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146节
这被搜刮之后,他第二天还要去夏林面前谢恩,而夏林则一脸严肃的告诫他“念你初犯,身不由己,受乱贼蛊惑,此番开恩,下不为例”。
这拍卖持续了三天,就连王爷家狗洞里钻进来的那条野狗都让夏林卖了一千八百两,王府的朱漆大门更是以三千九百两成了交……
然后就是王爷家的树、王爷家的草、王爷家的琉璃瓦、王爷家的地板砖。
基本上除了房子之外其他能扒拉下来的东西都给卖了,卖了个空空如也。
这么折腾了一圈,又整了差不多四百万两出来,拿出五十万两甩给了秦广怀,接着混着之前的两百多万两,合计六百万两银子,夏林一并装车命人往京城开了过去。
走的是海路,光这些银子财宝还有一些正经的古董字画就足足装了十二船,之后的日子夏林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大概有半个月吧,说是抱病了,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而这些银子差不多经过半个多月的旅途也终于抵达了京城,银子已经封存自然是不能碰,但那些古董字画可是整个朝堂上下逢人就送,按照官职送,从九品的抄送到一品的太师,人人都有,一个不少。
有没有自持清高不肯收的?有。不但不肯收,还去储君那参奏夏林的都有,但这奏疏都没入小王爷的眼,到了高士廉那就给驳回了……
第247章 金银满仓
六百万两银子、四十万两黄金、雕花宝树、二十米的银船、五十二尊大金佛。
现在就这么水灵灵的堆在了金銮大殿之上,特别是那银船,可是拆了之后到这边重新组装的,太他娘的华丽了……满朝文武都是有见识的人,却是生生没见过这样的玩意。
监国临安王坐在金佛堆里,用手婆娑着其中一尊佛头,他是哭笑不得……
而这时,送货而来的官员则往前走了一步,来到高士廉的面前:“高相,这是夏大人让下官递交给临安王的手书,还斗胆请高相递交。”
高士廉取过信来,抖搂开一看,顿时心里咯噔了一声,他现在比谁都喜欢夏林,真的不开玩笑,就在刚才,岭南道的三家糖厂里的其中一家的契约就躺在他的书桌上了。
人家说了,高相劳苦功高,这是应得的。
而曾明曾相国得的可是一家粤绣坊,那可是寸屡寸金的买卖,夏林可是把连桑田带熟练工都交到了他手上。
说曾大人知遇之恩,无以为报。
六部尚书赠礼各有不同,而且都是合理合法合规合情,挑不出一丁点毛病的赠礼,还都是大礼。
不光是这些大员,就连那些跟夏林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得了东西,别的不说就是小王爷身边的陪侍太监都得了一柄象牙雕的假勾八……
这可不是嘲讽,这帮太监就乐意收藏这玩意,说是以后死了找个假的陪葬,下辈子能是个完整身子,档次越高的人家越喜欢。
有道是礼多人不怪,更何况天底下都没有像他这么送礼的。
“殿下……”高士廉躬身走到小王爷面前,压低嗓子说:“您过目。”
小王爷接过信看了一眼,浑身一颤,手甚至都没能拿稳,纸张落地。他赶紧重新捡了起来,仔细看了起来。
信里自然是杜鹃啼血猿哀鸣,字字哀愁字字忠心,用那极尽诀别的语气写下了这封信。
看到结尾处,信上是这样说的:臣不知还可苟活几日,恐有负嘱托,然事已至此,臣只觉愧对圣恩、愧对储君栽培、愧对高相青睐、愧对曾相喜爱,愧对大魏于臣之恩典,若臣身死不得回返,只求我大魏风调雨顺、基业万载。
后头还跟着一个夏林绝笔四个字。
哎呀,看得人那叫一个心酸,而这会儿再抬起头看大殿上的金光璀璨,小王爷肠子都悔青了,这是用自己福将的命去换的这些东西啊!这才几个钱,这才几个钱!夏林的用处比这大多了呀!
强忍住愤怒和悲痛,小王爷主持完例行公事,让户部将这些财宝钱帛归于国库,然后甚至一刻都没有停留就回到了府中。
当时他的脸色得有多狰狞啊,就连迎接他的王妃看到他都觉得他已经青面獠牙了。
“叫那叶吉滚过来!”
他拿起一个茶杯摔在地上:“让他滚过来!!!”
暴怒的储君,心乱如麻。这会儿在书房看书的朱先生听到声音快步前来,小声问道:“殿下,怎了?”
