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秦王,从吃下金蝉开始 第312节
另外一个则是初代天子林夭。
第266章 嬴楼选妃;金蝉三人前往长安
吕不为这一生经历的起伏数不胜数。
幼年随父游走在七国之间行商贾之事,十六岁便有了第一支属于自己个人的庞大商队,二十三岁进入大秦朝堂,仅仅用了三年,便坐上了那一人之下的国相之位,号令百官的同时还创立天下钱庄和天下粮仓。
商贾把货物分为三六九等,而吕不为在常年的潜移默化下,将购买这些货物的人也为了三六九等,并且对其附加了属于他们的价值。
农、工、兵、贵、王。
吕不为将人划分为了五类。
农、工人数最多占天下人口八成,并且维系著社会的基本运作,衣、食、住、行、用五者皆出自农、工之手。
而所谓的百姓其实指的便是农、工,但货以稀为贵,如此庞大的群体,在吕不为的眼里,却只是下下等的糟粕之物。
而糟粕之物,是没资格摆放在那玉雕楠木做成的博古架上。
只需随意给其找一间破旧库房,给他们一个容身之处,无需浪费太多的资源供给。
毕竟若是所有的糟粕之物,都想要摆上在那楠木博古架,那博古架必然坍塌断裂,毁于一旦。
所以对于农、工这种不可弃之,但又要防其祸乱的物件,便要以天、地、君、亲、师、与仁、义、礼、智、信、蒙住他们的对外界的五感、思想,断绝身体上想要诡探未知事物的念想,让其劳累不堪只安心做分内之事,不要越界。
至于兵,占人口数次之,近乎为两成。
因为兵需要下看管工、农,上服务王、贵,所以被吕不为归为败鼓之皮,虽微贱,却是有用的东西,得花费适当的心力、资源,去满足他们肉体上的“欲望”让其死命效忠。
而所谓的“贵”,则是那些摆放在玉雕楠木博古架中的上上等物品。
虽然他们既不能饱腹、也不能御寒,并且无实质用途,但只要位于高架之上,便与那些糟粕之物判若天渊。
而对于这些上等物品,便要给予特权、地位,还有绝大部分的资源,来满足他们的内心虚荣,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凌驾于农、工、兵之上的存在。
至于最后的王。
便是掌控店铺也就是天下的主人。
“金将军,你说这何为治国?”
“虽然农、工、兵、贵将天下人分为四等,但也给其一处窝棚、一口饱饭、让百姓血脉传承,若这样一直能持续万世王朝,难道不算是治国良策吗?”
吕不为身依沽河河畔,左手撑在后背,右手盘著便宜的石头,把眼睛眯成一条线,目视远方。
这句话虽然看似是在提问,但却是给迷惘的自己讨一个正确的方向。
“秦篆,‘国’字,‘口’封‘域’为‘国’,而这四条封口,便是王在上,兵、将分二侧,下则为臣,其内的才是我大万万秦百姓和辽阔疆土,治国,便是以王、兵、将、臣,护国土完整,护百姓安康。”(“国”按照秦小篆的写法。)
“虽然看似封锁,但却是上位者首当其冲、身先而行,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国灭,第一个先死的应是王。”
“秦国的王,虽集权傍身高于一切,但却也要承担一国的是非过错,为天下的百姓抵挡来自外界的侵犯,谋一片自由的天地。”
“无论是士、农、工、商,还是农、工、兵、贵,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这些无可厚非,虽是糟粕,但也无法根除,只不过,该谁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应该是由血脉传承和你我来决定的。”
“国相,人非畜牧,也非枯草,不是脚下的这片土地被称为国家,而是这片土地上的人才是国家。”
金蝉朝前走了两步,任由河水拍打至脚踝。
淡淡的语气,虽然看似平静,但内里的每一句话,却如擂鼓鸣金一般,敲击著吕不为的胸口。
“哈哈,金将军,您这番话与当日大王所说几乎一样,看来你能成为大王的左膀右臂,不是没有道理。”
吕不为仰天大笑,然后便将手里盘著的石头,朝著远处的河面投掷了出去。
“九方天宫里面的仙是我们这些凡人可敌的吗?”
