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308节
至少在当前阶段他虽没有表现出明君之姿,但却也不会说太叫人觉得搞笑。但这也仅限于当下,以后会如何那也是天知道。
而现在夏林的任务就是在这三年里赶紧跟小公主整个孩子出来,这是王爷下的命令,说是成亲这么些年了还没有子嗣,说出去叫人笑话。
夏林不敢说啥,毕竟子嗣是有了……当下虽然还没有那两位小姐妹的消息,但大概是已经生了,但这个事他们是不好告诉夏林的,因为那俩孩子一个姓李一个姓独孤……
也挺好,就说李家公主给独孤寒生了个双胞胎。
男人是这样子的,虽然知道孩子是自己的,但只要没见着面之前,其实没有太多的念想,但要是见了面的话,那可就算是完蛋了。至少对夏林来说,但凡是见了面,他恐怕就回不来了。
但问题这孩子终究是要去看的,不过现在夏林着实也走不开,而且还不能写信。
至于为什么不能写信,他一个外人,写信去问独孤家主的孩子生没生出来,而且还问的是独孤家主的老婆,更关键的是这独孤家主的老婆跟他传了好多年绯闻。
人独孤家不要面子的啊?
当然了,独孤寒当然不介意,她小豆丁自己肚子里就有一个,但独孤家还有别人呢,人家大世家要脸。
所以这些日子夏林索性就蛰伏了下去,安稳的在京城之内住了下来。
“当下应该就是景泰年间最太平的一阵子了。”
时至春暖花开,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从浮梁出来的一众人如今不是位极人臣就是位高权重,全部都算是上了岸,凑在一起喝个茶时,那也都有了高手风范。
马周坐在小庭院里闲来看鸟语花香:“想当年我还是个狱卒时,怎能想到短短数年,我便走到了今日。”
“你如何走到今日了,你心中有数。”许敬宗跟马周也是老友了,他吃了块糕点笑道:“你可知道外头都叫我们什么?”
“什么?”
“浮党。”许敬宗笑的很大声:“浮党误国!”
“哈哈哈哈哈……”
一众人笑成一团,马周抿了抿嘴:“说来也奇怪,我请了夏大人几次,他都不肯来。”
“你还叫夏大人呐?你马大人现在不得叫一声小林子?”
“你!”马周差点跟许敬宗急眼:“延族,话可不得乱说!”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夏大人不在意。”许敬宗摆手道:“他不来参加我等浮党的聚会,其实便是保护我等罢了。该说不说,夏大人这些年都在明里暗里的庇护,也算是他有心了。”
“都说大恩不言谢,我也不知如何报答夏大人。”
“你晚上去他屋内侍寝好了,你马内阁虽年近四旬了,但还是细皮嫩肉,端得是一副好皮囊。”
马总早已习惯了这厮的烂嘴,倒也不跟他计较,而旁边周围也有不少同样从浮梁上来的年轻官员,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是真的吓了一跳。
之前都说满朝文武半江西,大家只是笑一笑,但当下江南道西道在朝为官者已有近两百人,大多集中在工部、兵部,其余部门也有分散。
都说人事即政治,现在整个江南道为朝廷输送的人数绝对已经超过了正常比例,再加上他们高端浮党之间自己的网络,现在放眼望去他们浮党已经把持了超过三分之一的朝纲。
这件事细想是很恐怖的,但好在浮党还真就都是实干家,一个个很上心,换成其他的派系恐怕现在内战都打好些年了。
“我一过来就听见你们在说什么浮党之类的话,下次再叫我听见,我可就要办了你们了。”
这会儿老张背着手走了过来:“一个个的年纪一大把了,还如此口无遮拦,是不是想当皇帝啊?”
“都是延族说的,跟我可没关系。”马周笑着指着许敬宗:“不过倒是你啊,仲春。你小子怎的就敢说人家的嘴呢,天底下我可没见过比你那嘴还不把门的人,你知为何陛下想把你调回中枢我没让么?”
“哦,你嫉贤妒能。”
“我……”马周一拍桌子:“好好好,你小子,好样子。”
旁边的许敬宗笑得没有人样了,前仰后合:“要我说,这真都是在夏大人手底下干过的,知道他周围都是一些什么稀奇古怪之物,换做他人就这一句话,那便是生死角斗了。”
老张靠了下来,也没废话,直接就甩着个脚丫子说道:“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诸位要听哪一个呀?”