小王爷把夏林的绝笔信递给了朱先生,他站在旁边看完之后惊愕的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也不管那椅子是属于储君的位置。
“完了……完了……大魏的幼麟啊!殿下的幼麟啊!!!”
听到这话,小王爷眼泪都快下来了,他一脚踢在门上……
“殿下,请许老夫告老还乡吧。”朱先生长叹一声,作揖到底:“还望殿下恩准。”
“朱先生,您也要离开孤了?”
“殿下,老臣年事已高,已无能效力。还望殿下成全。”
小王爷心里怎么不知道这是朱先生在怪自己当初不听他的话呢,但此时此刻他已是心乱如麻,只是摇了摇头:“朱先生,我真无才可用了,还请先生再助我些时日,不如这样,若是夏道生真的死在了岭南,你即刻便可以离开。若是他有幸回返,还望先生继续留驻。”
朱先生低着头站在那:“殿下,您当是知道,文官不同武将,他手无缚鸡之力,怎顶得住那岭南烟瘴与燥热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小王爷急躁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我什么都知道!就怪那贼子!”
而这会儿叶良辰低着头快步的朝这边走来,他脸色阴沉,因为刚才内侍通报的时候就偷偷告诉他了,说是殿下暴怒。
他不知为什么殿下暴怒,但暴怒的领导终究不可能为了他去和颜悦色。
而果然不出他所料,就当他抬脚跨入堂前的一瞬间,眼睁睁的就见小王爷一脚飞来。
当时那一下叶良辰只是觉得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等他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甚至都还没问清原委,就听小王爷一声暴呵:“你!给我滚去守黄崖关!”
黄崖关,那是一个在舆图上都要找半个时辰的地方,那是安禄山的雄武军驻扎的地方,但现在那地方就是一片崇山峻岭,里头连个人毛都没有,从七十年前开始陆续修筑长城,一直到今日好像才修了不到二十里地。
守黄崖关,就是变相的去修长城。比守皇陵好点但有限,而且那地方冬日条件极差……
叶良辰这会儿一脸迷茫,但此刻大堂的门扉已经关了起来,他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失魂落魄的走了。
不去行不行?当然不行,储君也是君,可以辞官但他没有理由辞官,抗旨就是死罪,他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很快吏部就把他的调令开了出来,而他也只能一脸默然骑着一匹瘦骨嶙峋的破马向着两千里之外的黄崖关进发,身边甚至连一个陪着的人都没有。
这会儿他最想念的人是水仙,当初他春风得意马蹄疾,身边跟着水仙的日子是最令人怀念的,而如今……关山万重,不知几时才能回返。
而此刻的水仙正在吃海鲜,正经的海鲜,广府临海,周遭渔民多捕捞,夏林在院子里烤着大海螺和海鳝鱼,还有跟巴掌一样长的大虾,沾上芥末和酱油,生食熟吃都是鲜美。
面前还有七八个波斯来的妹子跳着舞,旁边的胡人拉着塞外之印,不知道多悠哉。
“哎呀,不知不觉都长胖了。”夏林捏着自己肚子上的肉:“最近有些松懈了呀,水仙。”
水仙没有答应,只是红着脸在那笑。
而正巧这时秦广怀前来求见,夏林招手让他过来,秦广怀拱手道:“各级官员都已经排查,大人可还有吩咐?”
“这还只是广府,扩大一些,两广之地凑两百颗人头,不难吧?”
秦广怀笑了起来:“自是不难。”
“嗯。”夏林点了点头:“最近秦守备气色见好啊。”
“不敢不敢,全凭夏大人照应。”
这也不是恭维话,本来他一个新来的守备,想在这广府之地站稳脚跟不知道要多难,而如今夏林才到一个多月,他在此地的根基就稳稳当当了,基本上是不可撼动,除了夏林帮他把这地方的元老级人物都给办掉了之外,还有就是大量的金钱,钱粮到位了,兵员充足了,人心还拉拢了。
而秦广怀这也终究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权臣的威能。
“好,然后你看看谁不顺眼,直接给杀了,报到我这里来,就说在那人家中搜出了刺杀朝廷命官的证据,顺着他那一条线把他的上下党羽都给铲掉。记住四个字啊,证据确凿。”
“下官知道。”秦广怀点头道:“下官一定做得干干净净。”
夏林嗯了一声:“百姓那边要尽量安抚,把之前反贼家中的土地田亩都拿去分分吧,别委屈了百姓。”
“对了。”夏林突然抬起手挥了挥:“还有个事,各方的探子现在也都集中在这里了,说话办事一定要三思而行,不要留了把柄,不清楚怎么办就来问我,你个武将有些事就是不细致。”
“多谢夏大人提携。”秦广怀抱拳顿首:“下官一定照办。”
说完,他停顿了片刻:“那个……有商人献了一名美女给大人,大人要见一见么?”
