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父朱元璋,我还努力个啥 第71节
对于五弟的好心告诫,近日里受到对方无微不至的照顾的太子朱标自然从善如流:“五弟说的对,大哥以后一定照做。”
啊——”朱肃打了一个哈欠,因为困倦眼中流出一滴眼泪:“不要敷衍我!你要再不锻炼,我看你这体格子,不见得熬得过咱爹!“
朱标闻言,无奈一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小五这么说,并非空穴来风。
可太子还没啥反应,一旁将朱肃的逆天言论一字不差听入耳中的邓太医“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
真不是他骨头软,关键这么调侃太子,吴王殿下属实是对得起“吴王”这个封号了……
朱肃倒是诧异的看了地上的邓太医一眼:”邓太医这是做什么,地上凉,赶紧起来!“
邓太医这才讪笑着起身,真准备行礼告退的时候,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小五这竖子说的不错,标儿,你小子要是再不强身健体,咱这皇位,只能给大孙了……”
因为朱元璋的现身,邓太医再次拜倒在地……
而朱肃……现在跑似乎也已经来不及了……
当然,吴王殿下要落跑肯定不是因为害怕,主要是上次的伤也是最近刚好,接下来他还有大事要办……
不过好在朱元璋似乎压根不关心朱肃的临时口嗨,而是又勉励了太子朱标一番,并且再三祝福他:“你五弟虽然不着调,但这次却极为靠谱,以后不要让他如此操心。”
老朱说完,看了某个刚准备洋洋得意挺起胸膛见到自己的目光看过去又赶紧扭头望向一边试图降低存在感的竖子,他不禁摇了摇头。
这孩子……真没治了……
一番风波过后,朱肃回到坤宁宫睡了一觉,第二天快到中午才被马皇后叫起来,母子一道用午膳。
“.‖ 肃儿,你三哥回金陵了,人在大理寺。”饭菜依旧是按照自己的口味布置的菜式,马皇后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老三犯了错就该罚,不然其他孩子怎么看。
“知道了,母后,那我待会出趟宫。”朱肃给自己夹了一块羊排,前几日吴寿安已经带着东西回了金陵,他估计李景隆应该也已经布置妥当了。
“肃儿,委屈你了。”马皇后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最顽劣的小儿子似乎就在一夕之间长成了有热血担当,又有情有义的男儿。
老四朱棣在漠北遇险是他救回来的。
老大朱标的背痈是他的日夜照看下慢慢治好的。
如今,老三这个混账惹出的麻烦,也得让他来收拾烂这个摊子。
至于老二……
老二朱樉近来已经不大进宫了,因为他发现不管是朱元璋还是马皇后,甚至是前来看望他病中的大哥朱标,谁对他都没有太多好脸色。
朱樉在朱肃监(得诺的)国的时候主动挑事,到底是犯了众怒。
”娘,我吃饱了。“对于马皇后的话,朱肃并没有回应,一家人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他用汤勺给马皇后搂了几个大肉丸,:”娘,粒粒皆辛苦,咱不能浪费粮食不是?只能委屈委屈您嘞!“朱肃冲马皇后眨眨眼,别有用心的加重了委屈”二字,这是在告诉马皇后,所谓的委屈,跟吃这肉丸子差不多。
“你啊,惯是会安慰人的……”马皇后笑着点点头,表示接受儿子的好意:“那娘今天就多吃一点,待会再去御花园走走,散散心。”
”这才对嘛,“朱肃说完,站起身,亲昵地与马皇后碰了碰头,然后趁正在享受母子亲情的马皇后一个不注意,朱肃迅速把嘴在后者的肩膀上擦了擦,然后再趁马皇后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大吼一声:”儿去也……“
一语罢,在愕然过后的马皇后好笑又无奈的目光中,潇洒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吴王殿下此举,一如幼时顽劣模样甘.
第一百零九章 兄弟反目
告别马皇后,朱肃来到东宫,逛了一圈,大哥朱标还是如往常一般待在自己的书房里忙于政务,而大嫂常希芸则是在整理东宫的内务。
于是朱肃趁他们夫妇二人谁都没功夫搭理自己的当口,他来到偏殿,当着宋濂的面,抢走了正在读书的大侄子朱雄英。
“五叔,被朱肃扛麻袋似的夹在腋下的朱雄英,第一次感受什么叫低空飞行,身后宋夫子的疾呼声让他觉得很好玩:“咱们去哪里耍?”
