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236节
既然现在独孤寒说要一纸委任,那夏林就给她一纸委任好了,反正她自己的钱也在里头,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政治嘛,本来就是妥协的艺术。
如今卢家倒还真是跟着期货赚了不少,虽然他们还在观望,但连续两个月的大额盈利让他们尝到了足够的甜头,卢郡公的账也算是还了三分之一,之后他们应当会加大投资力度。
光从这一点上来看,夏林觉得自己的金融眼光的确是不如独孤寒,不过也对,他是个实业兴国类型的up主,跟独孤家这种琢磨投资两百年的家族走的不同路线,有道是术业有专攻。
而真正让夏林没想到的事情来了,委任状下去的第二天,独孤寒又找上门了,她生生列出了上百个名单。
“你,把这个精简一下。”
夏林拿起来一看,赫然就是整个浮梁的不良资产集合,许多已经被淘汰的或者已经跟不上发展的产业,甚至还有不少乱七八糟的衙门都在精简之列。
“你浮梁账目乱七八糟,我真不知如此混乱居然也能赚上钱。每年这些陇兀之数就高达十七八万两。还有各方采购的亏空达到三成,夏道生你简直是在过糊涂日子。”
看到亏空达到三成的时候,夏林的脸都青了,他抬头看了一眼独孤寒,而独孤寒冷着脸也看着他。
“寒寒……”
“死走!”独孤寒眉头一皱:“令人作呕。你且自行处置,不中用的东西。”
嘿……被她给骂了。
但夏林看到这些东西之后,的确是头皮发麻,天天喊穷原来从上到下亏空的数目这么巨大。
“我知道了。”
接下去的几日,浮梁县大批人员被抓了,巡查御史都高兴疯了,这几天的时间把三年的份额都给抓满了,今年的奖金不得上天啊?
从上到下的梳理,各处几乎是大换血了一圈,就连军营里头都有好几个管粮草军饷之人被按了下来。
虽说是有些伤筋动骨,但这些事那自然是要干的。而接着便是裁撤切割了一大批不良资产和多余吃干饭的衙门,重新归拢了大量的资源,虽然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钱,但前前后后加上追缴的亏空竟也多达四十万两之众。
夏林看着这些报上来的钱粮,恨不得冲上去抱着独孤寒亲上一口,但又烦她那张嫌弃脸,当真是叫人头大。
然而这还不算完,这边的清理工作还没完成,独孤寒那边又把一张单子拍在了夏林的脸上,上头仔细列举了超过四十个商行的偷漏税证据。
“你说独孤寒这是图个啥。”
夏林这天趁着天气好,到河边秘密基地里坐在那烤鱼吃,旁边坐着的则是在那扒拉鱼肉的平阳公主。她现在就像是个饿死鬼投胎,到处寻觅吃的,但冬娘总是不让吃,所以现在夏林的秘密基地基本上就成了她偷吃的场地,没事在这烤烤肉烤烤鱼,毕竟一个武将出身,天天吃素实在顶不住。
“独孤家,你可以说他们趋炎附势也可以说他们跗骨之蛆,但历代君王帝王却从来没说要将他们赶尽杀绝,说白了就是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生存之道。当独孤家决定攀附你的时候,他们的能耐令人咋舌。当年独孤寒之高祖独孤信有一方大印,军粮钱马风闻奏事,他皆管得井井有条。”平阳公主一边嗦着烤鱼一边给夏林传授经验:“独孤寒自然也是如此,但你若一蹶不振时,独孤家便会毅然决然弃你而去。”
听完平阳公主的话,夏林抱着膝盖坐在那叹了口气:“真是个残忍的家族。”
“各家有各家的生存之法,倒也无可厚非。只可惜你已是驸马,否则独孤妹妹可是会上你的床榻。”
“独孤寒还有妹妹?”
“她不就是妹妹?怎的,独孤家的血脉一向便是倾国倾城,她那容貌姿色,你还挑挑选选不成?她家可是随便一个女儿都是天下之雍容,无人可出其左右。”
“算了吧,太罪恶了。”夏林连连摆手:“你看他那样子,也就十三四岁,我可没那么恶心,开童车不得好死。”
“我也是十三岁嫁人。”
“关键柴绍也没爽到啊,你成亲十年,他撑死也就摸过你屁股。”
平阳公主抄起鱼头就打在夏林身上,夏林狂喊:“我操,我白衣服!”
