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父朱元璋,我还努力个啥 第149节
挨了打的太孙,开始聆听父王的训诫,这其中就包括个人言语有失,以及详细解释“捞与被捞”的逻辑关系。
总而言之,朱标现在对于朱雄英这个宝贝儿子感到非常头疼。
这种心情,大抵跟朱元璋发现朱肃五岁就知道勾搭隔壁街上卖豆腐的小姑娘是一样的心情。
都是竖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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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竖子朱肃,在侄儿的舍身掩护下,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皇宫,估计一时半会儿的,他也不会再回来。
回吴王府吧,朱肃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兄弟们都不在金陵,自己想去醉仙楼吃酒,都没人作陪。
汤鳞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到底还是留在了云南,虽然他嘴上说的是身为锦衣卫千户,要为陛下披肝沥胆,肝脑涂地,但朱肃是知道他的。
在没能成为沐英的乘龙快婿之前,这货八成是不会回来了。
悲哀啊,这不就是上赶着讨好未来老丈人?
朱肃心中一时对汤鳞充满鄙夷。
可半柱香后,朱肃的鄙夷忽然消失不见。
魏国公府,朱肃带着重礼,拜访了未来岳父徐达。
“徐伯伯,这是辽东的百年野山参,品相嘛,没以前给您调理身体的那些好,但胜在量多,您没事就和谢婶婶吃一点,延年益寿!”朱肃将整整四十多株从高丽国库内抄来的极品人参摆到了徐达的面前,虽然这些山参并不是朱肃的全部存货,但他也可谓是下了血本了。
“哼,东西不错。”徐达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即看了朱肃一眼:“可你小子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给徐伯伯这么好的东西,说吧,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也不是什么大事,”朱肃挠挠头,忽然对徐达苦着脸道:“只是小子先前回府,发现府上多了不少家具摆件,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是妙云给我置办的,所以……”朱肃的想法很简单,313哪能让老丈人您破费纳!
徐达显然是听懂了朱肃的画外音,他撇了撇嘴道:“妙云如今这胳膊肘,都拐你身上去了,我能怎么办啊?不过也好,这重礼我收的也不亏心。”说罢,徐达便命下人将礼物收好,拿了下去。
“徐伯伯,妙云她……在府中吗?”见徐达收了礼,朱肃终于忍不住袒露了此次来意。
“不在!”徐达没好气地端起茶杯,假装用茶盖撇去杯中浮沫。
“哦?”朱肃假装看不出人家这是在端茶送客,他厚着脸皮道:“那去哪儿了?”
“你婶婶前段时间身体不适,妙云这孩子焚香沐浴,为她娘亲抄写佛经祈福,如今你谢婶婶身体痊愈,于是带着妙云妙锦,去城外寒云寺烧香还愿去了。”徐达为朱肃的解释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无奈,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他摊上这么个女婿,估摸着,也会承担陛下一半的痛苦。
“妙云真孝顺啊……”朱肃摸了摸鼻子,自家老爹“生病”那会儿,一朝权在手的吴王爷,简直分不清是监国还是“煎国”,反正除了他自己,大家都饱受折磨.
第两百五十四章 秦王的烂摊子
既然大老婆没空,朱肃在陪徐达说了一会儿话后,便起身告辞。
吴王很忙。
一炷香后,身为端水大师的吴王殿下,携带着同样的礼物拜访鄂国公府,与常遇春相谈甚欢。
可巧的是,常瑶儿也不在府上,她随母亲回凤阳老家探亲去了。
好吧,接连受到打击的朱肃只能失望而回。
可当他再次去张苗儿在金陵城的住处见她时,留守的老仆告诉他:“小姐去杭州处理殿下封地上的事情了……”
“咔嚓!”朱肃忍不住发出一声怪叫,几个意思?你们几个约好了的?留本王一个人在金陵城中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是吧?
那可真太令人……高兴了!
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朱肃当即表示,今晚秦淮河两岸的全场消费,他朱公子包了!
自己府库里躺的那数以亿计的金银,不拿来挥霍,岂不是有愧他金陵第一纨绔之名?
可就在朱肃当晚准备带着大把银票去挥金如土的时候,皇宫内传来的一纸密信,让他顿时没了玩乐的兴致。
送信的是朱标的侍卫统领,上面就简单的六个字:“速归,秦王危矣!”
朱肃下意识地就联想到二哥朱樉那张布满络腮胡的国字脸,因为和朱元璋脸型一样,朱肃其实天生对他是有些亲近的。
可奈何朱樉是个究极莽夫,朱肃这个半吊子莽夫很多时候都很难跟上对方的脚步,久而久之,兄弟俩便没能长久的兄友弟恭下去。
可是,此次朱肃前往西南,不管实际如何,二哥朱樉和三哥朱棢到底也是派了援兵过去的。
虽然人数不多,可那是心意不是?
