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聚宝盆 第204节
这种情况下也不能怨那些军官和士兵会叛逃。
毕竟马士英,高杰,黄得功这些人也不是杨丰,他们对军队的绝对控制仅限于自己的家丁,其他无非就是跟著发财的,尤其是高杰这些日子突击扩充的那些同样土匪水贼们,又像之前跑来跟他准备抢南京一样,全转头渡江跑去跟著刘良佐准备抢扬州。高杰也被气的半死,但他也无可奈何,说到底他就是这个情况,人家就是为了抢南京才跑来跟著他的,结果到现在也没捞到,现在有更现实的选择,当然要舍他而去另投明主。
而且这时候继续围攻南京已经很危险,一旦左良玉知道了外面真相,直接从城内杀出,那整个战局有崩溃的危险。
这种情况下苏州耆老会的决定,可以说真是雪中送炭了。
而且他们只是带头的。
在苏州耆老会做出这个决定的当天,松江耆老会也做出同样决定。
第二天常州,嘉兴,湖州耆老会也选择支持张国维,并依照张国维此前的要求,派出团练前往镇江,其实他们也不傻,就算多尔衮不来,一旦左良玉和刘良佐合流,而马士英那里崩溃,那这些乱兵可就直奔苏松常镇了。
过去还有杨丰可以镇压……
不得不说这时候士绅们也终于记起杨丰的好了。
他要银子时候的确可恨,可他镇压在北方,是真能确保江南的秩序稳定。
但现在他被困武昌啊!
虽然他牵制了多尔衮,但多尔衮也困住了他啊。
他现在可管不了下游,就马士英那点人也很难打过刘良佐,主要是不敢放开对南京的封锁,但这时候如果左良玉再杀出就只能崩溃了,所以想要确保自己这边安全,就只能帮马士英,把战线维持在扬州到南京。
就这样团练终于参战。
而且不仅仅是苏松常镇等地,此前还在浙江的张国维,也同样率领包括金华团练,或者说许都所部,总之浙江各地团练,再加上他自己拼凑的官军,还有徽州武状元黄赓的徽州团练开始北上增援。后者就是黄澍族兄,崇祯十六年的武科举殿试状元,据说使几十斤的铁鞭,清军占领南京后先是在宣城抵抗,宣城失守退守丛山关,清军进攻失利,然后已经投降的黄澍出马了。总之随著刘良佐的围攻扬州,江南各地士绅也终于意识到了再观望就危险了,他们可以不管大明怎么样,但不能让这些骄兵悍将们杀到他们家园是一致的原则。
目前这种局面对他们来说甚至比多尔衮占领南京更坏。
在这种失去了皇权约束,失去了守则约束的情况下,这些骄兵悍将真要是杀到他们那些美丽的园林,那就是一场浩劫。
屠城都有可能。
话说屠城这种事情刘良佐就难道不会干吗?
所以面对危机,也算是一场江南总动员了。
而此时杨丰却已经在和多尔衮谈判了。
当然为了确保互信,还是和上次一样,杨丰乘坐他那艘战船,而多尔衮则在一百米外的岸上,为了能够互相听清对方的话,杨丰特意向多尔衮赠送了那个电喇叭,让滚滚感受一下高科技。至于他当然是把那台音响搬到船上,还特意做了个架子,把话筒放上面,然后放在桌子上,坐在桌子后,摆著茶杯,还是老式带盖的,前面竖著防弹玻璃……
很有派头了。
“吭,能听清吗?”
他说道。
说完还端起茶杯,很享受般喝了口茶。
品茗。
什么茶不知道,反正是这时候最顶级绿茶。
“有话就说!”
