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225节
没有侧翼,只有主攻。要打就把这次的阵仗和气势打出来,藏拙也许是一种战术,但亮剑却永远都是一种精神。
失了这个气概,那以后更艰难的仗可就打不起来了。
两千壮汉在前方岔路时兵分两路,从两个方向形成钳形攻势朝目的地进发而去。
此刻,再看“海寇”之军,他们稀稀拉拉的前行,远远看去就如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这些人眼中无神,腹中饥饿,虽有不少都勉强算是百战老兵了,但能百战的老兵大概都能知道是个什么成分。
他们得到的线报里头,自己今日面对的就是一群没上过战场的少爷兵,平日里养尊处优,见到些血都能吓得惊声尖叫。
上次那两百多人的折损是错误估计了对方的能耐,而这次他们可是有两千多人,两千多人里还有绝大部分是正儿八经的公爷家的私兵,这可不是那些个四方匪徒汇聚而成的散兵游勇能比的,这可是正经吃军粮的人。
只是这士气着实不高,因为这两年定国公为了进一步扩大军备,在各个地方都省吃俭用,甚至削了四成的军饷,平时的伙食也克扣了不少,虽然比种田饿死的强,但想要士气却是万万不能了。
所以他们的行进速度相比预期要慢了一个时辰左右,再加上这该死的雨天,恐怕他们要比实际时间要晚上一个时辰。
反观新军那边,他们造成时一人还分了半斤肉吃,昨晚上睡得又香甜,平日里十里热身二十里小菜,今日不过也就是个十五里,他们全程跑下来也不到半个时辰。
两组新军根据地形分散隐藏,在这唯一的通路下提前做好了埋伏。
雨水顺着他们的铠甲滴滴答答的流淌了下来,气温属实不算高,但他们可都是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这点小冷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事。
“听说这次有两三千人呢,到时你们打算拿几个人头?”
“我不多不少,十个便可。”
“哈哈哈哈,可是真会吹嘘。”
这会儿旁边的小班组长凑过来一人赏了一个脑瓜崩:“找死啊!闭嘴!”
这山林里虽然隐藏埋伏了两千人,但却一整个寂静无声,天地之间唯有春雷隆隆与春雨绵绵。
等到近乎午时三刻,第一波海寇的人就已经走入了包围圈,不过这帮操练过多次包围战法的新军却一点都不着急,要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他们的战法是分割战术,到时等对方大队过来之后,排头兵冲出从中拦截,接着再有两队出击掐头去尾,最后剩余兵士冲锋而至,让敌首尾不相连,命令无法下达,彼此应接不暇,这种突击在双方士气悬殊之下,哪怕是三五万人也能被数千人冲击溃败。
若是有骑兵,效果还能超级加倍。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雨是越下越大,这蒙蒙烟雨让南方的山都化作了一副天然的山水画,只是在场的糙汉都没有心思去伤春怀秋,他们心里想着的是杀杀杀,眼里只有那些快速移动的军功。
就在敌彻底进入包围圈之后,领队将军突然跳起,执旗手大旗一展,牛角号霎时吹响,整个天地在一瞬间就被喊杀声所包围。
没有侧翼,全是主攻!
杀气沸腾,清一色的甲士让那些拿着长刀甚至长棍的海寇一时之间茫然无措,别说拼杀了,就是逃跑都没了方向。
只是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新军早已合围,哪里还留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陌刀重步,刀重三十七斤,一刀下去莫说是人了,便是骑着马也是连人带马一刀两断。
朴刀重步,灵活轻巧,战阵之中藤盾配合朴刀三两人便是一个刀阵,与那些毫无章法的海寇打起来,对方身上都挨了八刀,自己的盾上才会吃一下。
盾甲重步,那便是战阵上的无敌铁王八,五十七斤重盾配上那盾甲士的体重一个蛮牛冲锋便能掀出一道生死之路,不光为同伴开路,要是被这玩意正面撞上,不死也是要残废,普通兵刃对他们来说更是无法破开甲胄,这里头都不用提什么士气差距和体格差距了,就光是那装备差距都让人哭笑不得。
这会儿海寇中有人反应过来想要回头跑路,但这两侧便是青山,只有这一个山坳,四面都叫围困,根本无法逃脱。
此刻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被人家当成山里的野猪兔子疯狂厮杀。
这其中也有猛士,他们是可以跟重甲步兵对砍几招的,但他们的刀剑砍在人家身上除了一道白印子和噼啪的火星子之外,其余什么都改变不了。而人家一刀下来,若是陌刀那都无法防御,连武器带人都能给撕开,若是朴刀那也不是断手便是断头,根本不给一丝活路。
“兄弟们!平叛啦!”
