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秦王,从吃下金蝉开始 第344节
“是啊,我这种人,怎么可能认输,就算不能名垂千古,也要遗臭万年,不然,我这心,它不甘啊!”
忽然。
没有任何的征兆。
只见吕不为瞬间拿起已经放下的王剑,没有一丝迟疑,直接一剑贯穿了嬴楼的脖子。
鲜血喷涌而出,溅满了吕不为一身,也将桌上的酒水饭菜,染成一片猩红。
屋外,严守门前的两位白冰台,虽然闻倒了浓郁的血腥味。
但身为死士,他们却从没有闯入进去的想法。
“大秦一统天下的那一景,老夫恐怕无缘去见证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嬴楼,吕不为神色哀默,但又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
像是一种期待,也像是一种释怀。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
直到十个呼吸之后。
躺在地上原本应该死去的嬴楼,却突然伸出右手,将插在喉管上的长剑,直接拔了下来。
“国相,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嬴楼”在起身的同时,脖子上的伤口便已经愈合。
右手用力朝著鄂下一扯,“千人皮”便脱离身体。
而嬴楼也变成了金蝉的模样。
当日。
两具身体第一次在揽书楼下的地宫见面时,金蝉便用鱼腹割下了嬴楼的脸皮,融入到了千人皮中。
一直没用的原因,便是为了此时此刻。
“第一次见到金蝉将军时,老夫便觉得熟悉,而沽河河畔畅谈,再加上前些日子金府一叙,便能九成肯定,你们为一人。”
“大王,你可是老夫看著长大的,岂能瞒过我?”
吕不为将沾满金蝉血液的酒被随手一洒,然后为自己重新斟满了一杯。
“不过若是老夫猜错了,便会继续起事,在这里杀光嬴氏一脉所有人,包括太子‘苏’,到时大秦无主,老夫还是有机会的。”
吕不为在说这话的时候,依旧如往日一般。
弄不清,此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寡人刚才的话依旧有效,交出天下钱庄和天下粮仓,保你一命。”
“帐本、人脉图、刻印,都在国相府的后房堆放著,与之有关的商贾们,此时都在咸阳城内,大王,等你回去后,拿著老夫的手信,他们便会听从于你。”
说罢。
只见吕不为从怀中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并且印有吕氏印章的手信,递给了金蝉。
“好,寡人说话算话,待攻下洛阳城后,那里便是你的封地,只不过”
就当金蝉准备说,等到了封地后,吕不为不能继续行商贾之事,也不能拥兵,并且终生不能踏出城外时。
吕不为却伸手打断了他的话。
“大王,你何必说这样的话,你知道老夫不会遵从的。”
“而且老夫刚说过,既然不能名垂千古,那就遗臭万年吧!”
起身推开房门,吕不为朝著屋外的白冰台轻点了下额头后,两人便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佩剑,抹向脖子自绝与当场。
“大王,我们回去吧,老夫送你一份大礼,为你铺平一统天下的道路。”
在返回冠礼举行之地的路上。
吕不为好奇的打听了一下,金蝉胸口的那枚玉玺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那玉玺他不会认错。
而且黑水龙玺若是离开秦王的身子太久,不但会失去调动国运的能力,而且嬴楼还会遭到反噬身死。
“一个朋友送的!”
“朋友?”
“初代天子林夭。”
重新穿上千人皮,金蝉和吕不为回到了举行冠礼的圜台上。
“大王,太尉陈闽位居三公,但却是无能之辈,母族为楚国王贵,日后定会阻拦大秦伐楚,甚至有通敌的可能,待兵伐洛阳城后,李斯可升为国相,你的那位洛阳小姐,可上迁太尉一职。”
“典客赫晚,为赵国李牧五年前安插在秦国的人,虽然有才、有德,但却无法劝降。”
“奉常郑凤、太仆崔峒、.”
吕不为站在圜台上,一边对著下方的早已蒙住双眼的群臣们指指点点,一边朝著嬴楼说道。
而他指的这些人里,有一部分早已成为了尸体。
“大王,虽然陇关士族被杀,但朝中仍旧还有其他士族,这些人空吃俸禄,占据高位却难有作为。”
吕不为抚摸著下巴上的胡须,眼神坚定透著亮光。
就如几十年前那个心怀壮志的青年一般。
随著厚实的手掌挥下。
白冰台手起刀落,刚才被一一点到名字的人,纷纷人头落地。
第287章 做不到名垂千古,那就遗臭万年吧;蒙武重伤,秦军被俘
刀刃划过脖子,斩断皮肉和脊椎。
扬起一缕细风。
头颅一颗颗坠落在地。
发出砰、砰、砰
共计一百二十二下声响。
虽然这只发生在了一瞬间。
但四周还活著的人们,此时心中全都明白。
今日所来雍城,无论是王公贵族、朝中大臣、亦或者百年门阀。
恐怕一小半已经死在了吕不为的刀下。
若是再加上刚才陇关士族死去的二百四十三人,和最早被砍掉脑袋的二十人。
今日秦王冠礼。
共计三百八十五人。
已经死亡。
“史官记载,秦王嬴楼冠礼之日,祸国奸臣吕不为残忍暴虐,谋逆造反,在嬴氏宗庙前,弑杀大臣、王宫、士族。”
“秦王嬴楼,则在关键时候率黑冰台及时赶到,伏诛叛贼吕不为,斩其头颅,以振王威。”
“大王,老夫这下倒是配得上那遗臭万年的名号了,足以让后世之人唾弃千秋万世。”
吕不为说完,便躬身低头双手捧起王剑,递到了嬴楼的面前。
“好,寡人会让史官记载的。”
金蝉接过王剑说道。
“对了大王,老夫有件事还想问你!”
“但说无妨。”
“昌灵君是不是并没有叛逃大秦?”
“是的,没有。”
话落。
剑落。
大秦国相、中原首富、一代权臣吕不为的脑袋,沿著那圜台的阶梯,一阶、一阶的滚落到了人群之中。
而下方的数百白冰台,几乎也在同一时间,用著不同的方式了却生命。
忽然。
还活著的人骂声四起。
“吕不为,你这腌臜匹夫,昔受先王之恩,今却行此悖逆弑君之事。你以为靠这等卑劣手段就能只手遮天吗?你最终也不过是一条乱国的野狗罢了!”
一位老迈忠臣,华发苍苍。
虽然被遮住了双眼,捆住了手脚,但依旧目眦欲裂,颤声怒骂。
“吕狗,你一介商贾之后的下贱胚子,既食君之禄,非但不行下臣之事,还竟敢在大王冠礼之日残害忠良,你,老子咒你断子绝孙,祖坟被天雷轰平。”
一位刚正不阿的大人,怒发冲冠,几欲癫狂。
“卑鄙无耻的腌臜货,你就是个舔痔吮痈的畜生,是只断脊之犬,是那世间最毒的恶疮,流脓淌血。”
文弱书生骂起人来,倒是口舌伶俐。
此时的宗庙内。
声声咒骂,似剑似刀。
上到祖宗,下到后世子孙,无一幸免。
但是。
被骂之人却早已听不见了。
那颗圆滚滚的头颅,就这样躺在众人身前,睁著那依旧意气风发的明亮双眼,笑眯眯的看著大秦的天空。
许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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