多尔衮说道。
他坐在太师椅上,上面依旧打著黄罗伞盖,而一个亲信给他拿著那个电喇叭,在他两旁是无数严阵以待的清军士兵,虽然按照约定没有架大炮,但斑鸠铳还是有上百支,都架在那里瞄准著杨丰,士兵还不时移动一下火绳。
他其实不想谈,尤其是不想以这种方式谈,他又不傻,杨丰真有谈判诚意就不会等到现在了,这个家伙从始至终都对我大清抱有极深的敌意。从他对待大玉儿姐姐母子的方式,就可以看出他从没考虑过和我大清和谈之类,但凡还有点犹豫,也不至于公然把大玉儿姐姐搞的宾客盈门。所以这场谈判无非就是想再羞辱一下我大清,仗著外面无法攻破武昌,出来抖威风,而以这种方式意图就更明显了。但问题是清军士兵,包括部分将领,尤其是那些汉军,还有刚投降的,甚至蒙古,就连满珠习礼都要求接受谈判,至于理由当然是为了尽快救出他妹妹。
而真正目的……
他们不想当炮灰死在武昌城下。
进攻到现在死伤都上万了,别说攻破武昌,连攻破的希望都看不到。
多尔衮是为了尽可能减丁,他们可是被减的。
他们也不是傻子。
不至于连这都不懂。
跟著我大清是为了当奴隶主,是为了吃香喝辣,虽然当炮灰也不是不可以的,但得有个限度,超出他们接受的限度,他们再倒戈背刺我大清也不是做不出来的,甚至八旗满洲内部也有大部分支持谈判。
理由当然也是为了救出太后皇帝,但实际上是他们也不想死。
八旗满洲的确没当炮灰,但问题是这里的水土不服,疫病横行,让八旗满洲同样每天大量死亡,最多一天甚至上百原本战场上骁勇无敌的八旗满洲勇士,被各种他们从没经历过的疾病折磨死。甚至现在军营里还躺著上千奇形怪状的病人,有肚子大的恍如孕妇,有腿粗的像腰,然后都躺在那里等死。
现在人心惶惶。
说到底那些普通士兵和低级军官们承受力也是有限的。
最终在各方压力下,他也只能选择接受这种方式的谈判。
“你看,你又急,虽然我承认我的确抓了大玉儿姐姐和福临,但我又没欺负她们,我承认我的确让很多人去光顾她那里,但她过的很快乐呀!每天都很快乐,虽然这种事情以我们的标准的确不太好,但以她们的习俗又没这样的禁忌,草原上用自己女人接待客人本来就是习俗啊?
当然,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你别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所以我只是尊重她的习俗而已。
满珠习礼呢,让他说说我这样做不对吗?”
杨丰喊道。
骑著马的满珠习礼恍如没听到,不过也没反驳。
一则杨丰说的的确没错。
二则满珠习礼也不想打下去了。
他带著蒙古骑兵此行已经抢了不少金银珠宝,可以说此行的关键目标已经实现,但继续强攻武昌,他们死的人可就多了,实际上现在两万蒙古骑兵就已经死了两千多,而且其中一半是病死的。
他们对这里环境的承受能力还不如八旗满洲。
当然,真正关键是他们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南下时间,如果是冬天南下情况就不一样了,结果多尔衮被左良玉的计划搞昏了头,选择夏秋之交南下,正赶上南方疫病横行的时候,而且炎热的气候也超出蒙古骑兵承受能力。
他们已经快三百年没有越过黄河了。
现在蒙古各部对多尔衮满腹怨言。
再加上目前我大清的局面,不少台吉和诺颜,塔布囊都在嘲笑他。
“你看,就连满珠习礼都承认我对大玉儿姐姐做的一切,都是符合他们习俗的,至于福临,这个我真的可以对天发誓,他一样过的很快乐,甚至比他在沈阳更快乐。虽然我承认其他那些被俘的目前处境不太好,但那也不是我干的呀,那都是黄蜚干的,再说他们既然是俘虏,那就是我们的奴婢,用你们的标准就是阿哈,他们都已经是奴婢了,我们对他们做什么都是合理的,这个用不著我教吧,你们比我懂呀!
所以我实在不明白,你对我的仇恨是怎么来的?
