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明王朝开始横推诸天 第165节
提起这个名字时,在场的其余六位高手,虽然皆是功行深厚之辈,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们更是能够察觉得到,随着年轻人的声音,有一抹阴冷寒气从黑暗中冒了出来。
这寒气不像天下第七那般锐利,更像是让人感觉自己置身于乱葬岗中,周身怨气冲天,冤魂缭绕,仿佛要被无形鬼爪拖到九幽地狱中去。
哪怕六人同时在暗中,将功力催逼到极限,想要在迎战乔峰前,先找出这股寒气的来处,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暗中潜伏的九幽神君仿佛被他们的举动逗笑了,特意发出了一声带着嘲弄与讥讽的冷笑。
可就连这笑声,都像是来自于四面八方,丝毫寻不得源头。
那俊秀青年,也即是“老中青”三人中的青梅竹,再次看向乔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忍与惋惜,长叹道:
“乔峰,你的强援,都已给我们派人拦截在路上,张天机更是深陷‘捕王’、‘捕神’的合围。
就连那位新任逍遥派掌门,我们也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这一次,你是在劫难逃。
以你之尊,若是束手就擒,我们仍能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乔峰哪怕不用眼睛去看,只用灵觉感受林中众人的气机,都知道此战的凶险。
哪怕以乔峰的斗志、韧性,都不得不承认,他已落入十死无生的境地,看不到一丝活命的机会。
可那又如何?!
乔峰一把扯开身上衣衫,露出伤痕累累的健壮躯体,这也还是岳飞第一次见到,乔峰身上竟然有这样多的伤。
可那伤痕,并不让人感到惨烈,反倒是让人奋然。
因为哪怕是这些伤痕,都未曾将这个男人打垮,他仍旧是不改姿态、甚至是更增勇烈地活了下来!
乔峰深吸一口气,血如灼热岩浆般奔涌全身,沸腾得像是要燃烧,他目光睥睨,傲视在场众人,豪笑道:
“尔等鼠辈,纵使齐上,我乔峰何惧!”
就在这时,又听一个无比清朗的声音,从林外传来。
“乔兄,好气魄!”
在场众人都是高手,自然感觉得出来,这声音说到“乔”字时,尚在三里开外。
等念到“魄”字时,这声音的主人已冲到林子正中。
月光一黯,人影一晃,一名青衫客已落到乔峰身前,与他并肩而立。
这青衣人在月光映照下,显得无比空灵,衣袂飘扬,大袖鼓荡,仿佛乘风刚落凡尘,浑身氤氲出浓郁仙气。
他看了看乔峰,意态闲宁,随手抛出去一物,微笑道:
“看来,我来得还不算太迟。”
众人定睛一看,却见那东西是一截通体莹白如玉的剑刃。
他们都是见多识广的成名人物,自然认得出来,这柄剑分明是刘独峰珍爱的至宝:
白水剑!
如今白水剑折,捕神呢,捕王呢?
众人念及此处,看向那青衣年轻人的目光,便止不住地惊骇。
他又望向青梅竹,微微一笑,道:
“蔡元长倒是讲究,知道我逍遥派刚重开山门,正是百废待兴之时,还送了大礼。
就是不知,到底是什么礼?”
这一句话,立时令众人明白来者的身份,竟然是那位武林中风头正盛的逍遥派掌门,无法无天的徐行徐踏法!
第91章 六招半,覆灭六分半堂! (一万一千字大章)
一盏茶前。
霸州荒野之地,一处小溪旁。
四个锦衣华服的人扛着一顶纱帐软垫的上品滑竿,竿座上,坐着一个尊贵高雅的人,脸容被竿顶垂纱遮掩,看不真切。
还有一前一后两个鲜衣人,一开道一押阵,在这山林乱石间,悠然行来,派头极大,仿若一品京官出巡,体察民情。
其实,哪怕不计较此人那一身惊天动地的武功,光论他在公门中的身份和地位,也绝不输给什么所谓的一品大员。
官阶高低和权力大小,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事实上,纵然是诸葛正我这样的官场巨擘,遇上此人都要以礼相待,不会有丝毫怠慢。
他便是六扇门众多高手中,稳居第二,仅次于诸葛正我的绝世强者。
“捕神”刘独峰。
就连名震天下,令五湖九州,黑白两道无不敬服的“四大名捕”,都要尊此人为前辈。
“四大名捕”之首无情更是公开表示,自己一生都在向此人学习。
在那滑竿旁,还有一个面色悲苦,身材干瘦,衣着邋遢的老头子。
这一行八人走出荒野山坡后,便停在小溪旁,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老头子站了一会儿,忽地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咳嗽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全身都痉挛了起来,扶住树干,大口大口的喘息。
刘独峰麾下六大部署之一的云大、李二当即凑过去,扶住这老人的身子。
两人手一搭上,顿觉这位同样傲视群雄的老前辈,身子竟然瘦削单薄到这种地步,不由得心头恻然。
刘独峰更是主动从滑竿飘下来,落到这老人身边,为他注入一股内力,温声道:
“老李,上来吧。”
熟悉刘独峰的人知道,这位养尊处优的捕神,洁癖极重,一向不在这种地方落脚。
可如今,刘独峰却为了这老人的身体,主动下了滑竿,脚踩泥泞大地,可见此人身份如何不凡。
因为,他就是刘独峰此生最信任的知交,至交,李玄衣。
很少有人能够相信,跟“捕神”齐名的“捕王”竟然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又穷又苦又干瘦的老人,
李玄衣咳嗽一会儿后,抬眼看了下刘独峰的滑竿。
他抬起一只干枯瘦弱的手掌,抹了把嘴角血迹,缓慢而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这个人,坐不惯这种东西。”
刘独峰气得跺脚,无奈长叹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守着你那套破规矩,你这个样子,我能坐得安稳?”
