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父朱元璋,我还努力个啥 第11节
夫妻二人与徐达约定,此事待他远征蒙元凯旋归来,就正式昭告天下。
这一切,作为正主的朱肃还浑然不知。
徐达心烦意乱的吃完这顿鸿门宴,前脚刚走,下了课的朱肃便回了坤宁宫。
不过这对未来的岳婿并未在半路上碰见,文华殿到坤宁宫,和从坤宁宫到宫外的路线不相交。
“哟,爹,您在啊?”朱肃几乎每天都会陪着马皇后用膳,而朱元璋一般只有在晚上才会和马皇后一起吃饭。
至于朱棣,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用膳,偶尔朱肃会陪他吃上两顿,对此,朱元璋和马皇后都没说什么,只当他性子孤僻,又或者惧怕朱元璋所致。
“傻小子来的正好,来,吃鹅,别浪费!”总算了结一桩烦心事的朱元璋,兴致不错,破天荒的还给朱肃用大葱卷了煎饼,递给了小儿子。
马皇后也是笑眯眯的看着朱肃:“吃吧,我儿读书辛苦了。”
朱肃从朱元璋手里接过煎饼,狐疑的看着朱元璋和马皇后,忽然,他眼角余光瞥过桌上的烧鹅,顿时面如土色,良久,就在朱元璋还在诧异的时候,只见朱肃嘴唇颤抖,缓缓开口道:“父皇,虎毒还不食子呐。是不是徐伯伯要出征,您打算把我交出去,让他揍我一顿消火?所以今儿个这一顿,是您摆下的鸿门宴?”
朱元璋闻言呼吸一滞,他还没来得及勃然大怒呢,就见朱肃猛地扑上来,抱住他的脖子就往后掰:“父皇呐!您揍我就算了,老子打儿子,天经也地义。但是您打算把我交给外人一顿削是几个意思?咱可是皇家,不嫌磕碜呐?算了,也罢,为了咱大明的万世基业,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
朱元璋没好气的一把推开朱肃,扭头看向已经趴在桌子上笑到不行的马皇后:“妹子,咱是不是下手狠了,把这孩子打傻了?”
马皇后笑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她直起身指了指桌上的烧鹅:“傻小子聪明着呢,咱除了邀请徐达兄弟,几时吃它啊。”
朱元璋也明白过味来,没成想这傻小子还知道怕,旋即冷眼看着继续耍宝的朱肃:“咱是打算把你交出去,反正很快,徐达揍你,也是天经地义。”
马皇后闻言不禁莞尔,是啊,岳父揍女婿,不是不可以。
朱肃傻愣愣的看了朱元璋好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慢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碗里挑了一块鹅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怎么了肃儿,认命啦?”马皇后摸摸儿子的头,调侃道。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要杀要剐,吃完再说!”朱肃鼓着腮帮子,嘟囔道。
“哈哈哈哈……”朱元璋闻言不禁大笑,他看向同样莞尔的马皇后:“妹子,咱就说,傻小子这点是不是随我?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说得好!”他朱重八当年可不就是为了一口吃食才加入义军,最后有了今天。
“你们俩啊。”马皇后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臭小子多吃点,别浪费咯。”朱元璋一边揉着被朱肃掰得酸痛的脖子,一边给朱肃夹菜:“揍你这事儿呢,就免了,你抽空亲自去趟徐家,给你徐婶婶赔罪,同时给妙云和妙锦道个歉,你这顿板子,爹就给你免了。”
朱肃抬起头,看着难得和自己父子情深的朱元璋,他咽了一口饭菜:“爹,您要不还是揍我一顿吧。”
徐家婶婶,妙云姐姐妙锦妹妹,哪个是好相与的?
“去不去?”朱元璋手里的动作一顿,狠狠瞪了朱肃一眼。
“成成成,去去去。”朱肃无奈妥协,拿着煎饼的手指了指桌上那盘葱爆海参:“爹,那个那个,我明天约了李景隆他们几个蹴鞠,我得补补。”
朱元璋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儿子好像从来就没真的怕过自己,哪怕是朱标如今在他面前也不会如此随意。
朱元璋依着儿子的意思,用自己的碗给朱肃夹了几块海参,想了想,又指着桌上的白切鸡问道:“这个要不要?”
