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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明王朝开始横推诸天 第9节

  “把这些刀枪发下去,等会闯出去后,你先带着他们回武馆。”

  从刚才与何茂才的交流中,徐行已经知道,杭州衙门的官员们,根本没把收拾掀潮馆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趁夜前来劫狱。

  既然如此,那建在乡下的掀潮馆,就还算是个安全的落脚地。

  浙省本就是七山二水一分田的地方,等到天亮之后,若是他还没回来,齐大柱只需要带人往山里一钻,以官府的人力,定是难以搜寻。

  齐大柱也明白自家馆主的手段,没有丝毫迟疑,重重点头。

  “馆主,我回去等你。”

  徐行没好气地道:

  “武馆都要没了,还馆主个屁,叫师父!”

  齐大柱一愣,对上徐行的肃然目光后,才明白这是要将自己收为亲传弟子的意思,不由得心头大震,开口道:

  “馆主……”

  徐行却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

  “要是天亮之前,我还没回来,你就带着人,去台州大营,找我叔父徐渭徐文长,他会帮忙。

  馆里还有些吃食,都是我平常练功所用,应该足够让你们走到台州。”

  徐行的叔父徐渭,初字文清,后改字文长,乃浙直总督胡宗宪最为信任的幕僚,曾设计擒获了朱天都手下,三十六船主之一的“五峰船主”汪直。

  齐大柱震惊抬头,他没想到,这位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馆主,背后竟然有这般大的来头。

  徐行没有在意齐大柱的表情,而是继续道:

  “祖师堂的供桌底下,有个暗格,里面有本小册子,是我和你师祖练拳的心得笔记,带上它。这一路上,你把咱们的拳术,也传下去吧。”

  从何茂才讲述的毁堤淹田之事中,徐行已意识到,若中枢下定决心如此作为,那东南必将有一场巨变。

  徐行虽有自信,凭身手能够安然度过这场风暴,但他却不得不提前为齐大柱以及掀潮馆的传承考虑。

  而眼下这批有血性也有志气,被官府欺辱至极的好汉,显然正是掀潮馆天然的发展对象。

  齐大柱若能将他们尽数收入门下,便以这几十个骨干为班底,拉起一支队伍。

  届时,哪怕是在台州那位戚总兵眼中,他也应该有着不轻的分量。

  徐行清楚,以齐大柱的方正性子,真要去海上为寇,多半最后也是跟他师父岳蹈海一个下场,

  倒还不如跟了戚元敬,从军去也。

  最起码,他叔父徐渭在浙直总督胡宗宪面前,还算说得上话。胡宗宪这个人,也不是朱天都那种刚愎自用、暴虐恣睢的霸主人物。

  而徐行自己,则想去做些,早就想做的事。

  其实,若非万不得已,徐行并不愿用武力来取人性命。在他眼中,武道更像是一种由平凡而不凡,象征无穷可能性的奇迹。

  如果这种东西,只用来杀人,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无奈的是,对徐行来说,这个陌生世界实在是太过太过丑恶,哪里都有肆意践踏生命的贱种,随处可见残害生民的孽畜。

  哪怕他脾气再好,再不愿动手,每每遇见这些事,也总忍不住出手杀人。

  杀来杀去,徐行心中也渐有明悟,千思万绪汇成一句话:

  这种畜生,本就该死,天若不收,我来收!

  脑中转动念头,徐行掂了掂身后那长条包裹,领头朝门外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扭头,给齐大柱讲道:

  “杭州城这些年来,由于战事,翻修不断,排水沟渠也是四通八达,我早些年来杭州的时候,就找人打探过,排水渠的走向。

  其中有一条就在这监牢出去不远,我来之前,已经预先看过,这就是你们的出城路。”

  听到徐行说自己早些年,就曾探查杭州的排水渠,齐大柱忍不住问道:

  “馆、师父,您老人家这么早就在打算了?”

  徐行轻描淡写地道:

  “一点必要的准备罢了,就像常人搬了新家,总得做些打扫,跟邻居提前沟通一下,增进些了解。”

  有您这样沟通了解的嘛……

  齐大柱面色古怪,欲言又止。

  徐行回望齐大柱,摇摇头,怒其不争地道:

  “世道险恶,我也是不得不为啊。

  不然,难道要像你一样,等到被人抓进去了,才开始想怎么逃出来,或者干脆就束手就擒、引颈受戮?”

  齐大柱明白徐行气从何处来,当即羞愧道:

  “师父,是我连累你了。”

  见齐大柱这般模样,徐行心头那点怒意渐消,浮上来些无奈。

  他也知道,对齐大柱这个土生土长的本世界农户来说,官府的权威实在不能轻易撼动。

  而且齐大柱这次被捉,本意也是为了不牵连武馆,不管结果如何,这份初心总是好的。

  好在,经历过一番牢狱之灾后,这位传人也成长了许多。

  有了这种百无禁忌,敢打敢拼的心气,以后的武道之路,会好走很多。

  对徐行来说,杀个何茂才都是小事,远比不上培养自家传人重要。

  想到这里,徐行也松了口气,他转过身去,拍了拍齐大柱的肩膀,感慨道:

  “你这次进去,成长颇多,比得上在武馆埋头苦练好几年了。

  要是每次都能有这种收获,我就是救你十次、一百次又如何?至于说连累……”

  说到这里,徐行轻轻笑起来,浑不在意地道:

  “这些畜生东西,我早就看不惯了,借你这个由头,正好一锅端,出口恶气。

  要说连累,那也是你把这群狗官连累了。”

  听到徐行的冷笑话,齐大柱却丝毫笑不出来,他瞪圆了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齐大柱一开始还以为,这位言行举止皆如谦谦君子的馆主,是那种林冲式的人物,只是因为自己,才被逼上梁山,犯下这种大案。

  现在看来,馆主哪里像受尽委屈、走投无路的林教头,这种目无王法、肆无忌惮的模样,倒像是一位纵横四海、驰骋五洋的老魔头!

