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296节
这帐篷是用不同粗细的钢条和钢管作为骨架的,钢条的一端插入底下,然后另外一头穿入到一截一截的钢管之中,再拧上一块木头作为限位器,再将另外一端也插入地下并加以固定。
这样就能形成一个拱形的状态,这时不是不稳么,于是就要用麻绳从钢管中穿过将数十个类似的东西串联起来,中间每隔一端距离就支棱起一根竹子进行支撑,然后再形成了一个构型之后,两头的麻绳就可以打结并栓在树桩上或者铁契子上,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结构。
然后里头则先铺上一层石灰,再在上头铺设稻草,上头也用稻草扎上厚厚一层进行覆盖,这样既防风,防潮还保暖,并且造价极为低廉,关键是建造速度特别快,几百个人一天时间就能把所有临时居所给搭建完毕。
而且白天的时候还可以将上方的稻草掀开进行透气和日晒,保证清洁和干燥。
总体说来这个方案既高效又便捷还充满了智慧,看得出来那帮小子为了县里每年一次的发明奖和进步奖那真的是绞尽脑汁。
差不多到了傍晚时,那浩浩荡荡的十余万人就还真的已经安顿了下来。
接着便是做饭的问题了,炊事军这会儿可起到了大作用,分批定点的放饭模式也非常科学,而且当下物资可是充足的很,所以整个临时居住区里甚至洋溢的都是欢乐。
夏林最后是被人抬过来的,他躺在担架上看到每个小聚居区的气氛,感觉的确是不一样的,还记得当年那些灾民的死气沉沉,那种毫无希望的行尸走肉,再看当下这些人,虽然身份可能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他们是充满喜悦和希望的,对未来是有憧憬和向往的。
孩子们在他们的小区域里追逐打闹,大人们靠在那喝着汤饭吃着干粮,好好放松着几百里走下来的疲劳,有些人早早的就睡下了,但还是有不少人坐在那聊着天。
“五哥,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夏林躺在那深吸一口气:“天气越来越冷了,要开始组织他们生产自救了。”
“知道的,下午的时候我问了殿下,殿下也是这般说。明日我就要开始着手了。”
“这个我是相信你的,不过还是那句话,咱们要能让这些人张弛有度,不能让他们变成脱缰的野马。”
“明白。大帅你快些去休息吧,你的腰上可不能着凉,晚些时我再去给你推拿一番。”
“别别别……别拿了,再拿真的死了。”夏林苦笑着摆手道:“我静养几天就好了。”
夏林被抬走了,单雄信看着下头那连成片的营帐,倒还真是看出了几分军营的样子。他心中也不是没有嘀咕,那就是夏林其实比自己优秀太多厉害太多了,但他还是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自己,那这么说来,自己恐怕真的是被他当成班底在培养了。
想到这里,单雄信也不由得雄心万丈了起来,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当是要干出一份伟业,逐鹿中原也好,救世济民也罢,终究都是一条英雄路。
既是如此,那便干了!哪怕将来死在了这条路上,倒也不枉来人间这一遭,到时见了阎王也可与之把酒言欢。
第二天,单雄信就带了一批人,开始整理和收编这些流民,他虽是武官但在收纳人心方面却也是一把好手,而且因为心中有动力,他干得还真是津津有味。
夏林这会儿也没地方去,就那么歪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嘴上还一直没停下:“你五哥啊,真的是个天生的好政委。”
“大人,政委是个啥啊?”罗士信不解。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448章 抓生产保生活
夏林不养闲人,他虽然这几天动弹不得,但下头的工作还是没有落下的,首先就是在暂时安顿好流民之后,就开始给他们作思想工作,这个工作是由单雄信来执行,大概内容就是叫他们不要惊慌,稳住情绪,耐心等待田地的分配的进展。
接下来的工作则所开始分流青壮劳动力,一部分加入到力所能及的生产建设中去,盖房子、修路等等工作之中,另外一部分则所进入到冬季垦荒的工作之中。
从荒地之中拓展新的耕地、挖掘引水渠等等,全力保障来年春耕的进行。
而他们所有的工作都是有报酬的,虽然不高但却也足够保持他们每日的吃穿用度。
至于物资,自然是从浮梁那边调运过来的,只是这可不是白给的,这都是夏林签了欠条的,到时在完成工作之后是要还的,只是所有人都以为他说要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弄钱去填补亏空,完全没往别处去思考。
道上都传闻,说夏林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会大兴土木,然后他就能从中获益,这一点倒是没完全说错,大兴土木的确是大兴土木,自从他来了之后这些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自然也就尘土飞扬了起来。
