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妻武则天 第74节
高安公主道:“您说出来,我和姨娘可以帮您出出主意嘛!”
李治笑道:“那好,朕来问你,你知道尉迟恭这个人吗?”
高安公主眨了眨眼,转头向郑贵妃求助,
郑贵妃笑骂道:“连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的鄂国公都不知道,还想替你耶耶分忧呢?”
高安公主嘻嘻一笑,道:“那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耶耶在为他烦恼吗?”
李治将她抱在怀里,凝望著虚空,道:“准确来说,朕是因为程知节的事烦恼,不过要解决程知节的事,就必须先解决尉迟恭的事。”
高安公主呆愣了一下,感觉自家耶耶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可组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她转头向郑贵妃求助,然而这次郑贵妃也没听明白,摇了摇头,又做了个声的手势。
要时间,寝殿内一片寂静,李治静静思索了良久,突然问道:“宫中可有谁与尉迟恭比较熟吗?”
此话一出,郑贵妃和高安公主都愣住了,这种事她们哪里知道?
幸好王伏胜也在殿中,他轻轻说道:“陛下,王及善似乎是尉迟恭的旧部。”
李治道:“那就召王及善觐见。”
薰风殿毕竟不方便见将领,也不是谈事的地方,李治便回到了甘露殿,没过多久,王及善便来到殿内。
王及善虽然只是金吾卫中郎将,其实他的爵位却非常高,继承了他父亲的刑国公,是典型的开国公二代。
话虽如此,李治对他印象却不错,感觉他和薛仁贵很类似,都有一种沉稳内敛的气质。
王及善比薛仁贵年轻几岁,他身材不高,脸却很长,属于那种不容易被人记住的容貌。
李治朝他问道:“王爱卿以前是鄂国公旧部吗?”
王及善沉声道:“回陛下,鄂国公以前担任右金吾卫大将军时,臣在他手下担任郎将。”
李治道:“那你可知道,鄂国公为何一直躲在家中,不肯出仕吗?”
王及善道:“臣知道。”
李治目光一亮,道:“为何?”
王及善脑袋微微下垂,低声道:“鄂国公他性子太耿直,得罪了太多人,就连先帝也对他没耐心了,所以他才假借炼丹之名,躲避朝堂纠纷。”
尉迟恭岂止是耿直,简直称得上情商为零,见人就骂,最爱揭人短处,动辄跟官员打架。
一次酒宴上,有个他瞧不上的人坐他前面,他顿时破口大骂,任城王李道宗劝他,反别他照著脸来了一拳。
当时李世民也在场,尉迟恭却完全不给他面子,可想而知李世民多么恼怒。
尉迟恭得罪人太多,除了军中将领,几乎没人喜欢他。
因他脸黑,别人就给他起了个“黑脸鬼”的外号,军中士兵却很敬慕他,称他为黑脸神。
李治点点头,这和他印象中的记忆差不多。
“那如果朕去请他,你觉得他会出任吗?”
王及善吃了一惊,道:“陛下,鄂国公已过古稀之年,只恐很难再上战场了李治缓缓道:“朕不用他上战场,只希望他重新出仕。”
王及善脸上写满了不解。
李治道:“此事也不必瞒你,朕让他出来,是因为朕想启用程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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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句话似乎并无关联,然而王及善目光只闪了闪,便明白其中的意思。
皇帝想要用程知节,又担心仅凭李一人制衡不住他,
满朝武将之中,也就只剩尉迟恭的资历和威望,能跟程知节相提并论。
而且尉迟恭得罪过长孙无忌,因性子过于耿直,与世家大族关系也极差。
这种人对君王来说,是最可以放心使用的人。
王及善沉吟片刻,拱手道:“陛下,鄂国公性子极为顽固,臣只怕劝不动他顿了一下,又接著道:“不过臣倒是有一个法子,也许可以让他出仕,为陛下所用。”
李治抬头望著他,问道:“什么法子?”
王及善道:“鄂国公已是半截身子入土之人,又在府中闭户十多年,唯一还能影响到他的人,也只有寥寥数人。”
李治心中一动,道:“你的意思是让英国公去劝他?”
王及善摇头道:“光凭劝说,只怕无人能够劝动他,只有让程知节求助于他,也许才能打动他。”
李治皱眉道:“据朕所知,程知节与尉迟恭的关系并不好吧?”
王及善微笑道:“两人水火不容,然而又悍相惜,关系还要胜过一般的朋友。”
李治沉吟了一会,道:“你是让朕处罚程知节,然后再让程知节去找尉迟恭求助,从而引尉迟恭出来为他求情?”