“爹,您咋骂人呢?”朱肃有些委屈地看着朱元璋。
“我……”一头雾水的老朱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抽象出在那里,算了,不能跟这傻小子计较这些。
“赶紧吃!吃完了去温习课业,想出宫,不是不行,但书得好好读!”朱元璋板起脸来训斥道。
因为朱肃要生产精盐的关系,朱元璋已经特许他可以随时出宫,毕竟朱肃的理由很正当:他需要实时了解精盐的生产情况。
但他也知道,朱肃这小子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只去制盐工坊看几眼就回来。
如今可不就是如此,居然连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懒得找了。
看着埋头狼吞虎咽的儿子,朱元璋和马皇后相视一笑,傻小子还不知道自己成了“赏赐”的一部分。
待徐达出征归来,领了封赏,不知儿子对于他们夫妻二人的这份心意,该是何种反应。
“肃儿,过几日您去徐达府上,记得要有礼貌,礼物呢,娘给你准备。”马皇后拿出手帕给儿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多大的人了,吃个饭跟要打仗似的,你还真是随了你爹。”
朱肃闻言挑了挑眉毛,老朱家起码在他们这一代,就没出过几个精细人儿。
午膳过后,朱肃跟朱元璋聊起了制盐工坊的事情,他打算再起一间更大的工坊,所以需要朱元璋同意另外一件事。
“和高丽通商?”朱元璋皱着眉头,对于儿子的这个提议,他有些意外。
“对,就是跟高丽通商。爹,我想过了,我得跟您证明,开展对外贸易是一件非常正确的国策,您得见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才能相信儿子说的是实话。”朱肃一本正经道。
“儿子,爹还不信你?”朱元璋除了对朱肃这能闯祸的性子是深恶痛绝以外,其他方面,还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爹,你除了是我爹,还是大明的皇帝。我除了是您得儿子,还是咱大明的栋梁……”
“噗呲——”马皇后捂着嘴,歉意的看着朱肃,“对不起,肃儿,娘亲没忍住。”
朱肃抿了抿嘴,“娘,我该不会是您捡来的吧?”
朱元璋面无表情的看着咱大明的枯树叉子:“犹记得,那天风雪很大,我和你娘……”
马皇后浑身颤抖,开始一个劲的捶打身边的腹黑夫君。
“成成成!”朱肃高举双手,“是我大言不惭了,不过还请父皇母后有点耐心,咱们日后用事实说话。
还有,爹,儿子今天还要给您提个醒:咱大明还有一点不能学唐宋,咱周围的番邦小国迟早都得给咱大明朝贡。
但我希望咱千万不要因为对方随便给点东西,再来两句“吾皇万岁”,咱就十倍百倍的给人家更多好东西。
这种思想要不得。朝廷要面子不要里子,苦的是纳税的老百姓。”朱肃只要想起以前那些朝代,番邦小国无论进贡什么,只要喊上一句:“尊贵的皇帝陛下,下臣……”然后开始跪舔模式。
实心眼的老祖先被舔开心了,就开始了撒钱模式。
妥妥的傻大户。
“你小子想得倒挺远。山东云南的叛乱都还没解决呢,你居然都想到这里了。”朱元璋哈哈一笑,倒也没有第一时间表态。
朱肃翻了个白眼,他都懒得揭穿他。
朱元璋的手底下,说是能臣如云,猛将如雨,可谓半点不为过。
之所以没第一时间松口,一来是朱元璋确实没往这方面想,二来也因为朱元璋他也好面。
自认发家难度不若前面任何一位开国皇帝,凭什么唐宗宋祖能有撒钱,他不行。
朱肃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也只打算慢慢给老朱纠正过来这错误思想。
“你要往高丽贩盐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以朝廷的名义。”朱元璋对朱肃的提案给出了了自己的决断。
“成。”朱肃点点头。“但是爹,我跟您丑话说前头,我缴税还是十税一,而且如果高丽敢让我缴税。”朱肃语气一顿。
“那他就活腻歪了!”接过话头,给出保证的朱元璋最后还是强行给儿子投喂了一块白切鸡:“赶紧吃,吃饱了明天蹴鞠加把劲。”
对于儿子提出的“面子里子”这个话题,一会儿他的确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第十九章 风波起
翌日,朱肃率队对阵常升带领的淮西勋贵子弟的蹴鞠队。
当花铭最后一脚大力入框,锁定胜局。
朱肃想起昨天午膳的葱烧海参和白切鸡,魔幻现实主义的讽刺味道直接拉满嘲讽,花铭那记抽射,仿佛抽在了朱肃脸上。
反反复复,大力拷打。
“唉,五哥,今天咋回事?不在状态?”数了球的李景隆从仆从手里接过布巾,递给了朱肃。往日里,他们十有八九能够轻松拿下的比赛,今天却输的莫名其妙。
“没啥,可能今天活在了一群菜比的阴影里,下次我不吃那些菜比奉为神物的东西,保管拿下!”朱肃随口说道,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
蹴完鞠,照例在新修的温泉别苑泡了个澡,朱肃和群贤晃晃悠悠的坐着马车往金陵城里驶去。
“哥几个,今天难得赢小五一回,待会儿点菜,别手软!全场消费朱公子结账,有钱!”邓镇高兴的从马车里探出头,大声喊道,引起一众纨绔纷纷附和,表示要吃穷朱肃云云。
“得,”坐在曹国公府的马车里,朱肃摇摇头,对一旁的李景隆道:“感情在这等着我呢。”
“不然呢,”李景隆打开食盒,捡了两片果脯进嘴里,口齿不清道:“你忘了你那座聚贤庄怎么来的了?”