新军之中突然有人喊出了一句这个话,而与此同时他们似乎是故意漏出了一个口子,有那么十几个人趁乱便从这口子之中冲了出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就玩命的逃跑。
后头的甲士却也不着急追,只是口头上喊了几嗓子,然后便没有深入下去。而这会儿战场上能战争的海匪已经十不存一,大多也都负伤瘫软。
“将军有令,不留活口。”小将一抬手:“杀!”
两日的准备,三个多时辰的等待,真正打起来却如同砍瓜切菜,半个时辰不到就已经尽数毙敌,只见山谷之中溪水已被染红,尸体横七竖八横陈地上,已经没有了活口。
而新军之中受伤最重的是因为地上太滑摔倒之后被盾甲士无意中踩断了左手……
“你可真是个废物。”
“你去被盾甲士踩一脚!”
“还嘴硬,就你受伤了。”
“老八不也受伤了?”
这会儿老八被人抬着往下走,他受伤是因为劈砍时用力过猛把自己的腰给扭了,不算严重,但这趟丢人是肯定跑不掉了。
“来人清点战场,其余人凯旋回营!将军已备好了炸肉丸子款待大家!”
第348章 花血本和亏血本,零和博弈
都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打仗不是嘴巴说说而已滴,比如夏林这次调遣两万人加两千重骑,他们前后的军费大概要花费十五万两,这还没算装备坏损、人员阵亡抚恤等等。
而十五万两银子差不多大概相当于一个中上的县城全年的乃至一年半的赋税,按照现在大魏大部分的县城每年收三成税来看,也就是说一次出征就要花掉一个中等县半年的生产总值。
夏林穷啊,他为了养活自己的科研单位和军事单位已经掏空家底了,所以这笔钱总不能让他出吧?
根据上次在广府抄家的经验,但凡是谋反的人一般都是需要提前几年甚至十几年来准备,金银财宝和粮食等等都是必须的,那这里头夏林也不图赚多少,缴获之后从里头扣掉一点自己的辛苦费和军费是要的吧。
按照市价来计算,每天每人的伙食费五两银子要吧?马匹的话五十两一天要吧?然后每人每天二两银子的差旅费要吧?还有就是给人卖命那不得赏赐军工啊?每人十两银子起码的吧?突出者甚至可能还得一百两银子,这都不给他算进去了。
然后作为第三方劳务派遣,这劳务费是要结算吧?而且杀那么多人,精神上多多少少要受伤,那精神损失费要吧?
还有……嗯,夏林在这受了定国公的恐吓和欺负,这窝囊废要算进去吧?还有让他跟新婚燕尔的妻子分居两地的补偿奖金。哦,他养的那窝兔子肯定得饿死了,这俩兔子的钱也要报销。
俗话说的好,皇帝不遣饿兵,这些都是合理合法的收费,算算也就一百五十万两,还有一些额外的军功赏赐什么的,两百万保底了,然后那些个零碎什么的铠甲刀兵之类的就无所谓了,那些可是值钱,但夏林不贪,这些东西就归朝廷好了。
至于定国公的妻女之类的,反正一股脑打包发给太子爷,他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是自己留下来玩也行是发配教司坊也行。至于州府金库,那个夏林就不知道了,谁知道定国公为了造反把那些钱都挪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就跟在公交车上捡了钱包一样,反正捡到的时候里头只有各类证件了,钱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捡到就这样。
算完账,夏林手底下的人那些随军的参谋都开始提前庆祝了,但却被夏林给阻止了。
“不要给老子半场开香槟哈。”
他们听不懂香槟是什么,但听得懂半场,所以虽然表面上不再欢呼,但每个人的嘴角那是比没配件的AK都难压。
外出“剿匪”的队伍凯旋回来,小小的任务没什么特别,大伙儿一个人领个五两银子吃上一顿炸肉丸子就算是犒赏了。
而夏林则亲切的探望了因公负伤的唯二选手,只是他们躺在那一人用手挡着脸一人用毯子蒙住头,反正终究是没脸见人。
“挺好。”夏林背着手看着这两个显眼包:“来来来,参将过来过来,这两人明日全军通报,英勇负伤,明日去校场上跟大伙儿说说你们的战绩。”
那俩小子都快哭出声音来了,两千多个弟兄,就他俩躺在这,刚才同营的弟兄已经过来嘲笑过一次了,如今就连大将军都来了,他们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特别是听见外头在那喝酒吃肉的动静,他们心中更是难过,此刻少年的脸红胜过了万语千言。
而在另外一边,那几个逃跑的“水寇”已经狂奔几十里地,肾上腺素加持之下他们甚至破开了人类的极限,原本要一日的路程,他们三个时辰就到了……
这两个伤痕累累衣衫褴褛的水寇在抵达州府之后,一头便栽入到了定国公府的大门里,里头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正准备驱赶呢,就听其中一人躺在地上艰难的抬起手:“快,快……国公……国公……出大事了……”
