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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32节

  这个大的开口说话时就宛如黄莺出谷婉转悦耳,一听可就知道这才是正主,这选鸡嘛那也是要讲究一个望闻问切,望便是看长相,总不能长得像那黑旋风李逵,一巴掌护心毛连着络腮胡,正经人是吃不下这一口的。

  这闻自然是身上的味儿了,虽不排除有人喜欢那一身狐骚味的,但绝大多数还是喜欢那周身幽香,体味轻盈的。这要是一闻上去身上一股子大热天死了半个月的老母猪似的,那怕天王老子来了也顶不住这滋味。

  问嘛,自然就是听声了,这声讲究四个字珠圆玉润,太尖细的不行,像小公主那样一听就是个孩子。太粗狂的也不行,一张嘴便是一口霸王音,那也是扫兴至极,就要那种嫩而滑、平而润的声调,最好还能带上一点婉转的小尾音,这才叫珠圆玉润之极品。

  最后就是这切了,那自然是要上手了,眼睛有没有麦粒肿、鼻孔里头是不是有息肉、嘴里是不是有蛀牙烂牙歪牙、皮肤嫩滑不嫩滑、软不软、大不大,汗毛扎不扎手。一只好鸡要通过了四重检验,才算是摸到了花魁的边。

  剩下的就是琴棋书画、吹拉弹唱了。

  就现在夏林观察到的来看,虽然女子戴着面纱但从眉眼面目来看是没问题的,皮肤白滑柔嫩,十指如兰,虽然坐着看不出身高,但从那体态来看应该是不会矮,虽然衣服穿得多不知道尺码,但看那腰臀比应当是不错。

  声音条件也是极好,就这把小声音如果唱上一段市井里头流行的小香曲儿,那不知道有多骚。

  要问夏林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那自然是他那边有好多退役的职业选手,这些把女性物化到极致的内容可都是那些退役的职业选手跟他说的。平日里闲来无事的时候,夏林也会去洗洗脚按按摩,那些退下来的姐妹们都是极喜欢夏林的,所以经常会跟他聊天,有的话题那是相当的禁忌,年轻人听着听着那可就来了反应,小姐妹们也不介意说帮乡正大人打扫一下个人卫生问题。

  久而久之夏林倒是总结出了一套经验,这南方来的口技了得,以金陵为最,不愧京城之名。这北方来的手上有劲儿,以幽州北平郡为最。

  不过这些小姐妹可不是鸡,人家是正经的技师,帮忙属于个人情谊是套餐外的服务,所以夏林还是比较尊重的,跟市面上的鸡可谓是天壤之别。

  “小姐小姐,旁边那个人一直竖着耳朵听咱们说话呢。”

  突然那丫鬟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夏林听到之后直起身子找了找,心说:“这周围也妹有人啊,虚空索敌是吧!真恶心。”

  而那小姐倒只是笑了笑:“随他听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小姐,我们快些吃吧,这人看上去可不像好人,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要是出了点事可就麻烦了。我听说前段时间有姐妹乘船去镇江时就在路上遭了歹人掠劫,差一些就保不住命了。”

  “嗯……”那小姐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恐惧:“那我们快些吃。”

  嗯?

  夏林心里头琢磨了一圈,发现这个点这地方就他一个人坐在这里,他们这不像好人是几个意思?他夏林夏道生走到什么地方不被人夸奖是青年才俊,怎么到了个鸡的嘴里就不像是好人了?

  她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啊?三教九流士农工商,士最高鸡最次,一个鸡说一个士不像好人?

  不行,这事得评评理。

  夏林身子一转就来到了隔壁桌前坐下:“你俩说谁不像好人呢?”

  “小姐小姐……他来了……”

  小丫鬟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而那小姐也谨慎的后退了一截,但很快那丫鬟再次压低声音说:“小姐小姐他长得好好看,不像是坏人。”

  啊?

