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父朱元璋,我还努力个啥 第67节
但就是这样的平淡的话语,从他这样的大人物嘴里说出来,才算是一诺千金重。
对此,朱肃自然是懂的,两人在小院门口作别,彼此心中都已有数。
-------------------“一七三”------------------
回到皇宫,朱肃坐在御书房里发呆。
三哥晋王朱棢也该到了,虽然半个月以后才是祭祖的日子,但这个时间还在路上,多多少少有些奇怪了。
就在朱肃考虑要不要写信问问朱棢的时候,太孙朱雄英艰难的翻越过御书房的门开,噔噔噔的跑到朱肃身前:“五叔!”
小家伙的声音很大,看得出此时他此时很开心。
朱肃看着他手里拿着一沓宣纸,挑眉道:“又被先生责罚了?”
“没有哦!”朱雄英挺起胸膛骄傲的对自家五叔说道:“先生还表扬我了!说我小有进步!”
朱肃如遭雷击:“宋夫子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他发誓,自己虽然字写得烂,但宋濂这老头儿绝对是认得出的——自己不过是打算坑大侄子一把罢了。
“五叔,你在说什么?”朱雄英好奇的看着朱肃。
朱肃捂着脸,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真诚才是必杀技”。
“没什么……今天来干什么?”朱肃无力的摆摆手,心中有暴打宋濂的冲动,但考虑到这可是自己的授业恩师,自己再叛逆,尊师重道还是要的。
“我来练字!”朱雄英奶声奶气道:“既然先生夸我了,说我书法有天赋,那我自然得好好练习。”朱雄英一边说着,一边麻溜的想给自己拖来一把椅子,门外的宫人见状,连忙上来帮忙。
“放这里。”朱雄英指挥宫人将椅子放在朱肃的御案前,然后自己爬了上去,站在椅子上,将宣纸铺好,开始练字。9
朱肃看着握着毛笔小脸格外认真的朱雄英,他有点明白宋濂的良苦用心的。7
只是……5
你大爷的,当初本王怎么就没这待遇?*
殊不知……6
正是教出了朱肃这样的丈育王爷,宋濂才痛定思痛,改变了对皇子们的教育方针,避免以后再教出几个“朱肃”,让自己一世英名彻底毁于一旦。3
大侄子这么努力,朱肃有什么理由偷懒呢?2
于是,整个下午,朱肃第一次认真批阅奏章,而朱雄英也认真的练**字。4
叔侄俩应该是头一回如此和谐的一起干正事,也算难得。@
但这种愉快的日子在天黑以后,就发生了改变。1
朱雄英被常希芸派来的宫人接了回去,朱肃不放心,便派了两个鬼影兵跟着朱雄英。%
对于朱雄英身边有朱肃的人做护卫这件事,朱肃从这次回来以后,就不再遮遮掩掩,而是试图让大家接受。&
就目前来看,效果还是不错的。0
起码父兄母后,还有大嫂常希芸他们,都是默认朱肃这番好意的。
“啊——”伸了个懒腰,朱肃满意的看着桌上一大一小两堆奏折,小的是他批阅过的,大的是他发回中书省责令他们期限内作出批示的。
朱肃不是朱元璋,这位劳模大帝每天要处理四百多件政务,而朱肃,大概只有十分之一。
就这,他还觉得自己很不容易。
反倒是中书省那帮酒囊饭袋真没用,什么都要送上来给他定夺,简直可恶!
不管了,明天发还中书省,国家养士,不就这种时候拿来用的吗?
“朴安仁!”朱肃忽然叫到了这位大内总管。
“殿下,唤奴何事。”弯腰塌肩的朴安仁从御书房外踏着小碎步快步走了进来,这种卑微的态度让朱肃心生感叹:到底是棒子血脉,前倨后恭那是玩得明明白白。
如今整个高丽都乐意做大明的走狗,不过是因为大明足够强盛罢了。
看着奴颜婢膝的朴安仁,朱肃心中暗自警醒自己要做个杀伐果断的人,嘴上则道:“我这眼看着不是中秋将至了吗,听说今年父皇要办中秋宴,那没歌舞怎么行?教坊司的舞姬们歌舞技艺如何?本王要品鉴品鉴。”
朴安仁顿时傻眼了,良久他才期期艾艾到:“殿……殿下,陛下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办中秋宴啊……还……还有……”朴安仁看着愈发暴躁的吴王殿下,扛着压力说了实话:“再说宫中的教坊司,早就遣散了……”
“啪!”朱肃一拍桌子:“我不管,我就要看跳舞!”
于是……
朴安仁将高丽皇帝进献给朱元璋的舞姬给找了过来——之前她们已经被不养闲人的老朱安排在了别的岗位,不是浣衣局就是尚衣监,当然,漂亮的都被老朱挑来当妃子了。
御花园,今夜灯火通明。
朱肃在花亭中自斟自饮,对面的空地上,来自高丽的舞女们翩翩起舞,看的朱肃心旷神怡. .........