这份好意,朱肃还是心领的。
毕竟在这之前,朱肃用洪武大炮明晃晃的威胁了两个哥哥,让他们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尽管他这么做是出于大局,但到底是破坏了兄弟多年的感情的,所以,面对二哥三哥借此次平叛抛出来的橄榄枝,朱肃是有认真考虑过该如何回应的,只是他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
等朱肃赶到皇宫,在朱元璋的御书房内,太子朱标和马皇后也在,同时到达现场的,还有如今的内阁首辅刘伯温和当事人之一的邓愈。
见朱肃赶来,朱元璋神情萧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朱标道:“标儿,你来说吧` 」。”
然后,朱标接过话题,将从西安传回的消息告知了朱肃。
原来,朱樉在与王保保的妹妹观音奴和离之后,带着侧妃邓氏回到封地,而在这之前,被朱肃用洪武大炮明晃晃的威胁后,自觉争位无望的朱樉,便开始变本加厉的声色犬马,贪图享乐起来。
他不仅大力搜刮封地上的民脂民膏,生性暴虐的朱樉,不但经常干出强掳民女的荒唐事,还时常以打骂府中奴仆取乐,可谓是一个十足十的混账!
而此次他和邓氏出事,坏就坏在他打骂奴仆这件事上,在秦王府上饱受折磨的几个奴仆,在朱樉又一次酒后将某个仆人用马鞭活生生打死以后,他们几个一合计,于是找来毒药,将毒药下在了朱樉和邓氏的晚膳中。
“所以我二哥他人没了?”朱肃皱眉看着大哥朱标。
“没有,老二福大命大,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被府中的医官给救了回来,至于邓氏,因为饭量小,吃下的饭菜少,所以状态要更好些。”朱标闻言解释道。
“那可真是太细了。”朱肃撇撇嘴,看着面露不虞之色的朱元璋,他并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二哥若是个惜福的,就不该做出这档子天怒人怨的事!爹,您也是从穷苦百姓过来的,当初您为什么造反?”
朱肃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朱元璋无言以对。
为什么造反?还不是活不下去了!
同理,那些奴仆为什么给朱樉下毒?
那也是活不下去了啊!
朱元璋一时只觉得心力交瘁,他身边的马皇后,脸色更是黯然。
“娘,这么晚了,您别在这熬着了,儿子送您回去休息。”朱肃上前扶住马皇后:“我知道您担心二哥,可大哥不是说了吗,此次有惊无险,他活下来了,当然了,给他下毒的奴仆估计都得死,所以,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冤有头债有主,命债两清的事情罢了。倒是您,如今年纪大了,身体是愈发的需要保养,怎么可以熬夜?您别觉得小五说话难听,是,二哥是您的儿子,可您也是我们几兄弟的娘亲!咋的,为了一个自作自受的二哥,还得连累您跟着心力交瘁?凭啥?小五可不乐意!”朱肃说着,就要扶着马皇后往殿后走。
“.‖ 小五,”马皇后拍了拍朱肃的手背,用眼神示意稳坐龙椅,此刻一言不发的朱元璋。
“爹,”朱肃仿佛见不到那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我送母后先去安歇,您没意见吧?”
“没意见,”朱元璋冷哼一声:“儿子孝顺老娘,天经地义,咱能有什么意见?”
“爹,您说这话可就没良心啦!”朱肃撇撇嘴:“说得好像儿子不孝顺您似的。”
“你孝顺咱?”朱元璋“哎哟”一声:“你不气咱就是好事了!”
殿中其他人,见他们父子二人又开始斗嘴,朱标和马皇后还好,身为臣子的刘伯温和邓愈,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尤其是邓愈,知道女儿无恙后,尽管心中痛恨女婿女儿荒唐,可到底是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刑。
“我咋的不(好得好)孝顺了?”朱肃看了一眼邓愈,梗着脖子道:“当初我就说让您好好敲打二哥,您不听,如今他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您把我叫来,干啥?给他收拾烂摊子啊?可真有意思,我朱肃向来只有别人给我收拾烂摊子的份,啥时候我这当弟弟的要上赶着给我那禽兽二哥收拾烂摊子了?!”
朱肃话音落下,殿内气氛一片沉闷,任谁都听得出,吴王殿下显然对秦王的暴虐行径很是不满。
“小五……”眼见父子之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一向强势的朱元璋居然难得说了软话:“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你二哥这个逆子!”