“去大理寺,见见你三叔。”朱肃打了个响指,让身边跟的鬼影兵去拦下追上来的宋濂,他回头高声道:宋夫子,‘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本王今天打算带大侄子去长长见识,你莫要追了!对了,回头记得告诉我大哥,雄英我带走了……“
朱肃说罢,也不管被鬼影兵拦住之后大骂自己“吴王朽木也“的宋濂,将朱雄英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大侄子抱着自己的脑袋,叔侄俩大摇大摆的出了皇宫。
去大理寺的路上,朱肃顺带着给嘴馋朱雄英买一大堆零食,由身边的两个鬼影兵提着,大侄子想吃什么自己拿就是。
就这样,朱肃和朱雄英,快乐的叔侄俩,来到大理寺,见到了安排住在这里的晋王朱棢。
因为朱棢的特殊身份,他并没有190被关在大理寺狱,而是安排在了大理寺供值守官员休息的小院。
见到朱肃和朱雄英的时候,朱棢明显一愣,好半晌才挤出一抹微笑:”小五,这是雄英?“
“大侄子,叫三叔。”朱肃自己嘴里叼着一根地瓜干,不满的把朱雄英放在了地上:你个臭小子,吃个石榴吃得你五叔胸前背后都是……“朱肃说着,站起身来很没形象的一阵蹦跳,然后他身上就落下不少石榴籽来,看得朱雄英咯咯直笑。
朱棢见状,也是摇了摇头:“小五,都多大了,还没个正形。”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来蹲下将朱雄英揽到自己身前,解下腰间的玉佩挂在朱雄英的小襟上:“三叔第一次见雄英,没能提前准备礼物,这个就送你了,希望我家雄英此生正直清明,品性如这美玉一般无暇……”
朱雄英表示三叔说的什么他实在是听不懂啊,于是他满脸懵懂地望向自己的五叔。
朱肃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还不谢谢三叔?”
“谢谢三叔!”朱雄英向来最听五叔的话,感谢的同时,他还不忘行揖礼。
“咱老朱家总算有读书种子了……”朱棢叹了一口气,有些揶揄的看着朱肃。
“行了,玩去吧。”朱肃却没搭理三哥,冲大侄子挥了挥手,让他自己去玩,同时让鬼影兵跟着朱雄英。
接下来,自己和三哥的谈话内容,的确不适合有孩子在场。
在朱雄英欢呼雀跃着离开小院后,朱肃淡淡瞥了朱棢一眼,背着手自顾自的在院中巡视了一圈,最后才看向朱棢:“三哥,待遇还行吧?大理寺狱的监牢可没这舒坦。”
“小五,你不必激我。”朱棢垂眉不肯与朱肃对视,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淡漠:“成王败寇罢了。”
朱肃看着朱棢,他觉得有些惊讶,自己的三哥不似二哥跟个莽夫似的性格,当然,他也不似四哥朱棣沉稳,他更像两者取其中和:中正平和中带有一些冒险精神。
所以,朱肃也认定他造反这件事,八成是另有隐情,大概率是受人鼓动的。
但这货现在跟自己说成王败寇?
朱肃觉得是时候出手教育教育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三哥了。
“成王败寇?”朱肃有些不解的看着朱棢:“三哥,您觉得您配吗?”
“咱父皇和陈友谅、张士诚之间的斗争才叫成王败寇。而你,仗着父皇的余荫,欲行谋逆之举,这叫成王败寇?这他娘的叫大逆不道!叫丧尽天良!叫狼心狗肺!叫愚不可及!”朱肃每加重一份语气,他脸上的怒气就盛一份,而朱棢,也被朱肃激发出了火气。
他抬头阴沉地看着朱肃,目光像一头离群受伤的独狼:“小五,你敢说,你不想当皇帝?”
朱肃同样不甘示弱的回敬道:”父皇不给,你要抢?“
面对朱肃的诘问,朱棢只能无言以对。
“有本事自己出去打天下,盯着父皇打下来的这点家当,你说破大天都是忤逆不孝!”朱肃盯着朱棢恨恨道:“我本来还以为三哥你有苦衷,现在看来,你就是吃饱了撑的自己作死。
可你作死之前,有没有想过父皇接到上告的折子,在愤怒之余会有多么伤心难过?
而母后更是在得知你的事情后,终日茶饭不思,日渐憔悴。“朱肃本来的好心情在此刻已经所剩无几,他看着一言不发的朱棢,继续道:“三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带雄英来?
朱棢闻言,周身一震,偏过头去不再看朱肃。
“我就是想让你看看,这孩子如今还不到三岁,你朱棢想当皇帝,可以。我们就假设你造反成功,你就算是再仁慈,软禁父皇母后,将我们这帮兄弟圈禁或是流放贬谪,大哥这一家你要怎么办?
