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209节
到了下午的时候,他派数匹快马出关,第二天大年三十儿的下午时分,那可就有室韦、高句丽和契丹的管事儿的人带着人过来了。
这契丹部族的人还想护犊子,但小辰子只是举起马鞭照着这契丹使者的脸上来了一鞭子,大冬天铆足劲的一鞭子,当时就打得契丹的使者皮开肉绽面目全非。
“给我记住咯,现在你们究竟是怎么活着的!在这一亩三分地,还想活命,我的规矩就是规矩。带你们的人上来!”
小辰子一甩袖子,面色阴沉:“若是还护着,就叫你们部族首领来跟我谈!坏了规矩,有些事我可就不保证了。”
几个地方的使者都不敢做声,他们现在唯一能够不被草原突厥给吞并的方法就是依附在这个汉人关口的周围,没有他给自己的部族供应物资,以及出面为他们几个地方周旋,草原的兵早就把这杀了个通透。
最后小辰子按照那些马匪选出来的高低排序整了七十五个人出来,那真的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这么生生的给埋了。
埋了还不算完,还要这些马贼的同族兄弟或者是刚才检举揭发的马贼们在他们头顶的土上载歌载舞,把那片土地踩得紧凑严实才算是结束。
“记住了,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我给你们活下去的能耐,但别跟我这作死。”
小辰子对着观礼的人说完,一甩袖子便转身走了,动作干净利落,卷起一大片散落的雪花。
参将紧随其后,小声询问道:“大人,您是怎么知道是这些人的?”
“你用用你的脑子,马匪肯定不可能太远,这些人八成就是周围村里的村民,而且他们屠的地方你在舆图上画上圈就会发现离他们都不到二十里地,抢完东西杀完人就地分赃然后回家过年,倒是好主意。”
“原来如此,大人英明。可那几位使者……”
“随他们去,当下他们这些废物吃我的喝我的,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你可别忘了,他们当下是生是死,全凭我一念之差。”
小辰子冷笑一声:“去,告知高句丽八部之首领,契丹需要敲打敲打,这些契丹佬不太老实。”
“属下这便去办。”
小辰子在这的住处比较高,他凭栏远眺就可以看到整个黄崖关全貌,这个被庇护在长城下的小关口在他的精心呵护之下短短的时日就已经从那个破败不堪的样子发展到了如今的规模。
虽然跟江南某个地方相比它不过是九牛一毛,甚至都不如那些个比较有名的大关口,但小辰子并不失落反而是雄心万丈,他知道自己在这一亩三分地终究是脱离了那个人的阴影,再回头看看其实他也没有那么菜,天下的豪杰也不过如此。
也许真不是他没用,他一个三元进士,兵法韬略、文成武功无一不精,怎么会没用的。
只是有些人太耀眼了,这一点小辰子发自真心的承认,但世间如此之大,他闪耀他的,自己闪耀自己的,不沾染那厮便是了。所以如今在这流放之地的小辰子,反而如鱼得水。
天大地大,没了他自己便最大。这些蛮子也好、周围的百姓也好,对付他们的压力摞在一块都不如对面某个人一个人的压力大。
他的心态其实就类似于虎踞宝岛的常凯申,本来自我否定的都快疯了,直到他听闻了某二战第一猛将麦克阿瑟的故事之后才从自我怀疑的漩涡中挣脱出来,第一猛将麦克阿瑟抗一个元帅没顶住三年,他常某人一个人顶十个顶了四年!
这不妥妥元帅级军事家嘛!那还有什么好自卑的?
这就是小辰子现在的心态,在南方的时候,他真的是感觉自己可能办那事都得短某人一炷香时间,在哪都被压一个头,被那厮操练了几年流放边关了,可转头发现现在跟他打交道的人比之某人来的差距,比人跟狗的差距都大。
小辰子一个人在这里合纵连横如入无人之境,只觉得畅快无比,轻松无比,遇到难题就想想那厮怎么整自己的,然后都不用十成功力对方就崩了。
然后再将从江南某地学来的治理之法放到这里,只要稍加改动,那便是的轻松应对当下面对的一切问题。
说举步维艰,难不成黄崖关还能比当年那个鸟不拉屎的新平乡还举步维艰?说人丁稀薄,难不成茫茫幽州大地还能比江南道的人口管理更严格?再说商贸了,那地方一个大魏腹地都能做的风生水起,这靠着边关还做不得生意了?
