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31节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冷冽:“但是,朕不希望这一届春闱考生,以后做了官,都学他沈鼓,朕要警醒他们!”
群臣心中齐齐一凛。
陛下,你想干嘛?
“就算要处置沈鼓,也不急于一时。”太后冰冷的声音传来。
朱祁镇缓缓站起来,朝着帘子后一拜,道:“母后,沈鼓一案已经传遍京城,不仅来赶考的士子,就是街巷百姓都知贪官之恶。甚至……还出了很多谣言,是在挑拨朕和母后之间的关系。”
群臣暗暗心惊,没想到皇帝会直接点破。街巷传闻,大臣们当然也都听说了,有些谣言那是直至太后啊。
“母后,这沈鼓必须杀!”朱祁镇不容置疑的语气,“只有把沈鼓正法了,才能安天下人心。”
帘子后面沉默了好一会儿,太后那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是皇帝,你决定!”
太后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可她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这么急着杀沈鼓。
……
春闱的日子终于到了。
所有考生跑过跑过龙门桥,到了礼部贡院前。在这里,他们会被‘搜身检查’,‘物品检查’,以防作弊。而后,分发统一的考试用品,如蜡烛等。
但是,这次考生到了大门前,却看到一个戴着枷锁的犯人跪在通往贡院的路中间。考生中有人认出了那犯人。
原户部尚书沈鼓!
“就是他盗卖官粮,简直罪该万死。我这一路进京赶考,看到多少人饿肚子?他竟然把官粮盗卖了。”
“可他怎么跪在这?就算要砍头,这也不是法场啊。”“人家可不一定会被砍,你不知道啊,米行的幕后是谁?他们难道不会保这沈鼓?”
考生都很好奇,为什么沈鼓会跪在这。实际上,作为这次春闱的中正官胡濙,他也不知道这是哪一出。
但是,人是被锦衣卫押送过来的,是陛下的旨意。胡濙眉头紧皱,心想会试马上开始,可别耽误了时辰。
这时,锦衣卫指挥使石彪捧着圣旨来了,当着所有考生朗声宣:
朕闻沈鼓,身为朝臣,不思忠君爱国,竟敢盗卖官粮,中饱私囊,其罪大恶极,罔顾国法,实乃朝廷之蠹,百姓之贼。此等行径,不惟辜负朕之厚望,更伤天害理,悖逆人伦。朕念及此,痛心疾首,誓必严惩,以儆效尤。
今当着天下会试考生之面,特颁此旨:沈鼓盗卖官粮一案,证据确凿,罪无可赦,着即斩立决,以示国法之威严,亦警诫诸生,须知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若敢以身试法,必遭严惩,绝无宽贷。
望诸考生以此为戒,恪守本分,勤勉向学,他日登科入仕,当以国计民生为重,清正廉洁,忠孝两全,共襄盛世,勿负朕望。
钦此!
……
“陛下有旨,贪官的脑袋砍下来后,就埋在贡院大道之下。所有考生,都踩着他的脑袋进贡院!”
石彪的声音落下,全场人都麻了,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背后升起。但是,其中有些考生,却目光炽热。
在他们看来,陛下顶着巨大的压力也要杀贪官沈鼓,同时也是在警醒后来之人,不要学沈鼓。
陛下,有圣君之相啊。
“来人,行刑!”石彪大吼一声。
在一片惊恐之声中,刽子手上前,大刀落下,一蓬鲜血喷洒而出。望着那落地滚滚的人头,四朝老臣的胡濙,身体也微微颤抖。
陛下这是在收天下士子之心啊,这手段够毒够狠。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个皇帝在贡院前砍脑袋的。
城楼做法场,斩问天地间。
当年太祖高皇帝为整肃军纪,惩治义军兄弟,在城楼前,当着百姓的面,斩了自己的义子。从此,赢得了民心。
当今陛下,这是在学太祖?
“胡大人,接下来,交给你了。”石彪过来一拜。
深吸一口气,胡濙站起来挥挥手,他身后的礼部官员开始考试前的检查。考生们也都回过神来,排队入场。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从埋着沈鼓人头的大道上跨过。当所有考生都进到了自己的号房之后,胡濙发现石彪他们还未走。
“石大人,考试马上开始,你们这是?”胡濙问。
“陛下有旨,我们留下来监督!”石彪抱拳道。
胡濙面色微变,哼一声:“陛下难道不相信老臣?”
“陛下自然是信任胡大人的。”石彪十分有礼,“可这考场这么大,难免有纰漏啊,陛下让我等协助胡大人。”
胡濙眉头紧锁,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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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朕不介意再多砍几颗人头
春闱分为三场进行,每场考试持续三天,且三场考试之间没有休息日,考生需要在贡院内连续住宿九天六夜。
九天六夜,可以发生很多事。
黄昏时,朱祁镇来到了贡院。胡濙带着礼部官员跪迎,朱祁镇抬抬手:“都起来,朕过来看看,你们该干嘛干嘛。”
他走到胡濙面前,亲手把他扶起来。
胡濙是建文时期的进士,如今已经七十五了,在古代属于长寿。史书记载,这货最后活了八十九岁,高寿而终。
“胡老啊,以后除了奉天殿,你就别跪了。”朱祁镇一笑,“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别伤着了。大明还需要你这样的老臣呢。”
这话听着舒坦,胡濙含笑道:“君臣礼仪,当然得恪守。”
两人在贡院大门前的椅子对坐,夕阳夕阳下,落在他们身上。朱祁镇浅喝一口茶道:“胡老,朕听说你醉心医道,曾与戴思恭讲《内》《难》诸经。”
戴思恭,是朱元璋时期的御医,后来又历经建文和永乐两朝。太祖杀过很多御医,却对戴思恭极其赞赏,因为人家医术高啊。
胡濙能与戴思恭讲经,是他非常自豪的事。他没想到当今陛下也知道这事,说起往事,他神采奕奕。
不知不觉,暮色四合。
礼部的官员点起了蜡烛,各号房中的考生,也都准备点燃蜡烛。朱祁镇闻了闻,皱眉:“怎么有一股火油味?”