恐怕只能举起屠刀了吧?“朱肃看着朱棢挖苦嘲讽道:”所以我今天把你大侄子带来给你看看,我就想问问雄心壮志的晋王殿下:现在在外面开开心心玩泥巴的那个小胖子,在喊你一声三叔之后,你是不是还能下得去手。“
朱肃说到这里,看着低头不语的朱棢,他怒声道:“我的好三哥,你下不下得去手?现在,回答我!”
朱棢几次想鼓起勇气回答朱肃的问题,又几次默默低头选择放弃。
他不明白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成了自己都害怕的那种人。
更不明白从什么时候起,小五在气势上竟然能够如此碾压自己。
大抵是欲壑难填,大抵是问心有愧。
良久,盯着面前空地的朱棢才缓缓开口:“小五,我不明白为何老天让我天生富贵,却又始终被人横压一头……“
“哼,”朱肃冷冷笑一声:“狗屁的天生富贵,要不是咱爹在烽火连天的岁月里与天挣命,你哪来的富贵可言?天生富贵?你敢这么想,就注定了今天的下场,朱棢,”朱肃第一次叫了三哥的全名:“本来,我打算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出手救下你,然后让父皇削弱你的兵权,让你从此当个无力谋反,但自保无虞的逍遥王爷。“
“——可现在看来……“朱肃说着,深深地看了朱棢一眼:“不给你点教训,你恐怕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第一百一十章 怂恿朱棢造反之人
当朱肃带着浑身都是泥巴的朱雄英回到东宫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心情复杂的太子朱标。
笑嘻嘻地把大侄子交给对自己投来嗔怪目光的大嫂,之后朱肃便跟朱标回了书房。
“见到老三了?怎么说?”对于朱肃为什么带走朱雄英,朱标隐约能猜到其中的缘由,所以在他提示过后,原本对朱肃如此幼稚的行为感到好气又好笑的常希芸才知晓五弟的好意,所以对于带了个小泥人回来的朱肃,她这回才没有多说什么。
“还能怎么样,不服气呗。”朱肃摇摇头,他的本意是直接将朱棢带进宫,给父皇母后还有大哥认错,但朱肃见朱棢那个反应,他心里就膈应~。
这位朱老三是真把-自己当成李老二了?
可你凭什么跟人家李二比?
朱肃搞不懂,真的搞不懂,自己这位三哥到底是从哪里看了励志鸡汤,觉得金陵城里有个玄武门的。
而朱肃就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下,最终只能当朱棢是被李善长放在他身边的卧底给忽悠瘸了。
至于这个人是谁,不难找。
朱肃回头等父皇的消息就是了,他才懒得费那个劲。
“唉……”朱肃仰头望天,陷入沉思。
他甚至都不知道对于三哥的反应自己该如何判断。
自己带着雄英去见他,在见到大侄子以后,三哥的脸上有愧疚,但是有没有悔意,很难说。
直到自己说出那番诛心之言,他才似被有所触动。
可转过头来,又是这个不服那个不忿的。
所以自己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小五,想什么呢?”朱标见朱肃坐在位置上仰头看向上方一言不发,他知道朱肃心里有事,于是问道。
“没啥”朱肃摇摇头,这种事情问大哥,大哥也很难办。
再者说,朱棢好歹也是自己的三哥,想了想,他对朱标道:“三哥见了雄英之后,面露悔意,还将自己的随身玉佩送给了雄英。
至于那块玉佩被朱雄英在大理寺的池塘边打了水漂……
唉,回头让李师(李仕鲁)派人去捞吧……“
朱标听到朱肃这般说,皱起了眉头:”雄英这孩子,实在是太过顽劣……“
“行了,”朱肃打断朱标的话:“大哥,雄英你该教育教育,但不要动不动就说他顽劣,不到三岁的小孩子性子活泼一点没什么,我小时候还偷拿过咱爹的帅印你忘了?”
“呵……”提起这个朱标就气不打一处来:“你那叫活泼吗?你那叫天生反骨!拿咱爹的帅印签发你的军令,让征战在外的沐英给你运一车吃食回来,这种事情,也就你干得出来……”
“重点是沐英大哥还是给我送了呀。”朱肃对朱标挑眉道:“有人酸了,但我不说是谁。”
“嗯,那可不。”朱标同样不甘示弱的回道:“也不知道是谁,被老爹吓得两天没回家,躲在李景隆家的阁楼里披着被单,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后来,被你吓得差点不举的文忠表哥找来得道高人,才把你这促狭鬼给揪出来……”
朱标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你偷偷跑掉以后,咱爹咱娘当真是心急如焚,到处派人寻你……”
“那可不……”朱肃回忆起这段经历来,半拉屁股还在隐隐作痛。“从那次爹娘下手的程度来看,确实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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