但要说他获益装进自己腰包那是真没有,他其实是很穷的,要不是朝廷看他可怜,俸禄都要被罚到西历2025年去了,他所有的消费要么就是靠坑蒙拐骗小姐姐来的,要么就是臭不要脸问家里娘子拿的。
钱是一个子儿没往家带,还从家里往外掏了十几万两,这要不是他娘子家底丰厚,光是嫁妆和赏赐就有百万两之多,那真的是金山银山都要叫他给吃空了。
然后这不碰上了个独孤寒么,人家都说谁沾上独孤家谁就要被吸血敲髓,但唯独独孤家沾上这夏林之后吧,那就像是个无底洞一样往外掏钱,独孤寒跟他一块出门,夏林就没往外掏过钱,吃穿用度都是吃独孤寒的。
虽然因为他的关系独孤家也赚了钱,但问题是没有夏林他们也赚啊……又不是说因为夏林他们才成天下首富之家的。
此刻河南六县哐哐的开始开始干活了,虽然离过年还要两个月,但要让这些人能过个好年,夏林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有一点好处就是这样的大规模开发,带来的工作机会不光是那些投奔的流民有了生存的寄托,本地居民相对也有了更多的生活选择。
比如说这里有不少孤老头孤老太太,这种人其实是很可怜的,基本上就是有一顿没一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冻饿而死的,现在夏林来了,还带来了很多人,人来了就有消费能力了,这些老头老太太哪怕是烙个饼、发个馍每天卖一点,那都算是一份收入了,富裕不至于但至少能维持自己的日常吃喝了。
那些个没有劳动能力的或者几乎没有劳动能力的,夏林也给他们安排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反正干活就给钱是宗旨,哪怕是在工地上看个建材打个更,一日两餐肯定是能保障的,至少饿不死了。
“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在我眼皮子底下饿死人,那就是赤裸裸的打我的脸。过些日子我会想法子安置一些读书人过来做一些基本都扫盲和脱贫工作。”
夏林在跟当地的乡老们开会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他甚至还带着几分强硬:“当下这个局势你们也看到了,你们宗族也都没剩下多少人了,我到时候也会给你们安置好,你们安安稳稳的配合我的工作,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
当下这个阶段,那可是进入了军管时间,什么乡老豪强,敢闹事可就是大军镇压了。再者说了,夏林给这些人的政策也算是优厚而且还能解决他们相当程度的宗族管理问题,所以当地的乡老也并没有多大的抗争。
靠暴力可以解决问题但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当下主要矛盾集中在河南道的世家大族与寺院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上,当下拉拢这些小的地方豪强恰恰就是最好的选择。
治大国如烹小鲜其中就是要这么一点一点的慢慢来,时间越是紧张就越不能四面漏风。
反正就这么有条不紊的来到了十月末的样子,前后差不多夏林来到这里也过了两个多月了,基本的流民安置都已经稳定,拓荒等工作也都开展起来了。而让人很不解的就是原本安置流民的区域并没有撤掉反而每天都有人维护并在不断的扩大规模。
底下的人都很好奇,但夏林的部署就是这样,谁也不敢多问什么,直到过后的第七天左右,陆续就开始出现投奔者了,有些是之前流民的亲属还有一些是偷偷从所在地跑过来的佃户,甚至有点索性就是乞丐。
为什么会说霜降之后呢,因为这个点该忙的农活都忙完了,该交的粮食也都交了,该富的人也富了,该吃不饱饭的人也都开始饿肚子了。
往年饿肚子只能忍着,但今年不同了,大伙儿都听说了这边的事情,所以不少人选择过来碰碰运气。
面对这些人都流失,那其实真不会有太多人在意,就好像种姓制下的贱民,那都不算是人,只能算是两脚牲口,谁会在意牲口的死活呢?他们不在眼皮子底下晃悠才好呢,毕竟老爷们心善,看不得有人饿死在脚下。
当下的华夏,其实多多少少也已经有了种姓制的影子,世家大族、王公贵族为最上,接着便是勋贵与新贵,再接下来便是读书人,最后是农工与商人,这些算是人,而剩下的那些一无田产地产二无文化学识之人,就只能算是贱民。
人都不算的东西,无人在意。甚至有些地方知道夏林这边会收留这些废物,他们干脆在干完活儿之后将这些废物直接驱赶到夏林这边来,主要还是想给他增加一些难度。
他夏道生不是逞能么,倒是要看看他这悲天悯人的菩萨究竟能不能养活这么多张嘴。
至于开春这些人没了,地怎么办?哈哈,天大地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牲口那还不是满地都是?