“不见不见,陌生人很危险的,你让他折现吧。”夏林摇头:“这几日我闷在这里也闷烦了,秦守备抽个空咱们去广府里头玩一玩转一转如何?”
“只要大人开口,随时都可。”
“好!”夏林伸了个懒腰:“等药王爷的药到了再说,现在出门可就是欺君了。对了,那个秦守备,弄些蚝过来呗,这个季节刚巧到了吃蚝的时候了。”
夏林到底是不是生病,只要他不走出这扇门,那他就是病重卧床。只要药王爷的药没到,他走出这扇门就是欺君之罪,把柄肯定是不能留的,小辰子不是想害他么?那他就给小辰子一记超强闷棍,这次辰子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不过这是他咎由自取,老父亲一门心思对他好,这个狗日的白眼狼,真不是个好东西。
真以为老父亲没有对付他的招了是呗?
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朝中诸公应该都收到礼物了,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会怎么参自己这个将死之人呢?倒是有些期待了起来。
第248章 明知是敌却心生欢喜
“父亲,听说储君将新科状元调去守关隘了。”
高士廉这会儿正在书房之中临摹字帖,那王羲之的真迹就摆在他的面前,手中握着的是深海玳瑁的毛笔,就连那墨都是金线藕丝墨,光这一套文房四宝价值就近两千两,要知道那过得还不错的百姓一年收入也不过就是五六十两。
更不用说屁股底下换上的那琼州黄花梨的椅子,贴着他那把老腰,着实舒坦。
而最让他欣喜的还是那《抱朴子》的古籍原本,葛洪仙师原笔而铸,不知价值几何。
这可都是当礼物送来的宝贝,高士廉这几日好是一阵把玩。
“哦?为何?他倒也是个人才。”
“说就是他提了主意,让那夏林前往岭南。”
下头人的话让高士廉哈哈大笑起来:“那小子生病,我看是假,要折腾折腾这个状元郎才是真喏。”
面前那人大惊:“那岂不是欺君之罪?”
“什么是欺君?你得欺了才算,生病这等事情,何来欺君呢?若是好了,大不了就是托陛下洪福嘛。”高士廉摇了摇头:“文敏啊,你还真是幼稚,多看看多学学才是真。”
“父亲教训的是。”高士廉之子低头讪笑:“不过为何这些日子都要将朝堂之中参奏那夏林的折子都给挡了下来?他不是那郭达的人么?”
“是又如何?”
高士廉停下笔来,坐到了椅子上:“他给你送了些什么呀?”
“他……他倒是给儿子送了一对东海的夜明珠,倒是珍稀,就是您孙儿喜欢,叫他拿去把玩了。”
“哈哈哈哈,玩吧玩吧。”高士廉摆了摆手:“你年龄比那夏林大,但却不如那夏林通透。朝堂上的事,只有左右没有敌友,今日是友明日为敌,今日是敌明日成友之事,屡见不鲜。他今日对满朝臣工示好,其中意思就是‘留得我在诸位有福同享’,他将最大的礼送了陛下,其他的礼拆开送于你我,便是明着说我无意与诸位为敌。”
“那陛下必会知道,这……”
“陛下知道便知道,甚至他都可能主动告知陛下和殿下。”高士廉摇摇头:“儿啊,你这等样子,在朝堂上活不过三日啊。”
“父亲……”
高士廉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这陛下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可为,如今朝堂之上势成水火,陛下偏袒哪一方都不对,为今之计便是经过他人之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着瞧吧,后头的东西还多着呢。这一手为的就是让那衮衮诸公闭上那臭嘴,好好消化消化其中滋味。”
他说完之后,背着手来到门口,仰头看着天:“之前我倒是觉得此子不过是个天资聪慧的顽劣猴子,如今看来他当真是百年一出的奇才。他如此一来,不光能自保,还能叫那些不同流合污者张不开嘴。”
“那父亲的打算是?”
“打算?既然如此,那便随他的愿。郭达那厮,臭不可闻,我不去沾染。而这小子懂事,他敬我三分,我便还他三分。帮他挡几条奏疏又能如何?你当我挡那奏疏的事曾明老贼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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