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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袁术 第69节

  甚至他觉得为袁树准备饭食是他的特权,只有他才能亲自操持袁树的伙食、了解袁树的喜好。

  只这一点,他就赢了贾诩、程立太多太多了。

  嘿嘿嘿嘿,我才是老大最亲信的人!

  许崇这边大赢特赢,袁树则提着一瓶酒去到了不远处的马融坟前,在墓碑前的酒杯中倒了一杯酒,就那么靠在了马融的墓碑上。

  “老师,时间过得好快啊,一眨眼,三年就要过去了,以后不能这么天天陪您了,可别觉得寂寞啊,寂寞了,趁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托梦给我,还能跟我说说话……醒着的时候可别来找我,我怕。”

  “先帝去世之后,大汉的国势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那些阉人也确实够厉害,操控小皇帝,软禁窦太后,整个朝廷真就是阉人的朝廷了,这一点,他们比之前的五侯更厉害。”

  “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之前最多是擅权,现在直接摄政了,小皇帝还小,还没到支楞起来的时候,这帮阉人到处杀人,影响实在是太坏了,真是让人不爽!”

  “但是也没办法啊,我也没到出仕做官的年纪,好多事情做不了,只能看着,不过我觉得也没多久了,这几年我也没耽误,名声越来越大了,手上的硬功夫也越来越硬了。”

  “老师,我那个时候啊,有一个很厉害的大前辈,他说过,打天下,光靠笔杆子不行,还得有枪杆子,只有枪杆子也不行,笔杆子也不能落下,这枪杆子和笔杆子相辅相成,才能稳坐天下。”

  “所以我这笔杆子硬还不够,也得有枪杆子,不然看我不爽的、居心不良的就都能拿捏我了,我一开始也真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自保,谁曾想这自保还真就自保对了,大家都夸我有先见之明,这枪杆子也就硬起来了。”

  “老师也放心,马氏之学我没忘记,也没放弃,该说的还在说,这几年也不断有人来拜师学习,我都收下了,孔老夫子周游列国需要门生三千随行,我这新学问想要崭露头角,感觉三万人都不够。”

  “门人可能多了点,收下他们也需要一些钱财和房屋土地,所以问马氏借了一些……是借,不是拿,更不是抢,我很讲武德的,有借有还,所以他们还很客气的送了我不少。”

  “我说我不要,他们非要我收下,我说我收下那么多,以后死了见到老师,老师怪我,怎么办?他们说他们会先死,然后帮我解释,这样等我死了见到老师,老师就不会怪我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不收下也实在是不像话了,而且说真的,三辅之地残破,生产凋零,荒地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好好的天府之国沦落到这个地步,我也是心有不忍,就收下了,自己也买了不少。”

  “致良知的学问我一直都在坚持,一直都在传承,门人们也和我一样,坚守良知,做正确的事情,现在咱们门人助农都有很多心得体会了,也出了好些种地天才,写了不少农业书籍,现在都不喊我小神童了,改喊我小神农了。”

  “我寻思我就是种个地,怎么还种成小神农了?但是人家夸我,我就收着,不收,不就显得虚伪吗?反正种田是好事,大大的好事,要是人人都种田,人人有田种,这天下就太平咯……”

  袁树背靠在马融的墓碑上,手举着那杯酒,一面笑,一面说,把心里藏着的能说不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马融已经不在了,话说给他听是最保险靠谱的,袁树也不想总是把话憋在心里,所以也需要一个树洞去倾诉。

  这几年间,他还把自己上辈子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了马融听,也不晓得马融听了之后会有什么感悟。

  突然知道自己信赖的小弟子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会不会惊讶到舍利子都爆出来?