高门大户的傲慢从来不是开玩笑的,他们可是打心眼儿里就没能瞧得上这些两腿畜牲。
而夏林这边从第一批投靠者过来就开始了来者不拒的模式,反正就是干活,干活就有饭吃,总之就是这些人在这边生活不一定能有多好,但一定比之前好,能吃上饭连带着家里的老小也能吃上饭,这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了。
可能就是几天时间吧,人数就像是滚雪球一般的疯狂涌入,六个县里容留的人口从一开始的十几万到二十万只用了六天,从二十万到三十万只用了四天,过了三十万之后人流放缓,但每天还是在增加。
从这样的大趋势来看,应当是那些地主豪强们把冬日里失去存在意义的短工佃户都给驱逐了出来,让他们自谋生路,而走投无路的人们自然就选择了来者不拒的夏林。
“初步预计能有四十万人。”夏林这会儿在房间里开起了小会:“五哥,到明年三月春耕之前,你还剩下不到四个月时间,有没有把握?”
“有!”单雄信首先表态:“若是不能办成,请大帅军法处置。”
夏林眉头皱了皱,指着单雄信:“五哥,军中无戏言,立了军令状,即便是我也护不住你,你真的要立?”
“是!”单雄信此刻显得信心十足:“我这些日子认真的学习了大帅的那些理论,我能保证一定行。”
“好!”
夏林一只手拍在桌子上:“世家容不下他们,州府也要来凑热闹,那就把天给我掀个窟窿出来!”
单雄信根本不废话,立刻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之中,夏林这边也没有多轻松,因为政务方面也是挺忙的,而且这边不是还处于开荒农田的阶段么,毕竟明年一打起来,河南道的春耕必定受影响,没有耕地是要饿死人的,所以他要在这农闲的这几个月里开垦出足够填补上明年的田地出来。
忙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自从他腰好到现在,小别胜新婚一直在欠,这都欠二十八次了……
但他每天忙完时都快到了深夜,自己也都是精疲力尽,真的是没有了力气。
而现在基本工作都安置下去了,所有的部署都按照他设想的方向在前进,虽然不说多顺利,但至少也没有出现最坏的结果,反正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在往前走呗。
只是这单雄信在开会的时候立军令状着实有点不太冷静……夏林的确是给他了看了老师在延an地区做群众工作时的一些报告,他也犯不着这么鸡血吧,这要真完不成的话,那可真要军法处见了。
而这边其实不算热闹,真热闹害得看浮梁本县,经过了这一个多月的折腾,几乎所有江北大贵族大世家的人都集中在了这里。
无他,就是因为自己的子侄出了事,所有人都被独孤寒给扣下了,宇文家甚至就连继承人都被软禁在了这里。
而宇文家来到浮梁的不是别人,正事宇文家的家主,宇文化及。
第449章 以豆芽之躯,力压天下群雄
独孤寒,作为独孤家的最高指示者,她此刻一袭白衣,身上披着厚重的狐裘走在路上时,就如当年的江左梅郎谢安一般,虽然个头儿不大,但气场却如同猛虎出山。
今日便是要跟诸多同级的世家博弈的时刻了,独孤寒却是没有半点惊慌,在这地界上,可还没有人敢跟她独孤寒大声说话。
下头的人帮她推开堂前的大门,里头早已经坐满了叔伯之辈,但小豆芽却并没有多么客气,只是轻轻退下狐裘,坐到了主位之上:“诸位为何而来,想必就无需多言了,就问一句,独孤家与诸位算不算同气连枝?”
