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明王朝开始横推诸天 第124节
好男儿不怕决战,战死沙场也是一种痛快,更何况是跟足可相托的兄弟一起?
纵然是丁春秋这般执掌星宿派,座下强者辈出的一方尊主,见到三人那并肩而立的雄姿,也觉得心头一凛,颇为感慨。
他感觉得出来,虽然对方只有三个人,但是那种溢于言表的志同道合,和自己身边这群人深藏不露的各怀鬼胎,是截然不同的。
丁春秋认为自己对待手下弟子一向很好,却不知道,其中究竟有没有这般,能够对自己生死相随之人。
段正明、段正淳两兄弟见段誉脸上,竟然显出这种大无畏的神情,都是相视一笑。
“阁下倒是好气魄!”
言语未落,鸠摩智的那一辆极其豪华的法驾猛然一震,缀着金丝的帘幕一晃。
那些护法金刚手中的经幡如遭大风吹卷,猛地鼓荡飘摇,再齐齐向后招展,绷得笔直,条条相连,形成一条五颜六色,金碧辉煌的大道。
一个头戴五明佛冠的红袍大喇嘛,从法驾中缓缓走出,脚踏由柔软经幡织成的“大道”,沉稳如山,不动不摇。
这喇嘛耳垂达肩,天庭广阔,面容细腻如明珠,莹润有光,身材雄健高大,胸前挂有一百零八颗佛骨念珠,自有凛不可犯的庄严气度。
铁手一见他这般举足轻重的表现,已是暗自心惊。
一般来说,只有轻功修行到“踏雪无痕”之境,才能在随风飘摇的旗幡上借力。
武林中,能有这般轻功者,已算万中无一,可这和尚的境界却还更高不止一筹,他的每一步都是踩得那般坚实,脚下经幡却未有丝毫颤动。
宛如香象渡河,截流而过,更无疑滞。
这已不只是轻功,而是内功,更是密法!
段誉更是露出如临大敌的神色,凑到徐行身旁,以凝音成线的法子,悄声为他和铁手介绍道:
“这人就是大轮明王鸠摩智,当日我与天龙寺诸位高僧联手,亦只能将之逼退,却难以伤他分毫。”
想起鸠摩智的神威,段誉语气中,有一种徐行未曾听闻的凝重。
可想而知,这位大轮明王究竟在他心底留下了多深的阴影。
鸠摩智居高临下地俯视徐行,目中忽地露出奇光,连赞三声:
“我密宗金刚乘,虽有即身成佛之法,却无一人能有阁下这般造诣。
阁下佛缘深厚,未知所学何法,出自何门?”
鸠摩智卓立经幡,以密宗无上心法凝聚念力,洞开天目,已窥见徐行皮囊之下隐藏的“真相”。
那是比密宗金刚乘,还要更高明的炼体成就。
金刚乘虽是能塑泥胎为金身,令肉身不腐、金身不坏,却也失去了再进一步的可能,没有此人身上那种喷薄涌出的旺盛生机。
再想到刚刚徐行发声之时,那种令人周身筋骨,乃至根髓都要震荡起来的感觉,鸠摩智心头不禁涌现出一个猜测。
难道是,少林洗髓经,易筋经?!
没人能想到,这位方才还咄咄逼人的大轮明王一见徐行,态度竟是如此柔和。
铁手和段誉对视一眼,心中都是暗自警戒,凝聚功力,防备这大和尚突施暗手。
虽然铁手不明白鸠摩智的为人,可中原武林对密宗这群没脸没皮的大喇嘛,向来是印象颇差。
所以,饶是他这种平和性情,也不由得警惕起来,生怕鸠摩智一边笑语盈盈,一边突下杀手。
若要徐行来说,他们两个就属于在温大师的江湖里面混太久了,见识了太多不择手段的无底线贱人,才会养成了以最坏恶意去揣测旁人的习惯。
鸠摩智这个人虽然是个三毒炽盛的武痴,或者说武贪,又爱慕名利,执着于胜负,却也仅止于此。
论人品,他离温大师世界观中,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反派人物,还差出十万八千里。
别的不说,纵观天龙全书,鸠摩智一人未杀,人品已经赢太多了。
他这种人要是放在温书里面,非但不是反派,还是大大的圣人。
现在看来,哪怕在这个世界,这位大轮明王的“武贪”本性着实未改,还是对一切神功秘法都有放不下的妄念。
光看他虽已贵为藏密五脉共主,也要亲启法驾,不远万里前来大理求取“六脉神剑”,就能得知一二。
这样一个人,会对徐行这一身迥异于寻常武道的“真形法体”感兴趣,那是理所当然。
观察徐行越久,鸠摩智心中惊讶就越多。
在他眼中,这个年轻人的身体,简直已经到了一种净无瑕秽,无垢无漏的圆满境地。
就算说是佛身,也没有丝毫夸张。
除此之外,他浑身气血之充沛,似乎还要胜过自己的十层龙象般若功不止一筹。
若非洗髓、易筋法门齐聚,何以能练成这般体魄?