朱肃闻言哈哈一笑,便再也不复多言。
他和群贤用来聚会的聚贤庄,就是某回和大家比单人蹴鞠,押上各自的随身玉佩,结果朱肃最后通杀。
然后朱肃也够黑,把赢来的玉佩索性都丢到了当铺,当了海量的银钱,故而才买下了那处别苑。
就是苦了一众兄弟,被事后知晓此事的家中长辈一顿责罚,虽然打骂倒还不至于,毕竟小孩子之间玩闹,处罚过重传出去自己更没面子,但是抄书面壁什么的,那肯定是少不了的。
就在朱肃和李景隆两人争抢吃食的当口,原本有序行进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李景隆撩开布帘,看着前面城门口拥堵的人流,皱起了眉头。
于是他扭头叫来了府上的护卫统领:“张程,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
没多久,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山就回到了马车旁,拱手对车内的李景隆和朱肃道:“公子,吴王殿下,前面好像是自称国丈府上的公子骑马撞伤了人,苦主的家人拉住了缰绳不让走,守城士兵也不敢放人,这才堵住了进城的人流。”
就在张程回话的当口,其他人也从各自府上的护卫得知了这个消息。
邓镇是最藏不住话的性子,他从马车上下来,来到常升的马车旁:“我说,国舅爷家的公子,您这是让人冒名顶替了?”
常升一脸阴沉的从车厢内探出身子来,看了一眼邓镇,要不是知道邓镇这人有时候冒傻气,他都忍不住动手了。
“阿升,甭理他,我去看看。”朱肃也下了马车,安慰了常升一句,就带着人往城门行去。
“五哥,我们随你一道。”李景隆也跟着朱肃下了车,身后传来了江阴侯吴良的嫡长子吴高的声音。
“那便一同前去,看看怎么回事。”朱肃一挥手,徐辉祖,徐增寿,邓镇,花铭,郭震,汤鼎,吴高,一帮勋贵子弟跟在了他的身后。
常升想了想,还是跟上了队伍。
有侍卫开道,加上朱肃他们这一行人不俗的打扮,围观人群大都自觉避让,所以他们很快就赶到了事发地点。
城门尉此时已经赶到了现场,正拦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小声说些什么,公子身旁是一匹健马,健马的缰绳此刻被一个穿着粗麻布中年汉子紧紧攥在手里。
中年汉子的脚下隔着几步的距离,一个老汉躺在地上,双目微睁,嘴里发出呻吟,有一位年轻女子正在一旁照料他。
朱肃认真听了一会儿旁人的议论声,也渐渐知晓了一个大概。
中年汉子和年轻女子是一对兄妹,躺在地上的老头是他们二人的父亲,今天本来是兄妹二人带着父亲进城探亲的。
结果这家人刚在守城士兵这里通过了检查,进城的当口,那年轻贵公子忽然骑马从城内冲出,一下就撞在了躲闪不及的老人身上。
那公子撞了人不说,见中年汉子上来扯他马的缰绳,提着马鞭就抽了上去,要不是守城士兵拦着,看架势他的还能更嚣张。
“你是不知道,守城士兵上来拦他,这小子竟然说他爹是国丈,得罪了他,让守城士兵吃不了兜着走。那守城士兵没办法,就叫来了自己的上官,现在,三方正在交涉呢。”
常升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朱肃身边:“小五,我爹可就我一个儿子。”他语气嘲讽,显然心底也有一股火气。
明明他姐姐才是太子妃,他爹常遇春,大将军!就这自己也不曾仗着家世欺负人,平日里奉行的原则都是低调低调再低调,何曾如此嚣张跋扈过?
不用猜也知道,眼前那年子肯定又是太子姐夫哪个小妾家的兄弟。
可你他娘的自称你爹国丈的,金陵百姓八成首先想到的都是常家。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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