再说了,浮梁有的丹徒都有,那人会的良辰都会,只不过是品质高低、创新快慢的问题,但良辰自有良计,人家一口铁锅卖多少钱,自己的质量不如人,那咱卖便宜一些,自家的烈酒没有那么烈,那就泡点药补的东西进去,从高句丽弄来的人参泡在酒里卖给室韦,从室韦弄来的鹿茸泡在酒里卖给高句丽。
左右逢源之下,自然也就弥补的不足。
这也是某人教他的,小辰子虽然对某人是七个不忿,但大丈夫能屈能伸,该服的地方还是要服,他的招数不光好使那么简单,还能打出一片循环,可持续发展了属于是。
晚上时,小辰子坐在桌边,面前的是身边的几位高级点的文武官员,大伙儿都是回不去家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聊天,倒也算是畅快。
“今年大伙儿都能过上一个好年,这真是要感谢叶大人的苦心经营,往年我们哪有这等的日子,边关将士苦啊……”
“就是,叶大人来了之后,我们这日子都快过到天上去了,喝酒吃肉,呵……往年哪里敢想,一到了冬日那脑袋就别在了裤腰带上。来来来,大伙儿一起起来敬叶大人一杯。”
“好好好,各位同僚,今年辛苦了,明年还望诸位更加努力。”
小辰子举杯起身:“明日诸位还要辛苦一些,随我准备一些粮食物资去周边投给穷苦百姓,开春之后想些法子都将他们迁入关内,我想在黄崖关开垦农田!养猪喂马。”
众官员齐齐举杯:“一切听叶大人差遣!”
而与此同时的夏林在干什么呢?
他蹲在院子一只手拽着冬娘的裤子一边吐得天昏地暗,今日的主题是每人一道拿手菜,而老张的拿手菜就是豆橛子炖排骨,但豆橛子没熟,夏林没发现哐哐炫了半盆,现在食物中毒蹲那吐,冬娘刚给他喂了石灰水,可状况并没有多大的改善。
“若是你再吐,我就要给你喂粪汤了。”
夏林一听,吐得更加凄凉,都吐出了波浪音……
而另外一个中毒的就是老张,他蹲的地方离夏林大概五米远,他吐得也相当惨烈,整个人脸都吐绿了。
“张仲春,我日你先人……”
夏林百忙之中抽空骂了一句,而老张这会儿也无暇顾及了,他不光吐,还吐到眼前一黑就坐在了地上,口水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哎呀……要死了……”老张坐在那嗷嗷:“救命啊……”
这会儿冬娘要去给他俩捞粪汤子喝,但夏林死死抱住冬娘的腿:“不能去,不能去呀……我宁可死了也不要喝那个呀……”
终于还是公主的面子大,她着急忙慌的去把孙神医给请了过来,孙神医看到这两位爷的状态一眼就知道他们是干了什么,然后摇头叹息道:“诶……喝点粪汤子吧。”
“我不喝啊……我死也不喝……”
冬天的粪汤子,都黏糊了,他娘的冰沙口感,真被灌进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过还好,孙神医毕竟不是冬娘,他不会像冬娘那样只有粪汤子一个妙招,他先是叫他们用绿豆水给他俩整了个水饱,然后这不全给吐出来了么,又取来番泻叶玄明粉服下。
这下好了,这两位从吐,变成了上吐下泻。而这个过程中,孙大夫又用生黄豆、生绿豆、捣碎加入米泔水给他们服下,折腾到半夜才算是好了一些。
俩人往那一躺,人就跟死了一样,俩人因为又吐又拉,人都嘬腮了。孙大夫这会儿开始给他们灌盐糖水,那味道别他妈提了……
“师伯,您是要把他们腌入味明天好开卤吗?”
“哈哈哈。”孙神医听到自己这个师侄的话倒是笑了起来:“世上万种活物都是由水而来,但却不是普通的水,咸甜皆有。他二人如此模样了,需要补的便是这盐糖水,一日两次,浓糖轻盐,三日便能康复。”
这会儿老张躺在那直大喘气:“喝不下了,再喝死了。”
而夏林则还在一阵阵反胃干呕,可又不敢吐出来,真吐出来的话,他保不齐要电解质紊乱的。
一直到天亮,他俩才算是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水仙、春桃还有两位大妇的侍女轮班照顾,而小公主甚至都是直接趴在夏林身边睡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那守灵。
反正第二天夏林起床的时候浑身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怕冷畏寒还出虚汗,脚下虚浮,没有半分力气。
老张更夸张,浑身已经浮肿,一按就是一个坑,脸上更是肿到发亮,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头气色红润的猪,但这个红润显然不正常,他终究还是电解质紊乱了。
孙神医过来巡查之后,抓着老张去喝了一大碗盐糖水又抓着他干了一大碗五谷糜。
接着又是喂人参又是灌萝卜水,那真的是跟对待年猪一个剧情。老张都被折腾到了没人样。
不过这会儿夏林是笑不出来了,他坐在床边垂着头,看着被抬回来的老张,嘴里也是呼哧带喘的:“张仲春,我日尼玛……”