王及善道:“正是。”
李治道:“你可有具体计划?”
王及善想了想,道:“臣以为可以先派人给裴行俭传一道秘旨,然后———”
详细的将计划说明。
李治听完后,紧紧凝视著王及善,笑道:“想不到王卿竟是如此多谋之人,
这个计划不错,朕再斟酌一下,若无漏洞,再派人给裴行俭传旨。”
顿了一下,又道:“王卿,薛卿离开后,内领卫无人统领,朕以后就将内领卫交给你负责了。”
王及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拱手道:“臣多谢陛下!”
第83章 苏定方大战程咬金
凉州,大营。
裴行俭在营中快步而行,很快来到一座颇大的营帐外,朝门外将士问道:“苏将军在营中吗?”
守营将士道:“回裴郎将,苏将军不在帐中。”
裴行俭笑道:“又去北边的村庄了吗?”
守营将士道:“是的。”
裴行俭道:“那我进去等他。”
他与苏定方关系亲密,守营士兵并未阻拦,放他进去了。
裴行俭也不急,在帐中慢慢等候,直等到晚上,才见苏定方一身污泥的回到大营。
裴行俭似乎已经预料到他这幅模样,早准备好衣服和水,朝他笑道:“将军又去帮百姓耕田了?”
苏定方接过布币擦脸,没有说话。
这位大唐名将,身长六尺五,身材雄奇,须发皆白,目光闪动间,带著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苏定方是个非常奇特的人,裴行俭与他认识多年,两人亦师亦友,然而还是搞不清他的想法。
苏定方少年便已成名,最开始为窦建德效力,后来又跟著刘黑对抗大唐。
刘黑阔死后,苏定方归隐山林,不为唐朝效力。
太宗攻打高句丽时,李靖知道苏定方之名,亲自去请他,苏定方便参与了攻打高句丽之战。
最后凭著战功,升为中郎将。
然而高句丽之战后,苏定方又致仕归隐,谁也不知道原因。
直到新皇登基,苏定方才又被李请了出来,后来在高句丽之战中,大放异彩。
裴行俭曾多次询问苏定方当年为何归隐,苏定方却总是笑而不答。
裴行俭暗暗猜测,可能与苏定方出身窦建德军队有关,不受大唐军中将领喜欢,这才归隐。
苏定方在归隐的二十多年中,一直都在乡里务农。
也许是出于缅怀,这一路上,只要大军停下,苏定方就会跑去农人家里,帮人家务农。
这种爱好,裴行俭也是第一次见。
这时,苏定方已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脸也洗干净了,朝裴行俭问:“你找我何事?”
裴行俭道:“将军,程大总管毫无由来,又下令大军驻扎,如此迁延军事,
不是徒耗粮草吗?”
苏定方看了他一眼,道:“你调入军营也有三个多月了,依你之见,程知节是个什么样的人?”
裴行俭沉吟道:“貌似憨厚,实则精明,外粗而内细,城府极深。”
苏定方道:“我看的没你那么深,不过我在战场跟他交过手,此人奸猾,极难对付。”
裴行俭赶忙提醒道:“将军,当年的事就不要提了。”
在大唐军中提以前对抗唐军的事,若被有心人听到,在皇帝面前参一本,很可能降下罪来。
苏定方笑了笑,并不以为意,接著道:“像他这样的人,吃个饭都有三五个心眼子,突然下令驻扎,自有他的目的。”
裴行俭道:“可大军一天耗费那么多军粮,这些军粮都是大量劳役从长安运送过来。他们浪费重要的春耕时间,给大军送粮,这不是白白消耗民力和粮食吗?”
苏定方沉默了一会,道:“要想改变现状,只能弹劾他。”
裴行俭道:“没用的,陛下需要程知节在外面,不会同意把他调回长安。”
苏定方摇头道:“那我也没办法了。”
裴行俭望著他,道:“您不能去劝劝他吗?”
苏定方与他对视片刻,点头道:“好,我去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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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俭大喜,当即跟著苏定方前往程知节的营帐。
刚到帐外,便听到里面传来舞乐之声,两人进帐后,都不由愣住了。
只见帐内竟摆了宴席,程知节和几名将领正在喝酒吃肉。
帐内还有几名乐师和舞姬,也不知程知节从哪里找来的,竟在载歌载舞!
裴行俭心中惊疑不定,转头朝苏定方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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