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88节
“……唯。”王翦在门上滑下,跪在地上,开始诉说:“太子入咸阳后,接管了咸阳城防,带大军包围了王上所在的咸阳宫……”
半刻钟不到,王翦说完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他没有进入咸阳宫,只知道外围发生的事。
片刻后。
站在闩好的李一宫宫门内,没有等到后言的嬴成蟜脸色苍白。
“这样啊……”
门外,传来王翦乞语。
“公子,你先开门放王翦进来。”
“让你进来做甚?看我笑话?”嬴成蟜自嘲笑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啊,最要脸了,你赶紧走吧。好好干,你日后终将封侯,位还在武安君之上。”
“公子”
“啰嗦个屁!滚!滚啊!外面的人,将王翦打出我的王宫!”
重申一下,这本书是爽文。我希望这本书能带给兄弟们欢乐,让兄弟们领略到战国风采,这是我以为的本书爽点,不是套皮的无脑装逼。
写这段剧情的时候,我其实很忐忑,因为我知道这种写法吃力不讨好,这是大神的写法。
这一段也与最开始的轻松文风不相符。解决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能一下子发五十章,让你们唰的看完。
最后还是决定这么写的原因,是我个人性格原因,我这个人偏激。
我固执地认为,如果兄弟们能看下去,观感绝对要比现在新人的普遍写法要强得多。信我一个月,我给兄弟们一个精彩的故事。
第83章 父亲,你到底为何要杀大父?
静泉宫。
王薨之后,梓宫停留之宫室。
其内没有堂、室之分。
除了东西南北四墙,中间再无其他壁挡。
内里终日不见光。
四壁不开一扇窗子。宫门又是两块雕有哀鸣玄鸟的木板,合上后严丝合缝,光芒难入。
摆陈布设极为简单。
从宫门到对门墙底,铺有一条暗红色长毯,如鲜血染红后放置过久,颜色暗沉。
长毯左右两边,置有不定数目的若干锦垫。
四周墙壁有的四方掏出一个空缺,有的地方悬挂有一个架子。
空缺之内,架子之上,放有三十六盏明亮烛火。
烛火昏黄,一灯如豆,昼夜不息。
终日阴森森,少有人气。
除了几个隐官每日来此扫除,不见任何宫女、宦官。
就是那几个扫除隐官,也是扫完便走,匆匆而行,不做任何停留之举。
秦王柱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夜。
静泉宫内,人气充沛。
红毯右侧是相邦魏辙、治粟内史士仓、老将麃公、老将蒙骜等一干秦国重臣。
红毯左侧是王后羋不鸣、太子秦子楚、渭阳君秦傒等一众外戚宗室。
如此布局是秦孝公所定。
秦国以右为尊。
将文臣武将列在外戚宗亲之上,以示秦国的招贤令绝不是一纸空文,重视人才绝不是一句空话。
红毯尽头,一口梓宫摆放。
梓宫之内,秦王柱躺在其中,头、脚都离棺木有三寸的距离,就像这口梓宫是专为他打造的一样。
事实也确实如此。
除了暴毙而薨,中途早夭的王。
梓宫、帝陵等物,都是在秦王年岁已到,就开始打造建造。
王未薨,一应物件就准备齐全。
由王勘察过后,满意才可以。
梓宫边上,老宗正秦芾佝偻着身躯,拄着拐杖站立。
他频频望向静泉宫大门,迟迟不说话,不举行仪式,像是在等什么人。
“从祖祖父。”位仅在太子、王后之下的渭阳君秦傒开口:“还未到时辰乎?”
众人皆以目侧之,看向老宗正。
王停灵时间,吊唁时间,照往例都是有名目的。
先王薨在九月,距离此时仅有三月,先王梓宫那时在静泉宫可没有停留这么久。
老宗正微阖双目,垂下眼帘的目中划过一抹哀色。
如此场景,他经历了四次。
前三次分别是他的父亲秦惠文王、他的嫡长兄秦武王、他的兄长秦昭襄王。
如今,轮到他的侄子了,这情景为何就一点变化也没有呢?
人还停留在梓宫,尸体还有余温尚存,就急匆匆地催促进行仪式。
薨了的王,立刻就失去了所有地位。
所有人都在等着快些结束仪式,好赶紧进行下一步。
[真令人寒心啊……]
老宗正开口,声音干哑。
“时辰已到,公子成蟜还未到。”
秦王柱三子秦伍出声质问:
“停灵之际,我只听说过等肱骨大臣,重要宗亲。成蟜一介小子,不是大臣。虽是王上孙子,却也够不上重要两个字,为何要等?”
“那竖子若是一日不来,我们便在此等一日乎?”秦王柱六子秦喜附和。
老宗正一顿槐木拐杖,在“咚”的一声响后,怒道:
“此乃王上遗言,尔等不要聒噪!”
“王上遗言?谁听到了?”秦王柱十二子秦孝质疑。
“王上薨时,宗正未在王上身边吧?”秦王柱十女秦铢出言。
随后,问的宗室之人越来越多,喧喧闹闹的。
文武大臣则都缄默不言。
能在这时候得知秦王死讯,来此吊唁的人,比大朝会的人还要少。
这些大臣都是人中龙凤,是秦国重中之重,岂会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老宗正连顿几下拐杖,都无法改变如沸水般的吵闹,气的大口喘粗气。
身穿白孝服,头顶黑玉冠的太子秦子楚站起身。
只是用凌厉眼神扫视了一众兄弟、姊妹,声音就霎时小了许多,如同往沸水中倒了一瓢凉水。
携灭东周国之功,带着赵国储君大胜而归的秦子楚。
在宗室眼中,举手投足都满是威严,无不服气。
秦子楚不装腔作势,就只是如以往一样,温声说道:
“孤听到了,何如?”
他的目光扫到哪个宗亲,哪个就会避让,不敢正视。
好些人的目光,看向最开始说话的渭阳君秦傒。
看到大兄无动作,缩缩脖子,老老实实正坐,不再敢吱声。
太子秦子楚一句话,静泉宫重归寂静。
王后羋不鸣和做廷尉的亲兄华阳不飞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慎重。
太子的威势,太高了……
烛台上的蜡烛换了一次,静泉宫中温度降下数筹。
终于,敞开的宫门走进一个小小的身影。
一身白色孝服。
面色略显苍白,但不憔悴。
一双丹凤眼狭长,眼圈没有红肿之象,没有哭过的痕迹。
他踏进宫室,脚步轻微,但却惊到了所有人。
文臣武将,外戚宗亲,视线尽皆集于嬴成蟜身。
秦王柱第十七子秦蜡腿早就跪麻了,转首的那一刻就怒色上脸,质问脱口而出:
“你这竖子如何才至,不知都在等你乎!”
他话没有说完,耳中就听到越来越响的“踏踏踏”脚步声,知道有人正迅速接近他。
话音落下,他循声去看。
瘦到面骨明显的太子秦子楚已走到他身前,一巴掌猛甩。
“啪”的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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