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80节
朱祁镇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假的,冷道:“朕的皇后,朕自然保你一生平安。”
他拿不准皇后的心思,还得再观察。
但是,先得让她服!
……
各地已经开始收赋税了,由于新政还未开始全国推行,朱祁镇感觉自己错失了几个亿。他也知道这事急不得,不能造成天下士绅读书人一起联合反对的局面。
朱祁镇看着江浙上来的折子,眉头皱起:“朕总感觉这税赋不大对啊,江浙可是大明赋税重地,是不是少了点?”
一旁站着的石彪一脸懵:“陛下,这些玩意,臣看不懂,要不,臣派人去江浙查?谁这么大胆子,敢贪污朝廷的赋税?”
朱祁镇扶额:“哎,大明缺少经济人才啊。”
这时候,他肯定没有精力去查江浙的税,等河南的事了解了再说。他抬眼问:“张鼎的夫人,快要到京师了吧?”
“应该是后天。”石彪道,“陛下放心,臣命锦衣卫严加看守,不会出事的。”
朱祁镇满意的点了点头。
杨贵芳不在身边,只能使用石彪这粗鄙武夫了。他沉思了下道:“等那女人到京,你找大理寺少卿罗绮,还有都察院的杨善一起审。”
他对那个杨善有印象,当时在朝堂上,杨善参吏部尚书王文,犀利的很。
“陛下,要不要我锦衣卫独办此案?好……好操作。”石彪道。
“那样群臣会信服吗?”朱祁镇瞪眼,“关键是群臣信服,懂吗?”
石彪一拜:“臣明白了!”
朱祁镇拧了拧眉。
这粗鄙武夫真的明白了?体会到朕的意思了?有些话,朕不能直接挑明啊。
……
坤宁宫。
郕王朱祁钰来给太后请安。太后屏退了所有太监和宫女,冷冷的问:“本宫只需要五百万两,让你经营的小内库,早该够了吧?”
“呃,还差一些。”朱祁钰面色为难,“太后,你也知道,这是要从各地税赋里面抠出来。陛下现在看的紧,我们也是安全为上。”
太后面如寒冰,冷声道:“差不多就得了,本宫知道你们要分!本宫不想小内库影响大明的财政。”
朱祁钰再拜:“太后放心,我也是朱家人,不至于去作死自家的江山。”
太后是不信他的,可也没有办法,轻叹一声:“本宫答应你的,都会做到,而本宫只不过是要自己的儿子平安而已。你答应本宫的,希望你记得。”
“太后,儿臣牢记在心。”朱祁钰恭敬的拜。
“本宫在最后交代一句,做事不要太过分,这是你们朱家的江山。”太后声音如冰。
朱祁钰面色真诚的一拜,退出了大殿。他走在御道上,落日余晖落在他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后啊,到了本王手中,你还想掌控?未免太小看本王了。”
他走出没多远,迎面碰到皇帝朱祁镇,他连忙上前参拜:“臣弟参见陛下。”
朱祁镇抬抬手:“老二啊,是来给太后请安?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朱祁钰摇头,眼中带着惶恐:“皇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就怕太后。每次来请安,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她又考我什么。”
“你还这么怕呢?”朱祁镇一笑。
朱祁钰不仅怕太后,也怕他娘太妃胡善祥,宫中每个人都知道。
“皇兄,你比我好不了多少,就别取笑我了。”朱祁钰白眼。
“哈哈哈,朕现在可不怕了。”朱祁镇摆摆手,“走了,朕要去坤宁宫用膳了。老二,改天你把你老婆孩子带进宫来,咱们一家人聚聚。”
朱祁钰摇头拒绝:“算了吧,那不是要我命?皇兄你要想人陪你喝酒,臣弟奉陪。”
两人扯了几句,分开。朱祁镇来到坤宁宫,感觉像是回家了似的,大喊:“饭好了没有?”
太后捧着一本书,清冷的眸子一撇:“你给我把鞋子穿上,这成何体统?”
他光着脚走到太后面前,抬起脚丫子。太后看了,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朝他打去,气势汹汹:“站住!还敢跑?”
她追了没几步,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咣当一下,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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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英国公气吐血:你想变真天子?
“母后,母后。”
“太后,太后。”
众人一阵慌乱,朱祁镇伸手把太后抱起来,大喊:“快,叫太医!”
他把太后抱到软榻上,伸手探了探了鼻息,还有气,没死。尽管晕了过去,可她眉头蹙着,似乎烦恼不去。
“这都愁什么呀。”
朱祁镇嘀咕一声,凑近看,太后保养的可真好,肌肤胜雪,黛眉似娇。一缕秀发落在精致的锁骨上,他伸手就要去拿。
此时,太后秀眉抖动了下,缓缓睁开了双眼。朱祁镇满脸关切的问:“母后,好点了吗?刚刚你晕过去了。”
“还不是被你气的。”太后轻咳了一声。
这会儿的她,显得柔弱,没有了平日的太后架子,黑白分明的眸子也多了几分柔色,微微歪着脑袋,似乎不愿和朱祁镇对视。
朱祁镇是极少看到太后柔弱的一面,他很自责的摊摊手:“母后,那你罚我吧。哎,母后终究是年级大了,以后我不气你便是。”
太后原本带着些许柔情的双眼,瞬间凌厉无匹:“嫌弃本宫老了?”
“没没!”朱祁镇连忙摇头,“朕的意思是,母后你得好好保养身体。”
果然,女人都很在乎自己的年纪。
这时,脚步声传来,双喜带着太医来了。朱祁镇朝着太医招呼:“别行礼了,快给太后诊断,怎么会突然晕了呢?”
