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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206节

  “就是,叶大人来了之后,我们这日子都快过到天上去了,喝酒吃肉,呵……往年哪里敢想,一到了冬日那脑袋就别在了裤腰带上。来来来,大伙儿一起起来敬叶大人一杯。”

  “好好好,各位同僚,今年辛苦了,明年还望诸位更加努力。”

  小辰子举杯起身:“明日诸位还要辛苦一些,随我准备一些粮食物资去周边投给穷苦百姓,开春之后想些法子都将他们迁入关内,我想在黄崖关开垦农田!养猪喂马。”

  众官员齐齐举杯:“一切听叶大人差遣!”

  而与此同时的夏林在干什么呢?

  他蹲在院子一只手拽着冬娘的裤子一边吐得天昏地暗,今日的主题是每人一道拿手菜,而老张的拿手菜就是豆橛子炖排骨,但豆橛子没熟,夏林没发现哐哐炫了半盆,现在食物中毒蹲那吐,冬娘刚给他喂了石灰水,可状况并没有多大的改善。

  “若是你再吐,我就要给你喂粪汤了。”

  夏林一听,吐得更加凄凉,都吐出了波浪音……

  而另外一个中毒的就是老张,他蹲的地方离夏林大概五米远,他吐得也相当惨烈,整个人脸都吐绿了。

  “张仲春,我日你先人……”

  夏林百忙之中抽空骂了一句,而老张这会儿也无暇顾及了,他不光吐,还吐到眼前一黑就坐在了地上,口水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哎呀……要死了……”老张坐在那嗷嗷:“救命啊……”

  这会儿冬娘要去给他俩捞粪汤子喝,但夏林死死抱住冬娘的腿:“不能去,不能去呀……我宁可死了也不要喝那个呀……”

  终于还是公主的面子大,她着急忙慌的去把孙神医给请了过来,孙神医看到这两位爷的状态一眼就知道他们是干了什么,然后摇头叹息道:“诶……喝点粪汤子吧。”

  “我不喝啊……我死也不喝……”

  冬天的粪汤子,都黏糊了,他娘的冰沙口感,真被灌进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过还好,孙神医毕竟不是冬娘,他不会像冬娘那样只有粪汤子一个妙招,他先是叫他们用绿豆水给他俩整了个水饱,然后这不全给吐出来了么,又取来番泻叶玄明粉服下。

  这下好了,这两位从吐,变成了上吐下泻。而这个过程中,孙大夫又用生黄豆、生绿豆、捣碎加入米泔水给他们服下,折腾到半夜才算是好了一些。

  俩人往那一躺,人就跟死了一样,俩人因为又吐又拉,人都嘬腮了。孙大夫这会儿开始给他们灌盐糖水,那味道别他妈提了……

  “师伯,您是要把他们腌入味明天好开卤吗?”

  “哈哈哈。”孙神医听到自己这个师侄的话倒是笑了起来:“世上万种活物都是由水而来,但却不是普通的水,咸甜皆有。他二人如此模样了,需要补的便是这盐糖水,一日两次,浓糖轻盐,三日便能康复。”

  这会儿老张躺在那直大喘气:“喝不下了,再喝死了。”

  而夏林则还在一阵阵反胃干呕,可又不敢吐出来,真吐出来的话,他保不齐要电解质紊乱的。

  一直到天亮,他俩才算是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水仙、春桃还有两位大妇的侍女轮班照顾,而小公主甚至都是直接趴在夏林身边睡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那守灵。

  反正第二天夏林起床的时候浑身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怕冷畏寒还出虚汗,脚下虚浮,没有半分力气。

  老张更夸张,浑身已经浮肿,一按就是一个坑,脸上更是肿到发亮,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头气色红润的猪,但这个红润显然不正常,他终究还是电解质紊乱了。

  孙神医过来巡查之后,抓着老张去喝了一大碗盐糖水又抓着他干了一大碗五谷糜。

  接着又是喂人参又是灌萝卜水,那真的是跟对待年猪一个剧情。老张都被折腾到了没人样。

  不过这会儿夏林是笑不出来了,他坐在床边垂着头,看着被抬回来的老张,嘴里也是呼哧带喘的:“张仲春,我日尼玛……”

  “扯平了。”老张躺在那眼泪哗哗的流,不是因为哭,而是因为他好像对什么药过敏,喝下去之后泪腺就崩了:“一人毒一次……”

  过了一会儿,夏林却是笑了出来:“我尼玛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个狗日的。”