  若误入白虎节堂的是他老人家,怕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场就要大开杀戒,不闹个天翻地覆,绝不罢休。

  齐大柱脑中转动着念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徐行身后。

  此际,狱墙上那四名狱卒的尸体已被换班的守卫发现。

  一时间,呼哨四起,黑夜中亮起众多火把,连成条条火龙,将监牢照得亮如白昼。

  狱卒、戍卫们纷纷一齐涌至,那四个赶来换班的守卫冲得最快,几步功夫已迈进监牢。

  刚踏过门槛,他们便听见一声呜呜呼啸,却是一根迎头打来的水磨混铁棍。

  这铁棍遍体青黑,棍身清亮如镜,两端皆镶着六棱形的铁块,与其说这是铁棍,倒不如说是长柄双头锤,只是锤头略小而已。

  这正是徐行的师父,八臂修罗岳蹈海,曾持之以纵横四海的兵械,为镔铁所铸,重逾数十斤,一旦挥舞起来,可谓是挡者披靡。

  那四人眼前一黑,立时人甲俱碎,血肉糜烂。

  看着门外那如潮水般涌来的人群,徐行抿起嘴,眯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的围剿。

  哪怕是为他博得“人屠”之名那场战斗,徐行也没有并没有选择正面与蒙古兵相斗。

  他是先不断暗杀,打击这群蒙古兵的士气,最后再做一锤定音的收割。

  徐行尚未将皮肉筋骨锤炼完毕,体力无法支撑,自然也没办法完成这种战斗。

  但这种“不光彩”的经历,始终令徐行耿耿于怀,潜行加偷袭的战斗方式固然实用,却还是不够痛快。

  现在既然有机会,重新面对军阵围杀,徐行也很有兴趣再试上一试,如今的自己,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就像是游戏玩家面对未完成的成就一样,对武人来说,这种未知的挑战总是充满了趣味性。

  面朝人群,徐行咧开嘴,手中长棍点地,挑起其中一人的尸体,朝门外涌来的衙役、戍卫们砸去。

  这具尸体在徐行手中,就像一颗冲膛而出的炮弹,将迎面杀来的戍卒们撞得人仰马翻,栽倒在地。

  空气炸裂,四五口刀、三四把枪齐齐杀来,却好似撞在攻城锤上,叮叮当当地碎成了几段。

  混铁棍里就像有火药炸开,剧烈震荡,铿锵作响,宛如一枚疾旋的铁钻头,任什么兵器来了,都要被钻得粉碎。

  这本是峨眉枪棒中的“抖”字诀,峨眉武者手持大枪对敌时,往往只需一抖一震,便能击落敌人手中兵器。

  而徐行以混铁棍施展出来的“抖”字诀,威力比之木质大杆,何止强了十倍?

  铁棍与空气摩擦,剧烈发热,满场都是烧焦的铁腥气,棍身像是燃了起来,灼热滚烫。

  场面一时大乱,不过五六息的功夫,徐行已凭借着妙至毫巅的枪棒术,在身后留下十几具尸首,杀出了三丈血路。

  臬司衙门的大牢坐落在城西,远离中心城区,坐拥一大块空旷地域,一旦示警,四面八方都有援兵。

  如此打起来,无论是拳术多高的人物,只怕都难以脱身,更不要说从中救人。

  可此时此刻,这块为劫狱者准备的杀场,好像成了徐行纵情挥洒、肆意施展武学的演武场。

  徐行这一路棍术,名为“紧那罗王棍”,据传昔年岳武穆练兵时,有一干和尚认为他是大鹏明王转世,特来辅助于他,投身行伍。

  这些和尚与岳家军将士相互研讨、试验武功,又在同金人的血战中,参详战阵厮杀之道,才创出了这一路最为刚猛狠烈的“紧那罗王棍”,每招每式都是拼杀的棍势,全无保留。

  如今徐行一施展起这般棍术,酣战至深处,其形貌当真恍如紧那罗王降世,令人望而生畏。

第7章 硬打硬进,密谋知府

  负责守卫此地的百战精锐中,绝不缺乏有见识的拳师,但此时也忍不住咂舌。

  武行中向来有拳不过三的说法,哪怕是炼身层次的大拳师,像这般凶悍地施展杀招,最多也只能爆发三次,便要暂且休息。

  故而拳师交手,基本是几招之内便要判定生死。

  纵然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也不可能像话本中故事那样,厮杀个百八十回合不分胜负。

  能打个一盏茶时间,那都算是经典战例,足够武行老人念叨几十年的。

  可徐行却在刀枪剑戟、十面埋伏中,硬打硬进,一步一杀,不退不避。

  又是十几个呼吸过去,方才照得监牢亮如白昼的火光,已被他扫平了一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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