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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明王朝开始横推诸天 第180节

  唯有鸠摩智、梁癫、蔡狂这三个不喝酒也不爱跟人聊天的密宗喇嘛,孤零零地凑了一堆,居然真的在这种场合下,交流起如何度化巫行云。

  萧剑僧等人喝着喝着,就显出不同来。

  他们这些人以前在大将军麾下卧底,可谓是如履薄冰,性情更是一个赛一个的深沉拘束。

  可如今骤然解放出来,这群原卧底反倒是比丐帮众人还要放得开。

  就连阴沉莫测如杨奸,喝了几碗酒后,竟也开始朝天高歌,怒骂奸臣国贼,慷慨激昂,以至难以收拾。

  平素里冷酷冷傲冷峻,好似冰山一般的萧剑僧,更是一拍桌子,大声附和起自己的义兄起来。

  两人这一开头,大笑姑婆以及张三爸、苏梦枕也是不甘示弱,连声喝骂。

  吵到后面,纵然是和鸠摩智打得火热的梁癫、蔡狂也加入了进来,满面红光,骂得酣畅淋漓。

  到最后,就剩鸠摩智一个人不喝酒的健康番僧,蹲在门槛处,看着他们连声怒骂胡人,面容尴尬。

  这种话题,他这个吐蕃人参与也不是,不参与也不是,最后还是只能对着巫行云,琢磨怎么把这位灵鹫宫宫主按徐行的要求,既能度化,还不损伤其人心智。

  ——要不然,给她加个箍儿?

  当鸠摩智专心研究之时,酒肆里的怒骂声已越来越大,哪怕在一里外都可以听见。

  他们这群人里面,自在门一系几乎都在朝廷挂职,自不必多说,梁癫、蔡狂的长辈都曾参与过变法,至今仍是忧心国事。

  苏梦枕就更惨了,他爹本是一心向着宋室,南望王师而不得,反被牵连,家破人亡。

  平日里不说,不是因为苏梦枕不恨,而是因为知道没有用。

  如今有这种场合,哪怕是他这种城府极深的人物,也忍不住要发泄一番心中积郁。

  此时,徐行正在跟战僧、沈虎禅喝酒划拳,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见到这副场景,也望了过来,心中颇为感慨。

  他前世看小说时,对温老师笔下的北宋世界,就已经有整体性的认知,知道这是个正道不彰,善路不扬,奸佞当道,邪祟肆虐之地。

  等徐行来到这个融合了金老师、温老师两人创作的世界,认知又有加深。

  知道是知道,见到是见到,那种冲击性是截然不同的。

  徐行刚到这个世界,在上京途中就见识了数十个仗着武功为非作歹的畜生,因而大开杀戒。

  来到神侯府后,从诸葛正我以及铁手等人的日常闲谈中,徐行更是深刻了解到,这个世道究竟已经烂到了何种地步。

  由于此界武道发达,那些行恶事,残害黎民百姓者,为祸之深之广,还要胜过徐行的想象。

  以他的定性,一听这种事,也是怒气盈胸,义愤填膺,恨不得冲出去再次大开杀戒。

  这也是徐行当初悍然杀上傅宗书丞相府的原因之一:

  ——他实在是忍得太久,憋不住杀气了。

  只不过,想到这里,徐行转过头,扫视周遭这些故交新朋,又笑起来。

  ——最起码,他在这个世界,也并非是没有同道之人。

  只是看着他们的欢笑,徐行就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且有意义的。

  守身持正,做善事,行侠道的人,就应该这么昂首挺胸,光明正大地活下去,并且一直活得开心快乐,幸福美满。

  众人骂着骂着,忽见一名少年人砰地一下,将酒碗摔碎,再一拍桌子,长身而起,扯着嗓子怒吼一声,直抒胸臆:

  “操他妈的朝廷!草他妈的蔡京!”

  这一句喊出来,原本纷乱的大厅立时万籁俱寂。

  那酒肆老板更是一下钻到柜台底下,将耳朵一捂住,面色惨白,知道自己这生意,只怕是再也做不下去了。

  ——敢当众骂朝廷,甚至是骂蔡太师的,哪个不是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的大寇?

  今天接待了这样的人,他这酒肆还如何开得下去?

  不过,惊骇之余,老板心中也并无多少怒气,反倒是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更有种难以言喻的痛快。

  这其中有两个原因:

  其一:

  敢骂蔡京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最起码他不用太担心今天就被这些江湖人砸了场子。

  其二:

  蔡京等国贼的所作所为,天下间谁不是看在眼里,甚至是痛在身上,只不过多数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如今看到一个敢怒敢言的好汉,哪怕是他这种平日里谨小慎微的生意人,也不免感到有些振奋。

  刚刚始终沉浸在拼酒中的乔峰、追命等人,也望了过来,看着那突然暴起的年轻人。

  刚刚那场战斗中,徐行只浅浅看了一下众人的面容,并未对每个人都投注太多关注,如今再一看这年轻人,当即就发现了不同。

  他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熟悉,仿佛两人虽是此时才相识,却早有前缘。

  那个年轻人,自然便是岳飞。

  被众人这样一看,借着酒劲才敢撒疯的少年人,当即红了脸,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本想端起酒碗来掩盖面上神情,可一伸手却捞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已将碗摔碎。

  寂静中,原本趴在桌子上的段誉竟也随声而起,一脚踢在身前酒桌上,大喝道:

  “对,就操他的妈!”