他身后的锦衣卫指挥使石彪闻言,立即拿起一根蜡烛折断,仔细闻了闻,随后禀报道:“陛下,这蜡烛里面掺杂了火油。”
胡濙闻言,脸色大变,失声道:“怎么会掺了火油?”
火油极易燃烧,特别是在这些狭小的号房内,四处都是易燃之物,如考卷、被褥等。万一有哪个考生不慎引发火灾,后果将不堪设想。
“胡老,不必惊慌。”朱祁镇摊了摊手,笑道,“这不是巧了吗?锦衣卫前段时间刚好进了一批新蜡烛。石彪,你去把你们锦衣卫带来的蜡烛分发给考生们。”
“是!”石彪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锦衣卫们抬着一箱又一箱的蜡烛走了进来,胡濙见状,惊得目瞪口呆。
“陛下,你这是早有准备吗?”他疑惑地问道。
“是,锦衣卫有些发现,做了些准备,没想到派上用场了。”朱祁镇挥手,“把礼部负责这次春闱的官员都叫来,朕有话要说。”
……
很快,礼部的十几位官员便匆匆赶来,齐刷刷地跪在了朱祁镇的面前。
朱祁镇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沉声道:“礼部侍郎王景,蜡烛里掺火油的事,是你干的吧?”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吓得面色惨白,连忙磕头如捣蒜:“陛下,臣冤枉啊!臣都是按照要求去采办的,臣……”
啪!
石彪猛然将一个本子扔到王景面前,冷哼一声:“提供蜡烛的工匠都已经招供了,你还想狡辩?”
“陛下饶命,饶命啊!”王景浑身瑟瑟发抖,“臣……臣也是不得已……”
“带下去!”朱祁镇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两个锦衣卫上前,将浑身颤抖的王景拖了下去。朱祁镇站了起来,看着眼前跪着的礼部官员,冷冷道:“春闱前已经死了一个尚书,朕不想再杀人了。朕只有一个要求,此次春闱,要公平,要安全!再有人想搞事情,朕不介意在这贡院下多埋几颗人头。”
“臣等遵旨!”所有人齐声拜倒。
朱祁镇拍了拍惊愣中的胡濙,一笑:“胡老,此事跟你无关,打起精神,还有好多天呢。考完后,有还要阅卷,你可得盯紧了哦。”胡濙颤巍巍地站起身:“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他刚要跪下,又被朱祁镇抬手扶住。
……
乾清宫。
朱祁镇要下旨,看着手中全新的金玺,微微皱眉。一个皇帝,没有玉玺,那还叫什么皇帝?
“玉玺的下落,还没有消息吗?”他冷声问。
“陛下,臣已经派了几波人去土木堡了。”石彪躬身拜道,“根据已有线索推断,玉玺很有可能在……瓦剌那个假天子身上,之前瓦剌大军挟持假天子攻打大同时,那假天子给大同守将郭登传过一道圣旨,盖的就是玉玺大印。”
朱祁镇听了,后背发麻。
卧槽,玉玺在正统皇帝手上,这要是把他迎回来,他拿着玉玺,不是要把我赶下去?
“对了,太后是不是派了一个叫许彬的人,去瓦剌了?”朱祁镇问。
“是!”石彪颔首,“瓦剌主动示好,朝廷派出使者也正常。”
正常个屁啊!
朱祁镇扶额,太后这是要接回他的亲儿子,我得想办法阻止才行。
“去把于谦叫来。”他挥手。
没多久,于谦进来,一丝不苟的参拜:“臣于谦,参见陛下。”
朱祁镇抬手让他起来,晃了晃手中的折子道:“朕刚刚看了边报,漠北估计是要打起来了。于谦,我们是不是该向大同和宣府增兵?”
“臣正要请旨呢。”于谦颔首,“是该增兵,漠北开战,可能会波及我们的边境。”
朱祁镇心中暗爽,只要大明往边境增兵,瓦剌也先就不会轻易放正统皇帝。
“很好,天授朕于少保,有你在,朕就放心了。”朱祁镇道。
“都是为臣的本分。”于谦话锋一转,“陛下,臣先跟你招呼一声,这次进京的学子,臣看上了几个,到时候,臣可是要用的。”
朱祁镇来了兴致,问:“哦?你看上谁了?”
于谦也没有瞒着,直接奏道:“一个李秉,一个杨贵芳。”
朱祁镇扶额。
你特么倒是会选人,那也是朕看中的人啊。
李秉,杨贵芳,再加上已经在军中的张伦,还有从锦衣卫调过去的丁秀,这于谦手上就有四大英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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