马周瞄了许敬宗一眼:“那先说坏的吧。”
“坏的。李渊切断了与京畿道的商路,商贸近乎全断,如果意外今年跟西北的商税恐怕要跌至谷底了。”
“那好消息呢?”马周皱起眉头:“你不会告诉我没有好消息了吧?”
“有,怎会没有呢。”老张朝马周张了张手:“老规矩。”
马周虽为宰相但被老张敲竹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咳嗽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十两的银票子:“说吧,你这个财迷。”
“没法子,不贪污着实留不下什么闲钱,家中还有一个饿死鬼要养活呢。”
“赶紧说,莫要卖关子了。”许敬宗也着急了起来:“把我的胃口都吊了起来。”
“今年整个东北将会新开十五个港口,整个高句丽、新罗、百济,甚至是整个黄崖关以北的商贸都要比以往增加十倍以上。而且海运直接抵达,无需陆路中转。”
马周豁然起身:“消息可靠否?”
“一手全新咨询,陛下都还不知道,就先过来让哥几个乐呵乐呵了。”老张笑道:“怎样?这十两银子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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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章节今天补不出来了,下午更完之后打了针吃了药睡到晚上,人到中年的确不能跟年轻时候比了,真孱弱啊。明天,明天一定干出来!
第472章 浮党之众
其实被人称之为浮党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当下景泰帝是在重用浮党的,没别的原因,就是好用。
其实他心里头比谁都清楚哪些人是浮党,但问题是归根溯源起来,浮党源于浮梁,浮梁是夏道生一手办的,而主持操办让夏道生去主办浮梁的正是当年连太子都不是景泰帝。
一嘴一个小王爷的时候就已经主张了开办浮梁,这浮党论起来就是属于他自己的派系。
而且关键是浮党好用,察事司严格来说就是浮党的势力范围,但察事司对浮党的监察力度是最大的,这一点是叫景泰帝都想不到的,其实他内心之中是允许有从龙之功的浮党进行一定程度的贪污腐败。
哦,他登基之前自己手底下的人穷,他登基之后手底下的人还穷,那他不是白他妈登基了么?
这是历代王朝新帝的一个默契,差不多就得了。就好像先帝一朝的南方士族和佛门一样,允许一定程度的发财,但别太过了就好。
但浮党是真见了鬼,他们虽然到处搞钱,但这些钱大多被他们用到了四个方向——医疗、教育、工业和水利,就以马周为例,马周刚刚拿到了七十万两的专项资金。
这个钱正常来说大概能有六成用在项目上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但他不光把这七十万全用在了金陵工业区的建设,还主动联系南方士族募集了八十万两,而这钱款的动向透明清澈,一块砖一块瓦都有所公示。
这个事情对景泰帝来说既是好事也不是好事,说它是好事,那是因为谁家的领导愿意看到自己手底下的人贪污腐败受贿,但要说它真的好,那也未必见得,因为水太清的话,自己就握不住水里的鱼虾,人家说跟你对着干就跟你对着干。
所以当下景泰帝对浮党是又担忧又喜欢还离不开……
而这帮浮党的野心也是极大,他们为大魏立下了未来五十年的发展规划,所图之大令人咋舌。
他们甚至都没把当下朝廷的心腹之患李氏家族当成一回事,别人天天忧心忡忡的上表讨伐逆贼,唯独浮党全然不管那些,马周甚至会扣下所有言辞激烈的奏章,然后跟景泰帝说万事莫急,闷头前行便可。
说实话鸿宝帝是很辛苦的,他自从登基以来就几乎没有休息过,但到了景泰帝这边,他甚至都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好好当这个新皇帝,但问题是下头的人能力太强了,他每日的工作就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而且这两个小时里还有一个半小时是跟内阁聊天,剩下的半个小时才是点头yes摇头no。
其实景泰帝现在也很矛盾,金莲说“妾身纵览史书,臣强则君弱,陛下还是当以自强为上策”,但轻轻松松当皇帝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父皇每日四更天就要起床批阅奏章,几十年风雨无阻,而自己睡到早朝前,一天也就是上午干干活,其余时间爱干啥干啥。
关键这样国家还不乱,还井井有条,一条一条的政策推广下去,他只需要询问一下进度,然后点个头或者摇个头。唯一需要他直接介入的内容就是人事了,而他的思维惯性让他总是会默认去选择浮党。