嗯,高丽女人的舞姿,可真白净啊……
嗯,有机会,自己得去高丽涨涨姿……不对,是知识……
一边看着没人偏偏起舞,一片品着珍馐美酒,朱肃只可惜此时已经宫禁,不然高低得把皇宫外的群贤们交来,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啊。
而朴安仁见朱肃居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只能苦着脸在一旁劝解道:“殿下,你有令,老奴自然是不敢忤逆,可如此大张旗鼓……实在是……实在是不成体统啊。”
此时的朴安仁还不知道,也就是这句话,让他的小命留了下来。
而朱肃早就喝得五迷三道了,这时候哪还管朴安仁说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丝竹之声也停了下来。
高丽籍的宫女们也慢慢收起舞蹈动作,站在了一处,低头不语。
“嗯?怎么停下来了?”朱肃还未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他和朴安仁的身后,有一道雄壮的身影,拿着一把从御前武士那里顺来的,看着就很有威慑力的金瓜锤。
朴安仁还在轻声哀求:“殿下,够了……咱们早些歇着吧,明日还有早朝……”
“啥?早朝?啥早朝?”满身酒气的朱肃不满的瞪了一眼身边的朴安仁,“本王可是连着当了好几日的监国,早朝也是一次不拉,本王辛苦这么久,怎么就不能让咱松弛松弛?”
说罢,朱肃一挥手,“接着奏乐,接着舞!”
结果宫女们还是纹丝不动,纷纷跪倒在地,低下头不说话,场中的气氛也出现了一丝诡异。
“嘿!”朱肃此时已经将昏君属性点满了:“本王近日累得很,就想乐呵乐呵怎么了?你们也要跟本王唱反调,0.8真是反了天了!”
“殿下息怒……殿下……”朴安仁跪倒在地,不断向朱肃拱手求饶。
就在朱肃还要发作的时候。
一道熟悉的雄浑声音如炸雷般在朱肃身后响起:“咱看你才是反了天了!你个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辛苦几日了是吧?松弛松弛是吧?接着奏乐接着舞是吧?来,父皇给你松弛松弛,然后咱们接着奏乐接着舞!”
当愤怒的朱元璋如同发飙的雄狮一般将这番话咆哮出口,朱肃哪怕是溺死在酒缸里那也是能满血复活然后奋力逃之夭夭的。
他都没有回头看,撒丫子就开始往前跑!
“父皇,大杖……”朱肃一边跑一边习惯性解释。
“你少拿这套忽悠我,你个混账兔崽子!”朱元璋今日是摆明了要修理朱肃一顿了,他既然直接下令:“来人,给朕拿下吴王!”
得,有皇帝陛下的金口玉言,宫中侍卫自然言听计从,所以刚刚蹦跶几天的秋后蚂蚱吴王殿下,这次总算是落到了老朱手里…….
第一百零二章 爹……您听我狡辩
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朱肃与那道宫墙之间明明近在咫尺,却不得不被侍卫们抱住大腿,活生生的给抬回到皇帝陛下面前。
老朱大马金刀的坐在朱肃饮酒的石桌旁,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满桌的狼藉,抬头看了一眼被侍卫们抬到自己跟前默默站好的朱肃:“你小子倒是很会喝,专挑好酒来糟蹋。”
“哈……”朱肃尴尬的笑了笑,刚咧开嘴准备给出谄媚嘴脸,就被朱元璋给瞪了回去。
“站好咯!”朱元璋将金瓜锤重重的搁在是桌上,宫门们已经各自散去,朴安仁也刚刚挨了十板子,此时一瘸一拐的走到朱元璋身后默默站好。
朱肃同情的看了一眼朴安仁,接着像小时候一样,默默站好,挺起胸膛。
“你小子倒是很会玩啊?”朱元璋开始跟朱肃算起总账:“先是下旨让你二哥和二嫂和离,接着又放了蓝玉,然后又激了刘伯温一把,让他为你所用,接着重开海事司,你还把反对的大臣给打入大牢,然后你小子还跑来这里享乐?”
朱元璋说完,眼睛不自觉的瞟向桌边的金瓜锤,发现朱肃的眼睛同样在追随他的视线,他就更兴奋了。
“父……父皇……儿子可以解释。”朱肃磕磕巴巴的开始为自己辩解,当他19发现老朱能单手拎起十几斤的金瓜锤如臂使指后,朱肃对于父皇的敬仰已经从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直接上升到了大海无量的高度。
啥也不用说了,这还是病虎?怕是真老虎见了也得生病。
虽然朱肃确信自己大概率应该不会挨揍,但是,哥们,二三十斤的金瓜锤啊,谁能不担心有个万一?