  夏林当时居然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朋友噎得半天没说出来话。不是哥们儿,你这三观随着五官走也表现的太明显了吧?你说这话虽然没错不假,但你肯定不认识一个叫张仲春的脏东西,你要是认识他的话,你肯定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不过那位小姐却是没说话,只是警惕的看着夏林,而夏林这会儿曲起一条腿踩在凳子上,胳膊耷拉在膝盖上头坐在那,看着就像是个山大王。

  “你们两个,不要在背后议论人知道不知道,也不打听打听这地方谁是老大,再乱嚼舌头信不信把你们卖到山里去伺候矿工?”

  见惯了风花雪月、识多了诗书之士,这上来就要把人卖到山里去的恶棍却是第一次见到,这让听云小姐浑身都紧绷了起来,神情戒备,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圈夏林之后,她反倒是真的放下了心来。

  只见这人手上拿着折扇,打扮也是正经的书生装扮,腰间还挂着一尊方印锦囊还有一块同样用锦囊装着的腰牌。

  从这配套的东西来说,腰牌代表着军权,方印代表着行政权,一个人即有方印又有腰牌则代表他是一地的父母官,可能官不大但的确是官,而且是掌实权的官。

  不过从他那说的话来看,这人应当是某个大营里管事的少年将军,不然一般可没人这般年轻就能成为一地的父母官。

  想通这一点再看向夏林的时候,她的神态就松弛了下来,甚至主动摘下了面纱,轻声细语的问:“那这位老爷,您觉着我能卖上几钱?”

  看到这娘们的面容之后,夏林就算是在美女堆里打转的人也不由得愣了一下,这方容颜近乎完美,在颜值方面……凭良心讲只有春桃能跟她一较高下。

  可春桃毕竟是皇家严选出来的,说白了就是贡品级,这随便蹦出来一个人就能达到贡品级别?这不可能。

  结合上这娘们身上的鸡味,还有他们说话时的口音来看,这应该是京城里的鸡,而且是非常上等的鸡,因为一般的鸡是不可能有假期的。

  新平乡里有几个从京城转业回来的小姐妹,聊天时就说过,这秦淮河上一共有四艳双绝,四艳分别是春夏秋冬,烟柳春柳如烟,芙蓉夏赵小欢,海棠秋巫晴儿,新梅冬兰慧茹。双艳则是轮流霸榜花魁之首的鱼听云与凤凌月。

  但春是北方人,说的是长安话。夏是江夏人,一开口便是么子么子的。秋是泉州人,也不是这样的口音。还有那冬……冬去年时就被人赎了身,离开了画舫从良生孩子去咯。

  那既然这样的话,这个颜值就只能从双绝里头挑了,鱼听云和凤凌月……

  据小姐妹说这凤凌月擅吹箫,一手玉箫婉转荡漾,能让人听得是悲喜交加,意味深远。而这鱼听云擅弦乐,特别是一手琵琶更可谓是出神入化,但只是据说因为她绝少给人弹琵琶,说是只有她能看上眼的入幕之宾才能有幸听到她的琵琶之声。

  更关键的,这六个都是素鸡……只谈风月不上头。

  看着她们旁边的琵琶,夏林大概已经知道面前这位是谁了。

  他笑了笑但却没有拆穿,只是乐呵呵的说:“卖多少钱不是我说的算,那可是得看买家,三两五两不嫌少,三千五千不嫌多。”

  听云小姐咯咯的笑了起来:“三两五两便想把我卖了呀?这位哥哥好狠的心。”

  夏林嗤笑一声:“就当白捡吧。我问你,你从哪来到哪去啊?”

  两人互相心里都大概知道了对方的背景,夏林知道的更多一些,听云小姐也知道的不少,除了还不知道夏林就是夏林,其他的也都八九不离十。但面上的交锋却还是没有停下,主打就是双方一句实话没有。

  “本打算去新平乡寻我夫君,可谁知他已先一步离开了。”

  “新平乡?新平乡我熟啊,你找谁?”夏林眨巴着眼睛:“我就是新平乡的。”

  听云小姐眼神渐渐哀怨:“是我那没见过面的未婚夫,想来你也不会认识。”