“您不是不知道怎么处置,”朱肃抿了抿嘴:“您只是不舍得处置而已。”
毕竟这天地下,做人父母的,大多都会偏心子女,便是帝王,也不能例外.
第两百五十五 我就知道,你跟那个卖豆腐的不清不楚!
因为朱肃的态度强硬,朱元璋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没想到,向来好说话的儿子,怎么这次变得如此不讲情面。
“小五,到底是你二哥……”一旁,太子朱标看了一眼朱元璋,率先打起了圆场。
“所以呢?”朱肃这次连朱标的账也不打算买,他径直看向朱元璋:“爹,我记得您登基以后,有一回徐伯伯进宫与您议事,你当时兴致颇高,于是留他陪您一道用膳,席间,您抱着我吃菜,后来,您和徐伯伯不知道聊到了什么,我只听徐伯伯说:当年为什么造反纳?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一天三顿打,不烦待如何?”
朱肃言罢,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就连朱元璋,也忍不住皱眉沉思。
“爹,”朱肃看着朱元璋:“你吃过苦,想让儿子们享福,这心态是好的,可大明不光是咱朱家的大明,那也是天下人的大明,况且,正因为爹您知道百姓是如何的辛苦,所以您才勤政爱民,每年除了自己的生日和过年那天可以休息,其他日子里,没,每天甚至只睡两三个时辰,可谓是终日不敢有丝毫懈怠。
可您想让子孙后代享福,可偏偏有人是不惜福的330!他们别的本事没有,仗着身上有您的血脉,便自觉出身高贵,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贪图享乐还不算,他们还觉得,就该欺欺辱、作践百姓,才能体现出他们的高归来!
爹,您要知道,如今您就我们这些个儿子,算上雄英这一辈,皇族繁衍不过三代,看起来似乎人丁还是单薄,毕竟整个大明,封地多得是,老百姓多得是,他们养得起朱家的王爷们。可是一百年后呢?两百年后呢?甚至三百年,四百年?总有一天,朱家的相公会比百姓多,到那时,您觉得,百姓们反还是不反?!谁敢保证几百年后,这天下没有第二个朱元璋?”
朱肃越说越激动,少年的话音在这大殿中回荡,震得在场众人内心激荡。
朱标看着慷慨激昂的五弟,他心中第一次升起自愧不如的感觉。
朱肃借着秦王的事情,对朱元璋抛出了两个诛心之问。
皇族子弟若是暴虐无道,难道就应该偏袒吗?
大明想要长远,朱家子孙若都是世袭分封,那么将来大明撑得住吗?
朱标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恐怕朱元璋也是如此。
只是碍于问题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说,所以,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吴王爷,”朱元璋忽然冷冷开口:“那依您看,秦王该如何处置?”
朱元璋此刻的说话态度,已经有了山雨欲来的征兆,一旁的马皇后不由皱起了眉头,而太子朱标和几位大臣,都忍不住为朱肃捏了一把汗。
“夺爵!入宗人府,囚禁思过!”朱肃依旧不客气道。
“他是你二哥!”朱元璋猛地一拍桌,嘶哑着嗓门怒吼道。
“他也是大明的秦王!诸王的兄长!没能做出好的表率,那么当个反面典型也不错!”朱肃双手环胸,与朱元璋针锋相对:“爹,您给过二哥无数次机会,我也给过,可他一次都没有珍惜过,爹,您我都清楚,他府上那些奴仆,不管下毒没下毒,都活不成了,可设身处地的去想,若您我今日身处那些奴仆的位置,所作所为,真的就是错的么?真的就罪大恶极么?
若不是活不下去,谁甘愿为奴为仆?
若不是活不下去,哪个奴仆敢冒着大不韪去下毒谋害一个亲王!”朱肃冰冷的语气,平静的语调,与他话语中饱含的怒火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可这却让朱元璋意识到,他是动了真怒了。
眼看着朱元璋和朱肃父子之间即将再次爆发出激烈冲突,一旁的马皇后一时心如刀割,她缓缓上前,拉住朱肃的手,轻轻叫了一声“小五。”
她还想说什么,却是欲语泪先流。
“邓大人,刘首辅,你们先退下吧。”朱(bjai)标忽然道。
“老臣告退。”邓愈和刘伯温看了朱元璋一眼,见后者板着个脸无动于衷,便顺势退下。
待他们二人走后,整个书房内,就剩下朱元璋、马皇后,朱标和朱肃。
一家四口,相对无言。
良久,朱肃忽然抬手擦干了马皇后眼角的泪:“娘,您信我,二哥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于他,于大明,都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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