咚的一声,落石溅起高高的水花,然后又迅速的沉入河底。
神情有些恍惚又带著一丝落寞的吕不为,自从亲眼见到了比肩华山的吕岳,和上顶云霄下戳大地的九环锡杖后,他便从心底感到惧怕,秦国百万虎狼雄师,在这些仙人的眼里,恐怕就是成群结队的蝼蚁。
甚至稍不注意的随意一脚踩下,便可让百万大军灰飞烟灭。
“一统六国,汇聚天下国运,再以突破百万的兵气,横扫杀之,就算是天上的仙,也能斩落下来。”
霎时间,金蝉的身上爆发出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
这种气势不似额手称庆那般自欺欺人,而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自信。
国运、兵气,这两种只有人类才能够掌握的至宝,定不会逊色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
更何况,这天地间没有一条守则,是说人只能低仙一等。
话已至此,金蝉也不打算继续细说下去。
至于吕不为,无论他是否愿意卸下朝权,交出天下钱庄和天下粮仓,金蝉和嬴楼也都到了该收尾的时候了。
只要行加冠礼之后王权集中,那么便是其余五国破灭的开始。
跨上马背,金蝉便朝著军营前行。
而还在河边的吕不为,在伫立了许久后,只见他手双作揖,朝著咸阳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回到营帐。
大军在经过一夜的休整后。
第二天一早。
杨瑞和、子岸便和田忌一同北上,招揽齐军入秦。
白马错则拿著齐国舆图、户册,带著孙膑、孔儒,还有一众儒家学子返回了聊城,准备带著从临、乐、梁三城送来的粮草、种子,归化齐民,解饥荒之灾。
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不等金蝉开口,吕不为居然率先提出,可以动用他自己的天下粮仓,解齐国灾荒之难。
另一边。
李信和暮玄子在准备出发齐国的长白山脉,去拆毁田氏宗庙和祭天的圜丘,建起大秦的黑龙丘坛,立起秦碑时。
暮玄子却单独找到了金蝉,告诉他月坛山的同门已经快要抵达咸阳了。
至于金蝉之前所提,在金家军创建一个玄门特殊兵种部队的事情,暮玄子的师父也在信中已经答应了下来。
而关于小洛阳改命之事,月坛山也同样应了下来。
就在所有部队,按部就班的各行其事后。
回到聊城内的金蝉叫来了小洛阳和堂前燕。
“我打算明日出发,去一趟长安见见楹台,你俩和我一起去,顺便考虑接来下该是伐唐还是伐韩。”
儿女情长绝不会成为阻拦金蝉一统天下的绊脚石。
至于伐唐还是伐韩,二者皆有利弊,一切都要视情况而定。
“大哥哥,唐国西临赵国,东接楚国,北面又有魏国,对于我大秦来说,的确可以成为屯兵征战的天选之地,只是若是伐唐的话,恐会引起赵、楚、魏三国联盟支援,尤其是赵国李牧,绝不会放过这个的机会。”
小洛阳思考了一下,朝著金蝉说出了心中所想。
“小丫头的意思是伐韩了?”
韩国弱小,无论是国土还是人口,均为七国之末,而且韩王懦弱胆小,只求有一隅安生,背负的国运也是微乎其微。
不考虑中原绝兵的话,三十万秦军足以踏平韩国。
“也不是,韩国虽小,但是四战之地,而且纵深不够,国都新郑和国运龙门之地,又距离楚、魏两国很近,就算拿下也不好防守。”
小洛阳刚说完,金蝉还没回应,一旁的堂前燕却莫名其妙的激动了起来。
“灭韩,一定是先灭韩,金哥,就你和李小娘子这关系,你打哪她都会帮忙,何必早早去灭了人家,这也太不讲情义了吧,何况人家还给你生了两个”
堂前燕话说了一半,就被金蝉一眼瞪了回去。
而这话虽然看似有理有据、大义凛然,但金蝉心里清楚,无非不就是唐国的金凤玺堂前燕已经得手,而韩国的国玺还在韩王的身上。
“至于伐唐还是伐韩,也是我行加冠礼之后的事情了。”
此时距离嬴楼二十二岁也就只剩下了几个月的时间,按嬴氏宗律将在那天进行加冠仪式。
又过了几天。
堂前燕将高挂在旗杆上巡游后的田建,不管死活直接一股脑的塞入了石棺后,金蝉便打算起身出发长安。
只不过,日行几千里的白龙驹,却出了点意外。
“老白毛,我记得你可大可小,怎么现在又不行了?”
马厩里,堂前燕指著白龙驹质问道。
“那是当年,本大爷还是仙马的时候,现在别说是变形了,就连上去飞一圈都做不到。”
白龙驹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嘴里叼著从山上挖来的野参,一脸鄙夷的回道。
听到这话,金蝉有些犯难。
这白龙驹的样子有点太过显眼。
而且经过了函谷关一战和灭齐一战后,自己的名声估计已经传遍了中原。
如果就这样大摇大摆前去长安,恐怕会引来骚乱。
不光是对身为唐王的李楹台不好,甚至还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借机挑事。
但若是骑寻常马匹,这一来一回恐怕要耽误不少日子。
在寻思了片刻后。
金蝉还是决定把白龙驹先留在了函谷关,不过在临走前堂前燕给它留下一张符箓,若是符箓自行燃烧,白龙驹便按照上面的方位赶来便可。
就这样。
三人先是骑著白龙驹,飞速返回了函谷关,换上寻常的千里马再从函谷关出发前往长安。
而这段时间里。
有两件事震惊了整个中原。
第一,便是齐国被灭。
除了秦国外,其余五国民间的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惶恐不安,生怕虎狼大秦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
一时间,繁华的街道变得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紧闭门窗,仿佛这样就能躲避秦国的兵锋。
不过也有一些热血之士,为了家国安宁,纷纷拿起武器,选择了入伍从军。
甚至百家学子们,也都将矛头对准了秦国和嬴楼,纷纷指责秦王残暴,罪行罄竹难书,任由中原百姓遭此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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