第60章 人呐,还真是奇怪

  出门在外,句句实话那可是很危险的,听云虽没有经常出京的经验,但不管是听说还是书上说的都教给她这么一个道理。

  满嘴跑火车其实也是一项重要的生存技能,那意思就是说——唉,你别乱来啊,我也算是半个本地人,你要在这对我怎么样了,我老公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说来看看,我在新平乡也算是个人物了,哪有我不认识的。”

  夏林倒是好奇,也是听说过和尚能结婚这倒是能结婚却没听说在岗在编的鸡也有未婚夫的,他倒不是为自己问的,就是想了解了解那个爷们儿家里还有没有兄弟,自家手上还有那么多小姐妹单着呢,有不少整体质量还不错,可偏偏人们对她们多少还是有些计较,许多人都看不上。

  “新平乡那么大呢,我说了无妨。”听云小姐笑盈盈的说道:“他名叫林涛字潮生,是一名茶商。”

  夏林挠了挠脑袋:“哦,那是不认识。那边茶商太多,南来北往的茶客都过去了。”

  听云小姐瞄了一眼他的表情,心里暗暗好笑,天底下哪有什么林潮生,不过就是念叨了一句春江花月夜时无意中创了这么个人罢了,不知道才对,若是知道了,那可就说明这人居心叵测。

  再多聊了几句,听云小姐倒也觉得这个小子就是嘴上将军,与那些个喝了酒的书生并无二致,于是便也稍稍放下心来。

  “我啊?我叫张朔。你肯定不认识。”

  “张朔?不对啊,我听闻张朔张仲春已二十余岁,你……”听云小姐撇了撇嘴,心中带上几分不屑:“你怕不是冒名顶替。”

  “没有没有,你说的那个张朔跟我这个张朔不是一个人,那个张朔是洛阳数一数二的才子,这个张朔不过就是个混混日子的同名同姓者罢了。”夏林摆了摆手:“倒是你,你方才说你叫什么来着?”

  “安豆娘。”

  “喔,名字不错。”

  “小姐~”

  旁边那丫鬟突然惊愕的看了听云小姐一眼,轻喊了一声。但却被她轻轻踩了一下脚,只是这个小动作遭夏林看在了眼里,差点笑出了声来。

  这娘们不怎么像个好人呐,不过也没什么,她偷家里丫鬟名,自己冒用自己少爷名,俩人也算是半斤八两,谁也说不上谁。

  两人对着编了一圈,谁嘴里都没有半句实话,那听云小姐自己编的身份是京城某大户人家的小姐,家道中落出来寻找当年看不上的未婚夫投奔个前程,而夏林给自己的编的身份是个浔阳城里落魄的书生靠卖点字画为生。

  俩人都知道对方胡说八道,但很默契的没有拆穿,甚至到后头都有点相谈甚欢的意思,这“张朔”惊叹于一只鸡居然也能有这么好的学识素养,谈吐知识都不会比大部分的读书人差。而这“豆娘”则惊叹于一个小营将居然将文章信手拈来且风趣幽默博闻广记。

  说心里话,虽然夏林的确是知道这个娘们不是个好人,但她着实长得也太漂亮了,如果说她肯免费让那个一下,他也是不介意的,但显然这就属于心里想想的事了。要不怎么说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呢,天底下再荒唐的法令也管不着人心里想什么嘛。

  “我们该走了。”

  吃完饭之后,“豆娘”给了钱便起身对“张朔”说道:“我们还要留些空去洪都府看一眼呢,就是不知那滕王阁能不能上去。”

  “能啊,滕王说了,只要能背诵滕王阁序者皆能前往,不论男女。”

  “那可太好了!”听云小姐的笑容一下子便绽放了出来,甚至还有些失态:“那我可要快些启程了。我们走,豆……小云。”

  她那个丫鬟也连忙站起身,侧目看了一眼夏林之后快步跟上了自家小姐的脚步,而夏林坐在那摇晃了一下脚丫子,嘴里咂摸了一声,然后倒也只是笑了笑而已。

  萍水相逢倒也有趣,便算作是这无聊时光之中的一段故事吧。

  就这么又过了十天,夏林这段时间不断从过路的旅客嘴里听到从州府那边来的消息,其中最多的还是关于滕王家二世子的疯病。

  大家都说是他这混账冲撞了山神,山神要将他带走。京里的御医来了,束手无策,塞外的巫医也请了却也一点办法没有。

  说是王爷已经急得头发花白一片,王妃更是整日以泪洗面。他们已经派人前去终南山请那孙思邈孙药王去了,若是这药王爷都不好使的话,那这二世子恐怕就真没救了。

  夏林听了这个消息,大概算了一下时间,自己要是再不过去恐怕孙思邈可就真的来了,糊弄别人容易糊弄这位神仙一般的医生恐怕不太容易。

  那可不成!

