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126节
当然了,他该讨厌的时候还是让人讨厌的,咬牙切齿的讨厌。
“殿下。”
突然睡了半天的夏林突然睁开了眼睛,用那个瞳孔会颤动的神志不清的眼神的看着平阳公主。
“啊……殿下,我跟你讲啊。”他说着就要往起爬,但爬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公主斜眼看着他,不屑的一笑:“不是挺能喝么?给我下套的时候可没见你这般弱。”
夏林却好像没听见一样一个翻身抱在了她的腿上,拽着她裙子就要往上站,这一下那可是把公主吓了一跳,她连忙往前踢腿:“走开!”
夏林被她这么一蹬,重心不稳的就又坐回到了地上,双手还死死抱着公主殿下的长腿,这要是遭人看到了那事情可就大了,传了回去她夫君家的面子她李家的面子可就都没了。
“你不要装疯卖傻!若是再不起来,我便扔你下水了。”
夏林这会儿是真的断片了,即便是这样说了他也撒手,反而开始在那蹭蹭了起来,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春桃姐姐,今天换了新的香膏啊,好香啊……”
平阳公主羞恼交加,抬起脚一脚将夏林踹了出去,他现在也是跟头死猪一样躺在那就躺着睡,再也没了反应。
看到这小子的德行平阳公主也是嗤笑一声,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弯腰下去将他给扛了起来。
扛猪那种扛,下去之后就直接把他给扔给了那些使唤人,自己则回到了豪华套房里洗漱了起来。
换上了睡衣手上还拿着一杯果酒,她站在窗口眺望窗外的月光,想到刚才那姓夏的丢人现眼的样子,她毫无预兆的笑了出来,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恍惚间她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可也醉了好多次,那岂不是自己的丑态也都被他给……
不行,这个不能想,越想越窝火……
第二天早上夏林起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身上疼疼的,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胸口有一块淤青,伸手按了一下疼的他索索响。
“妈的,不会趁我喝多了揍了我一顿吧?”夏林揉了揉胸口:“个狗日的,李家是一个好人都没有。”
出去之后夏林倒是没见到平阳公主,他朝周围的人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公主殿下老早就到下头船舱里去看人作画了。
夏林随便对付了两口吃的,捂着胸口就来到了下面的船舱里,这一下来就看到平阳公主在一群小年轻旁边探头探脑的张望,夏林凑过去一看发现是那有擅画肖像的才子正在给周围的姑娘画人像。
那当真是画得相当好,而且一看就是学的老张那一流派,就是夏林跟老张一块琢磨出来的中式写实技法。
公主在那探头探脑的看着,似乎是想要人家给她画一张但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毕竟端着公主的架子着实不好随便开口,而这两年自从狂徒夏林出现之后,这帮读书人也是越来越狂,似乎不狂一点都对不起读书人这个名号,所以别说他们不知道公主的身份,哪怕就是知道公主的身份可也不一定会给她画像。
“都让一让让一让。”夏林挤进人堆来到公主身边:“想要啊?”
“不想,只是看看。”
听到如此不诚恳的回答,夏林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说道:“那不想要最好,这画的不行。”
平阳公主斜眼冷笑一声:“要我看这已是画得极好了。”
“哎呀,不说这个了,不行就是不行。不过你昨天是不是打我了?”
夏林把衣服扒拉开,露出胸口的淤青:“这么大一块呢,你摸摸,都肿这么大了。”
他们的对话迅速引来周围人的侧目,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说出如此厚颜无……哦,胸口啊,那没事了。
而平阳公主看到他胸口那一大块,本来还想板着个脸,但谁知这实在憋不住,她把这辈子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圈还是没能压住笑容,想到昨天晚上夏林的惨状,她是越想越好笑,最后甚至捂着嘴笑成了花枝招展。
夏林上下打量着她:“不是,你好歹要给我个交代吧?我怎么你了,你就非要揍我一顿。”
平阳公主强行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仍要用一只手捂着嘴,生怕突然的大笑显得不雅。
她将夏林拽出了人群,还没说话呢,身体就哆嗦的像是在拉痢疾,夏林站在旁边静默着等她笑完,这会儿他才开口道:“这么好笑啊?”
“昨天你做尽不雅之事,你还问我为何殴打你?”
“我做什么了?”
