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27节
当初他提拔金英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是因为他不是王振的人,能为自己所用。现在看来,这个金英更偏向太后。
咣当!
金英连忙跪下,磕拜道:“陛下,奴婢不敢。只是……只是玉玺不见了,太后让重新做金玺,还没做好。”
朱祁镇懵了,急问:“玉玺怎么会不见了?”
一个皇帝,没有玉玺,那岂不是笑话?他心中立刻怀疑是太后搞得鬼,故意把玉玺藏了起来,将来好有它用。
“陛下,当初你亲征的时候,让王振把玉玺也带走了啊。”金英无奈的语气,“王振一死,玉玺也随之不见了。”
朱祁镇麻了。
卧槽!背锅的竟是我自己。
听起来,金英不像是在说谎,玉玺应该是真的失踪了。当初远征,王振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带着玉玺也正常。毕竟,一路上也要下旨。
玉玺失踪,对皇帝来说可是大事。如果有人站出来挑事,会说你这个皇帝来路不正。还有,将来玉玺被人找到,被人利用,都可能出大事。
特么,丢在了土木堡,想找也没法找啊。
“太后命做金玺,什么意思?”朱祁镇冷问,“为什么不重做个玉玺?”
“玉玺乃是太祖高皇帝亲制,象征天命所归,当然得找回来。”金英道,“太后的意思,用金玺暂时替代下玉玺。”朱祁镇眼中冷意闪过。
也就是说朕是个没有玉玺的皇帝呗?不是天命所归呗?她是想着她儿子拿着玉玺归来吧?
……
金英退下后,朱祁镇亲自去了锦衣卫,有些事不能在乾清宫谈,里面宫女和太监,估计都是太后的人。
他不让通报,径直来到了锦衣卫指挥使石彪的官廨。石彪正在见一个人,见到皇帝进来,惊了,连忙上前跪迎。
“起来吧,朕有事要说。”朱祁镇抬手示意。
他的目光扫过,注意到一个中年男子跪在石彪身后。这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杀气,面容饱经风霜,双眼却锐利如鹰。
“陛下,这是锦衣卫的暗卫丁秀,他刚从漠北回来。”石彪连忙介绍道。
“微臣丁秀拜见陛下。”丁秀磕头行礼。
“从漠北回来?”朱祁镇微微皱起了眉头。
石彪点了点头,继续介绍道:“从太宗时期起,锦衣卫就一直向漠北派遣暗谍。丁秀还是先帝在位时派往漠北的。他这次回来,带来了重要的军情。”
朱祁镇心中暗暗吃惊,锦衣卫的布局之广、之深,实在令人不寒而栗。幸好,目前锦衣卫还在他的掌控之中,当然也并非完全掌控。
“什么军情?详细说来。”朱祁镇坐下问道。
“回禀陛下,臣进入漠北后,一直暗藏在脱脱不花身边。”丁秀拜道,“脱脱不花最近秘密会见了除瓦剌外的其他部落大汗,他准备攻打也先了。漠北,很快将会陷入大乱。”
漠北内部如果打起来,对大明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土木堡一战,大明元气大伤,正需要时间来恢复。
“丁秀,你带回了一个好消息啊。”朱祁镇微微一笑,“这样吧,你不用再回漠北了。锦衣卫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就留在京城,暂任锦衣卫镇抚使吧。”
“臣遵旨!”丁秀大喜过望。
……
丁秀退下去之后,官廨只剩下朱祁镇和石彪二人。
石彪恭敬的站立在一旁,躬身一拜:“陛下,你有事传召臣去就好了,怎么还亲自来锦衣卫了?”
“有些事不方便在乾清宫说。”朱祁镇拧了拧眉,沉声道,“朕的玉玺在土木堡丢了,你看有没有办法找回来。”
石彪闻言面色剧变,失声道:“啊?”
朱祁镇眉头紧锁,语气凝重:“此事必须找信得过的人秘密去办。”
石彪立刻点头应承:“臣明白,就算挖地三尺,臣也定要将玉玺找回。”
他深知玉玺丢失的严重性,面色变得极其凝重。相比之下,朱祁镇倒是显得轻松了些,自嘲一笑道:“其实也不必过于慌张,反正朕现在几乎不下旨,都是太后在发懿旨。”
“陛下……”石彪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说。
朱祁镇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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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太后:此子越来越有王者之气
坤宁宫。
会昌侯孙继忠前来拜见太后。算起来,大明从太祖高皇帝开始,到现在,唯有他孙继忠这样一个外戚掌兵权。
孙继忠如今兼督十二团营,与于谦共掌京畿防务。不过,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做事做人十分低调。
“兄长,有事?”太后正在插花,抬眼问。
“太后,锦衣卫查粮仓一案,查到了成国公,还查到了……咱们小弟孙显忠。”孙继忠低头道。
太后的手猛地一顿,双眸瞬间冰冷:“看来本宫所料不错,显忠也参与了粮仓一案。那个仓场侍郎之死,就是显忠下的手吧?”
孙继忠无奈的点头:“是,臣昨晚严厉斥责他了,他也如实说了。京城的三大米行,都是他和成国公在幕后经营的。他们从官仓盗走粮食,再放到三大米行去卖。”
咣当!
太后愤怒的猛拍桌子:“他这是找死啊!”