思及此处,鸠摩智目中越发火热。
六脉神剑、逍遥派神功虽也是当世顶尖绝学,可对他这个密宗大成者来说,终究还是比不上这两本由菩提达摩所著的佛门至高经典。
不过,徐行一见鸠摩智,亦是升起些兴奋之感。
众人只知这位大轮明王内力深厚、念法神妙。
可身为炼体大行家的徐行却看得出来,鸠摩智将一身筋骨亦是锤炼得极其坚韧,心脏每次鼓动,都激发出澎湃到堪称浩瀚的气血。
哪怕不用内力、念力,鸠摩智只凭这一身体魄,就已有掷象之能。
更何况,他内力之浑厚,密法之高深,亦要胜过“黑光上人”詹别野不止一筹。
若是三者相合,究竟发挥出怎样的战斗力,就连徐行这种精于斗战之辈,也难以估算得清楚。
但他可以肯定,此人的确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所遇敌手中的最强者。
纵然是詹别野与傅宗书两人联手,再加大开大合三神君,也未曾给到徐行这般压力。
毕竟,这两人的功力虽然深厚,单论武功,詹别野的“黑光大法”、傅宗书的“天门神功”也足称绝学。
奈何,他们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久经战阵之辈,配合也颇为粗浅。
所以,真打起来,这个纸面实力颇为强横的组合,在徐行这种从尸山血海中,一步一个血水印子淌出来的绝对实战派眼中,实在是破绽百出。
鸠摩智却不一样,虽然性子未改,可他的战斗经验,比起原著却是数十倍地增长。
因为,这个世界的密宗高手实在太多,每每辩法都会演变成真刀真枪的全武行,所以,他在收服密宗五脉的征途中,实是已历千百战。
兼之其人的体魄、精神、内功,皆是圆满无漏,简直堪称是同级中的战神人物。
哪怕功力更胜一筹的高手,短时间内也难以拿下他,甚至会被其人窥中破绽,以弱胜强。
徐行在心中不无遗憾地想道:
只可惜此人没有在中原江湖厮混,否则,多半也能闯出个“小乔峰”的名头。
不过,明白对方乃是罕见大敌后,徐行却是更加兴奋。
对他来说,如傅宗书、詹别野那种花架子,打起来实在是没意思得紧,于春童之流的手段又太过阴险,不符合徐行的美学。
只有鸠摩智这样的对手,才真正值得一战。
“大和尚,我对你的密宗大法也是感兴趣得紧,说到底,你们这所谓约定,还是谁拳头大谁有理。
既然如此,那就来看看,你们的道理,到底大不大得过老子的拳头!”
听到徐行这匪类气息浓郁的言语,鸠摩智双手合十,立于经幡之上,僧袍无风鼓荡,貌似悲天悯人地道:
“施主虽是动了妄念,小僧却是不得不奉陪,罪过、罪过。”
“妄念?”
听到这两个字,徐行仰天长笑,笑声清越昂扬,如霜天鹤唳,直冲九霄。
“若无妄念,我还练什么武,学什么法!小妄伤己,大妄方能成就大道!”
他一步踏出,大喝道:
“入地上天超古今,应化由我!纵横自在无拘束,不被形缚!”
在场众人听到这番话,体会到那喷薄欲出的超拔精进之志,心头立时一震,不由得升起一种被灼痛的感觉。
鸠摩智那张如圆满如净月,波澜不起的面容上,更是泛起轩然大波。
若是按佛门经典去诠释,徐行这番话,简直大逆不道至极,乃邪魔外道中的邪魔外道。
可不知为何,鸠摩智一听,却觉无比悦耳。
那一刻的感觉很难形容,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最深处炸开,突如其来的激动充盈到肢体的每一个角落。
鸠摩智甚至感觉,仿佛徐行不是在表述他的志向,而是帮自己说出来那潜藏于心底,一直以来都想说,却因身为密宗共主,不敢说、不能说的话!
这念头方一生出,鸠摩智便本能地观想起密法中的“最胜金刚”法相,将之彻底镇压,再入三摩地,重守三昧性。
他双腿一沉,竟是结印跌坐,口诵“降三世明王”真言,眉心微绽红光,全身发赤,与一身大红袍相得益彰,整个人都像是化作火炬,熊熊燃烧。
徐行被这赤红焰光一招,天心处麻了一麻,这刹那间,他已给鸠摩智劈中一刀!
以鸠摩智的密法修为,已不必举手抬足,不必拔刀发力,念发则神至。
这正是心功念法与内力结合的密宗宁玛派绝学——火焰刀!
鸠摩智早在出手之前,便已定计:
以这少年人的年纪,能练就无垢佛身已是千难万难,在精神层面,定然不可能亦是这般圆满。
是以,他一出手便是直击心灵的“火焰刀”绝学。
可是,鸠摩智没有料到一件事:
论精神层面的斗法,徐行早在大明王朝世界,就已锻炼出来了丰富的经验!
对任何一名凝练至诚拳势的宗师来说,运用拳势来激发自身生命潜能、压制对手的拳术变化,都是基础中的基础。
是以,这一刀虽击中徐行,同一时间,鸠摩智亦是浑身震动。
火焰刀,本是“毗卢遮那佛”之佛光。
毗卢遮那佛便是“大日如来”,乃是密宗信仰至高无上存在,诸佛之首,释迦摩尼的法身,一切十方世界中央之主。
传说中,大日如来智慧光明遍照一切处,能使无边法界普放光明,而开启众生本具的佛性,善根。
以鸠摩智的密宗念法修为,哪怕不动手,只以佛光一照,便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就连詹别野的“黑光大法”亦万万不能抵挡。
心志不坚者,更要被他强行“灌顶”,度化成密宗弟子。
可是,这佛光一照徐行的身躯,竟然照出一片澄澈。
这年轻人的皮肉筋骨、五脏六腑都仿若金刚琉璃,坚固而无可截断,清净无垢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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