  可袁树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很想要倾诉,想要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他有欲望,可同时也有理想,他想要的不单单是权力,更是美好的理想未来。

  他想打碎所有的类人生物,让这个世界重归人类统治。

  然后用新的学术思想重建社会精神支柱,从里到外的给这个社会做一次外科手术,修正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心学就是他的手术刀。

  但是为了让病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接受手术,军事手段还是必须的。

  而且他不能等到命定时刻,不能等到群雄乱战的时候,到那个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他需要加快速度,尽快在没有长成的时候把该奠定的基础都给奠定了,等长成了,壮了,就能顺势而为。

  回顾过往,展望未来,袁树就那么靠在马融的墓碑前,说啊说啊,说了好多好多有的没的,直到许崇扯着大嗓门喊袁树去吃早饭,袁树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站起身子,和过去一样,向着马融的墓碑行了一礼,把杯中酒洒在墓前。

  “老师,满饮此杯,弟子去也。”

  说罢,袁树转身离开。

第69章 良知农庄

  回到了草庐之后,许崇已经把一份鸡蛋铁板饭做好了,热气腾腾,等着袁树来吃。

  这铁板鸡蛋饭也是袁树这几年的功夫里折腾出来的新的美食吃法。

  主要是他实在是太怀念蛋炒饭了,而且蛋炒饭并没有在守孝者限制饮食的名单里,或者说此时节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无所顾忌。

  铁锅需要一些技术,目前很难搞定,袁树就拜托“一心钢铁有限公司”的铁匠们打了一张烤肉用的铁板。

  炒饭没有,铁板饭也是饭!

  至于这个饭,一开始是麦,是粟,虽然能吃,但口感有限,袁树吃着吃着,总觉得不是那个味儿。

  后来,袁树听说关中还是有些地方人家引种了淮南稻米的,甚至连幽州那种地方都有人引种稻米,于是便派人寻来种子,自己种,自己吃,滋味也不错。

  昨晚剩下的稻米饭今天早上用铁板热热,加上鸡蛋,做成了铁板饭,香喷喷,袁树和许崇都特别爱吃。

  主要两人都是长身体能吃饭的年纪,就不知道什么叫饱。

  一人端着一个硕大的海碗,哐哐干饭,一大口一大口狼吞虎咽,就像没吃过饭一样,直到把最后一粒稻米都给吃掉,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手中的海碗。

  吃过饭,休息了一阵,袁树就和许崇一起离开了草庐,前往良庄。

  抵达良庄之后,在一心会总部办事府邸门口,袁树见到了满脸焦急之色的程立。

  程立远远看到袁树过来,大喜,连忙迎上去。

  “公子,您可算来了,我都急死了!”

  看着程立满脸焦虑,袁树笑了笑。

  “仲德,那么着急作甚?那群宦官还真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您不能如此说啊!”

  程立忙道:“那群阉人是真的会杀人的,而且知道有党人在咱们这里避难的人不少,我很担心会有人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为外人所知,到时候,就算度府君是袁氏故吏,恐怕也是难过此关啊!”

  “仲德,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不要急。”

  袁树一边走入总部府邸,一边缓缓道:“那群宦官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他们要是当真那么可怕,天下还有那么多人敢和他们明里暗里的作对吗?不过一时强横罢了,早晚是要清算的。”

  “早晚又是多晚?”

  程立无奈道:“您总是如此智计在握的样子,我很多时候都为您感到忧虑,您自己却完全不在乎,古人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也该注意一些才是。”

  袁树带着程立一起走进了会长办公室,顺手把门给关上了,办公室里顿时只剩下袁树和程立两人。

  “千金之子多了去了,哪里只有我一个?”

  袁树摇了摇头,缓缓道:“所有知道党人存在的人,你也都知道,也都把他们盯住了,只要我们内部不出什么问题,外部的事情解决起来并不困难,宦官是一群什么人?他们很难应付吗?”

