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明王朝开始横推诸天 第290节
他本以为,空了过不去的关隘和劫难,是因师父绝戒大师之死,而生出的强烈复仇执念。
可了尽却没想到,空了会因这股执念,把主意打到“双修大法”身上,并坠入情网,遭了情劫。
想到这里,了尽反倒是有些庆幸,好在谷凝清是个足够干脆的人,选择将一切说开,彻底了断。
空了最后看了谷凝清一眼,谷凝清亦没有躲避他的视线,回望一眼,目光中满是坦然。
空了没有说话,只是低眉垂首,转头跟在了尽身后,和这位禅主一并远去。
徐行看着他的落寞背影,砸吧了下嘴,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就算是演完啦?
接着,他又望向谷凝清,朝这爽快的女儿家竖起一根大拇指,由衷道:
“谷姑娘,当真是女中豪杰。”
虽然这场算是和平收场的三角恋,没有发展到修罗场的地步,从戏剧性效果来看,不算是特别有趣。
让徐行来打分,最多只能看在谷凝清的颜值,以及百合元素的加持下,给到接近及格线的五分。
但是跳脱出这个视角后,谷凝清干脆的言语,实在是颇对徐行的胃口,是以,他对这爽快姑娘也是不吝溢美之词。
谷凝清也很给面子,眉眼飞扬,豪气地一抱拳,笑吟吟道:
“多谢徐宗师赏识,好说,好说。”
说完,她又看向厉若海,柔声道:
“你若是不愿意,凝清绝不会逼迫你,但是,还望你给凝清一段时间。
若是七日内,你仍不能同意,那凝清自会回转双修府,不会再纠缠于你。”
厉若海听到这样的条件,目中精光一闪,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显得极为果断。
“好!”
徐行注意到,谷凝清在见厉若海如此作态后,眸中光彩微不可查地黯了一黯,才重新恢复成一惯那种毫无阴霾的明媚。
他不禁摇了摇头,不愿再看,只在心中暗自感慨。
——还好空了走得早,让小和尚看到这一幕,又不知道该有多痛心咯。
想到这里,徐行不由得摇了摇头,双手枕在脑后,转身朝崖畔去。
苦情戏份固然有几分别样乐趣,可以作为生活的调剂品,但从本心来讲,徐行还是一个喜欢看大圆满结局,或者说愿意制造大圆满结局的人。
如若不然,在天龙世界里,他也不会为了乔峰之事,费那么大的功夫,就是为了不留遗憾嘛。
并且,快乐本就是一种最能感染人的情绪,徐行是真心认为,传播快乐、制造快乐,是一件极有意思,也极有意义的事。
等徐行站在被自己打得坍塌陷落的山壁边缘,看了好一会儿瞿塘峡的风光后,厉若海和谷凝清才从身后走来。
或许是因为厉若海此时有了更值得烦心的东西,知道自己这几天反正也清静不下来,反倒是没有了先前那种焦急心态,甚至主动道:
“走完了三峡,又去哪儿?”
谷凝清仍是一副百依百顺的模样,显然是做足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理准备。
徐行回过头,看着这两个各有风韵的绝色美人并肩而立,露出一种充满包容和鼓励的神情,微笑道:
“峨眉山吧。”
其实,从锦官城无论是到青城山还是到峨眉山,都极其方便,走三峡过去,反倒是平白多浪费一段时间。
若是在平时,厉若海虽然嘴上不说,也不会表露,却会记在心里,自己和自己憋一段时间的气。
可如今,她却没有露出半分抵触、抗拒,反倒是一副觉悟般的神情。
谷凝清则是眯眼而笑:
“凝清早就听说过普贤道场的大名,正想去祭拜一番,多谢徐小弟美意。”
徐行也学着她方才的模样,潇洒一抱拳,拱手道:
“好说,好说。”
谷凝清当然知道徐行是在故意模仿自己,却也不感到生气,只是觉得这位小弟的确是个妙人,眉眼弯弯,与徐行相视而笑,笑声爽朗。
厉若海看着谷凝清和徐行的合拍模样,心头就有种莫名触动,面色一下子变得极为古怪。
我都没叫小弟,你还叫上了?