别看豆芽小,但她说话铿锵有力,这个时候即便是宇文化及这样的老登其实也没法顶得住她的气场。
“好,各位都不讲话了,那就该我多说几句。”
独孤寒说话却没有站起身,主要是她担心自己来回走路突然会摔个狗吃屎,面子没了是小事,真把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摔到了,她死都不得闭眼。
“今日被我囚于绣楼的那几位,大多都是在坐各位的兄弟子侄,有些我也该叫一声叔伯,有些则当为兄弟。我让他们来这里做生意,同赚钱。但最终他们却是想放火烧仓,枉费我在大宗崩盘之前费心为他们止损,竟要叫我陷入那不忠不义之局。”
说到这里小豆芽停顿了一下,着重说道:“在场诸位叔伯也都知那夏道生是什么人了吧,如今他临行出门将这浮梁之商务交于我手中,若是出了那弥天祸事,他会怎样处置我?舍己为人的事我办不到,所以想来诸位叔伯恐怕也做不到,我叫诸位前来,就是为了告知诸位,当下的事情很大,很难轻易收场,但我独孤氏断然不会为诸位背下这个祸端,所以诸位的事情还是自己了解,等那夏林返回之后再做定夺。”
独孤寒说完眼神扫视一周,那些世家的头头脑脑们此刻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门阀最不能惹的就是军阀,军阀发起疯来是真的会杀人的。除非是这个军阀靠着某家才能起的家,这另当别论,但夏林可是跟独孤家绑在一起的,刚巧现在他们要祸害的正是独孤家。
这一下可是真的麻烦了,独孤寒这明显是要发难。不过在场的人心中也大概明白,独孤寒大概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就是借故敲打敲打众人,然后趁机捞点好处。
他们独孤家的手法大概便是如此了,如果他是真想往死里搞他们,他大可以一点招呼不打,直接把人往那夏道生手中一放,这就算是交差了,那时候这些世家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贤侄,如今事已至此,那你说该当如何?”
其中便有人开问了,坐在那始终没吭声的宇文化及顿时觉得这人是个顶级蠢货,这会儿主动开口问了,那岂不是就要落入圈套之中?
“该当如何,我哪里知道,等这的主人回来再说。”
“可贤侄给我们写的信里可不是如此说的。”
“我写的什么信?那只是知会诸位过来,不过来也没事,我说能有什么解决的法子?自然是没有呀。”
独孤寒垂下眼皮,刚准备喝茶却停顿了一下,唤人换上了一杯清水来,她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然后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我就是想问问在座各位,我是不是与你们同气连枝之辈,若不是,那诸位请回,若是,还请问问诸位家的兄弟子侄为何要如此待我。哦,说是我搅了挣钱,这些年八柱之家是不是早就说好商场如战场,输赢各凭本事。再说了,你们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这些年通过我是不是也挣了不少钱,浮梁也没亏待过你们,就算是这次输的最多的宇文家,算上全年是不是也赚了的?嗯?”
独孤寒的一番话说的是没错,平均下来的确都是在这赚了的,那些直接破产的要么就是把赚来的钱给挥霍了,要么就是投资了别的产业,要按照全年收益来看,今年只是少一些罢了,断然还没到丧失理智的地步。
这群老人精其实已经明白了,这不过就是两个小年轻的互相较劲罢了,宇文易跟独孤寒相比,独孤寒就像是别人家的孩子,宇文易从小便不服,如今……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毕竟已经发生,剩下的只有补救了,否则等夏林办完事返回,谁知道那人能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了。
“独孤家主。”宇文化及这会儿眯起眼睛开始用上了尊称:“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还请宇文伯伯明示。”
宇文化及此人就跟历史记录的一样,断然不是什么好人,他不光是宇文家的人,同时还有军职,这会儿是认河北道运河大营大将军,他是最清楚夏道生是个什么份量的人,所以当下他自然是要选择息事宁人为主。
“家中子侄不成气候,这事情到底也是不地道。但真要交于那等领兵粗人,恐怕他们免不得要吃些苦头。这样,独孤家主请核算一下,今年我宇文家在浮梁赚了多少钱,尽数都归独孤家了,此外我再以宇文家的名义拿出十万两当做是赔个不是,来年商场再见分晓。”
说罢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同来的人:“你们觉得如何?”
后头的人多少是有些不愿意的,但江北世家的头头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废话的,就当破财免灾了。
不过这里有的小家族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或者赚到的钱在别的地方亏了出去的,就只能先打上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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