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父朱元璋,我还努力个啥 第95节
朱肃这才满意的将东珠拿在手里,接着交给了张巍:“两颗东珠,一颗是我代我兄弟给老哥哥赔礼,一颗是拿来请兄弟们吃酒。”
两颗珍珠,少说也值两百两银子。
而彼时明军的军饷,小兵约摸在四到五钱银子,先锋营里份例高些,在八钱左右,至于犯人们,则是一个月五钱。
而张巍这样的把总,单单论俸禄,也不过是一个月五两。
由此可见朱肃出手值大方:光是赔礼,就送出了他接近两年的俸禄。
这还有啥可说的?
礼多人不怪,在什么时候都有效。
拿到珍珠的张巍此刻已经眉开眼笑,算是彻底与朱肃一伙人解开了矛盾,更何况他又不是个傻子,能随随便便出手就是如此大手笔的年轻后生,纵然不是膏粱子弟,那也大差不差了。
送走了张巍,又与其他袍泽打过招呼,朱肃等人正准备铺好床单被褥准备休息,谁知那张巍竟然去而复返。
而他的来意说来好笑:不是什么事后报复,而是表示自己给朱肃等人找了一处帐篷,就供他们几人居住,算是接个善缘。
朱肃等人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
如此一番折腾,到了晚上,用过晚饭的几兄弟,明明累得躺在床上之后压根就不想动,但偏偏脑子特别清晰,没有半点困意。
于是睡不着的朱肃和群贤,便唠起了白天的事情。
“.‖ 小五,你干嘛忽然对那把总换了一副态度。”汤鼎作为汤麟的弟弟,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他是有些替哥哥对张巍不满了。
“嗨,那你说真跟人交恶,回头怎么收场?把我四哥给弄来?然后我再跟我四哥玩一回指鹿为马,将这帮人都给咔嚓咯,就皆大欢喜了?”朱肃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哥几个,不会以为本王来这里的目的,是因为我爹把我发配,于是我就乖乖接受惩罚,这才来到的辽东。”
“不是么?”徐辉祖披着棉被趴在床上傻乎乎的问了一句,结果便被身边的常升按下了脑袋:“有你啥事啊,乖乖听着!”
“我啊,想接着这次机会,大展宏图,一举拿下高丽,顺带给你们几个家中老二,弄来爵位。”朱肃这话,是对徐增寿、常升、吴寿安三人说的,“当然,其他人也别跟我这开摆,自己挣的爵位不比从你们老爹那里继承的爵位来得有底气?”
朱肃的话,无疑点燃了群贤心中最深处的欲望。
大家都没有说话,但各自都在喘着粗气。
很显然,朱肃这番话无疑是打动了他们。
“可是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小五,你放任汤麟和花铭胡闹,为何事后又选择以和为贵了?”郭震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有些不解地冲着朱肃的方向问道。
“这还用说?”陈墉在黑暗中撇了撇嘴:“军队就是这样,拳头大才有资格讲道理,你不给个下马威,人家怎么可能听你说话?你把他打服了,你就是骂娘他也如闻仙乐,你要是上来就在他面前背圣贤著作,他不光听不懂,还得骂娘!”
“哈哈哈……”陈墉的话引发出群贤一阵笑声,的确是这么个理。
“唉,”笑过之后,朱肃的语气有点沉重:“其实还有一点,你们可别忘了,虽说我大明和高丽注定会有一战,但如今的紧张局势,是因为我屠杀了高丽使团而起,这里的所有人,都因为我而不得不在冰天雪地里随时准备与敌人血战,你们说,我能放任自己,或者兄弟们跟他们真的打起来?”
随着朱肃的话音落下,随之而来的是良久的沉默龙。
最后,还是李景隆率先开口:“行了小五,这事真论起来也分不清对错,你不杀使团的人就没事啦?那凭什么我大明的百姓在自己的国都还要被一个小小的高丽使团欺负?没啥可说的,明天睡醒养足精神就准备跟高丽人干呗,你放心,有我在,高低得把那什么高丽公主给你抢回来做填房。”
“少作死啊。”朱肃现在提到女人就心烦意乱,常瑶儿的影子不知为何总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躺在床上,朱肃听着同伴们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心里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过了不知多久,再次迷迷糊糊梦到当日巷中场景的吴王殿下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说,本王喜欢女子主动?.