孙继忠慌忙跪下,额头大汗冒出。他虽然是太后的亲大哥,但面对太后的盛怒,依然害怕。
“此案,朝中有多少人参与?”太后冷问。
“不少大臣都参与了。”孙继忠拜道,“如果严办,立马就是一场朝野动荡。”
太后冷哼一声,在椅子上坐下,威严笼罩:“现在不是本宫要办,是陛下要办此案。他都查到了孙显忠,竟然引而不发。”
“太后,我们该如何应对?”孙继忠问。
“等着陛下先出招啊。”太后嘴角浮现一抹冷意,“这么大的案子,要想把事情办好,可不容易。弄不好,朝野动荡,说明他依旧不适合亲政。”
孙继忠却是背脊发麻。
太后并不过问小弟孙显忠一句,说明她随时会把小弟当棋子一样舍弃。
……
翌日,早朝。
群臣奏事,依然是太后拍板。当朝会到尾声,太后冷冷的声音从帘后传来:“陛下,今日朝议就到此为止吧。”
朱祁镇这才缓缓从御座上起身,朝着帘后的方向恭敬一拜:“母后,关于朕下令调查的粮仓一案,已有些许进展,朕想再言及几句。”
太后心中不由一紧,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她正盼着陛下冲动行事,将粮仓一案公之于众,如此一来,成国公、孙显忠等一众大臣便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她心中已有了计较,即便最后不得不严惩成国公和孙显忠,她也要等到最佳时机再出手收拾这烂摊子,先让陛下去面对那朝堂之上的汹汹舆论。
让大臣们看到一个仍然不会处理政务,只会脑子发热的陛下。
“陛下既是皇帝,自然由你说了算。”太后淡然回应。
朱祁镇缓缓转身,目光扫过群臣,长叹一声道:
“人人都说当朝大臣享受荣华富贵,公侯更是几代吃穿不愁。可是,你们当中很多人,依然不知足啊。”
“强占民田还不够,还要盗卖官粮!老百姓说‘官字两个口,上面那张口若是没有吃饱,下面那张口就只有饿着。’,朕问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吃饱了?”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无比,一股无形的威严自他身上散发而出,笼罩整个朝堂。
帘子后面的太后紧紧皱眉,此子愈发显现出王者之气。可他还是太过冲动,心急难食热粥,在朝堂之上公然抖出大案,他如何能够收场?
朱祁镇目光如刀,继续道:
“官商勾结,盗卖官粮,这么大的事情,内阁,御史台,六部官员,竟没有传出半点消息来。”“呵呵,下民易虐,上天难欺!朕告诉你们,这个案子,朕一定会严办,否则,何以向天下万民交代?”
“在我大明朝,下民不可虐,上不可欺。朕已经下旨,捉拿奸商。朕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有罪自首,否则,朕的屠刀就会落下了。”
让太后意外的是,朱祁镇并未点名哪个大臣,他只是威慑。这样以来,如果有人经不住吓,自己认罪,后面就好办了。
而且,殿上那些忠心清廉的大臣,会更加看好现在的皇帝陛下。
如此成熟的手段,是谁教他的?他这是在逼那些涉案的大臣们,自己上请罪折?
再这么下去,大臣们迟早有一天会上折子请陛下亲政的。
……
乾清宫。
朱祁镇早朝回来后,继续啃读《太祖实录》,朱元璋就是他的皇帝偶像,跟朱元璋学如何当皇帝。
“陛下,礼部尚书胡濙求见。”太监来报。
朱祁镇也是一愣,而后摊手:“快请!”
算起来,这也是一位历经五朝的老人了,胡濙还是建文时期中的进士。后世史书记载,他曾经受永乐大帝之命,去寻找建文帝,这一找,就是十多年。
最后有没有找到,唯有永乐大帝和胡濙两人知道了。史书记载,在永乐二十一年的一个深夜,胡濙突然来拜见永乐大帝。
已经就寝的永乐大帝听到他的名字,不但没有生气,还立马召见。
“帝已就寝,闻濙至,急起召入,濙悉以所闻对。漏下四鼓乃出。”
两人密谈那么久,肯定有答案。
朱祁镇看到胡濙进来,就很想问他,当年你到底有没有找到建文帝?这特么可是千古之谜啊。
“臣胡濙,参见陛下。”胡濙跪拜。
“起来吧。”朱祁镇抬手,“来人,给胡先生赐座。”
对于这样的五朝老臣,他还是很尊重的,再说胡濙还是太子太师,他称一声先生也是应该。胡濙坐下后,禀报:“陛下,关于今年春闱的事,臣特来禀报。”
朱祁镇嘴角微扬。
这事不是都向太后禀报吗?怎么来朕这了?看来朕最近的表现,得到了一些老臣的逐渐认可。
“胡先生,你主持礼部二十多年了吧?”朱祁镇一笑,“朕当然信你啊,你全权拿主意即可。朕只有三点要说:公平,公平,还是特么的公平!”
胡濙听了,不禁大笑:“陛下你说到点子上了,春闱要的就是一个公平。”
接着,他详细说了此次春闱的准备中的各项事宜。
朱祁镇听的很认真,他的确需要知道这些,最后摊手一笑:“朕认为很好,额,不过,最后定夺还是要看母后那边。”
他适时露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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