第369章 我见青山多妩媚
严格来说,柴绍这个废物,十年连公主的屁股也没摸上。
当然了,夏林也没摸过。毕竟那是平阳公主,嘴上调戏调戏得了,真上手不好看也不体面。
“殿下殿下,我问你个事啊,你说实话。”
“不说。”平阳摇头:“你这等腌臜之物能说出什么好话,不是问我是否思春就是问我要不要在这僻静之地享鱼水之欢。我说了,可以,但我得需是正室,你能给我正室的名,我答应你又能如何?”
“你看你,狗眼看人了不是。”
“你看到这块石头没有,你再污言秽语,它下一刻就在你的头上了。”
夏林抱起膝盖:“我是想问,你为何总是拖着不想回长安,是因为不想面对家中的纷纷扰扰么。”
公主没有做声,只是轻笑一声,然后便是长长一声叹息。
过了许久夏林也没等到答案,不过他也不需要答案了,因为成年人的沉默有时就已经是答案了,说了太多反而叫人烦躁。
夏林慢慢挪到平阳身边,拍了拍她的膝盖:“殿下莫慌,李世民必胜。”
这句话到时候把公主给逗乐了,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难,大哥终究是嫡长子,且二凤并无外援孤军奋战,想赢便是难如登天。”
夏林没说话,因为想想好像也是,真正的玄武门李世民身边高手如云,而现在的李世民只有一腔孤勇,他的确是七世纪最强碳基生物,可问题是他大哥李建成也不差。
“所以……”夏林抬起头看了一眼公主的侧颜:“你在这是打算给二凤留下最后一条退路。”
平阳公主仍未回答,但她的头却本能的朝夏林的方向偏了一下,只是很快的就拨正了回去,但这会儿夏县令却是一把勾着她的脑袋往下一压:“想靠就靠呗,都是哥们弟兄的。”
“你有些无礼了。”
平阳嘴上是这么说,但脑袋却还是搭在了他后背上:“你这叫僭越知道吗?”
“你脏唐啥时候在意这个。”夏林低着头开始从口袋里扒拉出一块酥糖反手塞进平阳的嘴里:“生活很苦,小夏特别甜。”
两人没再有更多对话,夏林也意识到公主大概是所有人里最困苦的那个人了,史书之中寥寥数笔的人生远无法勾勒出个体悲欢离合,公主如今面临的困境其实不光是李氏家族举起大旗逐鹿天下的问题,更多的是她一个本来好好的和睦的家已然分崩离析,一家子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运气好一点都要落得个老死不相往来,运气差一些那可是要兵戎相向、刀斧加身,父亲的不作为和放纵,就如夏林所说的一样形如养蛊。
养蛊啊养蛊,亲缘血脉养出来的蛊虫不可为不强大,但却也亲手斩断了亲缘之路。
平阳公主不说,但以她的聪明才智怎能不知,二凤将妻儿送入这里,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破釜沉舟么,而他破釜沉舟的对象是谁?是异族还是豪强?都不是呀,那是骨肉兄弟是挚爱父兄。
而平阳能帮谁?是帮二凤杀了哥哥还是帮父亲铲除二凤?天底下最难的大抵便是她了,无人知她心中郁结,只知她其身脏污,名声有亏。
不知过了多久,平阳竟已睡着,夏林叹了口气,小心的把衣裳脱下一半,反向包在她身上,自己则坐在那抱着膝盖看着河面。
这虽然春暖花开,但其实还有些料峭,夏林没坐多久倒也是手脚冰凉,而正在这时身边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扭头看去,正见特务罗狗狗祟祟的钻了过来,他瞄了旁边正熟睡的公主一眼,然后蹲在夏林面前压低声音说:“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废话干什么,直接说。”
“我琢磨半夜,这个……大人,能否叫五哥带着嫂子来咱们这里治病,我想着五哥在那干等着嫂子走,太磨人了,不如来这试试,诊费就……就从我的饷银里头扣。”
夏林侧过头:“我说,你他娘的脑子有病吧?”
听到这句话,罗士信心情顿时低落了起来,他抿嘴笑了笑:“大人我明白了。”
“我以为你五哥的媳妇是眼看就不行了,转天就得死了,你说等着死了就死了。哦,原来还病着呢?”