第一百四十七 朱肃的木马计
从军的日子,枯燥到超乎朱肃和群贤们的想象。
他们来到辽东已经半月有余,除了每日的日常训练以外,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处在无所事事的状态。
因为朱肃的严令,群贤们谁也没去参与赌局,只是闲暇时派人从集市上买来牛羊,改善先锋营众人的伙食。
渐渐地,先锋营里的官兵也看出来了:朱肃这伙人,虽然看着不好惹,但出手大方,更不会无缘无故与人交恶,渐渐地,大家也开始熟络起来。
只不过,这样平淡的日子过久了,朱肃等人难免有些急躁。
“小五,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李景隆和朱肃躺在演武场旁的草垛上,他嘴里叼着一根草梗,望着天上云卷云舒,对身边的朱肃说道。
“静观其变吧,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谁出来的时候也没胆子顺了自家老子的兵符,所以事到如今,大家也只能干看着,空捉急。”汤麟把自己陷进草堆里,慵懒地享受初冬的阳光,他的心态很好,只要朱肃平安无事,那么他这次辽东之行的目的就达到了。
“花铭,让你联系你的管家胡攀,结果如何?”朱肃忽然坐起身,对另一头的花铭道。
先前朱肃往高丽贩盐,最初是交给花铭的管家胡攀和大虎负责,后来大虎跟自203己到了杭州成了吴王府的侍卫统领,高丽这边的生意基本就全权交给了胡攀。
“小五,人我是联系了,可……”花铭看着朱肃欲言又止,良久他才咬牙道:“你可得想好,这么干,真的很凶险。”
“啥?花铭,你瞒着我们和小五商量什么了?”陈墉是反应最快的,他闻言迅速起身,来到了朱肃身边,看向花铭。
花铭闻言却是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转向朱肃。
而朱肃,当然也明白对方的意思,说与不说,决定权在自己。
于是他看向已经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群贤,朱肃现实叹了一口气,方才道:“你们也看到了,如今的局势虽然依旧平稳,但我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所以,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让花铭的管家胡攀助我潜入高丽国都开京(今平壤),然后我会带领我的那帮影卫,袭击高丽王宫。”朱肃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一出“木马计”,只不过这次的木马载体,是朱肃一人。
群贤对此事的反应,激烈地有些超出朱肃的想象。
与花铭关系最好的郭震顿时就坐不住了,给了花铭一记鞭腿:“小五发疯,你也跟着发疯?”
虽然群贤都知道朱肃有一把很厉害的手下,而且数量众多,被他称作影卫。
以往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保持某种默契,从来不主动提及这个话题,可此时此刻,显然已经到了无法回避的地步。
“小五,”汤鼎很少主动发言,但这次他却实在是做不出了,“我知道你的影卫很厉害,可是你要是去了开京,你能带多少人在身边?开京的守军少说也有十数万,而王宫附近,守卫数量绝对不会少于三分之一,何况他们只需要撑到援军赶来即可,所以无论怎么看,我们其实胜算都不大。”
“是啊,小五,”常升也接口道:“这样实在是太危险……”
可朱肃却已是心意已决,所以他也不再复往日那般好说话,朱肃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这才扭头对众人正色道:“我爹起于淮右布衣,如今稳坐天下,开盛世太平,算不算富贵险中求?我是他的儿子,这点风险都承受不来?天天在军中混吃等死,有意思吗?没意思!
我来之前就告诉过自己:此行如果不能立下滔天的功勋,我朱肃也别当什么劳什子吴王了,趁早求我爹给我换个封号!”
朱肃一番话,掷地有声,任谁都听得出他心意已决。
再劝,就不合适了。
“那我随你去。”汤麟伸手揉了揉躺的有些僵硬的脖子:“做兄(bjai)弟的,这种时候不并肩子上,以后也没脸见你不是?”
“我也去!”徐增寿话少嘴笨,性子直爱得罪人,但有一点却值得为人称道:这货无论是喊他去勾栏听曲还是上战场赴汤蹈火,他从来都不会落于人后。
在徐增寿之后,李景隆、花铭、郭震、邓愈、吴寿安、吴忠等人也表了态:哥几个死也死一块,下辈子投胎也能托生到一处,来世再做兄弟。
朱肃看着群贤,心中情绪翻滚,他原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前去,并且在离开时就会给四哥朱棣去信,告知群贤在先锋营中,让他加以约束并且帮为照拂,可事到临头须方丹,朱肃忽然改变了主意:“哥几个可都想好,就咱们这辈子干的缺德事儿,下辈子估计也不会出生在哪个好人家,反观尔等今生可是有大把的荣华富贵等着诸位享用,不后悔?”