等到仔细分辨之后,发现说话这人赫然就是定国公麾下三幻神之一,号称吴越战神的常凯。这下国公府上下顿时慌乱成一团,定国公也随之被呼唤了出来。
给这几人喂了水之后,他们才稍微缓了一些,这会儿就听常将军说道:“国公不好了,我们的人全军覆没……仅有我们几人逃出生天。”
定国公听完明显一阵恍惚:“全军……”
“正……正是。国公,那破虏新军显是有备而来,早已埋伏在我等进发的路上,这些兵丁训练有素且人人为重甲兵,我等实在不敌,属下在脱出之时却听那些兵丁之中有人高喊平叛有功,论功行赏之词。”
平叛。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柄大铁锤一样敲在了定国公的心上。
是啊,如果真是为了剿灭水寇朝廷怎会将一县之地割于夏林,若是真是为了剿灭水寇,怎么会有重甲战步。
这是冲着水寇来的?这明摆着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定国公在此时此刻恍然大悟,然而事情走到这一步,可谓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事到如今他只有两条路,即刻发兵将夏林一众完全剿灭,对外宣称就是他们遭水寇所害,尸骨无存。
还有一个就是按兵不动,先请示唐王的意思到底该是如何,等唐王一声令下,他们便直接形成南北合围之势,先夺了京畿,到时夏林也不过就是个手到擒来之货。
只是直接发兵九死一生,就算灭掉了夏林一众,但他既然敢来,那必然是已经有了一些意图,他死了,别说是被水寇灭的,就算是吃饭噎死的、游喝淹死的,那这个罪过都是要算在自己头上。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便已经成立。
所以他并没有贸然行动,而第一时间向李家飞鸽传书。而之后的十天时间,他们都没有收到回信。
每天焦灼的等待却并没有换来应有的结果,定国公呆呆的坐在那里,他知道自己恐怕是完了,除了背水一战之外,应当没有别的希望了。
成年人的诀别其实很有意思,没有回答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李渊此刻一定是已经放弃了他,而当他的飞鸽传书抵达的瞬间,李渊恐怕就已经启动了在脑中盘旋了很久的切割方案。
他们会切割掉一切跟定国公有关的东西来保护自己,而定国公却除了一张嘴之外无论如何都无法证明自己和李渊是一伙儿。
政治就是这么残忍,他提前暴露带来的后果肯定是要自己承担,而求生欲每个人都有。
静静的在屋里坐了一整夜,定国公在黎明时分拍案而起:“传令下去,大营点将!出征!”
而与此同时,夏林那边十天的时间他没有一丁点动作,既没有去问责水寇的事也没有与定国公沟通,他在等,等待自己的大军到达。
他心里当然也明白兔子急了也咬人的道理,他放出的烟雾弹就是要让定国公自己乱了分寸,交通不便利的情况下,北边的李家现在可没精力响应定国公开启自己的建国大业。
毕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二凤现在跟李建成的内斗已经到达的白热化阶段,就等着那玄武门前上演一出了。
但定国公那边恐怕是等不住了,他一定很怕,因为他离李渊太远离京畿太近,只要是他暴露出一丁点意图而被朝廷所怀疑,干不了李渊还干不了他窦武?
所以夏林就是要逼他,逼他自乱阵脚。他都谋反了,武勋集团总不能还为他开脱吧?
还是那句话,查办需要证据,但平叛只需要坐标。
第十一天,探子来报,阳州府大军正在集结,恐不日便要抵达。
夏林却并不慌张,因为碧空下的海面上已经远远眺望到了层层白帆。
破虏新军的主力到了。
运兵船来了五十艘,大大小小甚至将海湾铺满,然而这还只是第一批,第二批会在傍晚时分抵达。
这是唐家、九江船厂以及浮梁海运局所有的运力了,共抵达两万三千五百人,全装全甲。
夏林这次可谓是把家底都给掏出来了,但作为亮剑之局,这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定国公这个钱包,交给朝廷的时候恐怕真的只能剩下身份证了。
两千人的队伍就已经惊天动地,而如今两万多人的队伍,那在当地百姓看来宛如神将降临,特别是那一匹一匹从西域买来,精心饲养的宝马被牵出来后,披甲具装之后,那更是宛如巨灵神兵。
两千人的重装骑兵,在人群中极为扎眼,这可是夏林的心血所在,大把的银子和大量的精力都花在了他们的身上。
领队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浮梁大营总帅杜伏威,他见到夏林之后行军礼:“将军,浮梁精锐抵达,休整一日后便可作战!”
夏林轻轻点头,侧身看去,只见阳光之下一片铠甲亮眼,骏马神采奕奕,骑士士气高涨。
“花了这么多钱,老杜这次你可要好好表现。”
上一篇:大秦:吾为人屠,监国天下!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