  袁树有鉴于历来谋事失败者多为保密不严所致,想到自己未来要做的事情非常艰险,内部是不能出现叛徒的。

  综合考量之下,袁树看中了孤身一人来投效的程立,决定秘密成立一支情报队伍,对内监视,对外探视。

  情报队伍的人员从投靠袁树的流民中选择,而这支情报队伍就交给程立统领。

  程立以会长秘书的公开身份活动,但实际上真正的职责是统领情报队伍,收集内外情报来保证袁树的安全。

  对于袁树的委任,程立十分惊讶,不曾想到袁树会用投效不久的自己来担当如此重任,对此感到惊讶和困惑。

  而袁树则十分轻松地为他解惑。

  “古人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决定用你,便是完全的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话说到这份上,程立无话可说,内心感动,只觉得自己运气太好,遇到了袁树这样一位“明主”。

  说起来,程立投效袁树的过程也确实挺曲折的。

  受限于出身而缺少进身之阶的程立十分想要进步,但是找不到门路,机缘巧合之下,他得到了一本《孟子解诂》,研习之后,大为震撼,只觉心中困惑被击中。

  心痒难耐之下,他就从家乡出发,准备进入关中求学于袁树。

  不过路途艰险,一波三折,经历了土匪作乱、饥民冲击、吏员敲诈等等,花了一年时间才终于从他的家乡抵达了茂陵。

  来到茂陵的时候,他出发时跟从的五名护卫死了三个,跑了两个,他就孤身一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西天取经归来。

  不过他这番努力并没有白费。

  袁树当时虽然在守孝期,但是听说了程立的事情之后,很感动,于是亲自见了他,询问表字之后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就是狠人程昱。

  接下来自不必多说,一个千辛万苦来投效自己的硬核狠人,哪能放过?

  一套丝滑连招,袁树就让程立感叹自己没有来错地方,接着出任袁树的秘书,又被委以情报重任,还被袁树许以远大前程。

  如此一来,程立的一颗心全都系在了袁树身上,对袁树又是尊崇,又是感激,甚至还有点疼爱的感觉,生怕袁树磕着碰着伤着,连带着自己未来的希望都一并消失掉。

  所以眼见袁树这般的不在意,他当然觉得担心。

  “对您来说,宦官的压力当然不算大事。”

  程立叹息道:“但是对于天下大部分人来说,宦官可都是恶鬼啊,要说杀人,他们是真的杀,而且是完全不留情面,高门大族也被他们灭了不少,您可千万要当心!”

  看着程立一副老妈嘱咐孩子穿秋裤的模样叮嘱自己,袁树也是郁闷不已。

  这家伙也就比袁树大了十四岁,三十岁还不到,怎么那么快就觉醒老妈子属性了?

  旁人不知道,程立还不知道这几年里袁树的势力增强了多少吗?

  守孝以来,袁树一边守孝,一边坐镇幕后,遥控指挥一心会的具体发展,暗中扩张一心会的势力,为自己未来的计划进行原始积累。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积攒起了一笔相当雄厚的个人势力,就算脱离汝南袁氏单独来看,也是很可观的。

  采纳便宜老爹袁逢的意见,帮助藏匿党人、结交各路名士、攫取超额名望是其中一项操作。

  购置土地建设“良知农庄”,以此收纳流民、开垦荒地、恢复农业生产是一项操作。

  以良庄为根据地训练武装部曲、增强保卫自身能力也是一项操作。

  继《孟子解诂》之后又创作《知行论》,彻底把心学作为自己的代表性学说给立起来,将马融留下的学术基本盘全部吸收消化、变为属于自己的学术团体,这又是一项操作。

  这些操作之中,袁树不认为结交党人、增强名望是最重要的。

  他所认为最重要的一项操作,是通过官面上的手段合理合法的获得了位于右扶风境内的数量庞大的土地,构建了属于他自己、或者说是一心会的产业——“良知农庄”。

  简称良庄。

  袁树之所以打算在右扶风深耕、建设良庄,是因为两件对他影响很大的事情的发生。

  其中之一,是一场战争。

  永康元年春季的那一次羌人突袭之后,夏季,袁树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羌人就又来了。

  那次来的羌人更多,而且目标更加明确,直接冲着雍营和长安营去了。

  两营汉军猝不及防、战事不利,被攻破了营垒,各自战死五百余人,总损失达千余人,受伤无计。

  一战之下,两营汉军基本失去战斗力。

  茂陵县则在袁树的主持下继续上一次的总动员。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那一次,县民们也就不那么慌乱了,按部就班打点行装进入县城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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