厉若海并不知道,现在她的表情,和方才的空了,并没有多少本质性的区别。
就在这临时组成的三人小队,在一种奇怪氛围中,朝峨眉山进发之时,钟仲游也在顽强至极的求生本能驱使下,朝“阴癸派”在附近的驻地而去。
“阴癸派”为了捉拿谷凝清,着实是费了一番气力。
这一次,钟仲游虽是亲自出手,且轻装简从没有令任何弟子跟随,但驻地中仍是有一众高手,正在等待这位“邪佛”的调令,随时准备出动。
是以,当钟仲游的身躯撞击驻地前的空地时,一众高手立时意识到不好,向外冲去。
他们没想到,自己没有等来调令,反倒是等来了“邪佛”本人。
并且,这位一向注重仪容,总是展露威严之态的“邪佛”,如今已是状况凄惨,七窍中不断流泻出精粹魔气,浑身肌肤亦是尽成一片浓郁黑紫。
其人目光涣散,好似神智都已失常,只是口中依旧呢喃着模糊不清的“庞斑”二字。
听到这两个字,在场的众多高手皆是汗毛炸开,只觉平地起了一阵阴风,吹得自己遍体生寒。
纵然只是一个名字,就令这些杀人如麻、恶贯满盈的邪派高手,露出如此神态,“魔师”之威,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在“阴癸派”中,这算是颇为正常的现象。
只因自从正魔两道分别占据中原、塞外以来,“阴癸派”最大的对手,并非是由武当率领的“天下会”,而是庞斑带领的“魔师宫”。
从庞斑昔日出道的第一战,不先去寻正道宗师,反而是挑上钟仲游这个阴癸派老宗师之事上,便可见一斑。
庞斑乃是注重实利之人,与阴癸派相争,也不是为了争夺两派六道共主的虚名,而是有更深远的谋划。
众所周知,两派六道之所以被并称为魔门,就是因为他们的传世武学,皆是出自于“天魔策”。
只不过后来由于战乱、天灾,以及内部分裂等原因分别散佚,形成了这些武学。
所以统一魔门的两派六道,集合所有祕藉,使《天魔策》重归于一,一直是魔门有识之士的心愿。
只不过,数百年来,还没有哪一位魔门大宗师,真正完成了这个宿愿。
“魔宗”曾经有此机会,也有这个实力,但他却另有机缘,走出了自己的道路,故而没有将之付诸实践。
他将这个愿望,托付给了自己最看重的徒弟“魔师”庞斑。
庞斑也不负期待,一出道便击败钟仲游,成为魔门共主,并挟此威势,将其余几派的神功绝学都收入囊中。
自那以后,“阴癸派”中人迫于庞斑的魔威,也不得不改头换面,由地上转入地下,成为如今的“天命教”,暗中发展势力。
可以说,庞斑完全是以一己之力,将“阴癸派”这个曾经显赫一时,出过“女帝”武则天这种绝世人物的门派,给彻底从魔门除名。
只不过碍于这魔师的盖世魔功及庞大势力,阴癸派众人虽是憎恨庞斑,也是发自心底地害怕他,甚至于一听到这个名字,都会恐惧发抖。
知道钟仲游是被“庞斑”伤到这个地步,众高手自然不敢怠慢。
他们连夜撤离此处,并且星夜兼程,不辞辛劳,将钟仲游带回了如今“天命教”的总部。
不多时,接到这个信息的教主符遥红,以及一众护法高手,皆是赶来此处。
看到钟仲游如今的状态后,饶是以符遥红的坚实心境,亦不由得大为震撼。
“阴癸派”虽是隐于暗处,不敢现世,可他们的情报,却依旧发达。
是以符遥红清楚地知道,庞斑近些天来,为了抓捕“邪灵”,惹上了一个不知来路的神秘高手,已是损兵折将。
似乎,就连避世已久的“抗天手”厉灵都为此现身,阻拦了蒙元皇室第一高手思汉飞。
并且,身为魔门中人的符遥红也知道,庞斑之所以要抓厉若海,就是为了修炼数百年来,不曾有人功成的“道心种魔大法”。
正因为庞斑不曾抓到炉鼎,“道心种魔大法”未成,符遥红才敢率领“天命教”重出江湖,趁机兴风作浪。
所以,刚听到钟仲游被庞斑所伤,符遥红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可能。
付红瑶很了解庞斑,对这位魔师来说,天底下绝没有事物,能够比得上他自己的武学进境。
“道心种魔大法”毕竟关系甚大,更何况,他也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忍气吞声的人。
遭受了如此大的打击,他怎么可能不去找那人报复回来,反倒是来寻“天命教”的晦气?
付红瑶之所以这么清楚,就是因为她的师兄“血手”厉工,亦是这类志在破碎虚空,超凡脱俗的人物。
但是到了现场,亲眼见证了钟仲游的伤势后,她却毫不迟疑地推翻了自己先前的判断。
——若不是庞斑亲自出手,在“魔宗”另辟蹊径的如今,普天之下,谁还能以如此纯正的魔门大法,将钟仲游这位空境第二重天的老宗师,伤至如此地步?
念及此处,符遥红忽然有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莫非,此人已经通过正统修法,炼成了“道心种魔大法”,之所以大张旗鼓地抓炉鼎,正是为了掩饰这件事实?!
符遥红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头更是冒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气。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符师叔,师侄庞斑,特意前来拜访。”
这个声音极轻极淡,却仿佛响自符遥红灵魂深处,她更是能够感觉得到,有一种不曾体会过的魔性力量,从屋外传来,将自己整个人团团包裹。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房门已轻轻打开,身躯伟岸,身披紫红绣金华服,外披亮银披风,腰系玉带,好似王侯贵胄的庞斑,龙行虎步地踏了进来。
这里乃是天命教总部的一间地下密室,纵然是许多天命教中层干部,都不知道此处,符遥红不明白,这位魔师究竟是如何寻来?
在庞斑身后,那一条长长甬道的灯火悉数熄灭,黑暗仿佛被他的披风卷起,滚动如活物,令他那种妖邪气质越发凸显。
庞斑显然也没有多解释的意思,只是用那一对闪着慑人光芒的魔眼,缓缓扫视符遥红全身上下,唇角抿出一丝邪异的微笑。
在他的注视下,符遥红只觉全身都不自在,却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
“魔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这位“天命教”教主如今已年近百岁,外貌仍是三十许人,面容娇媚,丰满而窈窕的曲线在束身道袍下若隐若现,显得无比优美,满是成熟蜜桃般的迷人韵味。
一直以来,这样的身段和姿容,都是符遥红引以为傲的利器,可是在庞斑面前,她却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起来,藏到地下去。
这种感觉,立时让符遥红想到了自己的师兄,“血手”厉工。
庞斑看向躺在石床上的钟仲游,眼中光芒更盛,缓缓道:
“师叔是否在思考,为何庞某会找到此处?”
他微微一笑,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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