  “彼此彼此。”老张仰起头调整了一下姿势:“我不想再喝那个水了,滋味好令人作呕。”

  “我也不想喝了。”

  而这会儿冬娘端着碗走了过来,冷冷说道:“都起来,喝药了。”

第327章 这猴儿不卖

  好好的大过年,因为一顿饭差点把自己折损进去,这件事传出去以后是要丢人现眼的。

  不对,可能不止是丢人现眼那么简单,如果他们未来都有美好而远大的前程,那么这件事必会被记录其中,未来一千多年之后老师在上课的时候会这样跟学生说:

  “同学们,其实你们应该知道历史中也蕴含着一些让人忍俊不禁的事情,它并不是枯燥乏味的。比如在一千多年前的魏王朝时,当时著名的文学家、政治家夏林身上就发生过许多有趣的事情,比如自制取暖炉导致一氧化碳中毒,还有比如年夜饭吃到了没煮熟的豆角而上吐下泻。虽然历史书中对他的描述大多是成就,但从这些细节我们可以看出这个人在少年时其实和你们一样拥有跳脱的性子和极强的创新能力。”

  想想吧,这样的事情真的会被记录下来的,被人笑话不可怕,没多少人在乎。可要是被写进历史书里再被人笑话,那可就倒大霉咯。

  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这才算是还了魂,他觉得不能再让老张做饭了,这次是豆橛子,下次他说不定会去山里采来好看的蘑菇炖一锅出来,然后把一屋子的人都给药死。

  因为这几天要清肠胃,所以一直没有吃实质化的东西,胃里饿得直冒酸水,光喝点盐糖水它也不抗饿,而且这个正月的大吃大喝跟他都没有关系了,孙神医给的调理方案就是最少半个月需要极清淡饮食,绝对不能饮酒。

  大过年的,不能喝酒不能哐哐炫肉,那这年真他妈跟白过的一样,虽然平时也不缺肉吧,但气氛就摆在这,平时吃起来哪有现在吃得香。

  而且他俩还要去医学院的住院部躺着,毕竟每天都叫孙神医来回跑,那人家孙神医都多大年纪了。

  这下可好,左边张仲春,右边夏道生,中间则住着个平阳公主,过年的医学院冷冷清清,就他们仨人白天的时候大眼瞪小眼。

  “要不咱们找个人来玩麻将吧。”夏林坐在那对平阳公主说:“打脱衣服的,一圈牌算输赢,输的那个脱一件衣服。”

  “大善。”老张认真的点了点头。

  “滚。”公主眉头一皱:“有病。”

  “当然是有病啊,没病谁住这鬼地方。”夏林盘着腿靠在床上:“哎呀,外头爆竹声声除旧岁,我被困在这牢笼之中,只觉得浑身上下到处都不舒服。”

  其实公主也无聊,而且非常无聊,她已经在这住了好多日子了,但出院还是遥遥无期,虽然说是身体已经恢复了,但这次冬娘死活不肯让她往外跑,还说如果再崩开一次,可能就要出大问题了。

  但无聊归无聊,她总不能跟人家玩脱衣麻将吧?这都不用传出去,就说出来她都觉得纯脑子有坑。

  关键赌什么呢,钱?她有钱,夏林有钱么?夏林真穷狗,他每个月拿俸禄的,俸禄还都叫他吃吃喝喝干光了,别看平时他三万五万十万的往外掏,但那都是衙门的钱,这些银子都要入账的,他总不能说打麻将也要衙门往外拿钱吧?

  巡查御史生吃了他都不带蘸酱油的。

  上次他收购唐家的时候拿出来的那么多钱,其实也都是公家的钱,现在糖宝儿那边的唐氏商行浮梁的占股都有百分之六十上下,原本的唐家商行现在俨然已经是个公私合营的怪物,不是说合营是怪物而是体量是怪物。

  现在的糖宝儿虽然占股只有百分之四十左右,但基础体量是原来的十倍不止,一年下来甚至比原来多了三倍以上的利润。

  不过那些钱都是糖宝儿的,跟夏林有鸡毛关系,难不成还要去喊人叫她给自己送钱打麻将不成?

  所以……

  “老张,掏钱。”

  “我有鸡毛钱。”老张两手一摊:“我回来的路费都是宁儿给报的,我过来还打算找你整点呢。”

  “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哎呀,真是个顶废物的东西。”

  “你有出息你别问我要钱啊。”

  看他俩哔哔半天的平阳公主忍不住了,指着旁边的柜子:“去,到那柜子里取五百两票子出来,算是我借给你们的。”

  夏林转头看向公主,突然快速接近,公主被他这么一整给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缩了缩,但这会儿夏林的脸就已经在她眼前了。

  “你带了多少?”