“扯平了。”老张躺在那眼泪哗哗的流,不是因为哭,而是因为他好像对什么药过敏,喝下去之后泪腺就崩了:“一人毒一次……”
过了一会儿,夏林却是笑了出来:“我尼玛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个狗日的。”
“彼此彼此。”老张仰起头调整了一下姿势:“我不想再喝那个水了,滋味好令人作呕。”
“我也不想喝了。”
而这会儿冬娘端着碗走了过来,冷冷说道:“都起来,喝药了。”
第327章 这猴儿不卖
好好的大过年,因为一顿饭差点把自己折损进去,这件事传出去以后是要丢人现眼的。
不对,可能不止是丢人现眼那么简单,如果他们未来都有美好而远大的前程,那么这件事必会被记录其中,未来一千多年之后老师在上课的时候会这样跟学生说:
“同学们,其实你们应该知道历史中也蕴含着一些让人忍俊不禁的事情,它并不是枯燥乏味的。比如在一千多年前的魏王朝时,当时著名的文学家、政治家夏林身上就发生过许多有趣的事情,比如自制取暖炉导致一氧化碳中毒,还有比如年夜饭吃到了没煮熟的豆角而上吐下泻。虽然历史书中对他的描述大多是成就,但从这些细节我们可以看出这个人在少年时其实和你们一样拥有跳脱的性子和极强的创新能力。”
想想吧,这样的事情真的会被记录下来的,被人笑话不可怕,没多少人在乎。可要是被写进历史书里再被人笑话,那可就倒大霉咯。
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这才算是还了魂,他觉得不能再让老张做饭了,这次是豆橛子,下次他说不定会去山里采来好看的蘑菇炖一锅出来,然后把一屋子的人都给药死。
因为这几天要清肠胃,所以一直没有吃实质化的东西,胃里饿得直冒酸水,光喝点盐糖水它也不抗饿,而且这个正月的大吃大喝跟他都没有关系了,孙神医给的调理方案就是最少半个月需要极清淡饮食,绝对不能饮酒。
大过年的,不能喝酒不能哐哐炫肉,那这年真他妈跟白过的一样,虽然平时也不缺肉吧,但气氛就摆在这,平时吃起来哪有现在吃得香。
而且他俩还要去医学院的住院部躺着,毕竟每天都叫孙神医来回跑,那人家孙神医都多大年纪了。
这下可好,左边张仲春,右边夏道生,中间则住着个平阳公主,过年的医学院冷冷清清,就他们仨人白天的时候大眼瞪小眼。
“要不咱们找个人来玩麻将吧。”夏林坐在那对平阳公主说:“打脱衣服的,一圈牌算输赢,输的那个脱一件衣服。”
“大善。”老张认真的点了点头。
“滚。”公主眉头一皱:“有病。”
“当然是有病啊,没病谁住这鬼地方。”夏林盘着腿靠在床上:“哎呀,外头爆竹声声除旧岁,我被困在这牢笼之中,只觉得浑身上下到处都不舒服。”
其实公主也无聊,而且非常无聊,她已经在这住了好多日子了,但出院还是遥遥无期,虽然说是身体已经恢复了,但这次冬娘死活不肯让她往外跑,还说如果再崩开一次,可能就要出大问题了。
但无聊归无聊,她总不能跟人家玩脱衣麻将吧?这都不用传出去,就说出来她都觉得纯脑子有坑。
关键赌什么呢,钱?她有钱,夏林有钱么?夏林真穷狗,他每个月拿俸禄的,俸禄还都叫他吃吃喝喝干光了,别看平时他三万五万十万的往外掏,但那都是衙门的钱,这些银子都要入账的,他总不能说打麻将也要衙门往外拿钱吧?
巡查御史生吃了他都不带蘸酱油的。
上次他收购唐家的时候拿出来的那么多钱,其实也都是公家的钱,现在糖宝儿那边的唐氏商行浮梁的占股都有百分之六十上下,原本的唐家商行现在俨然已经是个公私合营的怪物,不是说合营是怪物而是体量是怪物。
现在的糖宝儿虽然占股只有百分之四十左右,但基础体量是原来的十倍不止,一年下来甚至比原来多了三倍以上的利润。
不过那些钱都是糖宝儿的,跟夏林有鸡毛关系,难不成还要去喊人叫她给自己送钱打麻将不成?
所以……
“老张,掏钱。”
“我有鸡毛钱。”老张两手一摊:“我回来的路费都是宁儿给报的,我过来还打算找你整点呢。”
“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哎呀,真是个顶废物的东西。”
“你有出息你别问我要钱啊。”
看他俩哔哔半天的平阳公主忍不住了,指着旁边的柜子:“去,到那柜子里取五百两票子出来,算是我借给你们的。”
夏林转头看向公主,突然快速接近,公主被他这么一整给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缩了缩,但这会儿夏林的脸就已经在她眼前了。
“你带了多少?”
“二凤给我留了两千两,怎的了?”
“好!”夏林撩起袖子:“我的了。”
然后他们就把正在打瞌睡的冬娘给拽了过来,支棱起了桌子开始打麻将。
就说夏林跟老张二人,一个精于计算、一个善于观察,本来都该是打麻将的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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