我们各为其主。
我们是战场上见真章。
我做的那些也都是符合规矩的。
我们又没私怨,伱何必如此心胸狭窄,总是为了大玉儿姐姐跟我打生打死呢?她自己现在都不恨我,甚至她现在过的从未有过的快乐。
上次我见她时候,她都快乐的哭了。
所以你又何必呢?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也是拜佛的,让这么吐司兵为此送命,你难道就不觉得痛心?做人要有良知,明明是你自己的私事,为什么非要让别人送命?你要是实在还恨我,大不了咱们像真男人一样单挑,生死各安天命!”
杨丰一脸正气地说道。
多尔衮被气的深吸一口气,话说这厮的无耻可以说是他平生仅见。
太不要脸了。
无耻到什么地步,才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啊!
“你看,你又不敢,唉,既然这样我也不是不能大度些,你真的实在想要她,我也可以送给你,但你得把我们的太子和懿安皇后送回。至于仗这个属于公事,你愿意打,我还奉陪,这个交换属于私事,只要你把我们的懿安皇后和太子送到登州,我也可以让宁海城那边把大玉儿姐姐送给豪格,福临肯定不行,放他得我们陛下的旨意。”
杨丰说道。
送给豪格……
豪格第二天就得让她被自杀。
“一个换两个,你倒是好算计。”
多尔衮冷笑道。
“我说过,福临得有圣旨,不过我会向陛下求情,当然,我还是会把他送给豪格,你也知道,他们是兄弟,长兄如父,我把他送给豪格没毛病吧?”
杨丰笑著说道。
然后第二天福临就因为太开心突然七窍流血死了。
第167章 鳌少保,千万不要火并啊!
多尔衮当然知道杨丰其实是在威胁他。
把福临送给豪格?
那真不用等第二天,大清皇帝陛下就得驾崩。
然后弟死兄继,豪格名正言顺地变成大清皇帝,那时候索尼,鳌拜这些人都会转而支持豪格,说到底对于两黄旗来说,只要保证皇位还是黄台吉儿子的就行,福临还是豪格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而他如果不想在接下来等著豪格慢慢收拾他,那也就只能动手弄死豪格……
内乱。
必然的内乱。
从这一点上说,福临继续留在杨丰手中反而是最安全的。
真的,杨丰肯定不会杀他,毕竟这边还有个太子,还得需要他用来交换朱慈烺,虽然现在杨丰很明显也不急于做交换。
但最后终究有需要的时候。
这样一来只是交换大玉儿姐姐和张嫣就可以了,这应该也是杨丰的真正目标,至于俩换一,那个只是拿来宣传的。杨丰要换了,但多尔衮不同意啊,最后只能以大玉儿姐姐换了张嫣。
同样多尔衮也不急于换福临,只换回大玉儿姐姐对他有利。
后者是肯定支持他的。
这样他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甚至最好一直这样下去,毕竟福临真回去,也终究有长大的时候,那时候一样会想夺权,而那时候大玉儿姐姐肯定帮她儿子,而他只要一直在杨丰手中,多尔衮就可以一直摄政下去。
只是……
这怎么看都像是一对狗男女为了能苟且,不惜抛弃前夫幼子,任由他被敌人囚禁,然后他们回来勾结在一起谋前夫家产啊。
杨丰得意地看著多尔衮。
这才是他的目的,他就是要多尔衮只换大玉儿姐姐,然后坐实一对狗男女的事实,如果真这样的话,恐怕清军内部绝大多数人都会因此觉得羞耻。他们不会为大玉儿姐姐的脱身而开心,因为他们都清楚这段时间大玉儿姐姐经历了什么,那早就是个粪桶版的存在了,她回去并不会让清军觉得圣母皇太后回来了。回去的只是一个早就被玩烂了的耻辱标志,而多尔衮换她也不换福临,则只能证明他俩的事都是真的,而且她回去之后多尔衮地位更稳固,这不就是一对狗男女在前夫死了之后,抛弃前夫幼子然后霸占人家家产,然后在一起无耻的苟且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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