太医一番诊脉之后,跪下拜道:“陛下,太后是因为心力交瘁,太过疲累所致。臣开个方子调养便可,但是,太后不能这么下去了,得放宽心,否则,长此以往,会……会有大问题。”
“朕知道了。”朱祁镇抬手,“你去开方子吧,双喜,随太医去拿药。”
双喜带着太医退了出去。
朱祁镇走到太后床前,看着病容满面的太后,他轻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好好养着,朕最后如你所愿便是。”
说完,他转身走了,挺拔的背影显得无比孤寂。太后看着他的背影,眼眸微微垂落。皇帝的话,让她心绪复杂。
朱祁镇走在御道上,嘴角浮现一抹笑。
趁太后病,要她命,哦不,用演技征服她,她不就是担心远在漠北的亲儿子么。
……
张鼎的夫人被送进京了,由锦衣卫看管。
早朝上,刑部尚书俞士悦禀奏:“陛下,真相大白之前,刘定之就是嫌疑人,那他起码该被罢免。哪有一个嫌疑人,还为一省布政使的?”
一部分大臣纷纷附议。朱祁镇眼中寒芒闪过,他本还想升刘定之为河南巡抚呢。可俞士悦刚刚的话,占据了一个‘理’字,他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反驳。
这时,太子少保于谦站了出来,一拜道:“陛下,刘定之之前是臣的手下,是从臣的都督府走出去的。所以,臣愿意为刘定之作保,他日真相大白,刘定之有罪,臣同罪。请陛下不要罢免刘定之。”
群臣听了,大惊失色,没想到一向只管军务的于谦会站出来为刘定之作保。而且,以于谦的威望,谁还能有异议?
“于少保,请三思。”成国公哼道。
于谦目光扫过,眼中带着鄙夷和嘲讽,沉声道:
“三思?不必!苟利社稷,死生以之。当你们在这参刘定之时,他带着百姓在日夜抢修河堤。当你们高谈阔论时,刘定之在为百姓讨回被侵占的田地。河南的百姓对刘定之,那是有口皆碑,我不相信百姓们眼都瞎了,看错了人。”
“你们整日在这大殿上高谈阔论,冠冕堂皇,实际上不过是为谋官求爵,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说着一些空话来欺世盗名,还有脸参人家为民做事的刘定之?”
坐在龙椅上的朱祁镇都有些懵。
老于啊,咋突然发飙了呢?受什么刺激了?
“既然于少保作保,朕当然相信刘定之。”朱祁镇挥手,“待真相大白之后,再行定夺。眼下,先审张鼎的夫人,大理寺,锦衣卫和都察院联合审,以示公正。”
群臣只能遵旨,刘定之的危险总算过去了。
……
乾清宫。
朱祁镇早朝回来,立即召见了于谦。他朝着走进来的于谦,张开怀抱:“老于啊,受什么刺激了?朝堂上怼群臣?”
于谦拿出一封信,一叹:“这是刘定之给臣的信,他应该是实在扛不住了,才跟臣来诉苦。臣读了后,惭愧啊。早朝看到那些光说不练的大臣们,臣就来气。”
朱祁镇拿过信,匆匆扫过。
敬启吾师:
自吾受命于朝,忝为河南巡抚以来,日月如梭,新政推行之路,实多坎坷。皇恩浩荡,寄望颇深,欲以此番变革,兴利除弊,安邦定国。然则,重压之下,步履维艰,个中滋味,实难言表。
地方士绅,固步自封,视新政如寇仇,联合而攻之。辱骂之声不绝于耳,攻击之辞满目皆是。吾虽心怀社稷,志在苍生,然面对如此困境,亦不免心生寒意,夜不能寐,食不甘味。
然吾深知,国之大计,非一时之利害所能动摇。苟利社稷,虽死生以之,亦无悔矣。故吾默默忍受,矢志不渝,期以诚心与毅力,感化顽石,使新政之光,终能照耀河南之地,惠及万千百姓……
“刘定之也是不易。”朱祁镇轻叹。
“苟利社稷,死生以之。”于谦认真一拜,“刘定之不会放弃,陛下,莫要辜负他。”
朱祁镇摊摊手:“老于啊,你看朕是那样的人吗?”
其实,他心中的确想过,刘定之就是死,也得在河南把新政推行开来。自古以来,变法新政,哪有不死人的?只要新政推行开了,最后杀他刘定之来平息士绅之怒,值得!
可这种想法,只能放在心里,刘定之不死,自然最好。
……
于谦走后没多久,很久没出现的英国公求见。朱祁镇还懵了片刻,立马让太监把老国公扶进来。
白发苍苍的英国公张辅,是真的老了,佝偻着身子,面容憔悴,完全没有了当年驰骋沙场的英姿。太监搬来椅子,扶着他坐下。
“老国公,什么事需要你拖着病躯来见朕?”朱祁镇问。
“趁臣还能动,来看看陛下,保不准哪天,臣就去见太宗,仁宗和先帝了。”张辅一笑。
朱祁镇挥挥手,殿中的太监和宫女都退了出去。他走到张辅面前蹲下,望着那张苍老的脸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张辅浑浊的双眼,陡然变得锐利,盯着他道:“老夫后悔啊,当初不该让你假冒陛下。如今,你是想把自己变成真的吧?”朱祁镇伸手握着英国公粗糙的双手,冷声道:“哪来的假冒皇帝?朕就是大明皇帝!”
“你……你……咳咳……”英国公剧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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