  他也来不及多想了,连夜整理了细软第二天一早便出发去往了洪都府,虽然比预定计划要提前了这么个十天上下,但这个节骨眼上也顾不得这些了。

  等到达洪都府时正巧是二月二十二,正经离陛下诞辰还有十天时间,这会儿唐小姐应该已经抵达京城准备给陛下献宝了,本来夏林是打算十天之后才让小公主做那个观音梦,这既是陛下的诞辰又是这样一个忠孝两全的事,那就是说破大天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可问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药王爷要来了,这个计划里最大的变量大概就是这尊大神了,他就好像是武侠世界里的修仙者一样,虽然有些夸张,但赌不起的,错一步的话夏林都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等他对付住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一早他就来到了滕王府邸的外头溜达了起来,这天刚亮就能听见里头传出来的鬼哭狼嚎,想想这一个多月快两个月里头那二哥受了怎样的折腾。

  大概等了能有两个钟头,小公主的贴身侍女秋荷就出来了,这是她每日的工作之一,需要去给小公主到外头采买一些必备的消耗品。

  就当她经过王府旁边不远的一个小巷时,突然从里头伸出一只手将他拽了进去,秋荷差点就叫出声来了,但看到来的人时,她一下子也绷不住哭了起来:“夏少爷,您终于来了……你快帮帮我们家公主吧。”

  “怎么了?”夏林好奇的问道:“她出什么事了?”

  “自从家中二世子得了那怪病之后,公主殿下每日以泪洗面,前些日子不知从哪听信了那妖人的胡言乱语,如今她每日都在周围四处游荡,见庙就要拜,大伙儿都说她也着了魔呢,昨日她突然晕倒,然后便卧病了,您快些帮帮她吧。”

  夏林眉头皱了起来:“你能带我进府么?我去瞧瞧。”

  “能!公子你随我来。”

  跟着秋荷从王府后院的门进入到里头,在那七弯八拐之下这就算是来到了小公主的别苑之中,王府的景色很好但夏林这会儿也顾不得去看了,闷着头便来到了小公主的闺房之中。

  这一进去就见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夏林走上去摸了一把她的额头和手心脚心,感觉入手热得发烫,他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直接一把掀开了小公主身上的被子。

  这会儿的小公主浑身上下只有一件肚兜,可这个点了俨然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

  “去,取些烈酒跟缝衣针来。”

  秋荷一路小跑着去了,过了一会儿她端着东西回来时就见夏林正将小公主的双脚放在了自己腿上且正在揉捏她的脚趾头。

  “点灯。”

  跟随着夏林的指令,秋荷将灯点了起来,夏林先是将烈酒拍打在了小公主的前胸后背、手心脚心,再将最细的缝衣针放在火上炙烤消毒,然后刺破了小公主脚趾,鲜血流出落在床单上看上去还不知道是干了什么。

  但疼痛也让小公主沉睡中皱起了眉头,在刺破第四根脚趾时,疼痛感愈发强烈,这让小公主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等到汗水出现之后,那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转瞬之间她的汗水就已经如瀑布一般的滴落下来,而大量的汗水带来的散热效果便直接让她的身体冷却了下来。

  这身子降了温,人自然就松快了,夏林抬头对秋荷说:“去,弄一大碗盐糖水来。一碗水一勺盐五勺糖,快去。”

  在指使秋荷干活时,小公主却是慢慢的睁开了眼,她一开始眼神还很迷蒙,看了老半天才发现自己是被夏林抱在了怀里,这让她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不由得伸出手搂住了夏林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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