该服软还是得服软,又是老朱同志,朱肃必须坚决彻底的贯彻“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的奥义。
“父皇……”朱肃陪着小心:“二哥当面跟我叫板,这事儿可不是不给我面子,这是不给您和大哥面子!我能惯着他吗?他不是被自己侧妃邓氏吹了几口枕边风就要跟二嫂和离吗?
还把这种家事拿到朝堂上来说,让我骑虎难下。”朱肃说起朱樉这个混账二哥来,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但是朱元璋的脸色愈发难看,显然对于这个二儿子,他也很失望。
“儿子可是第一天监国。弱了气势那以后干脆也甭干什么监国了,找个小板凳往大雄宝殿门外一坐,谁来咱都陪着笑脸,逢人就说:
‘哟,大人您来啦?辛苦辛苦,有什么事要本王办理吗?……好说好说……客气客气……慢走不送哈……’父皇您看儿子这么监国,那像话吗?咱老朱家的脸,不就都让儿子丢尽了?”
在朱肃绘声绘色的描述下,原本即将爆发朱元璋也不禁莞尔:“你小子还没丢尽老朱家的脸?”
“嘿!”朱肃出口是一贯的桀骜不驯:“您可以说儿子丢了自己的脸,但要说丢朱家的脸这种事,儿子可是从小到大一件事都没干过。”
朱元璋闻言一愣,看了眼前这个即将快高过自己的儿子,想起这臭小子从放过李善长,在狱中对自己展露峥嵘开始,这半年来他做的一切,心中一暖:“这一点,爹还真得对你服气,是爹失言。”
朱肃听到朱元璋说出这话,反应简直是跟见了鬼一样:“爹?你怕不是感染风寒,是感染癔症了吧?不行,老朴,赶紧传太医……”朱肃说着,语气紧张的吩咐老朴赶紧动起来。
“行了!夸你两句就喘上了是吧?行,你二哥的是爹不跟你计较,是他自己蠢笨,与你无关。那你跟父皇解释解释,放走蓝玉是怎么回事?”朱元璋没好气的训了儿子一句,接下来这个问题,他必须知道朱肃的答案。
朱肃放走蓝玉这件事,属于他们父子之间的默契,但是朱元璋还是需要知道儿子是怎么想的。
“还能是怎么回事,不是您的意思吗?!”朱肃摊开手,表示爹你不要玩我,再说从前也不是你这么个玩法啊。
“哼,咱有说过让你放人吗?”朱元璋也渐渐掌握了朱肃的高端玩法,不就是耍无赖嘛,谁不会?
“唉,都说伴君如伴虎,古人老话诚不我欺也。”朱肃摇摇头,故作忧伤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今晚的月亮,他又大又圆……
朱元璋威胁似的拿起桌上的金瓜锤,再轻轻放下。
“父皇,虎毒还不食子呢?”朱肃可怜巴巴的望着老朱,看来自己是非得说实话了:“您别这么看着我,我还不知道您?蓝玉他这是犯了禁,您是皇帝,对权力敏感的紧,他这种行为已经让您认定留不得他,但是您要杀他,最大的阻力在于常遇春和淮西勋贵。
虽说您也能按着自己的性子来,但是为这事伤了大家的感情不值当。再说了,如今建国之初,内忧外患尚在,也不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
所以呢,儿子干脆做主,放了蓝玉,反正将来您跟他算总账的时候提起这件事,大可将事情赖在我先斩后奏上。”朱肃耸耸肩,无所谓的表情让朱元璋在感动之余,又怎么瞧他都瞧不顺眼:“反正儿子给爹背锅,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算儿子尽孝了。”
“行,臭小子伶牙俐齿,有一点你是不是忘了说?的亏有常遇春的提醒?”朱元璋面色不善的看着朱肃:“你个臭小子还想维护他?”
“爹!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儿子之腹啊!”朱肃叫起了撞天屈:“常伯伯是你手底下最得力的大将军之一,人来跑来问一下蓝玉的事情,不是人之常情?你还是可怜可怜常伯伯吧!摊上这么个祸害小舅子,常伯伯日夜担心到时候会不会让自己受牵连。”
朱肃的话,让朱元璋陷入了沉思,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时候,朱肃反倒开始转守为攻:“爹,虽说以前儿子长跟您说,什么父子相疑,那也只是说笑,您我都懂,但是方才您问常伯伯,那可是真伤我心了,也让我小看了。”
不管朱元璋变得愈发阴沉的神色,朱肃自顾自道:“我知道,儿子藩王一个嘛,私底下不该与武将们来往。但您摸着自己的良心,我私底下跟勋贵子弟玩,是我封王之后的事情吗?您还没当皇帝之前,我们不就这样过的吗?
上一篇:不死秦王,从吃下金蝉开始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