“你在那舔栏杆,我说了好脏你却还不管,仍要舔,一边舔舐还一边嚷嚷说春桃姐姐什么的,令人作呕。”
她说完之后立刻背过身去,肩膀颤抖个没完,最后甚至只能蹲了下来,而夏林叉着腰站在那,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啥要去舔栏杆呢?这的确是有点恶心,要是真的话,这顿揍挨的不冤。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自己昨天最后一点念想是要跟公主说什么事来着,然后就断了片儿。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
夏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淤青,这个形状和大小应该是膝盖顶出来的,当然肯定没有下死手,反而像是为了推开自己……
按照这个伤痕的方位和力度来看的话,自己应该是跟公主殿下处于一个面对面的姿态,再结合自己身高和公主的身高。
那恐怕舔的不是栏杆吧?
夏林突然想明白之后便蹲到了公主殿下的面前,拍了拍正在狂笑的平阳公主:“公主姐姐,我昨天真的舔栏杆了么?”
“那是自然。”平阳上下打量一圈夏林:“你还不信?”
“你站起身。”
平阳起身,脸上已经笑得如同一个苹果一般,站起身时甚至会有些眩晕,而夏林蹲在那大概比划了一下她的膝盖和自己的胸口,再稍微调整了一下,然后仰头看向平阳公主。
“你看个甚?”
夏林笑着摇了摇头,突然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昨天如果他真的舔了,恐怕也不是舔的栏杆而是……公主殿下的小香猪。
“抱歉啊,殿下。”夏林站起身摸了摸后脑勺:“无意冒犯。”
平阳公主眉头一皱,接着脸色顿时大变:“你没醉?”
“我要没醉我哪敢啊。”夏林也是无奈的一笑:“我这就不醉了么,有人醉了恨不得说东海龙宫是他的,有人醉了哭诉年少不得的爱恋,我醉了就成了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万分抱歉,公主勿怪。”
公主着实暗暗心惊了一把,原来刚才他在蹲在那打量自己原来是在判断昨天他到底舔的是什么……关键他还真分析出来了,这份推断之力着实有些吓人。
瞬间原本还因为捉弄了夏林而高兴的平阳公主脸色再次变得冷若冰霜:“你既然醉了,我便不计较了,若是还有下次,我便骟了你,让你变成一头阉驴子。”
她的声音很大,一句话说完周围所有的嘈杂之声都安静了下来,再回头看去,整个船舱大厅里的人都看向了他们,船舱之中落针可闻。
“完蛋。”夏林心里咯噔一声,然后连忙解释起来:“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要误会!我跟殿下什么都没发生,就是一场误会!”
第218章 又上他人一当!
船一靠岸,夏林就再也没出现在平阳公主面前,但谣言可飞了起来,各种稀奇古怪的谣言那可是漫天乱飞,就恨不得说平阳公主千里来江南就是为了给麒麟才子夏道生整个孩子出来。
这种事别说她只不过是个异姓公主,就是无天佛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过好在这会儿她需要的货物也都准备好了,那索性就不如即刻启程。
而夏林这阵子躲了起来倒不是真担心流言蜚语,而是要把这流言蜚语的格式固定化下来,给人一种畏罪潜逃的感觉,将那个负心总是读书人的刻板印象给丰满起来。
“这是什么套路?夏大人。”
岑文本给夏林倒上茶,坐在十里长亭之外等着公主的车队,夏林懒懒散散的坐在那叹了口气:“其实这招很脏的,但没办法,还是得用。”
“洗耳恭听。”
“也别洗耳了,听完才会脏你的耳。”夏林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段解释不清的流言,加上kpi没完成,还有延期好几天返程,单拿出一点来都没问题,但全部凑在一块。唉?景仁,要是你家娘子与一个年轻的陌生男子去游船上与世隔绝个四五天,你当如何?”
“那不得疯啊?光是想想便已经污秽不堪了。”
“那若是你发现你家娘子不光与年轻男子去游船还带了你家的银子,还错过了返家的日期且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哎呀,夏大人莫要说了莫要说了,光是听起来我都火冒三丈了。”
夏林哈哈大笑,然后用手指在台子上敲了敲:“她夫君也是如此,不管他们关系如何,能娶她的恐怕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没情分那总要点名分吧。而且你要知道这李家几兄弟的关系都是靠着这位公主黏合,这个事一出,她那边肯定要出一场大的,纸包不住火。”
“她夫君有气我知道,可她兄弟之间怎的也会出事?”
“景仁啊,我再问你。你娘子跟娘家说好给他们带上一车嫁妆,但是跟年轻男人游山玩水几天之后,嫁妆减半了。你说?”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火气已经上来了。”
不过过了一会儿岑文本还是好奇的问道:“这说一说不就能说通了么?”
“当然,天下以信为本,信了就有,不信皆无。但怎么让人信,那就是个大问题了。”夏林的手撑在下巴上:“我以身入这个局,就是害怕他们信。”
说完他拍了拍旁边的箱子:“所以我得给他们加固一下猜想。”
“这是?”