还是那句话,浮党好用……
说起来,那夏道生呢?夏道生跟老郭还有滕王爷三人组,如今彻底退到了后头,老郭回山西老家省亲去了,说顺便去骂李渊一顿。
别人去骂李渊可能要掉头,但老郭去骂没问题,他那人谁都骂,李渊也清楚,而且这次老郭是以私人的名义过去,李渊不敢动他,真要是李渊把他给办了,十来万破虏军跟四十万绿林军可是要会师的。
李渊也慌,别的不知道,反正当下李渊能保持现状他都要跪谢夏林。
说来也奇怪,李渊跟朝廷断绝了商贸但跟江南道却加大了力度,示好的意思非常明显,而当下李渊的三问还没有解决,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冷处理,等过段时间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再研究怎么办这件事。
所以说现在应该是大魏王朝未来的日子里最平淡最平稳的一段时间了,而这段时间怎么利用就显得尤其重要了。
至于王爷,本来他是要继续摄政满三年的,但夏林给他的意见是别管了,撤出手来钓钓鱼养养鸡,实在不行回浮梁码头去当调度员,现在的浮梁水务司规模可比之前大了十倍,绝对能让王爷当调度当个爽。
但王爷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虽然不再摄政,但却还是留在了京城为自家的子侄压个阵。
但他这不是空闲下来了么,每日就跟个幽魂一样在夏林的院子里晃,见到他两口子就要说一句:“怎的还没动静?”
小公主性格真的已经很好了,但她都为了这事跟王爷吵了好几次,因为怎么看亲爹都是在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而夏林现在也不咋出门,天天在屋里除了造小人儿就是造飞机。
春桃她们都去那边照顾那两个生孩子坐月子的去了,夏林甚至写信让听云小姐那边也一块去了,反正算是一人生孩子一群人在那伺候,这样夏林至少还放心一点。
“你这东西真能飞?”
老张这日来到夏林的院中,看着他正在折腾那怪东西,多少是有些好奇:“这倒是有几分像鸟儿,但它又不能扑腾翅膀,这怎么飞的呢?”
“等会一块啊?我这可是双人座的,打算带着娘子一起飞一把,不过首飞就咱俩了。”
“好!刚好今日风轻云淡。”
这俩人从来就是说干就干,他俩叫人把飞机装拖到了一座矮山上,这里的两座山刚好是个凹字形的地势,也就是夏林之前说这山长得像柰子的那座山。
他在上头早已经铺好的轨道,然后他跟老张便坐到了飞机上,夏林咳嗽了一声:“准备好了哇?”
“开开开!冲!”
然后两人一个断了一条胳膊一个断了一条腿……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老张包着脑袋和胳膊就去了,景泰帝询问了起来:“张爱卿,你这是……”
老张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昨日那夏道生坑害我,他弄了个什么劳什子飞机,说是能跟鸟一样飞,我信了他的鬼话便坐了上去,那东西急头白脸就掉了下去,当时就给我手摔了。”
景泰帝急忙问道:“那张爱卿可无恙?”
“还行。”
“那夏道生如何了?”
“他断了腿,疼得在地上打滚吱哇乱叫。”
这别说是景泰帝了,就算是朝堂上其他人也都没憋住笑,夏道生果然还是那个夏道生啊……
“道生不语,只是一味作死。”
景泰帝用龙袍遮掩口鼻,但他笑得真的好放肆……
不得不说,人类这个物种在为难自己这方面是绝对有天赋的,大家都以为夏道生即便是有求死之道也会是造反啊、拥兵自重啊、结党营私这一类的,可谁知道他的求死之道是自己做了个鸟,然后坐上去准备飞。
这个真的是沦为笑柄了,自盘古开天以来,大伙儿都没听过这么招笑的事情,夏道生可是个正经的权臣,他干什么都不会让人意外,唯独这件事……可是让人太意外了。
下朝之后景泰帝亲自去探望夏道生,见到他的时候夏道生还在那画改进图呢,他躺在床上,腿上打着夹板,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念叨着。
“原来你也不是金刚不败之身啊。”
景泰帝走到旁边,身侧的大太监立刻为他取来椅子。
“奇怪,一开始无人的测试的时候,它都能飞起来啊,怎么坐了人就直接掉下去了呢。”
“好了,道生。你若是现在就把自己玩死了,你叫朕怎么办?朕一个人撑不住这朝堂啊。”
“陛下,下次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坐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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