其是江南。”
“他们聚族而居,环数百里相接,绝无一家杂入者。那大部分土地,都是他们的,富商沈万三,田产遍吴下;丹徒曹定,占田万余亩。”
“朝中的士大夫,好多就是他们的代表。他们的财产实力雄厚,上足以持公府之柄,下足以钳小民之财。”
“可在四大案之后,他们几乎都消失了,田产大部重归了百姓。”
于谦听了,眼中精光闪过。
他略微一沉思,心中又一紧。对于熟读史书的他来说,当然知道太祖是怎么做的。洪武四大案,死了多少人?
怎么消失的?那是被太祖杀没的。
难道陛下的意思,是要大开杀戒?
“老于啊,那个徐珵来找过朕了。”朱祁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一笑道,“这人贪生怕死,但又是个人才,用好了能办事。你回头给他安排个差事呗。”
“遵旨。”于谦领命。
他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也认为徐珵是个人才。
“对了,陛下。”于谦道,“太后派了使者去瓦剌。”
“嗯!”朱祁镇非常淡定的点头,“母后自有母后的安排吧。”
他心中暗猜,太后肯定是派人去确定正统皇帝死了没有。看来,这做母亲的,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儿子,接下来,估计是想法设法把正统帝接回来了。
……
大雪连续下了几天,终于停了。
朱祁镇换上便服,叫上石彪,带着十几个锦衣卫出城打猎去。
出了城,策马狂奔,望着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心中畅然不少。石彪策马在他身旁,道:“陛下,这没外人,臣忍不住了,要说几句。太后对陛下,未免太不公平了。才打完胜仗,她垂帘听政,这不是分陛下之权么?”
“放肆!”朱祁镇冷喝。
“陛下,臣有罪!”石彪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下马跪下。
朱祁镇策马到他身边,居高临下,沉声道:“这回暂且饶了你,得亏你不是在宫里说,要是被人传出去,你就完了。挑拨朕和太后之间的关系,朕都救不了你。”
石彪听了,磕头道:“陛下,臣再说最后一句,军中许多兄弟都是支持陛下你的。我叔也是这个意思。”
“朕知道了,起来吧。”朱祁镇抬手,“以后不可再提。”
他嘴角微扬。
还是有支持自己的人的,不过,看上去,咋都不是什么好鸟啊。
石彪的叔叔石亨,史书记载,也是后来参与夺门之变的主谋,还诬杀于谦。……
他们策马到山下,刚准备上山,看到一旁河边停着一辆马车。有四五个人正在冰冻的河边赏雪。
朱祁镇的目光掠过人群,最终定格在一位身披雪白狐裘的女子身上。她的秀发如瀑布般直垂至腰际,腰肢纤细,窈窕的身姿在一袭长裙的映衬下,展现出一种超凡脱俗的绝美气质。
“陛下,那是英国公的孙女。”石彪介绍道,“叫张静姝,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呢。”
“静女其姝。”朱祁镇一笑,“好名字,朕过去瞧瞧。”
他一勒缰绳,策马靠近河边。
这时,一名丫鬟猛地挡在张静姝身前,指着朱祁镇大喊道:“快停下!你大胆……竟敢冲撞我家小姐?”
张静姝抬起一双美眸,望向朱祁镇,随即面色骤变,连忙跪倒在地:“臣女参见陛下。”
竟是皇帝陛下?
她身后的几个丫鬟也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跟着跪倒。
“你认得朕?”朱祁镇略感意外。
“那日陛下得胜归来,臣女随祖父在城门口迎接,有幸见过陛下。”张静姝脸颊微红,眼眸低垂。
朱祁镇跳下马,走到她面前抬了抬手:“你就是英国公的孙女吧,起来吧。”
张静姝缓缓站起,近看,她面容娇俏精致,眼眸乌黑狭长,修长的眼睫毛微微上翘。
朱祁镇目光灼灼,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
如果要绑死英国公,那就娶了他孙女?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呀。
……
坤宁宫。
太后正看着手中谍报,眼中冷魅闪过:“我儿子还活着,被带去了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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