他打开箱子,里头竟是一套用纯金打造的盔甲,全重七十二斤。价值多少就不用说了吧,反正光华照人,一下就把岑文本给看呆了。
“啊!?”
“大出血哦。”夏林叹了口气:“黄金价多少我就不说了,光是请那八十二个匠人我就花了一万两,四天时间彻夜不休的赶制,一锤子一锤子的敲出来的。说它价值连城都不夸张,有些个两三千人的小地方都不值这工费。”
“辛辛苦苦谈下来的挑费,这不一下就给还回去了么?”
“概念不一样啊,景仁。”夏林拍了拍箱子:“这个礼她可不好拿。”
正说话间,窝一肚子火的平阳公主就已经来了,她骑在马上哒哒的押送着货物过来,老远看到十里长亭之中坐着的人,她当时瞬间血压就上来了,要不是那个孽畜自己怎可能有如此多的流言蜚语。
本不想搭理径直走过,但谁知经过时夏林却主动站了起来:“公主殿下,且慢!”
她白眼一翻,有些不想搭理,但谁知道夏林这会儿却主动上前:“殿下,之前说过要送你一套铠甲,今日我为殿下带来了。”
铠甲?那倒是有意思。
于是平阳公主便停下了马,接着就见夏林费劲的把箱子给拖了过来:“殿下,这一路山高水长,再见遥遥无期,还请殿下一路保重,相识一场夏某铭记一生,小小薄礼不成敬意,将来若是殿下想要回礼,便给夏某带上龙城周柏一支春吧。”
说完他拱手鞠躬,接着便转身离去,最后头也没回的说道:“殿下,还望不在战场相见。”
平阳公主回头看向夏林的背影,感觉有些许奇怪,于是便让人把箱子打了开来,这一打开她的心立刻怦怦跳了起来,那金灿灿的铠甲,入手一掂量竟是真黄金。
这份礼物即便是送给陛下也是极为贵重精美的,她翻身下马蹲下来查看了起来,里头的黄金甲每个部位都与她的身形严丝合缝,俨然就是为她而量身定做的,铠甲上头还有蔷薇雕花,最细处不过发丝,可谓精美到让人挪不开眼。
这东西的杀伤力那对于她来说就是核弹,身为军人她喜欢铠甲,身为女人她也喜欢蔷薇,而身为世家子弟,黄金也跟她的身份匹配。
这简直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礼物,不可能会有人不动心的礼物。
哪怕心里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想来觉得这东西不太应该收,但她着实有些不舍得,很快她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买卖上吃了那么大的亏,收个礼物就当做是补偿好了。
于是她在短暂思考了几分钟之后,最终还是命人将箱子抬上了车:“都小心一些,莫要损坏了。”
平阳公主终是走了,夏林也长出了一口气,刚巧明日就是放榜日了,他倒是可以安安稳稳的等成绩公布。
要说这放榜啊,礼部的考官在阅卷时差点没把尿给吓出来,因为江南道就跟有毒一样,这次的考题涵盖了算学、经意、策论、水利、商贸、外交等等,难度可以说是夸张的大,不光要考察学子们的基本功是不是扎实,还要考量学生们的脑瓜子灵活不灵活。
当时这些考官看到题目时都觉得这次恐怕要完,只能在矮子里头挑高个儿了。
但真正开始阅卷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江南道有些邪门,里头竟不下百人就跟有答案一样将这些难题给解了出来,并且不管是行文还是思路都无限接近陛下给出的方略。
这个理论上是可以直接给过的,但这个数量扎堆的有点吓人,所以他们连夜把卷子递送到了京城,请吏部考功员外郎、礼部侍郎及知贡举主司三司核验。
朝堂上其实老早就被前些年的舞弊案给折腾惨了,生怕这又来一次,三司甚至都不敢自己做主,转手就呈交给了各部尚书,尚书们一合计也别核了,陛下亲自出的题若是都透题了,那从上到下倒霉的人可就太多了,于是这些人非常默契的把卷子递交给了高士廉。
高士廉看到那卷子的时候肝都在隐隐作痛,要换成往日他大可以直接按照舞弊来算,只是如今新考制是他参与制定的,各部的司考官员大多也是他的人,这个牵连就太广了。
但开卷一看上头竟还都是江南士子,这一下高士廉是真上头,于是索性也无赖了一把,将卷子递送到了鸿宝帝面前。
鸿宝帝也是个冤种,他还真的熬了两天的夜把卷子都给看完了,然后撑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把高士廉和主考的官员全部都给叫到了身边。
“你们是不是透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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