“后悔个屁。”李景隆双手环胸,骄傲的抬起下巴:“我说这位吴王殿下,别忘了之前怎么向我们许诺的,我告诉你啊,小爷如今也想明白了,我爹真把他的爵位给了我,我这辈子都甭想在他面前说话硬气,所以啊,我也想给自己觅个国侯傍身。汤麟,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你吹牛皮别带上我,我只要小五平安无事就好。”汤麟翻了个白眼,他跟父亲汤和的性子差不多,所以爷俩极为合得来,不想李景隆,听说曹国公因为这个逆子已经考虑修族谱了,按照他爹汤和的话来说:“回头李小子还能不能信李都两说,我可听闻最近曹国公没事儿就往太医院跑,想着让太医给他开生子的药房……”
作为兄弟,这种话汤麟自然不会在李景隆面前说,但这丝毫不影响他鄙视这位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万古长夜。
“行了麟哥儿,整这么肉麻干什么?”朱肃假装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别是听了张巍那老小子的几句怪话,心中觉醒了某种癖好吧?”
“哈哈哈……”群贤闻言一阵大笑。
“好你个小五,枉费我一番心意!”在场众人,眼下汤麟最为年长,见朱肃竟然拿之前的糗事揶揄他,汤麟哪里忍得了,当即就上前一把搂过朱肃的脖子,将人使劲往下扳。
“护驾……护驾……”朱肃一边顶着压力,一边艰难的朝李景隆花铭等人伸出手。
谁知李景隆这个混账却连忙摆手,“没空没空,留口气就成……”
“你这混账……呃……”
练武场边。众人嘻嘻哈哈闹成了一团,看似不着调,却是独属于少年人的简单快乐.
第一百四十八章 来自燕王的威胁
既然定计,众人便不再作他想。
当晚,在确认胡攀会在高丽边界的某处小镇接应朱肃等人后,翌日清晨,朱肃和群贤在留下一封书信后,与张巍打了个招呼,以今日休沐,故而去三十里外的沈阳集市上闲逛为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先锋营。
对此欣然应允的张巍起初还不以为意,只是感慨这帮年轻人倒是情谊深厚,向来同进同出。
可等到日头偏西,张巍还不见人回来,这才发了~急。
当然,他也有些奇怪:军户的户籍文书一般人作不得假,那可是兵部户部联合签发的,这帮小子要是敢当逃兵,只要人在大明,除非是躲进深山老林永世不出,否则一旦被抓住,就必定会判重刑。
不光如此,还会他们连累-家人。
就在张巍对朱肃等人好奇又带着惋惜时,手下人来报:在朱骁武等人的营房里发现了一封书信。
“呈上来!”张巍脸色阴沉,自己失职的罪名是躲不掉了。
如此想着,张巍有些心浮气躁地摊开书信,才读了开头,豆大的汗珠就从额头滑落下来,打湿了信纸,而等他看完,整个人几乎已经快要站立不住,两股战战间,张巍强撑着挪动几步,一下子瘫倒在座位上。
老天呀啊……自己真是……真是造了什么孽啊!
张巍久在军中,如今得知了朱肃等人的身份后,此时还没晕过去,已经算是心理素质好的表现了。
几位国公爷、侯爷的公子,还有吴王殿下……
自己之前能活下来,就该去庙里烧香还愿啊!
现在倒好,遭报应了!
张巍痛苦的捂住额头,夜袭高丽国都,攻打高丽王宫,这帮初出茅庐的公子哥儿,以为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么?
要不是信中末尾留下的太子印玺,张巍甚至想撕毁书信,只当不知情……
这是要他的命啊……
可不管如何,张巍也不敢亵渎天威,他捧着太子印玺的书信,直接找到了代管先锋营的游击将军。
而这位游击将军在看过书信后,当下便昏死过去。
良久,才被张巍扣过鄙视的手指掐着人中苏醒了过来,苏醒过来的游击将军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嗯,有点咸。
于是他反手就给了张巍一巴掌:“你他娘的现在才发现人不八六一零六四七四六见了?!”
要命啊!真的要命啊!
张巍到底只是个把总,他不像这位游击将军,能够充分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
这么说吧,万一这帮小祖宗在高丽把人玩没了,他们的父辈能够一怒之下对高丽做出灭国之举,这位游击将军对此也不会感到丝毫奇怪。
而且,此事恐怕会波及到阎王殿下。
一念至此,游击将军也不敢再多逗留,当下便为了能够更快赶路卸去盔甲,罩了一件大氅便打马疾奔沈阳燕王府。
半柱香后,收到消息后的燕王朱棣已经惊呆了。
他看着心腹呈上来的书信,那跟小人打架似的狂草朱棣是再熟悉不过了,是小五的手书。
更何况,尾款还加盖了太子印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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