“昂……”
“我都怀疑你脑子里不是脑子,是他娘的个瘤子。”夏林哭笑不得的说:“能治你还不给他接过来治,明日你自己带上俩弟兄,把我那马车开走,把你五哥一家子接过来治病。”
“啊?大人……这……”
“能治那你非得让你嫂子死了呗?”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看到这BYD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转念一想,这大概才是真正的上下之别,夏林从来没有意识,但即便是豪杰罗士信却仍然严格恪守着尊卑之数。
说起来多少是有些叫人心虚了。
“去吧,明日便带人去,然后就说是替我执的公务,来回路费和安置你五哥以及给你嫂子治病的钱到时就以我的名义去衙门报了。你那点饷银够你娘个锤子。”
罗士信未出一言,只是双膝着地对夏林叩了一首,起身便快步离开了。
而他们的动静这会儿倒也是把公主弄醒了,她靠在那笑道:“挺会收买人心的。”
“你这就不对了,什么叫收买人心。我跟你讲,我从一开始就定下了规矩,在我的地界里头,人命就是最贵重的东西。”
“所以你当年上来就斩了裴家的儿子?”
“别说是裴家的儿子了,就算是我皇子也逃不过那一刀。”夏林眯起眼睛说道:“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你可真是狗胆包天。”
“大不了我跑路呗,跑去草原,三年把你们全干到大海边跳海去。”
“哈哈哈哈,狂妄。”
“你还不信。”夏林嗤笑一声:“到时候我把你抓起来,绑在床上夜夜笙歌。再叫你以前的下属过来击鼓而歌,为我加油打气。”
“又开始了。”平阳捶了他一下,然后起身:“你可真是个孽畜。我该走了,明日一早冬娘还要去查房,唉,倒是被她管得死死的。”
夏林也跟着起了身:“别说你了,我都被她管的死死的。”
“禁欲是吧,你是活该。”
转天下来,算是一日无事,甚至接下来的好几日都无事。风平浪静的叫人心底发毛,夏林日常还是到处骗吃骗喝,因为被罚了工资,加上自己着实是一点灰色收入都没有,所以他如今成了浮梁棋圣,本地老头骗完了,不少外地的老头慕名而来挑战他。
外地老头养老金多,有些不服气的甚至邀请夏林打残局,但残局又能如何?残局还能牛逼过地狱难度的电脑?
所以夏林这些日子还真赚了不少。
只是有那清高的就说夏道生自降身份以此牟利啥的,可他也不管,一下班就到街上等待被挑战,三五文他不嫌少二十两他不嫌多,有那犟种棋痴老头不服气的,两百两银票拍上去就为能赢夏林一把。
但最后基本都是铩羽而归,不过扑克那边就是有来有回了,在小孩界夏林无敌,但上升到中老年组的时候就颇为吃力,有时候也会被人十七张带走。
而直到谷雨这一日时,他正一如既往的在那接受老头挑战,突然就感觉身后气氛萧索,跟他下棋的老头则玩命对他使眼神,夏林回头一看便见独孤寒抱着胳膊一脸死了爹的样子盯着夏林。
“你来干毛?”
“我从午时等你到现在,你说我来作甚?”
对面那老头审时度势,把棋盘一收:“夏大人,明日再来啊,老头子要回家吃饭了。”
夏林悻悻起身朝独孤寒伸出手,独孤寒不解:“作甚?”
“五文钱,我那盘棋眼看行车过河就将死了,你给我搅合了,五文钱!”
“没有。”独孤寒眉头紧蹙:“各大世家的代表都已经到了,你要去露个脸。”
“你不是说交给你就成了么?怎的还要我漏啊?”
独孤寒眉头紧锁,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夏道生,我也是要投钱的那个人,你让我操持,不就是告诉他们这是个局?天下没有那么多蠢货。”
“行行行,我跟你去就是了,别凶别凶。”
夏林把那些赢来的零钱收拢起来拎在手上,跟着独孤寒往衙门的方向走,一边走他还一边聊天:“自从你在我这上班之后,我工作压力都大了不少。”
“应当如此。”
“那你什么时候能穿个女装给我看看,我去叫我听云给你定做漂亮的小裙子。”
“本是男儿身,何故穿女装?”
“那我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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