  这一脚无意中动了真劲,整块酒桌仿若遭了无形剑刃切割,当即四分五裂,碎成数条木块,散落一地。

  听到这句话,最绷不住的不是别人,而是段誉的大师兄沈虎禅。

  这老虎一般的汉子,哪怕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都能面不改色地沉着对敌,纵使是以重伤之身挑战神山上人、叶神油、多指头陀三大高手,也能冷静周旋,寻找胜机。

  可他看到段誉这副模样,却是虎目圆睁,面露愕然神色,愣在原地。

  看了好一会儿,沈虎禅转过头来,看了看乔峰,又重点看了看徐行,犹豫道:

  “乔帮主,徐掌门,这是……你们教的?”

  在沈虎禅的印象中,自己这位小师弟一向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谦谦君子,如何会说这等粗鄙之语?

  “呃……”

  乔峰有些吃不住沈虎禅的视线,低下头,端起酒碗,左顾右盼,呃了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徐行则是仿若不觉一般,只是竖起一根大拇指,赞许道:

  “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小段这手剑术,的确是尽得我的真传。”

  听到这番话,乔峰和沈虎禅同时面色古怪,燕赵、追命也有些绷不住。

  他们都知道,段誉的剑术乃是段氏传家的六脉神剑,和逍遥派没有一毛钱关系,所谓“尽得真传”又是从何谈起?

  再说,你一个抡胳膊、挥拳头的横练蛮子,还谈什么剑术?

  唯有不太熟悉徐行、段誉的战僧心中感慨:

  ——不愧是逍遥派掌门人,不仅武功练得出神入化、超凡脱俗,就连手下弟子都调教得这么出色。

  不过,短暂无语后,乔峰却对徐行顿生高山仰止之感。

  ——瞧瞧人家这厚脸皮,怪不得能在短短时间,拉扯出逍遥派这么大的摊子。

  沈虎禅也没料到徐行居然有这种解法,憋了许久,才憋出来一句:

  “徐掌门,果真神人也。”

  不过,众人不知道的是,徐行虽然一向是个喜欢冷幽默的善谑之人,但对待武道从来都是诚心正意,不会有任何虚言矫饰。

  段誉刚刚那一手,也的确是他所传,只不过并非是出自逍遥派,而是徐行自己从“天羽奇剑”中领悟出来的技巧。

  其实,徐行也只是在援救乔峰的路程中,点拨了段誉几句。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段誉一边赶路一边练功,都能在短短时日里,将这剑法练上身,并且在无意识地状况下,都施展得有模有样,故才有此一叹。

  听到沈虎禅的夸赞,徐行哈哈一笑,端起酒碗,朝他遥遥一敬:

  “沈兄谬赞,谬赞了,这一碗就当庆祝小段武功大成,为自在门,为逍遥派贺!”

  他这么一说,追命、燕赵也端起酒碗,沈虎禅自也是不能不喝,乔峰本就想要把这事儿略过,更是积极劝酒,气氛重又热烈起来。

  段誉经过这么一闹,又被铁手拽了回去,这一次,他已不只是醉了,而是直接睡了过去。

  又喝了会儿后,徐行凑到乔峰身旁,环顾左右,发现追命等人并未关注这里,才悄声问道:

  “乔兄,刚刚那位……是你们丐帮中人?”

  听到这句话,乔峰原本惺忪的醉眼一下子睁大。

  他看着徐行那做贼一般的神态,立时明白这位逍遥派掌门人是起了爱才之心,嚷嚷道:

  “干什么干什么,挖墙脚挖到我头上来了,踏法,有你这么做兄弟的?”

  徐行搓了搓手,就像是蹲守庄稼地的老农,面容无比憨厚,甚至露出乔峰前所未见的腼腆羞涩,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乔兄,乔帮主,乔大哥,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你堂堂丐帮总舵主,十大分支共主,天下间最年轻的霸主强豪,不至于有这么粗浅的门户之见吧。”

  徐行眼皮都不眨一下,便给乔峰扣上好几顶大高帽。

  乔峰这辈子最不耐吹捧之言,更何况如今吹捧他的还是徐行这一号人物,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汗都要流下来了。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坚持底线。

  “别别别,我已经决定了,要把这小兄弟吸收进丐帮,当继承人来培养,其他事都好商量,这件事是真不行。”

  说到这里,乔峰微微叹出口气,神容也变得严肃起来,涩声道:

  “你也知道,我现在这个情况,无论身世如何,都不适合再继续做帮主。

  裘老帮主殷鉴未远,我无论如何,都要在退位之前,给丐帮培养一个足以团结众人的领袖。

  我看他,有这个潜质。”

  徐行皱了皱眉头:

  “你想脱离丐帮之后,独自去复仇?”

  乔峰肃然点头,徐行却毫不犹豫地呵斥道:

  “愚蠢!现在这个丐帮,本就是你一手拉扯出来的基业,你要是走了,谁能镇得住局面,岂不是令蔡京谋划得逞?

  就算这小兄弟才情再高,十年之内,也不可能有你的威望,你想要指望他迅速接班,那是涸泽而渔,揠苗助长,平白扼杀他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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