  “二凤给我留了两千两,怎的了?”

  “好!”夏林撩起袖子:“我的了。”

  然后他们就把正在打瞌睡的冬娘给拽了过来,支棱起了桌子开始打麻将。

  就说夏林跟老张二人,一个精于计算、一个善于观察,本来都该是打麻将的一把好手。

  但有时候贼老天就是不开眼的,他们的确是能算到公主跟冬娘手上的牌,也可以卡死对方不让她们轻易吃碰胡,但问题是再好的算计架不住人家自摸啊。

  他跟老张一人二百五十两,两圈不到输了个精光,然后又问公主借了五百两,还是两圈不到输了个精光。

  输到最后,公主的两千两还在那,但夏林跟老张却已经欠了她三千五百两银子了。

  “我就该跟你们打脱衣的,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白白嫩嫩的后生屁股上有几根毛。”

  平阳公主手上拿着老张跟夏林写的欠条得意洋洋的说道:“哎呀,有些人呐,不自量力呀。”

  老张侧过头看着夏林:“废物。”

  夏林啐了一口:“彼此彼此。”

  麻将散伙了,三人把帘子一拉就躺在那开始各自复盘刚才的战局去了,就这么一直到开饭的点,俩爷们儿看着公主山珍海味的吃,再看看自己的青菜叶子配稀粥,悲凉的坐在那唉声叹气。

  “诶诶诶,凭什么她有好吃的,我们还非要喝这玩意?”

  夏林忍不住的抗议了起来,而这会儿冬娘甚至都没用正眼瞧他:“她需要进补,你二人需要清肠。谁叫你们乱吃东西的?”

  “那能怪我么?是张仲春给我下毒。”

  “我没中毒吗?我没中毒我躺在这?”

  这大概是平阳公主第一次感觉能在夏林面前好好秀他一把的机会,平日食之无味的饭菜今日简直如同仙肴。

  再看旁边那个面有菜色的东西,属实是心中爽朗,恨不能仰天长笑。

  可没过多久,天才刚擦黑,冬娘带着点冬眠属性,早早的就爬到了床上开始睡觉,这会儿刚巧老张上完茅房回来经过了冬娘的屋子,他敲了敲门问:“冬娘,今日还有药吗?”

  门敲三遍才传来冬娘含糊不清的回答:“无了。”

  “哦,那你继续休息。”

  说完老张慢条斯理的回到了病房,然后斜靠在门口,臊眉耷眼的看着夏林。

  夏林瞥了他一眼,老张也不说话,只是脑袋一甩,夏林二话不说直接套上夹袄就跟着一块走了出去。

  这会儿正坐在那发呆的公主殿下啊了一声,也穿上鞋跟了出去,可这二人脚步虽虚浮但迅捷,甚至给人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感觉,李公主身子虚弱一下子甚至都没法跟上他们的步调。

  走到外头之后,这俩人才因为饿到腿软而慢了下来,这会儿公主追了上来:“你们做什么去?”

  “你来干什么?回去回去。”夏林挥了挥手:“万一等会你又血崩了怎么办?”

  李公主回头看了一眼医学院:“我去告诉冬娘去,让冬娘惩治你们。”

  “哎呀……”夏林走上前揽住了李公主的肩膀:“好姐姐,开玩笑啦。”

  “说清楚,去作甚!”

  “今日年初三,河边有花灯焰火啊!”

  老张还在旁边补充了一句:“还有柴窑熏鸡。”

  李公主不可能不动心,她一个人躺在静悄悄的医学院里已经好一阵子了,天天也没人来找她,好不容易这两位爷来住院了,现在眼看着他们要跑,这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我也去。”

  夏林稍微思考了片刻:“去去去,都可以去,不过先说好,不管遇到什么人你可不能再那般狂躁。”

  公主懒得搭理他,只是叫他前面带路。

  今日年初三,按照传统年初三放花灯,码头上彻夜掌灯,这不刚新年么,大伙儿好赖也都能穿上新衣裳了,一年下来兜里多少也有些钱,这晚上的夜市,那就想去吧,就连夏林都没想到能有这么豪华,毕竟他也好几年没在根据地过年了,如今一看他都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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