李玄衣和刘独峰这种世家子弟不同,出身贫寒,只凭着六扇门的微薄俸禄过活,一生清苦,节俭至极,虽是时常要走南闯北的办案,却连一匹马都舍不得买。
正因如此,刘独峰每每看见这位至交,都会长吁短叹、唉声叹气。
他们两人虽然曾经共患难、同生死、并肩作战,可是在性格上,却是谁也没有改变谁。
刘独峰雍容大气,李玄衣清苦节俭,却也能互相欣赏,互相包容,实在是武林中的一大奇事。
李玄衣转过头,看着这位老友的模样,眯起眼,微微一笑,反过来劝道:
“你啊,多在地上走一走,不是坏事。”
刘独峰敏锐地捕捉到李玄衣话中含义,一甩袖子,感慨道:
“老李,你是要说丐帮这群人吧。”
李玄衣点点头,捂住胸膛,脸上依旧残存着痛苦神色,语声却很平缓,道:
“柳激烟之事,也不能全怪乔帮主,并且,此人的身份……也很有些问题。”
刘独峰也不回到滑竿上,就这样跟李玄衣并肩而立,昂首望着天边明月,语声也变得飘渺:
“我也找人查证了,他本是前些年纵横江湖,造下无数杀孽的‘飞血剑魔’巴蜀人之徒。
之所以潜入六扇门,不过是想要假公济私,借助朝廷权势复仇而已。
其人早就与蔡京有勾结,就算这次战死,也在蔡京的算计中,有时候,死人的确比活人有用……”
说到这里,刘独峰悠悠道:
“可是,你也知道,六扇门本就和丐帮有些龃龉。
若不是诸葛先生居中调停,只怕早就已彻底对立,柳激烟又一向伪装得很好。
咱们就算在这个时候,抛出真相,也压不住六扇门中的人心起伏。
这个蔡元长,当真是使得一手好计。”
刘独峰的语气中有感慨,也有对蔡京这个老狐狸的忌惮。
他又回过头,看着李玄衣那张因遍布岁月痕迹,而显得无比沧桑的面容,长长一叹:
“而且,你的儿子,我的朋友都被蔡京扣在手里,咱们就算知道,又能如何?”
提到自己的儿子,李玄衣脸容一抽。
他这一生秉公执法,铁面无私,可谓是俯仰无愧——除了对自己的儿子。
见李玄衣沉默下去,刘独峰又是一叹,劝道:
“咱们就在这里,拦住张天机就好,乔帮主若是命不该绝,自会逃出生天。
若是蔡京布置当真凶险,只怕多一个张天机,也于事无补,也算是为武林正道,保存一点火种。”
就在这时,远方响起一个强自压抑怒气,无比悲愤的坚决嗓音:
“谢过捕神厚爱,但我张三爸,又岂是能够坐视帮主落难,苟且偷生之徒?!”
在张三爸的声音后,又响起两个虽虚弱沙哑,却依旧豪迈,甚至可以说是疏狂的声音。
这两人异口同声道:
“我们丐帮子弟向来是出生入死,共同进退,帮主若死,谁也不会独活!”
远方山坡上,显出三人形貌。
一个遍体鳞伤,衣衫褴褛的中年人,带着一个上身赤露,背部遍布疤痕的光头僧侣,以及一个全身发黑,头戴红色僧帽的喇嘛。
他们正是除了帮主乔峰以外,丐帮硕果仅存的三大绝顶高手,丐帮副总帮主张三爸,以及锦衣帮帮主梁癫、污衣帮帮主蔡狂。
很显然,这三人都已在千里驰援中,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势,可饶是如此,他们仍旧站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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